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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在家里,我带你回去。”
“谢谢。”道了谢,我跟着他走出墓地。
站到太阳下的那一刻,我看着地上的影子,不受控制的流出了眼泪。
“土子,你咋哭了?”李泰着急的问我。
我眼珠动了动,伸手抹了把眼泪,摇摇头,没说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只是乍一看见太阳,有种压抑许久,重获自由的感觉。
李泰领着我去了他家,离墓地不远的四合院,古香古色。
院子里,丽雅正在和李景知说着啥,杨昊站在屋檐下,盯着门口。
一看见我,杨昊立马迎上来,试探着叫了声:“土子?”
我仰头看着他,心里发涩,一声“哥”脱口而出。
不光是杨昊愣住了,就连我自己都怔住了,这还是我一次在杨昊面前叫他哥哥。
我感觉有啥地方不对劲。
杨昊却是喜出望外,就差开心的抱着我转圈了。
“土子,你身上还难受不?”丽雅跑到我跟前,担忧的问。
我看着丽雅的脸,熟悉又陌生。
和她相识的所有的事情,我都记得,可就莫名其妙的有些陌生。
我压下心中怪异之感,笑着说:“我没事,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找到我的?”
这话一说完,李景知就皱起了眉头。
丽雅和杨昊却没什么反应。
丽雅回道:“就在咱们看见黑猫的那片空地上,我们过去的时候,你身上湿哒哒的,皮肤都泡白了。”
“是在空地上,不是在夔牛山上?”我追问道。
“没在山上。”丽雅满是遗憾的说:“我们过去找你的时候,根本没有山。”
我胡乱的点点头,“我能休息一下么,有点累。”
丽雅连忙点头,带我往后远走。
经过李景知的时候,我不经意抬头,跟他的目光对上,察觉到他眼中的审视,我扯扯嘴角。
“余壤,你身上还有其他的地方难受吗?”他突然问我。
我脚步顿了下,摇头,“没有。”
他点点头,让丽雅带我去后院。
丽雅看我蔫了吧唧的,也没多跟我说话,把我领到房门口,她就出去了。
我进屋后,立马关门拉窗帘,脱掉衣服,走到穿衣镜前,看着自己的身体。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从腿到胸口,一圈圈青紫的勒痕盘旋而上,就像是长虫缠在我身上一样,眼中的地方都磨得破了皮。
可这具身体,还是我之前的身体,每一道伤痕我都知道怎么来的。
身上的伤应该是水中的那东西缠出来的。
那我在夔牛山上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梦,都是真的!
我抱着膝盖,缓缓蹲在地上,萧煜往水里扔我时的淡漠无情,再次刺痛了我的心。
他说三魂归,七魄全,自此不相欠,是要跟我彻底划清界限么?
难道我一直以为的爱,都是假的?
我红了眼睛,不知不觉,眼泪掉了下来。
泪水流到右胳膊上,像是热油浇在皮肤上,烫的我浑身一哆嗦。
我低头看去,原来环在手腕上的小瘦龙已经不见了,反而是右上臂经过胸口,直到右边腰侧,有一条血红的龙痕。
这条龙栩栩如生,我甚至能看清龙身上的鳞片。
龙首对着我的胳膊肘,而龙尾则是从我腰上的那两个殄文字延伸出来。
就像是……这条龙是从这两个字里钻出来的。
我伸手摩挲着那两个殄文,这是萧煜弄到我身上的。
当初老余头和赵毅要对付矮包子上的六甲局,怕我坏事,就联合姥姥,把我骗到了姥姥的亲戚黄青家里。
后来萧煜去找我,带我回来的时候,在我身上弄了这两个字。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恶趣味,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用处。
我在地上蹲了很久,起来的时候腿都麻了,捶腿的时候,目光不经意掠过镜中人的下巴。
上头赫然有道已经结痂的疤痕。
我倒吸口凉气,忙着凑到镜子前,微仰着头,下巴上有一道小指长的刀疤,低头的时候看不到。
这是那女人要剥我脸皮时,划出来的吧?
想到这里,我心中突然一凛,女人说她是一魂七魄,我和余钰都是一魂,那萧煜说的三魂归位,难道是我们三个人的魂魄相合了?
我胡乱的套上衣服,咬破手指,在床单上画了道开阴眼的符咒,又在胳膊上画了道镇煞符。
起势念咒,等两道符咒的血色褪去,我又回到镜子前,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点鬼气也没有。
镇煞符也没啥反应,身上再没有鬼魂。
我又掐着手指,用我的生日推算出生辰八字,以生辰八字推算命格运势。
过了很久,我扯扯嘴角,苦笑不已,还真是三魂全了。
虽然这阴龙命格没有破,却被我完全压住了,以前可是阴龙命格压着我的运势。
我叹口气,抹掉胳膊上的符咒,把床单团起来,躺到床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夔牛山上发生的一切,走马灯似的在我眼前绕来绕去,最后定格在萧煜冰冷淡漠的脸上。
我猛地惊醒。
刚缓过来些,就听丽雅在门外叫我,“土子,你醒了吗?”
“醒了。”我连忙穿鞋下地,打开门,就见丽雅站在门口,李景知站在她身后。
而丽雅手里拿着铜钱剑。
铜钱剑上的锈迹已经不见了,上头的红线颜色更加鲜艳,边缘也比以往锋利。
“这是你晕倒的时候,放在你手边的。”她说。
我接过,跟她道谢:“谢谢,还费心把这上头的锈迹擦掉。”
丽雅眨巴眨巴眼睛,摇头,“不是我擦的,当时在你身边时,就已经这样了。”
我拿着铜钱剑的手一顿,半晌恢复正常,“原来这样。”
想了想,我问丽雅:“你见过萧煜吗?”
“没有,怎么了?”丽雅问我。
我摇摇头,挤出点笑容来,“没什么。”
“丽雅,你去厨房跟周婶说一声,菜里别放花椒。”李景知突然说。
丽雅啊了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对,对。”
等到她走远了,李景知往前两步,说:“你变了。”
我心头一跳,“什么意思?”
杨昊和丽雅都没说这句话,他突然提起?
难道他看出我的魂魄全了?
他说:“你的语言习惯变了,或许你自己还没感觉,但变了。”
“我没变,我只是太累了。”我解释说。
他摇头,“而且,你如今眉宇间戾气极重。”
我彻底愣住了,他说的这些,我都没注意到。
他叹息道:“切莫入了邪道。”
他说完这话,深深地看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站在房门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人眼真尖。
发了会呆,丽雅就来叫我吃饭。
吃到一半,外头突然有人敲门,李泰笑着说:“你们继续吃,我出去看看。”
李景知要去,李泰没让,说他这几天太累,吃完饭快去休息。
我顺势看了李景知一眼,他黑眼圈很重,眼里都是血丝,看着像是好几天没睡好了。
十来分钟后,李泰领着个缩头缩脑的中年人进屋,手里还拿着个黑布袋子。
看我正好吃完饭,他招招手,“土子,你过来。”
我连忙跟着他去了偏厅。
他把黑布袋子放到桌子上,拿出里面的东西,我顿时僵住身体。
这竟然是个冥器。
我往前仔细一看,这东西跟我在老黄皮子坟地里拿出来的那个是一对。
我刚想去把那冥器拿起来仔细看看,就被跟着李泰进来的中年人拉住。
“可不能碰,这东西邪性呀。”中年人说。
这中年人印堂发黑,眼白发黄,神情萎靡,一看就被啥东西缠住了。
“怎么个邪性法?”我问。
中年人看向李泰,得到李泰的允许后才说:“我叫田国福,是倒腾古董的,这瓶子是我半个月前淘来的,看着成色不错,打算清理包装一下,高价卖出去,可谁知道这东西邪性。”
田国福把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
他一般淘到东西,都直接放在店里,从不带回家,毕竟老东西易成精,怕牵累家人。
而他得到这瓶子那天,正好赶上他老娘病重,他就没顾上把东西放回店里,但也特别注意放在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