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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那朵花我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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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花一惊,本能地上前一步,被厥阴指阻断了三息功夫的内息终于摆脱凝滞重新运转,但是那孩子已经跃入水中,再寻不得踪迹。
  留下那少年僧人在船上,看着那孩子落水之处,神色不定。
  半晌,他才忽然笑了起来。
  “郁·晚·枫?”
  无花轻轻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一遍那本已耳熟的名字。
  其声之缱绻,其神色之温和,简直让人疑心那是少年人在无人处轻声呼唤着自己的心上人一般。
  但是,若是有人能够看到这名满天下的少年僧人周身之气势凝滞,却决计不会如此误会!
  郁家的小丫头……么?
  有意思。
  
  ☆、第十九章
  
  夜已深。
  月上中天,星子寂寥,平滑如镜的湖面仿佛是一块漆黑的泛着微光的琥珀石。
  隐约的雾气在湖边弥漫,像是给这秀美绝伦的美人儿蒙上一层轻纱,叫人看不清她的真容。
  但对一个瞎子来说,这一切,不过是虚幻。
  再美的风景,对一个瞎子来说,都没有分毫关系。
  华服的少年站在大明湖畔,空洞寂寥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须臾,他的耳朵微微一动。
  紧接着他原本似在“眺望”的视线往一个方向移。
  无风的夜晚中,没有波浪的湖面上,有细微的涟漪轻轻荡开。
  非常轻微的动静,普通人或许根本不会注意到这涟漪也是有声音的,但是对瞎子来说,这声音不亚于耳边流水淙淙般鲜明。
  一个黑影从水底急速接近水面。
  “哗啦!”
  伴着四溅的水花,湖面的平静被打破,一身墨底绿纹衣裳都湿透了的小丫头从水里冒出头来,手里抱着一具七弦琴,正是之前无花丢入水中的琴。
  小丫头才抬头,就看到月色下对着自己微笑的少年,不禁讶异道:“阿云?”奇怪,阿云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上岸?
  少年微微点头,听声辩位,可以确定那孩子和自己的距离并不远,便伸出手来。
  小丫头看着伸到自己面前来的手,男子的手掌宽大,五指修长,除了握笔处可见些微茧子外,没有任何伤口,就和任何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的手一样。
  没有犹豫,被水浸得发凉的手握了上去。
  “这琴已经毁了,你又何必为它走这一遭?”感觉到手心里的手指冰凉,带着湖水的潮气,原随云轻声道,一边发力把人从水里拽上来。
  小丫头在少年身边站稳,看着自己怀里的七弦琴,湖水从琴身上滑落,滴在地上,形成一滩水迹。
  弦能换,但是琴身……已经毁了。
  就算她把整张琴都拆开来晾干,用桐油润滑,换弦调音……
  小丫头扬起脸来,笑得平静:“不管怎么样,我想试试看。”
  她轻轻地拨了一下琴弦,其声沉闷,不复明净浑厚。
  但在刚刚,那凄厉仿佛国破家亡者的哀嚎,也是它所发出的。
  那样动听的声音……
  原随云看不到,所以他不知道身边女孩漆黑一如月下海面的眼中,带着多少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试过了,才知道该不该放弃。”
  她抱紧了琴,琴弦勒进她的手心。
  原随云轻叹了一声,身后的大树阴影下走出一个人,正是丁己。
  丁己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自家少爷之后,便退了回去。
  “先裹着吧,虽然是夏日里,若是不小心,也会染上风寒。”原随云说着把丁己给他的东西抖开,盖在浑身都湿漉漉的小丫头身上——正是一件披风。
  也许该说某人真是乌鸦嘴,第二天那丫头还没起床,住在隔壁的原随云已经听到不停的喷嚏声了。
  “阿云你真是乌鸦嘴……阿嚏!”拎起笔给自己开了张药方交给丁己去抓药,小丫头揉着鼻子,哀怨道。
  原随云坐在窗边,手下抚着琴,琴声叮咚中,只听他淡然道:“是谁半夜跳大明湖去的?”
  “额……”
  自知理亏的小丫头摸着鼻子,心虚地转头。
  这一转头就看到了已经打开了琴面露出琴腹、整个儿拆开的琴盒。
  “对了,阿晚你不是说自己医术不行么?”忽而想起来,原随云疑惑地问,“但是你刚刚给自己开方子……倒是极为利索。”
  何止利索,简直就是一气呵成什么都没想就写完方子了——其纯熟度让原随云禁不住怀疑那丫头是不是随便找个方子抓着吃。
  “啊,那个啊,是药圣爷爷给小孩子开的预防风寒的方剂,”小丫头随口道,“我一字不改都背下了。毕竟我不过是稍稍有点着凉,没什么大碍,那方子拿来用正好。”
  原随云沉默了。
  也就是说,刚刚那真的是在默写……
  ……真是庸医。
  难怪死活不肯医人,就算是医也只医伤毒,这等医术果然还是藏起来不让人看到的为好。
  虽然在心里这么想,但即使是原随云自己也没发现,他此时浮现在脸上的,不是嘲讽也不是嫌弃,而是仿佛无奈般的温柔微笑。
  对其他人如此认真负责,哪怕是陌生人都这般上心,怎就偏偏对自己的身体那么马虎呢……
  手指轻轻拨动琴弦,比二胡更为缠绵的琴声在室内响起。
  比起自己突如其来的风寒,小丫头更加在意其他的:“香帅现在查得怎么样了?”
  “他的线索几乎都断了:我的人去得慢了些,朱砂门的长老杨松、天星帮左又铮的二师弟宋刚,这两个保管那封书信的人已经送了命,倒是保下了海南三剑之一、灵鹫子的师兄天鹰子。不过天鹰子受伤过重,现如今还在昏迷中。便是他醒着,恐怕也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原随云微微摇头,“动手的人武功极高,若不是丁丙拉了一把天鹰子,恐怕他早已毫无知觉地送了命。”
  这等武学差距之下,就算天鹰子还醒着,也不会察觉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小丫头皱起了眉头:“丁丙也没看到人?”
  “只见了一个黑影,没留下什么线索。”
  “这倒是厉害……”小丫头扁扁嘴,风寒来势汹汹,害得她现在吃什么都没味道了,刚刚放了颗桂花糖在嘴里也只尝到了甜味没尝到桂花香。
  原随云弯起嘴角,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丁己推开门,带回了几包药,还有最新的消息:“楚大侠出门去了,路上看到天星门的何珊姑带着人行迹似乎可疑,就跟了上去,现如今已经到了济南城的贫民窟里头。”
  小丫头正拆开药包检查里头的中药,闻言好奇道:“去那干嘛?”
  “听着,好像是找一个叫孙学圃的会画画的秀才?”
  那是谁啊?
  小丫头万分纠结这地方没有隐元会,不然一把银子砸下去,只要不是机密,基本上什么消息都能买到,这种查个人之类的情报更是便宜极了。
  可恶!说好的走到哪跟到哪的隐元会弟子呢!
  原随云好笑地拍拍生闷气的小丫头,道:“孙学圃……若是会画画的孙学圃的话,我倒是记得父亲提到过一次。”
  “二十年前,这人的名声极大,专替人画画。当时的人们将他比之为曹不兴,比之为吴道子,普天之下,哪一位名门闺秀不想求他为她画像?他画过的美人也不知有多少。”原随云道,“但是二十年前,这人忽然就消失了,封笔不再作画。父亲曾经去查过一次,是他的眼睛瞎了。”
  一个画师瞎了眼,又怎能再拿起画笔呢?
  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美丽的东西了,又能画出什么来呢?
  小丫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人,沉默了一会,才问道:“那何珊姑,找孙学圃做什么?”
  “她拿了一幅画,是二十年前孙学圃瞎眼之前所画,何珊姑似乎是去找那孙学圃询问那画中人到底是谁。”
  “画,什么画?”小丫头皱起了眉头,她之前不曾听说过有什么画。
  更何况,在这二师兄宋刚被杀、大师兄左又铮失踪的当口,何珊姑不去找那楚留香问明白是怎么回事,去找什么画师是为了什么?
  除非……
  “那画上画着的,是二十年前的江湖第一美人,秋灵素。”
  小丫头霍然起身!
  秋灵素……任夫人叶淑贞在嫁给任慈之前,就叫秋灵素!
  不,冷静冷静,暂时还没那么糟……任夫人就是秋灵素这件事,只有寥寥数人知晓,那孙学圃应该是不知道的……
  但听丁己道:“孙学圃并不知道秋灵素的下落,但是他知道秋灵素唯一的好友便是城外乌衣庵内的素心大师,故而香帅现如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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