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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清含含糊糊的应声,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最近怎么没见老神仙?”
不说还好,一提冯越就是吹胡子瞪眼。“爷,他这几天天天带着小白痴出门,也不知道做什么。我偷偷派了人跟踪,发现他贼头贼脑地往青楼那边跑,一个老家伙,也不知道去青楼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抱歉了撒。
第61章 第二十六章
“哦?”赵锦清蓦然抬起头,心中似乎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冯越见赵锦清变了脸色,急忙道:“我一直派人跟着他,但他并没有发现。爷放心,若有什么事,会有人立刻来通风报信。”
他曾跟过赵锦清许多年,也最能体察赵锦清的心思。说话间已上好了药膏,赵锦清起身,只觉腹中丝丝落落的痛着,比起以前倒是减轻了许多,可似乎经过前几次催发之后,这毒反而发作越甚,更加频繁了……
有时候,甚至不需要引子,就像打开了的火山,时刻准备着爆炸……
赵锦清想到这里,门外突然传来了汪汪的狗叫声。
赵锦清一惊,立刻起身推门,小白痴冲着他就是一阵狂吠。
冯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赵锦清摇了摇头,小白痴见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扯着赵锦清的裤腿就咬。
“老神仙呢?”赵锦清问道。
小白痴汪汪叫了两声,便飞也似的朝楼下窜去。赵锦清急忙跟上,这倒是苦了后面的老管家,他已不复年轻力壮,如何能追得上!
一人一狗顾不得客栈和街上异样的眼光,赵锦清心中的不安渐渐滋生:小白痴如此慌张,难道说,老神仙出了什么事情!
小白痴的方向,是向着城门的。赵锦清并未多想,只是……
时辰不早了,已到了关城门的时候。
他的步子倏忽停住,回头看向街道,天色已经昏暗,又一个京城的夜晚即将来临了。
冯越没跟上来。
是了,那么老的老人,怎么能赶得上他的速度。
小白痴在城门外停了下来,汪汪冲着赵锦清叫着。不少行人都躲开这条土狗,生怕他咬人。
准备关城门的士兵瞪了赵锦清一眼,厉声道:“快点快点,到底出不出,再不出去我就关门了!”
“汪汪!”
“汪汪!”
小白痴一直在叫,冲着他走两步,又回身出去。不停地摇着尾巴,似乎在怪主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赵锦清侧着头又看了街道一眼,还是没有看到冯越的身影时,才微微叹了口气。
他没有再继续等下去,直接出了城门。
一步一步地走出去,他已经是准备出入的最后一个,眼看着赵锦清出去,守城卫兵关上了门。
“老神仙到底在哪?他又在玩什么玄虚?”赵锦清心中升起一个巨大的疑问,小白痴已经过来又叫了,边叫边咬赵锦清的裤腿。赵锦清拍拍它的头,安抚着小狗。
很快,小白痴又开始跑。这次跑的并不远,赵锦清跟着它狂奔半晌,最终在一棵树前停了下来。
那是一棵槐树。
赵锦清仔细观察着四周,又看看小白痴。小黄狗摇着尾巴,在树下转了好几圈,边转边发出那种呜呜的叫声。赵锦清狐疑地上前,只见小白痴前爪着地,不知在刨着什么。前几天薄薄的积雪还在,只有一层,应当是没照到太阳的缘故。
湿润的土地混着冬夜冰冷的寒意,赵锦清俯身,随手一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酒葫芦。
老神仙总是抱着这个葫芦喝酒,赵锦清心中一惊,默默想起不久前,老神仙递给他药方时,身上并没有别酒葫芦。
也就是说,那时候葫芦已经不在了?
赵锦清一把握住了它,深深吸了口气。果然,里面有什么东西,然而,却不是酒,发出细细的声音。
他拔开了塞子。
夜色中,一切都显得极为黯淡。只有小白痴在一边叫着,一直不停。
从葫芦中倒出来的,是一张纸。赵锦清缓缓摊开了纸,只见纸上是他的画像,画已经花了,是被后面的墨迹洇掉的。
“白清小友,见信如晤。”
白清小友,见信如晤。
我本不欲再行医,济世非我本愿,行善亦非我作风。只不过,我没想到,因一场意外,我居然见到了不曾见过的疾病。古书有云,兰虞有异物,潜移默化之,诸症缠身,常被用作暗杀之品。我因画像尾随于你,又因治病放你一命,只可惜,今日察觉,当日之事,有人不肯息事宁人。京城危急,我必须立刻离开,带着你恐旁生灾祸。你我本萍水相逢,若有缘再见,必会替你细细诊病。
你赶紧跑吧,那日的漏网之鱼,已经在别人囊中了!
李唯心
赵锦清一目十行地看完,默然不语。
老神仙必定察觉了异样,才会让小白痴这样将自己叫出来。怪不得冯越也说他最近常常不在,不知在做什么,又说去青楼的事情,赵锦清默然:也只有从青楼上山,才不会让人察觉异样,又方便调查。
赵锦清匆匆将纸条撕碎,心中百转千回:老神仙说的别人,是什么人?漏网之鱼,又是何人?
难道……
赵锦清想到这里,又拍了拍小白痴的头。
“我们也该走了。”他轻轻地说。
早就是时候该去平州了。
赵锦清回望着来时的路,城门已经远的看不见了。一如那天逃离之时,就连天色都是一样,只不过一个是黎明前的昏暗,一个是夕阳后的沉寂。
只可惜,他不能当着冯越的面,再说一声再见了。
只能远远地朝着那个方向,说一声抱歉。
别记挂总是要被人担心的我了,老冯,保护好你们自己。
第62章 第二十七章
定南王府的地牢里,烛火一直在摇曳着。
与烛火一同摇曳着的,是流淌在牢房里琴声。丝弦拨动,并未带有陷入牢狱的恐惧,相反,还有一种意外的坦然。
慕兰指尖轻挑,整个人似乎已沉浸在舒缓的乐曲中。音乐似乎就有这样的魔力,不需要吟唱,一根弦就足以表达一个人的情绪。
直到,她笼罩在一道狭长的阴影里。
“你怎么会弹兰虞的曲子?”
不同于以往出现时一群人簇拥着情景,容逍是一个人出现的,就站在慕兰面前,挡住了背后的烛火。他默默俯身,桃花眼里没有情绪,语气也是十分轻淡的,似乎会弹兰虞的琴曲是一件很稀奇的事一般。
慕兰的琴声就这样戛然而止,“就是会弹啊,怎么,定南王看不惯吗?”她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穿着厚厚裘衣的锦衣男子,嘴角带了一丝轻蔑:“定南王没有听过吧,以前陛下可是常常弹给我听的。”
其实并不是,她只是偶然在御花园听过几次,但现下,她便是想气他,所以怎么开心怎么来。
容逍显然僵了一下,却并未生气,只是轻声道:“是吗?”
“你打算怎么样,就这样一直关着我?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何不杀掉我?那个定南王哪里去了?”慕兰冷冷道:“当初我不肯入宫之时,你派兵围了我们慕府,掳走了我亲弟弟,以前那么干脆,为何不要我的命呢!”
容逍淡淡道:“把孩子生下来吧。”
慕兰笑了,眼中带了一抹泪光。像她这样的人,才是从始至终无法选择命运的,如今就连她孩子的命运,亦是无法选择的。
她并不想死,或许只是并不那么想死。那天晚上,她和藏锋聊了很多事情,在皇宫多年,已经很久没有同人再倾诉过什么事情。最开始同容逍说怀了身孕,本是一桩欺骗,她只是想借孩子来讨价还价。然而,在牢里呆了一段时日,竟真得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容逍,人已经死了,你假仁假义又有什么用呢!”慕兰冷冷道。
容逍的表情没有变,桃花眼里似乎有光影闪烁,直直看着她:“他没有死,你知道,是不是?”
“呵,没想到,你这么愿意活在自以为是的幻象里。”
容逍低下了头。
“如果被我找到了,你会替他后悔的。”他淡淡地说。
慕兰抿紧了唇。
赵锦清,你可一定要逃远一些。最好,不要再出现了。有人已经用生命完成了他要守护的东西,这一次,就让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来守护另外一点东西吧。
这也是从她真正怀孕起,就已经坚定的信念。
容逍离开了地牢,天色已经很晚了。这段日子,他休息得很晚,甚至于彻夜难眠。不断地去试探慕兰,直到最后,终于想通了任由她生下那个孩子。
朝已经很久没上了,没心情,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