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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种彦崧已经控制了正南、正东方向的出城道路,李成便领骑兵游击西、北两个方向,曹广弼则坐镇太原府衙,传檄全城,谎称这是依照宗泽遗嘱行动的北伐战争,银术可已全军覆没,太原以南已经全被汉人部队所控制。
消息传出全城震动,汉人百姓纷纷出头相应,女真、契丹和汉奸由于听说了“投降者免罪”的宣传也大多或匿藏、或投降,太原经历了上次大难以后人口已经极少,这时既有汉人百姓响应,控制起来便容易多了。
到了第二日中午,曹广弼已经基本掌握了进出太原的门户,李成开始全城大搜,这一来连种彦崧也已知道曹广弼的目的原来是为了折彦冲!
“只有取下太原,天地才有可能逆转!”
种彦崧终于明白了曹广弼的这句话!他也理解救出折彦冲意味着什么!
可是让所有知情者深深失望的是,这整座太原城根本没有半分折彦冲的踪影!被酷刑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真人都说从来没见折彦冲在太原出现过,曹广弼放出猎狗,可也找不到半点“暗香”的气息。
“消息不是过时……这消息根本就是假的!”
曹广弼终于确定了!可那人为什么要给出一个假消息呢?如果对方是为了妨害自己,那太原就不应该如此空虚,而应该是布满了伏兵才对!
“难道是……连环计?”
曹广弼脑中掠过一道闪电,略加思索之后便迅速改变战略,命李成继续搜索,而让种彦崧传令全军,宣称将以太原为据点和王彦夹击银术可!同时传檄平定军、晋宁军、宁化军、保德军、威胜军及辽州、宪州、岚州、代州、丰州、汾州、晋州等军州,号召各地英雄起事响应。忠武军在河东的影响本来就大,这次以奇兵夺取太原后兵威更盛!一时间不但河东风起云涌,连河北、云中也为之大震!所有亲大宋、亲汉部的势力都趁机冒头,甚至真定府也因为义军起事而短暂易主!
宗翰、宗辅见曹广弼终于行动,而且一动便是这样的大手笔无不惊震——由于折彦冲根本就不在太原,所以宗翰、宗辅一时还没往这方面想,以为曹广弼只是要打乱整个战局。山东兵将则士气大振,要以更加坚韧的防守战来拖住宗翰、宗辅好让忠武军有所作为!
但远在宗翰、宗辅收到消息之前,太原府南边的银术可、太原府北边的韩企先却都已被这突然袭击扰乱了手脚!
“相爷!韩公!”韩昉收到消息后急急忙忙来见韩企先道:“咱们得赶紧出兵!银术可将军如今腹背受敌,要是有个好歹,那河东就非我大金所有了!河东一失,我们和陕西、河南的联络便全断了!”
韩企先正为这事烦恼,闻言道:“南下?可让谁去?”
韩昉道:“让谁去?自然是驻守云中的耶律余睹都统。”
第二三六章 连环计中计(上)
曹广弼占领太原的消息,由于大同府的严密封锁,所以直到很久以后萧铁奴才知道。但就在曹广弼占领太原的前夕,萧铁奴却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言语十分隐晦,没有落款,而且纸张是裂开的,裂开处的形状,便如一个铁钩!
“种去病?”卢彦伦问。
“嗯。”萧铁奴将信交给了他。
卢彦伦将信读完,说道:“他要我们增加对完颜希尹的压力,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萧铁奴道:“不过其中应该有缘由吧。”
卢彦伦道:“六将军也猜不出缘由?”
“他具体想干什么,怎么干,我猜不出来。”萧铁奴道:“但他的消息忽然出现,目的应该只有一个!”
卢彦伦全身一震,道:“难道……大将军?”
“不错!”萧铁奴道:“大哥在哪里我现在也弄不明白,但现在南方一定出了什么事,也许救大哥脱险的机会已经出现了。”
“那……我们是否趁机进兵?”
“不!”萧铁奴道:“现在南边的形势究竟如何我们并不清楚,动作太大也许反而会误事。就照去病希望的做吧。只要去病能把人救出来,那这份功劳便是我们的——这一点,大哥心里是明白的!”
在太原,韩企先听韩昉提出耶律余睹来心中一凛,说道:“这个人,他虽然和我们同为故辽归顺之臣,甚至归顺的日子比我们更早些,但国相对他向来不怎么信任,这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话没有说明,但意思已经颇为明白:他是怕耶律余睹南下以后竟然变节和曹广弼联手,那事情可就更麻烦了——而偏偏这个可能性并非没有!
韩昉道:“可是除了他之外,云中可再找不到能对付曹广弼的人了!”
韩企先沉吟道:“云中之事,政务归我,军务却还得与希尹将军商量!”一抚掌道:“不错!你快持我印信到白登与希尹将军商量!无论是否委任耶律余睹南下,都得经他首肯才行!”
韩昉领了印信便行,来到云中东北的白登,将消息和韩企先的意思告诉完颜希尹。完颜希尹闻讯大惊道:“这个曹广弼,如此大胆!”
韩昉道:“如今银术可将军在威胜军、隆德府一带腹背受敌,河东、河北各路叛乱如蜂如蚁,如果银术可将军有个万一,那时不但河东尽失,恐怕国相他们的归路也会被截断!”
完颜希尹心中惕然,知道韩昉所言有理,眼下派遣援军压制太原府已是势在必行,但若派耶律余睹下去……他忽然想起乌梁素海一事,耶律余睹既然放过了萧铁奴,难保这次南下不会向曹广弼倒戈,完颜希尹沉吟半晌,说道:“耶律都统另有重任,这次待我去会会曹广弼!”
传令已毕,便要出营,忽然副将来报:“那萧铁奴又跑到丰州打草谷了!”
完颜希尹怒道:“他可真会挑时候,竟然在这时来闹!”
韩昉道:“如今太原之事急,丰州之事缓。反正那萧铁奴隔几个月便要来骚扰一次,每次也只是得了些人口钱粮马匹便去,不如先顾南边之事,待回头再寻他算帐!”
“不行!”完颜希尹道:“你不知道这马贼的脾性,他来打草谷,若我们派兵驱逐,严令斥责,他见我们强硬便不敢乱来,事后会如先前般递上谢罪表,把罪名推到几个‘不听管束’的属下身上。但我们要是不理他,那就是向他示弱,他就会以为我们这边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不但会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公开作乱也有可能!”
韩昉惊道:“若是这样,那不但不能不管,还得小心处理才行!”
“不错!”完颜希尹道:“曹广弼作乱的消息得好生封锁才行,若让那马贼知道了来个南北呼应,那可就危险了!”
韩昉道:“这个自然!”
完颜希尹忖道:“我手头的兵力,无法同时顾及南北。若让耶律余睹领兵南下,却又怕他临阵倒戈;若是我亲自领兵去压制太原,又恐萧铁奴知道我不在,趁机来犯云中。此外,那人该怎么处置,倒也十分麻烦!带在身边的话……现在到处是叛贼草寇,若是在行军途中遇到什么意外就麻烦了。要不要搬进城去呢?”思前想后,定下一计,心道:“那人身边的护卫都已经被支开,如今只剩下蒲鲁虎、安塔海那两个小王八蛋跟着,什么事情也干不了!云中城内人多口杂,而且汉儿又多,其中必有奸细。不如且留他在这里,这里地形利于防守,前后既无流贼,周围又无汉部的大军,只要有千百精兵好生看护,料来出不了什么事!”主意既定,且先支开韩昉,调来心腹将领秘密吩咐,然后便和韩昉进城。
韩企先早在枢密府望眼欲穿,见到他来赶紧迎进去,商量太原战事。
完颜希尹道:“耶律余睹这厮难以深信,我想夺了他兵权,却仍然以他的旗号领兵南下,如此既能压制太原,救得银术可之危,又可瞒过萧铁奴,让他以为我仍然在云中不敢来犯。”
韩昉道:“妙计!妙计!不过耶律余睹也是豪雄之人,要夺他兵权,只怕他不肯。”
韩企先道:“公美所虑甚是。”
完颜希尹哈哈笑道:“你且以之名请他入府议事情,等他来到,我自有话说!”
这次宗翰南下,大同府附近还留有两支军队,一支是耶律余睹所部,一支是完颜希尹所部。耶律余睹的军队驻扎在城西的火烧山,但他的人却得留在城内接受韩企先的节制,所以韩企先命令既发,耶律余睹不久便到。耶律余睹一进府门,韩企先又瞒着他传萧庆、韩福奴等进城。
主从几人在枢密府一碰面,韩福奴怔了一下道:“都统,你怎么也来了……”
耶律余睹皱眉道:“我是奉了韩相爷之命来商议军情,你们来干什么?”
韩福奴愕然道:“韩相调我们进城问训练、粮草的事情,可使者没说都统你也来。”
萧庆一见这情形便知道事情有变,但这时已被赚进枢密府,要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