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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铜板又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冷冷地对伪勾说:“午饭后去练古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边走边想:这丫真他妈虚伪,怪不得嘿拜您今大人封丫当伪勾,嘿拜您今大人决定的事果然有道理。
这厢伪勾与众姐妹一起吃午饭,一会讨好这个,一会奉承那个。众姐妹显然只懂应付客人,丝毫不懂人心险恶,竟觉得伪勾的话很受用,很快与她姐妹相称。伪勾也从她们口中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她们告诉伪勾,雨荷楼每年都参加杭州众青楼联合举办的花魁大赛。自从凉浅进雨荷楼后,雨荷楼年年夺冠。许多富家子弟慕名而来,让雨荷楼的收益翻了好几番。
但凉浅姑娘性子清高,虽身在青楼,却有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傲骨。她美而不媚,全然不同于这里其他的女子,就是大家闺秀也是没法比的。她琴棋书画,样样通透,如果上古时的伯牙听得她的曲子,也当摔琴而去。乾坤娘娘虽不喜欢她的清高与纯洁,却也不得不感叹于她的才华与优雅。她的一颦一笑,莫不散发出自身的涵养,她笑时清新秀丽,只微微上扬嘴角,不会露出牙齿,而且配上灵动隽秀的双眸,怎能不夺花魁之号?但她卖艺不卖身,每半月当众演奏一次,那时雨荷楼必然爆满,还分了贵宾座、普通座及站位,根据等级收门票钱。连外地的众多达官贵人、大商户也纷纷前来欣赏,看后莫不嗟叹,叹这女子竟流落风月场,叹这女子不是自家人!其中大部分人都暗下决心:要让儿子见世面,不得不来雨荷楼!
而且,若是争得花魁,必会成为整个杭州,乃至整个中原的大红人,还能得到很多钱!据说,凉浅现在手头上的钱便足以买下半个雨荷楼了,可是凉浅并不爱财,她至今从未单独接待过哪位客人??????
躺在床上,伪勾心中百转千回,想的皆是目前的情况,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自揣量,现在唯一的好消息??????
突然,有“咕咕”的声音在窗边响起,走近一看,是一只白毛小鸟,凭着微微月光,伪勾解下了这只鸽子脚上的字条,看完后,她激动地说:“是歹叉大人的亲笔信,看来她真将我当作自己人了!”
她心情更加激荡,她幻想着事成之后的荣耀与成就,不禁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这骇人一笑吓走了许多客人,令乾坤娘娘极为不满。
乾坤娘娘带着小铜板等众姐妹一同闯入伪勾的房间,大骂了她一顿,众人也七嘴八舌地明嘲暗讽地批判她好久,方才离去。
伪勾心里暗暗道:自己不该如此张扬,若是坏了大事就不好了!詹乾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娘娘,待到我得了势,一定让她去洗茅房!
伪勾又开始分析现状,现在最好的机会,便是五日后的花魁大赛。什么凉浅?与我争,唯有死!想我一代伪勾,花魁之位还不是信手拈来?
她又欲放声大笑,却又猛地捂住嘴,不想仍掩饰不住笑意,她抓起一个肚兜便往嘴里塞,又塞了两双袜子,方才变为窃笑。
看来夜晚果真是罪恶的床帐,而明天白天,坏人又将登场!
☆、第六章
果不其然,第二天,伪勾浓妆艳抹,穿上自己最好的一身衣裳,小楼请教小铜板,“铜板姐姐,您可以教教我吗?我明天便要开始正式工作了,我要真正融入雨荷楼这个大家庭,您能带我见见大家,讨教讨教经验吗?”
小铜板是信春哥、信嘿拜您今的,所以她眼睛锃亮,当然知道这厮不怀好意,便敷衍地说:“这里每一个房间都有一位姐妹,你自己去嘛!刚好今天休息,你还可以下后院的井里去。对了,最大的房间是乾坤娘娘的,别去打扰她!”小铜板看伪勾今天的打扮与穿着,正是现今最可鄙的装束,知道她定是会被众人哂笑的,便故意让她去碰钉子。
可谁知,伪勾竟先去了后院的井边,在那里碰到了刚爬出来的小钱袋。小钱袋是这里最下等的工作者,接的尽是些服务、苦力、背篼的活。小钱袋最喜欢别人看不起的衣物,而且非常不爱护个人卫生,不刷牙、不洗脸、不换衣服,身上尽是霉腐酸臭之味,这里没有人愿意与她说话。所以伪勾骗她说仰慕凉浅,想去见见,小钱袋便告诉她凉浅的房间在哪里。
原来凉浅住在一个偏院,那个小院十分清静,种的花朵也是清雅的兰花,凉浅此刻正在作画,画的是竹林。
伪勾见了她,上前奉承道:“凉浅姐姐,我叫嘉韵,是楼里的新人,还请姐姐多多关照。”
凉浅没有理她,只在画上画了一条斜线。
伪勾又阿谀道:“姐姐,您果真不负盛名,这一笔画得真好,看似超越了整个布局,却又与每一笔都有联系!”
“呵,这是我不小心画烂了的画!”凉浅毫不客气地说,“我本想甩它一把黑错叉的,刚叉了一笔,你就来谄媚。那么,这画你就带着滚出去吧。”凉浅说完便不屑一顾地回房了,“看来詹乾真是老眼昏花了。”
伪勾见这一招对凉浅完全不适用,只好捡起被凉浅扔在地上的画,悻悻地走了。
她只好实施第二套方案了。
她快步来到一间房门前,毅然推门而入,正是小铜板警告她别进的那一间。
“乾坤娘娘好!”伪勾施一礼。
“你来干什么?”詹乾眯起缝眼问。
“听说杭州各大赌坊均为这次花魁大赛设了赌局,娘娘有参与么?”
“笑话,自从凉浅来着里五年,年年都是凉浅得花魁,今年凉浅还会参加,那个脑壳长屎的赌坊会开这无意义的赌局!”
伪勾本想让詹乾下重本压凉浅输,然后共同让凉浅上不了场,那么她便稳赢了。不想如今看来,詹乾不会与她同谋了。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那娘娘不想赚更多钱么?”
“有计快说,有屁快放!”娘娘脾气不好,不耐烦了。
“让凉浅抱恙,定会有许多人送来金银补品,待礼品够多时,再让凉浅出场。”
“嗯,这主意是不错。凉浅只出一场就足够了。”娘娘赞许地点点头,又问:“你要多少报酬?”
“娘娘想哪去了!”伪勾又开始虚伪了,“我只是想参加花魁大赛,想见识一下。”
“好!”詹乾话不多说,与伪勾也毋需多说。
两顶轿子由二十人抬着,浩浩荡荡地走到关门客栈门口。
其中一顶小些的、只有四人抬的轿中,走出一持萧的正义之士,他非说话,只动作便散发出浩然天罡之气。
而另一顶十六人抬的轿子,一个纯洁的俺揪正缓慢地挤出轿子门。
见他终于出来了,那十六人不禁齐声叹了一口气,心下一松,他们并未商量,却一起急忙抬起轿子,飞快地跑走了。
萧歌与呱呱豪情步入有名的关门客栈,径直找到了老板——关涩。
萧歌见了关涩,说了一句呱呱没太听懂的话,但见那二人哈哈大笑,客栈中充盈着他们爽朗的笑声。
他们三人坐进雅座,有一个淫?荡的男子前来找关涩,但见关涩手一挥,说了句:“永淫,我今日要陪朋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那个被唤作“永淫”之人淫?笑了一声,说:“我只是想问问下次是什么时候?”
“这种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伐?”关涩有些不耐烦,“到时候再说嘛!”
那人又淫?笑一声,说:“记得喊我哟!”
“是了,是了。”
“你们说的是什么事啊?”呱呱好奇。
“说的是我的工作。”关涩没有直说。
“就是???”“不要说!”“采花!”萧歌又给别个说漏了。
“哎呀!”关涩有些不好意思,但没脸红,“你不该给呱呱讲的,把呱呱带坏了!”
关涩这人便是如此,他自己不纯洁,却不愿把纯洁的人带复杂,也总把别人想得很纯洁。
“破坏环境真不对,关涩,你以后别采花了!”呱呱教育关涩,“你想嘛,如果人人都去采一朵花,这世上还有花吗?我们还有绿色的家园吗?”呱呱一板一眼,俨然一个小老师,还是喜欢讲废话的小老师。
关涩没有说话,心中却想:如果人人都采一朵花,这世上还有黄花大闺女么?我们还能娶到一手货么?
关涩此刻脸真的红了,他头深深地埋到桌下,而一旁的萧歌就在给呱呱进一步解释“采花”的含义。
可是呱呱从头到尾始终没能懂得萧歌的意思,萧歌愈加唾沫横飞,讲解得细致而透彻。
“还是没懂!”呱呱憨憨地嘿嘿笑。
萧歌颇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