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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小狼崽子还不肯老实,在他走神之际,还试探着特别胆大包天的抱住了他的腰……
卫昭身体微僵,面上笑意几乎接近扭曲。
这小狼崽子,不教他哭一次,他是真不知好歹呀。
……
不远处街角,一辆普通百姓才会乘坐的青布马车里,一名衣着华贵、面带病态的青年,正隔着车帘默默观察这边情况。
正是也刚从宫里出来不久的大皇子穆珏。
“主子。”
管事小心翼翼近前禀道:“奴才打听过了,定北侯只是恰巧路过,因见有百姓闹事,才命亲兵近前维持秩序,起初并不知是太子。”
“听说太子府的马车已被砸的不成样子,想必是因为这个原因,定北侯才让太子上了自己的马车。”
说完,看到自家主子明显苍白许多的脸,管事才惊觉失言。
他怎么忘了,昨夜他们大皇子府的马车被人糟蹋的更不成样子,当时马公公已经那般暗示定北侯,想让发病的大皇子乘坐定北侯府的马车一道回府,定北侯都没有松口,反而只是命亲兵帮他们把马车扫撒了一遍。
如今太子府的马车虽然被砸的面目全非,但并不影响使用,定北侯完全可以让亲兵也把太子府的马车扫撒一边,再不济,这青天白日的重新安排一辆新的马车也是分分钟的事。
可事实是,定北侯拒绝了大皇子,却让太子登上了自己的马车。
而且,还、还亲自把受惊过度的小太子抱上了车。
这过于鲜明的对比让敏感多疑的主子看见了,如何能好受。要知道,今日主子本是带了那件金丝软甲,要登门拜访定北侯商议拜师之事的。
管事迅速组织了一套补救之词,道:“好像也不对。这里是闹市区,旁边不远就有车马行,看定北侯的样子似要外出办公务,完全没必要让太子乘坐自己的马车啊。”
“莫非,定北侯是故意这么做,想趁机报复太子?”
管事越想越佩服自己的洞察力:“难怪定北侯将太子府的人都打发走了,只让太子一人上车。也就是说,现在太子已经完完全全处于定北侯的控制之下了,马车那样私密的空间,就算太子真出点什么差池,定北侯也完全可以推到闹事的刁民身上。”
“对,一定是这样的。”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安慰到主子,但这位管事已经成功的先说服了自己。
“去定北侯府吧。”
穆珏神色淡淡的放下帘子,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管事讶然不解:“可定北侯并不在府中……”
话没说完,就被车里青年温尔打断:“谁说我要去看定北侯,今日,我是去看卫老夫人。”
……
而另一边,登上马车后,等着被放下却发现马车主人似乎并没打算立刻放下他的太子殿下,突然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似乎又玩过火了。
第29章 控诉
定北侯府的马车的确堪称富丽堂皇。
车内不仅案、榻、席俱全; 空间十分宽阔; 靠车壁的地方竟还摆着一面与卧榻同高的书架,不少书卷上都标着记号,显然是主人时常翻阅的。
无论布局还是格调; 都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位武将的私人空间。
此刻; 卫昭就单膝半跪在榻前; 紧盯着怀中小鹿般与他对望的少年。
那是一方足以容纳两到三人的睡榻; 榻上铺着一整块纯白貂皮,十分适合小憩休息。穆允虽被卫昭轻放到了榻上,可身体却依然被对方牢牢钳控在臂间,丝毫不得自由。
“侯爷……可以放下孤了。”
少年温温软软的开口; 眸子澄澈而无辜。
可惜嘴巴与眼睛可以欺骗人; 身体却诚实的紧。
卫昭笑意古怪; 屈起两指,不轻不重的按了下少年明显紧绷许多的腰侧线条; 低沉而温柔的问:“殿下在紧张什么?”
穆允状若吃惊的睁大眸子; 果断摇头。
“能蹭上卫侯马车; 是孤毕生之幸,孤高兴还来不及; 怎会紧张?”
“卫侯的马车,真是全天下最漂亮最舒服的马车了。”
“孤从未见过如此优秀的马车。”
“要是以后孤天天都能乘坐卫侯的马车上朝,那该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少年越说越动情,眼里简直要冒出星星。
卫昭嘴角抽了抽,笑容越发古怪; 起初还只是盯着他迅速滚来滚去的喉结,继而目光不可避免的往下移去。
在经历了一场与刁民的惨烈战役后,少年雪袍本就有些不整,此刻因仰面躺着的缘故,领口雪白柔软的衣料不可避免的向两侧肩头滑去,露出一段漂亮锁骨和其上光滑优美的脖颈。
穆朝民风开放,不少女子都着低领装,好展示酥胸与迷人的锁骨。之前那些在府门口与他“偶遇”的贵女们,也无一例外的罗裙慢束、袒胸露乳。卫昭因此见识过无数所谓美人的“美人骨”,然而从来没有一截骨,让他产生如此想啃噬的感觉。
偏某个小狼崽子一点都不自知,嘴里呱呱不停,还在卖力吹捧他的马车,肩头雪袍随他动作,又往下滑落了一寸。
“不许再说话。”
卫昭忍无可忍,声音有些沙哑的打断榻上少年。
陌生的燥热感自下腹攀升而上,不仅搅得他身体很难受,心也突然烦躁难安。
久居高位,他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只目光越发幽沉的盯着那只不怀好意的引诱他、逗出他特内欲念的小狼崽。
穆允自然也发现了卫昭的异样,下意识的不安的动了动。
这一动却仿佛引燃了导火索,躁怒之下,握着他腰肢的那只铁掌几近于暴力的狠狠一攥。
那样的敏感之处,如果经得起这般蹂。躏。
“呜……”
少年星眸迅速漾起一层水色,眼睛立刻红了,身体也轻轻战栗起来。
然而这番情态,非但没有灭火之效,反而勾的人火气越发大了,卫昭眼底欲念一下暴涨,手掌越发用力的狠狠一揉。
“呜……”
“侯爷……”
“你、你弄疼孤了。”
少年温软的气息扑面而来,呜呜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
卫昭身体僵了一瞬,如被人当头泼了盆冷水,陡然清醒过来。
望着少年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卫昭怔怔松手,将少年安置在榻上,哑声道:“抱歉,是臣失态了。”
“只是,有件事还望殿下牢记。”
卫昭凤目倏地冷下去:“臣最恨旁人以那等下作伎俩相欺,日后这样的蠢事,殿下莫要再犯。否则,臣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语罢,他转身欲出马车,却猝不及防被人扯住袍摆。
“孤不明白卫侯在说什么?”
少年软软糯糯隐带哭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孤一片赤诚,卫侯竟然说孤下作,孤哪里下作了!”
“孤一点都不蠢!”
“孤很不服气!”
“孤在这里无亲无故,满朝文武人人都看孤不顺眼,连街上的刁民们都敢随意欺侮孤,孤以为卫侯肯不计旧怨的帮助孤,定与他们不同。没想到卫侯和他们一样,也欺负孤!呜……”
卫昭:“……”
卫昭:“……”
卫昭:“……”
“孤知道,今日在宫里,卫侯表面上说不恨孤,其实心里恨死了孤。既然如此,卫侯直接让刁民们把孤砸死算了,为何还要帮孤。既然给了孤希望,又为何要让亲手打碎这希望,让孤绝望!”
“这样玩弄孤的感情,卫侯觉得很解恨很快意对不对!”
“孤、孤真的再也不喜欢卫侯了!”
少年一边抽气,一边愤然控诉。
卫昭听得额角青筋直跳。
今日分明是这小狼崽子居心不良的主动引诱他,现在怎么倒成了他玩弄他的感情了?
卫昭有些无奈,有些想笑,转过身,想瞧瞧那小狼崽子究竟是以何等脸面说出这种颠倒黑白的话的。
然而等看见了,卫昭就有些意外的愣了愣。
少年直挺挺躺在榻上,双目通红,玉白的脸上湿了一片,羽睫上还挂满水色,看起来倒真是哭了一场。
见他转身,少年立刻重重“哼”一声,把脸扭了过去。扯着他衣摆的手,也迅速松开。
卫昭:“……”
卫昭只能道:“无意伤害了殿下,臣很抱歉。”
“臣还有些公务要忙,殿下好好休息,臣会让亲兵一路护送殿下安全回府。”
卫昭没什么哄人的经验,眼瞧日已过午,也着实不想再和这小狼崽子纠缠,礼节性的安抚两句,再度准备转身离开。
然后,衣摆就猝不及防的又一次被人扯住了。
“卫侯为何总欺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