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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旧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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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眉吐气的吴长济接完旨从工监出去的时候,友好地拍了拍徐聘的肩,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我在六僚等你。”
  吴长济就这样走了,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攀上皇帝那棵大树。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时间一定比他在工监待得这几年要长。一时间六监人心惶惶:原来天子并不信任他们,在监官机构之下,又安排了监官。 
  徐聘却松了一口气,因着吴长济临走前的那一个举动,之后的日子一直相安无事,并没有人来找茬。
  没过多久,王伦就以守丧为由回了老家。吏僚将徐聘提上来接任了王伦的位置。
  六监的人对徐聘愈发客气起来,心里有底的徐聘也不敢造次,与众人打着言语太极之时态度和善谦恭。一时间,徐聘居然在六监混的风生水起。
  户僚那边又给徐聘换了住处,还是仁寿坊,不过这次不是胡同末,而是一座小小的宅邸,仁寿坊蓓茗街第七棵槐树旁。
  徐聘这时才真正恐慌起来,众人都以为他与吴长济一般有皇帝背后撑腰,极尽周到讨好于他,可是他心知肚明,他没有任何背景。他此时拥有的一切,不过是狐假虎威得来的。易碎的像个泡沫。
  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也终于发生了。
  腊月十五申时三刻,处理完公务的徐聘刚走到平桥,远远便瞧见大魏门的守城雍军似乎正在与人拉扯,心底不安感油然而生。
  及再近一些,徐聘眉头轻蹙,面上疲倦之色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惊恐,无奈,烦闷,以及愤怒。
  许家人找上雍京了。
  来的是许家的无赖混日的幺子许度,许聘名义上的三弟。徐聘看见他时,他自然也看见了徐聘,满脸愤然,撸起袖子朝徐聘走来,却被身高力壮的雍军一把揪住,往外面拖。
  徐聘立在原地,眼珠不错地看着守门的一个雍军将满口之同县杂言碎语的许度拖走。
  直至两人消失在视线之外,他心里缓缓才舒了一口气:许度不会京话。
  回到宅邸,徐聘独坐前厅,自茶几倒了一杯冷茶,一口气喝了下去,冷意自喉间灌下胸腔肺腑,将心头那股燥火强自压了过去。他眉心直突突地跳着,好一会儿,才感觉缓了过来,这才起身生了炭火,张罗起晚饭来。
  草草用了晚饭,点了烛台,打起帘子进了里间,将房里檀木柜最下层打开,取出一个绛红色的布包。
  徐聘连续数了五遍,共二十一两银子。
  次日,意料之中,徐聘见到了候在大魏门前的许度,这回许度倒是学聪明了,学会了守株待兔。徐聘掸了掸衣袖,沉眉敛目,言简意赅:“换个地方。”
  许度脸上带着蔑视的笑:“几年不见,如今人模狗样的,混的不赖啊。要不是我爹说你皱眉时眉心有个月窝,那日我还真不敢认,大哥。”
  徐聘不愿与他废话,率先走在前面。
  及两人到了一处小茶馆,徐聘自袖中取出青布包,语气有些生硬,道:“这里有些银两,你先拿去罢。”
  许度一把接过徐聘手中的布包,先是在手中掂了掂重量,随后露出一脸讪笑:“大哥,是不是少了点?”
  徐聘耐着性子,一字一句道:“十五两,足够你回去路费且家中一年正常开支了。”怕许度再次开口,徐聘又补充了一句,“你要多,也给不了了。”
  “行。”许度将银子抛入怀中,倒是爽快答应了。
  徐聘又问道:“你几时回去?”
  许度侧眼瞅着徐聘,又是一笑:“怎么?我好不容易来一趟雍京,不逛逛怎么成呢?”
  徐聘心里知晓这许度的秉性,生怕他败完这些银子,届时他又找自己来要,不由得提醒道:“京中衣行住事皆耗钱财,你若在待下去,一百五十两都不够花,还是趁早回去,免得你爹娘等得急了。”
  “知道了,”许度不耐烦道:“你可出息了,居然还会拿爹娘来压我,我过几日回去便是。”徐聘也不想再看见他,遂结了茶钱,同他分别。
  回到住处,他想起许度离开前的神情以及大摇大摆的姿势,心中无奈叹了口气,怕是下个月,他依旧会来的。
  分明是将他当成摇钱树了。此时的他,除了妥协,别无他选。
  下半月又无闲钱添置炭火了,夜里冷的紧的时候,他就和衣而睡,甚至连鞋子也不脱,听着门外肆意呼号的风声,真正意义上领略了“布衾冷似铁”的滋味,只祈祷着夜里快些熬过去。
  这夜,正捱着,脑海中冷不防跳出了一句话:地上怪凉的,别傻跪着了。语气清儒,没有威胁,没有恫吓,没有轻蔑。他突然觉得暖和了一些,翻了个身,逐渐睡了过去。
  过了几日,他终是又想到另一个办法。隔壁街住了个木匠,每天都会留下大量的刨花以及不符合规格的残木,徐聘便用低价将其买了下来,每到夜间,在火盆点了,虽然烟气大了点,也好过挨着严寒度夜。
  这日,徐聘无意中得知一个困惑他已久问题的答案——少使的确不是官职,而是后宫品衔。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论是今时还是彼日,都希望。
  龙阳之事,他只在古籍话本略有涉猎,当时也只当做是博览群书,草草看过,并未深究。如今,这现实就大刺刺摆在他的面前,他难以置信的同时,内心甚至升起一种惋惜,愤怒,不解。甚至想询问:为何是他?
  那样的人,怎可能是皇帝的男宠?
  他突然有些失望。到底为何失望,他竟然自己也说不清楚,兴许是天太冷了,将心冻裂了一个角,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跑进来,一时之间他看不清自己心中所想。
  唯有心塞。
  


第10章 夜梦
  徐聘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潍那个小县,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衣衫。
  有人喊他柴生,他一回头,就看见连月卧病在床的徐立梁。
  他将煮好的药端过去,徐立梁却将它一把打翻了。
  瓦碗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钝响,伴着一阵低吟的哭声,他循着声音望去,徐二妹正跟着娘干着针线活做着嫁衣。
  徐柴生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刚要张口,却发现周遭景物迅速变换。下一刹那,自己已经置身于县衙门口,那人带着张扬淫邪的笑容,吐唾沫,打他,踹他,甚至解下裤带朝他小解……
  又在某一个深夜,徐二生高烧不退,他狂奔几十里到县城找到郎中,却得知出诊费要一两银子,他苦苦哀求郎中先跟他回去,事后咬着牙将自己多年积蓄拿了出来,却被徐立梁呵斥钱从哪里来……
  梦里的那个徐柴生忍不住委屈地呜呜哭出声了。在寂寥的荒废大宅,周围朽木乱布,悉数已经烂透,地上泥泞不堪,分明是下过大雨的光景。
  他哭着哭着,忽而听见有人问他:你今年几岁?哭泣中的徐柴生一抬眼,便看见一张清澄素净的脸,身上着着淡青素净的华衫,见他不答,又道:地上怪凉的,别傻跪着了。他猛地一低头,却发现自己跪在冷硬的青石铺造的地砖上面,举目皆是富丽华殿,一朵落在地上的残花,孤零零地被风打着转。
  醒过来的时候,徐聘眼角带着一丝泪痕。
  少年身形高挑劲瘦,自床上惊醒时一个猛子坐了起来,连结实的床都被牵连着发出吱呀的声响,屋外风声怒号,透过薄薄的窗户纸可以看见一点点泛白的微光。骨节分明的手背轻轻拭去那一滴意外的泪水,徐聘一摸后背,一身的冷汗。
  静坐片刻,他又倒头睡去,这一次,一夜无梦。
  这一觉,徐聘一睡就是几个时辰,待他醒过来,入眼一片刺目,徐聘心中突地一惊,心道这夜梦不仅盗汗,还盗眠。
  思忖此时必定已过辰时,急急忙忙梳洗一番,便出门了。
  等他火急火燎进了西务门的时候,却发现今日有些不对劲——今日驻守在通往六监务事处的雍军,似乎比以往都多,而且,身上穿的雍军服,似乎也与平日不大相同。
  正疑惑间,目光冷不防瞥到一顶天青色的轿子。
  徐聘的心跳蓦地加快了,将信将疑地走进工监,进门那一刻,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映入眼帘,霎时间晃花了他的双眼,心中一沉,立即跪了下去。
  他第一次见到了大魏最尊贵的男子,心中不知是惧是喜。
  皇帝并没有发现临时出现跪在门口的徐聘,正在仔细地打量着不算简陋但也绝对说不上气派的陈设,仿佛这是一个多么稀奇的地方似的。
  好一会儿,他又道:“你说想来看看,我看也无甚特别之处。”
  随后徐聘听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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