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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长老会医院就流传了好几个版本的“割耳魔”故事。
一直到听完了各个版本的传说后,佩姬才知道,假期里; 罗宾斯传给她的手术方案,正是治疗“割耳魔”事件受害者的手术方案。
受害者的左耳被人用锋利的刀刃贴着脸颊割下; 留下空洞的耳道像是对警方的嘲笑。
这个年仅17岁的少女,是“割耳魔”手里唯一幸存的受害者。其他的6名受害者均被割下双耳后残忍杀害,并抛尸在纽约的郊区。
尽管佩姬还不够资历主刀; 但罗宾斯很乐意让佩姬在这个耳廓重塑手术中尽情地实战一番。
要将义耳缝在患者的脸上并不是一件难事。让佩姬有点苦恼的是,如何制作出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义耳。因为个人差异,每一只耳朵都会有些许的差别,如果只是将手上的耳廓缝合固定,是很容易的事。但要用打印技术打印出一只适合患者的耳朵,就需要患者的高度配合。
很显然,对于刚遭受过“割耳魔”袭击的少女而言,这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
受害者叫做艾丽莎,是一个有着棕色眼睛的姑娘。她面部轮廓深邃,五官比例完美,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她在学校一定非常受欢迎。
但眼下,她却拒绝所有人的接触。
佩姬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让她放下戒心。艾丽莎像一个被捕兽夹伤过的幼兽,对任何试图靠近她的人,都表现出了极高的警戒心。
屡尝败果的佩姬只能向专业人士汉尼拔求助。
为了让艾丽莎的情绪保持稳定,汉尼拔亲自前往病房为艾丽莎做心理评估。被艾丽莎视为“威胁”的佩姬和罗宾斯被汉尼拔客气地请出了病房。
两人站在病房外,看着汉尼拔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和艾丽莎平和地聊着天。
“这感觉真糟糕。”罗宾斯瘪了瘪嘴,“佩姬你不该把心理医生叫来。我还从来没被人赶出过病房。”
佩姬将端在手里的好几个型号的义耳往罗宾斯跟前凑了凑:“不让心理医生参与,那你去让艾丽莎挑耳朵?”
罗宾斯叉着腰,看着房间里无精打采的艾丽莎,低声咒骂了一句。
罗宾斯很少骂人,佩姬能看得出来他的愤怒。的确,与医院其他那些没有接触过受害人的家伙相比,罗宾斯对“割耳魔”的憎恨和愤怒来得具体得多。那不是出于道义或者怜悯的愤怒,那是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愤怒。
正当佩姬和罗宾斯在病房外等汉尼拔做评估时,一个小护士哒哒哒地跑到罗宾斯的跟前:“罗宾斯医生,有位女士在找你。”
“女士?”
不及小护士回话,紧跟着小护士而来的露易丝·莱恩小跑了两步,匆匆赶到了罗宾斯的跟前:“你好,罗宾斯医生。我是《星球日报》的记者露易丝·莱恩。听说你是艾丽莎·沃尔的主治医生,我想和您聊聊艾丽莎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艾丽莎。”
罗宾斯脸色一沉:“艾丽莎尚未康复,不适宜接受采访。”
露易丝理解地点点头:“明白,那你能和我谈谈艾丽莎的伤情么?”
“该死。”罗宾斯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对露易丝道,“具体的手术方案肯特医生在负责跟进,我还有其他的病人,恕我失陪了。”
露易丝和佩姬皆是一愣。
罗宾斯转过身,在佩姬耳边小声道:“你看着应付。反正你是实习生,遇见麻烦的问题,就回答你不知道。”
佩姬一把抓住罗宾斯:“你该不是打算把我扔给她吧?”
罗宾斯耸了耸肩:“一流的外科医生不仅要会做手术,还得知道怎么应付蠢货。加油,肯特医生。我看好你哦。”
罗宾斯说完这话,拂开佩姬的手就离开了。佩姬忍住爆粗的冲动,回过头,对露易丝露出一个毫无诚意的微笑。
眼见采访遇见了熟人,在职业习惯的驱使下,露易丝松了口气般地笑了起来:“好久不见,佩姬。”
佩姬微微皱起眉头,然后示意般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牌:“现在是工作时间。请叫我肯特医生,莱恩女士。”
曾经采访克拉克时和佩姬起过的争执还记忆犹新,佩姬这会儿冷硬的态度让露易丝意识到,佩姬并不会因为与自己相识而在采访的事情上行方便。或许更糟,她很有可能因为成见拒绝配合自己的采访。
露易丝冲着佩姬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语气端庄不带一丝亲昵地说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肯特医生。我只是想要知道‘割耳魔’的相关情况。仅此而已。”
佩姬没有笑,她板着脸孔看着露易丝:“‘割耳魔’?这种事不是应该去采访警局么?怎么跑到长老会医院来了?”
“我想见一见艾丽莎·沃尔。”露易丝不和佩姬废话,单刀直入地提出了自己地请求。
佩姬摇摇头:“我不是艾丽莎的监护人,你作为记者向我提出这样的请求有点奇怪。”
露易丝眼前一亮:“这么说我可以采访艾丽莎?”
“不能。”佩姬毫不客气地否决了露易丝的想法,“医院又不是报社,哪儿能你说采访就采访。如果你要采访医院的医生或者行政人员,请你们《星球日报》正式提出采访申请。如果你要采访的是患者。对不起,出于医院管理和安保的考虑,我们通通拒绝。”
杠精露易丝习惯性地追问道:“这么说,肯特医生现在是代表医院在回复新闻工作者的采访请求了?”
佩姬瞥了露易丝一眼:“我能不能代表医院另说。你?记者证都不管挂在胸前的家伙,能代表新闻工作者?我知道你拿过普利策奖,但不代表着所有人都应该认识你,或者给你行方便。”
露易丝早就知道今天的任务不会顺利,但她确实没有想到一来就会和佩姬杠上。因为克拉克的缘故,露易丝并不打算把平日里用来对付其他人的方法用在佩姬身上,但艾丽莎·沃尔就近在眼前,露易丝实在是不打算这样空手而归。
“佩姬,你我都知道,一天不抓到‘割耳魔’纽约市民就一天不安全。艾丽莎是唯一一位幸存者。她的经历很重要,或许里面藏着破案的线索。”露易丝试图让佩姬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
佩姬合上手里的病例档案:“医生负责治病救人,警察负责抓贼。至于记者……我也不知道你们该做什么。但我不认为破案的事是你可以插手的。”
“纽约警局迟迟不肯行动,案件侦破的信息又被捏的死死的。佩姬,我们有理由怀疑这起案件和……”
“和警局内部腐败案有关系。”佩姬翻了个白眼,替露易丝说完她想说的话。
露易丝坚定地看着佩姬:“你瞧,就连你也看出来了。”
“我什么都没看出来。我会知道你要这么说,是因为这就是你们的职业病。总是觉得有腐败案件发生。你们就是喜欢不顾一切地搜集符合自己怀疑论的证据,然后报道那些……那些当事人可能根本就不希望再被提起的事。”佩姬说完这话,转身就打算离开。
露易丝失望地摇了摇头:“我以为佩姬你会和那些滑头的医生不一样。我还以为你至少能从克拉克身上看到更大的格局。”
露易丝不提克拉克还好,她一提克拉克,佩姬就来气。
佩姬停住离开的脚步,然后回身道:“不,莱恩女士。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我还以为克拉克的同事不会是这样冷血无情的家伙。很抱歉我只是一名医生,我只能照顾一个个病人,我没那眼界和心思去思考这个社会到底出了什么鬼毛病!我也没那个头脑去思考为什么会有‘割耳魔’?为什么警察抓不住他?我也不会去思考一两个真相不被揭露出来,这个国家什么时候会因此完蛋!我他妈只知道,一个17岁的姑娘被人割了耳朵,她现在痛不欲生,而我们正义的伙伴们还想着要她坚强起来分享她被割耳的经历!”
露易丝没有退步,她意识到了自己鲁莽,也意识到了自己应该用更缓和耐心的方式和佩姬交流,但她不允许自己在这里退步。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我很抱歉。”露易丝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佩姬,“我向你保证,我会照顾艾丽莎的情绪和生理状况。我只是……只是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请在艾丽莎同意接受采访的时候联系我。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我并无意针对你。”
“你是想告诉我,你对事不对人?”佩姬瞥了一眼露易丝的名片,“莱恩女士。这个世界上没有‘对事不对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对人不对事’。至少克拉克不会因为你所谓的正义就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