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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倒是没有动作,他还在听别人说话。
牛肉很快便熟,神泽纪惠换了夹子,将其中一块放到了赤司的碟上,动作娴熟自然。红发的少年有点惊讶,神泽纪惠对上他的目光之后像是被吓倒了一般,露出了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对不起,和人烤肉时习惯了。不嫌弃就请用吧。”
赤司原以为神泽纪惠不擅长这种事情,女孩的手艺却意外地不错。牛肉入口的温度有点高,熟的程度被控制得很精准,这一点他实在想不到。
对于女孩自己而言,肉似乎太热了,她既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只好虚捂住嘴小口小口地咬。好不容易吞下去之后,神泽纪惠吸了一大口饮料,这时候赤司征十郎已经礼尚往来地开始摆弄另外两片肉了。
赤司自己也有一点猫舌头,但显然神泽纪惠的情况要更严重一点。
在女孩错误的示好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好像被什么破开了一样,终于找到了两个人都最受用的平衡。少年将牛翻面,随口询问,“猫舌头?”
“嗯,由小到大都是这样……谢谢。”神泽纪惠举起碟子让赤司放下肉片,似乎是来了谈兴,又似乎只是为了将气氛炒热一点,女孩的话竟然多起来。
“小时候还要顽固一点,非要等得食物冷了才吃,结果弄得肠胃都不好。”
女孩小时候的经历,赤司征十郎无从知晓,然而她身体不好,他还是略知一二的。本来就觉得以她的情况,未必能够接受这种油腻的料理,幸而到目前为止都好像没有太大的反应,如果在这个时候惊动了其他人,一定无法暪下吧。
在长桌的另一端,其他人径自谈论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唯独在角落一隅,两个人就好像是借座的客人一般,在旁人的吵杂之中,划出自己一片小小的安谧。
庆功宴最后闹到十点多。
和神泽纪正说的时间是十点半左右回到家,于是他就真的在22:30打开了电话,看来是真的闷得慌。从这一点可以推断出,神泽纪裕还没到家,现在就只有黑发少年、一猫一狗在屋子里面。神泽纪惠跑到店外接了电话,身为双胞胎的纪正一下子就听得出她心情不错,于是他决定试探一下到底不错到什么地步。
“我要吃麦当劳。”
“吃什么?我看看附近有没有。”神泽纪惠是个厌恶快餐的人,如果是在平常,听到这句话她一定开口就说“你想吃什么我回家给你做不过你要洗碗”,现在竟然一口答应下来,可见是有什么让她高兴的事情发生了。
少年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还是不用了,又催促她早点回家之后就挂了线。女孩回到餐厅里面,这时候已经要结账了,女孩给了自己那份钱之后拿起了手袋,赤司征十郎也将椅子推回原位,他的声音并不高,在人群之中说不上有多响亮,但这不妨碍神泽纪惠清楚地听到他的话语。“我们一起回去?”
女孩歪了歪头,突然想起赤司征十郎的家在哪里,的确离她家不远,一起回家也不算过份,于是她点点头,“好的。”
A组的人走出餐厅,互相道别以后,便按着自己要搭的交通工具三三两两地分散离去。到底晚了,神泽纪惠提议不如我们去搭出租车,赤司倒是没什么所谓,便颔首说好。在繁华的新宿之中不难截到出租车,两个人坐在后座里,两个风格回异的袋放在中间,一个亲密又疏离的距离。他们向司机说了地址以后便默然不语,之前没有一起回家的预备,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奇怪的是,他们都不觉得有必要开口。
女孩看着车窗以外的夜景,浑然不觉自己也成了景色的一部份。由灯光亮如白昼的新宿到她家的路程不算长,女孩的家比赤司要近一点,在阻拦赤司的阻拦之后,女孩掏出钱包付了车费,笑容有点累又有点满足。“晚安,赤司君。”
她这样说着便下了车,绕到车子后边拍了一张照片。赤司挑了挑眉,明白神泽纪惠的用意那一瞬间,胸腔里的暖意几乎要满溢出来──没错,他看懂了。女孩是怕他在接下来的路程上发生什么意外,于是事先将车牌和赤司拍下来,虽然概率很小很小,但万一真的有事发生,这张照片所能发挥的效用超乎想象。
老实说,这种体贴未必有点杞人忧天,但赤司征十郎并不讨厌。神泽纪惠的可靠在此刻像是一道重压,沉沉压在他的肩头,让红发少年的呼吸为之停滞──在他不长的生命之中,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女孩果然是惯于照顾别人的人,她所表现出来的,与其说是长姊风范,不如说是一种超越年龄的温柔。
赤司征十郎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了星期一,踏进课室之前。w,,直至那件事情发生,神泽纪惠第一次怀疑他一
☆、第17章 流言
窗外万里无云。
女孩翻了个身,看向外面澄蓝的苍穹,有长长的飞行机云横于天际,床下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金毛寻回犬卧在软垫之上,女孩拉了拉被子,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一,是要上学的日子。倒不如说是前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就像是推迟了周末一样,名为“周一”的实感小得几乎不存在。
六月终于走到了尾声,日照的时间明显加长,即使是七八点天空还不至于漆黑一片。雨量减少,像这样晴朗的日子愈来愈常见,下个周一便是期末,然后七月中旬是暑假,国二的第一学期迎来终结。如果一切顺利,这也是她在国二的最后一个学期了。
国外交流团的名单已在星期天公布,神泽纪惠毫无悬念地榜上有名。确认了消息之后,女孩致电身在京都的祖母,交代好暑假的安排,说明神泽纪正什么时候能到那边去暂住。虽然她人不能到,礼物还是要到的,说起来也要在备忘录上记一笔,往那边寄去的东西可不能怠慢。往年这些事情俱由父母操持,现在他们不在,大哥工作又忙,神泽纪正也不擅长这种往来,由女孩顶上,实属无奈之举。
神泽纪惠翻身下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忙归忙,但这并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
“心情很好的样子呢。”大哥神泽纪裕放下咖啡杯。从楼梯上走下的女孩已然穿戴整齐,气色不错,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全中赛临近,神泽纪正的训练强度也相应提高,他在昨晚交代过这阵子会一直回校晨练,所以女孩对他的缺席不感到意外。
神泽纪惠到料理台上倒了杯暖水,开口时声音犹带笑腔。
“嗯,大概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神泽纪惠没有细说,但黑发的青年也猜到一点。
年龄差距是摆在那里,然而神泽纪裕没有想要做严父的意欲,除非他们主动寻求意见,对于两个人的感情他不打算发表任何评价。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世界,再说神泽纪裕本来就和他们不算亲近,在这种事情上多嘴也不会赚得爱戴。
“快走了哦。”神泽纪裕这样催促道。女孩今天起得迟了点,大概只来得及喝完这杯水就要出门,司机已经在车子里等候了。神泽纪惠点点头将杯子放在锌盆里面,然后拿起书包就走。发绳已经套在左腕上面,以指代梳的话连梳子都不用带,光用一双手就可以束出辫子来。因为神泽纪正不在的缘故,黑发的青年坐到了后座来,车子发动,神泽纪惠叼着发绳开始拢起头发来。
“呐哥哥,”咬着发绳张不开嘴的女孩无法好好地说话,唤神泽纪裕时带着软糯的鼻音,就算在说正事都像撒娇,“纪正的游泳比赛会去看吗?”
穿着西装的黑发青年托腮侧首,单论轮廓分明和神泽纪正有几分相似,却比少年多了几分温文尔雅,眸里的锋芒不再明目张胆地露于人前,“在说全中联赛的事情?确实是在七月末吧?事先和我说一声吧,我尽量挤出时间去。”
神泽纪裕有多忙她是有数的,以他刚大学毕业的资历,就算是多有名的大学,年龄上都狠狠吃了一亏,尤其是在讲究论资排辈的日本企业之中,他不可能一下子就赢得像他们对父亲一样的尊重。要用自己的实力堵住所有人的嘴,单靠才智并不足够,必须要加倍地、不、三倍地努力。这也是为什么神泽纪裕如此醉心工作──与其说是用工作来麻醉自己的丧亲之痛,不如说是他为了尽快接手父亲的人脉而作出的努力。正因如此,神泽纪惠才如此焦急地想要尽快完成学业。
早一个月也好,一天也好,总之必须帮上忙。
“是的,在七月末,确切的日子应该出了,我去问问。”神泽纪惠也习惯了担当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