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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谦摸着小小姐的小脑袋,心情好了很多,顺着河岸往前走着。
渐渐地走的离城主府有些远了,走到一排小巷子处,右手边是三四处小小的院子,有种着各种三三两两的树。
到这里裴谦也感觉到疲惫,肚子里的小家伙开始闹腾,伸展着手脚在翻动着,裴谦有些不舒服,他轻轻安慰般的摸了摸肚子,道:“算了,咱们回去吧。”
黄鹂跟着他往回走,口中轻快道:“公子一定是饿了,你想吃什么,黄鹂回去就给你做。”
裴谦勾起唇角,柔和了眉眼,也配合着认真想着,“嗯……想吃赤枣乌鸡汤,还有,翠玉豆糕,花香藕,酒酿清蒸鱼。”
他只是随口说几道菜,可是说着就真的饿了,想要吃这些。眼里也带上了明亮的光彩。
“啾啾!”小小姐闪着黑亮的眼睛,表示也想吃。
黄鹂笑着道:“好,公子想吃,我就做给公子吃。你也有份。”
转过小巷,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公子!”
裴谦和黄鹂身形一顿,停下了脚步。
大山莫名其妙,回头看去,是一个穿着单薄的女子,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喜。他这一看,便认出来这位是齐王府里跟着裴谦的那个小丫鬟,名字好像是叫做鹦鹉。
她的旁边站了一个穿着素白色衣裳的男子,这男子身形消瘦,脸上带着病气,三十岁的样子,却并不是那么没有存在感,而是有着倦倦的文人气质,令人不能忽视。
裴谦冷下脸回过头,看到鹦鹉旁边站着的男子,眉毛几不可见的挑了一下。眼神不掩凌厉的上下打量着那人,那人看到裴谦怀中的小小姐则是目露诧异,一脸惊讶的看着裴谦。
他这眼神肆无忌惮,裴谦皱着眉略微感到不舒服。
这人想必就是鹦鹉离开自己的理由了,裴谦心里难以控制的暗自将他和自己对比了一番。
嗯,比他还要瘦弱病弱。
年纪又大,三四十了吧。再看穿着,素白的衣服洗得发黄,衣摆有些琐碎的线头,可见是穿了好久的衣裳。这么大年纪了,穿的这么寒酸,一看就是没几个钱的人,又手无缚鸡之力,裴谦心中带上不屑。
不再去关注他,看向鹦鹉,“你在叫我?”
鹦鹉看到他的眼睛不自觉的有些胆怯,开心激动都散在心底。嘴唇嗫喏着:“公子……”
裴谦眼睛扫过,鹦鹉立刻噤了声。
看到她这样子就生气,裴谦冷声道:“别特么乱叫,我可不是你家公子!”
鹦鹉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眼里忍不住含了泪水,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旁边平安轻咳一声,走上前道:“这位公子看着面善,不知?”
“你算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份吗!”裴谦打断他,目光凌厉满是色厉荏苒。
这时候任谁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大家都不敢在出声,周围一片寂静。
裴谦冷着脸,怀中小小姐叽叽喳喳的一通乱叫,他皱着眉揪着小小姐的翅膀不让它乱动,半晌,唇角才扯出一抹笑意,对着鹦鹉淡淡的道:“你就是为了他?罢了,说了我不怪你,就是不怪你了,不用再内心有什么不安。在我这里,你还不算什么。”
鹦鹉紧紧地抿着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黄鹂面露不忍,但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偷偷给鹦鹉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离开。
鹦鹉并没有注意到黄鹂的眼神,只是愧疚的低着头,整个人快要缩进地底下去。
忽然,肩膀上传来一个温暖安稳的手掌,鹦鹉惊诧的抬起来,便看到平安对她安慰的笑了笑。
平安再次叫住裴谦,声音温和的道:“请等一下,我只是看到公子,实在是很像一个故人,这才冒然打扰。”
裴谦顿住步子,扭头挑起眼角看向他,眼神凌厉的道:“明知道是打扰,还非要这么做,你是不是有病!”
平安却并不恼火,只是轻笑了一下道:“只是看起来像的话,我必然是不会这样冒失打扰的,只是看到你身边这只鸟儿……”他招了招手,小小姐便从裴谦怀中挣出来,欢快的飞到他的手上,撒娇似得蹭了蹭。
裴谦和黄鹂鹦鹉都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小姐。
小小姐脾气很大,除了裴谦谁都不能碰它。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它对另外一个人这样亲近。
平安摆着伸出手的姿势,并不主动,依旧一脸温和的看想裴谦,低声道:“你看到了吧,这种鸟,只亲近一种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裴谦感觉到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从四肢牵引的线一直延伸到心脏,轻微的拉扯着心脏每一次的跳动,让他不能忽视。
他艰难的告诉自己,离开,立刻离开,可是全身不听使唤般,跟着平安进了小院的门。
第114章
房间门被紧紧地关上; 大山黄鹂和鹦鹉等人都被关在门外。
黄鹂神情严肃的看着门,心中的担心无论如何也下不去。可是在外面,又根本听不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只能让她干着急。
鹦鹉也站在一旁; 神情中带着担心,眉头紧锁着; 只是不知道她是担心刚才那个人,还是担心公子。
黄鹂抿着唇走过去扯着鹦鹉的手臂默不作声的将她拉到一边; 站到院子里的李树下面; 离大山有一定的距离。
黄鹂看了看大山;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房门,仿佛在想什么东西,并没有注意这边。
“那个平安; 他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黄鹂压低了声音,声音严肃,表情严厉。
鹦鹉皱着眉头,神情有点犹豫; 不复以往的干脆利落。
黄鹂气的拧了她胳膊一把,狠狠的看着鹦鹉说:“你说呀,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真的不知道; 我是在咱们府外遇到的平安,他当时全身是伤,我就偷偷救了他回到王府。”
鹦鹉表情犹豫,神情有些闪烁; 温温吞吞的道:“我当时、当时,他、他伤的那么严重,我又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便不敢和你们说。”
“你!”黄鹂被她气的脸色发青,低声吼道:“他万一是个坏人怎么办?他身上的伤,是仇家追杀至此的,你难道都没想过吗?”
“我当然想过!但是,但是,黄鹂姐,你说人这一辈子,追求什么呢?我是公子身边的下人,公子对我好,我莫不敢忘,但是当我发现我的人生有了其他追求的时候,哪怕他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一闯的。”
她表情倔强,眼里十分固执,黄鹂被她气的没办法,在原地转了个身,房间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她又转回来看着鹦鹉:“万一公子有什么不测,我饶不了你!”
鹦鹉咬着唇,没有出声反驳。
她也不知道平安到底和公子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渊源,但是直觉告诉她,平安是不可能伤害公子的。
虽然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鹦鹉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房间内,光线昏暗,日光斜斜的从窗子照射进来,明和暗的界限分明。
裴谦坐在椅子上,中间隔着一张木桌,对面坐着平安。
两人都没有吭声,互相看着对方。
小小姐也静静地窝在裴谦的腿上,不发一声。
“你知道这是什么鸟儿吗?”
裴谦不吭声,神情冷峻目光隐含着警惕。
“千里彩燕,在这世上只有三只,你这里的这只,是年纪最小的了。”
在东镜的森林中,生活着一群远离世俗的人,他们和千里彩燕是朋友,虽然远离世俗,但是对外面的事情还是很清楚的,大家每日的生活闲暇之余便是听着外面的八卦。
千里彩燕的语言,也只有东镜人才能听懂。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场疫病,东镜人只剩下十几人,彩燕的数量也急剧减少。
但是大家对外面的生活依旧很是向往,这时候,终于有人耐不住寂寞,离开东镜,去了外面。
这一个例子传开,其他人也都按捺不住,想要去外面走一走,不管族长说外面有多么危险,已经没有人去听他的话。
只是外面的人哪有那么美好,多得是骗子或狠毒之人。
看到裴谦面容冷清,眼里却藏不住的探究,平安淡淡一笑,带着苦涩和悲哀。
他其实没有多像那位故人,只有那一双眼睛,稍微有一点像而已,但是这通身的气质和身形,像极了那时候的他。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东镜人?我在书上看到过,这是前朝的事了吧。”
平安点点头,道:“是。可是我要讲的故事,和东镜人有些关系。”
裴谦冷静的看着他,眼尾微微上扬,看似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