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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玖伸手越过两人之间的小几,拉起钟朔的手道:“以前的事不必再提,人活着总是往前看,我这二十年也安稳过来了,到底日子是越过越好的。”
钟朔僵硬回握他的手,不说话。
萧玖引他说话:“那敢问驸马,这请柬作何处理?”
钟朔方才的情绪散了些,理智也找回了些,耳朵尖就红了,他道:“自然是应当前去赴宴的,不过还是早做些准备为好,不能上了人家的套。”
萧玖道:“确实,你想的周全,便去看看他待如何。”说罢,捏了下钟朔的手。
钟朔常年持剑,这样的年纪却满手茧子,粗糙也不柔软,但他就是不想放开,心道钟小将军才更叫人心疼,自小练剑定然辛苦,听余氏说钟纪与钟朔幼时十分相像,想象那肥嘟嘟的样子却抱着一把比自己还高的剑,简直可爱!
钟朔耳朵尖更红,萧玖在昏黄的灯光下并未发现他的异状,又捏了下才放开,放下请柬拿出了一份地图。
正是长华的疆域图。
第8章 手撕小三攻略
长华的轮廓用朱笔细细描了出来,京城与一处名叫临邺的小城也被圈了出来。
萧玖道:“我往日在皇宫,耳目众多,如今嫁入钟家,有时又受内宅所限,诸多事宜并不方便,想要成事,难如登天,若远离这是非之地,方有一线生机。”
钟朔道:“所以殿下选了临邺城?”
萧玖:“正是,长华以北是狄人所居草原,去年冬刚受重创,暂时不成气候,但长华西北方向的沙漠胡人如今蠢蠢欲动,不出三年,必有动作,此处,乃是个取兵权的好地方。”
钟朔略作沉吟道:“想必殿下早有打算,只是不知为何这样早?”萧玖思虑周全,只是如今情势还是留在京中慢慢图谋为好,边关之事大可多待几年,不必如此心急。
萧玖看着他:“前日宫中传来消息,沈贵妃,有孕。”
沈贵妃如今已近四十,虽保养得宜,但到底年纪大了,此番有孕,谁都未曾料到。
沈贵妃本名沈娴,乃是如今武将之首沈昱的亲妹,进宫后深受隆德帝喜爱,恩宠二十年不断,但膝下只育有一女,便是庄静帝姬,多年无子,沈贵妃终于慌了,她硬是抢了常妃的儿子来养着,便是隆德帝唯一的儿子,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三皇子萧珙。
钟朔:“若是沈贵妃此胎是个皇子,那三皇子恐怕就坐不住了。”
萧玖道:“不,沈贵妃此胎,一定会是皇子。”
钟朔明了,萧玖这是要来一出,狸猫换太子。
是皇子,皆大欢喜,不是皇子,便让它变成皇子。
钟朔道:“沈贵妃身边皆是亲信,此事恐怕不那么容易。”
萧玖笑道:“北宁,你猜,沈贵妃与我,此时谁更希望这是个皇子?”
是沈贵妃!
她得宠却无子,萧珙能力政绩平平,隆德帝并不满意,疯了一般想要皇子的定然是她!
萧玖:“白日里,婆母同我说,沈昱正妻有孕,满京城里寻了许多有孕的妇人,说是做乳母。”
钟朔明了,此事却不需他们操心,待皇子降生,京城必定会越搅越乱,趁早离开才是上策。
萧玖道:“驸马要与我海角天涯了,驸马可愿意吗?”
钟朔道:“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委屈殿下。”皇宫里娇养的人去了边塞苦寒之地,不知要如何难受。
萧玖:“不委屈!常听闻大漠风情,壮美瑰丽,有机会一睹真容,我高兴还来不及。”
钟朔见他兴致勃勃也不再多言,暗暗道定要多带些侍婢,将他好好养着。
“还有,殿下,沈昱多番害我,你可知为何?”
萧玖:“他不是害你,是害钟家。”
钟朔:“为何,要害钟家?”
“你家三代以上便是异姓王,又掌兵权,是皇帝一直打压的,几代下来终于没落,你年少却有累累战功,沈昱是皇帝的一条好狗,他杀你是皇帝的意思,不过你回朝后皇帝给你我赐婚也该够了,这次侍婢投毒该是他自己的动作。”
原来如此。
他在战场上浴血拼杀,为家为国,高位上的人却容不得他,可笑只是因他祖上封王,可成大患,大将军沈昱更是心胸狭隘,为一己私利不容忠臣良将,活生生葬送了无数为家为国的士兵,说出来简直可笑。
这样的朝堂,他待不下去。
萧玖难得温柔道:“你不要伤心,他们不长眼,我还是有的,你是天底下最好的驸马,打仗最厉害。”
……
钟朔忍了忍,没忍住,笑了出来,他难得逗萧玖:“那殿下若是恢复了皇子的身份,臣又算什么。”
萧玖想了想,“算,大皇子妃?”
“噗”
两人相视而笑,都刻意忽略了君臣之实。
五月初一,户部尚书刘祊次子刘渊成婚,钟朔携萧玖一同观礼。
礼成后,钟朔在席间吃酒时却觉得不大对劲。
原本是该敬新郎的,这些人却没完没了敬他酒,如此无状,刘渊这个主家也不阻止。
钟朔酒量本就不好,一轮下去醉意已经很明显了,他不善言辞,没法拒绝别人,赶紧遣了松竹去女席上知会萧玖,若他没有猜错,刘家八成准备了人,不若将计就计,同萧玖演一出戏。
酒过三巡,天色渐晚,刘渊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进了洞房,混乱中,钟朔被一个侍婢扶到了一间厢房,那侍婢将他放在榻上却什么都没做,而是转身离去。
钟朔正疑惑间,听得一个轻巧的脚步声传来,烛火熄灭,那人慢慢向榻上摸过来,钟朔猝然出手,抓住那人肩膀,还未发力就被一只手箍住了腰,那手甚至还在他腰上摩挲了两下。
钟朔:“!”
他用力将那人掀翻在榻上,下一刻嘴就被捂上了,一道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道:“嘘,是我。”
钟朔停下挣扎,这声音,是萧玖的。
钟朔悄声:“殿下怎么现在过来了?”不是说好过一会儿再来的吗?
萧玖道:“一时想到了更有意思的,就先过来了,方才那侍婢出去,我看着仿佛是去叫人了,先不要说话,放松。”
钟朔做不到,他整个人被萧玖抱在怀里,趴在他身上,萧玖说话时的气息就喷在他耳尖,整个人僵硬地不行。
萧玖也发现了,偏了偏头,作弄般往他耳朵里吹气,还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十分恶劣。
忽然,钟朔道:“殿下!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那女子似乎很紧张,哆嗦着朝前走,半晌才摸到榻沿,萧玖一声轻笑,给那女子吓得够呛,紧接着,萧玖用伪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刺客!救驾!”
门外迅速闯进来几个人,烛火被点亮,两方一个照面,进来的那几个人皆愣住了。
萧玖紧紧贴在钟朔身上,抱着他的手臂瑟瑟发抖,仿佛被吓坏了,钟朔不停拍着他的背安慰他,两人暂时没有顾忌站着那些人。
闯进来的刘渊赶忙行礼道:“臣见过帝姬、驸马”
萧玖似乎吓坏了,竟没叫他起,他只好继续跪着,身后几个人也赶忙跪下,那女子委顿在地,不敢抬头。
钟朔扶着萧玖站起来,先开口道:“刘公子今日大喜,为何会出现在此?”
刘渊慌道:“是,是臣的小厮来报说厢房有异,臣恐闹出乱子,便赶紧过来看看。”
萧玖此时才缓过来,没搭理刘渊,反而居高临下看着那娇俏的女子道:“若本宫没看错,地上这位,可是舍妹?”
刘渊应道:“正,正是舍妹。”
“如此,便拖下去吧,砍了。”
刘渊惊道:“帝姬不可!不知舍妹犯了何错?竟要斩杀?”
萧玖气道:“你不知她犯何错?驸马吃醉了酒,本宫与驸马在此处小憩,她却闯进来,不是意图谋害是什么?”
刘渊疯狂想着借口,萧玖又道:“难道,你只知驸马在此,不知本宫也在,便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刘渊,本宫当年断你一腿便是叫你长些教训,不想你竟还是冥顽不灵,本宫乃是皇女,且已为人妇,你如此行径,又想如何?”
听到消息带着一众宾客赶来的刘祊听到这句话差点当场晕过去。
萧玖明摆着在暗示些什么不可说的秘辛。
一群人浩浩荡荡行礼,萧玖叫起后,看着刘祊道:“刘大人,你教的好儿子好女儿,竟做出这样叫人不齿的事情来!龌龊至极!”
刘祊赶忙上前,对软在地上的刘家三小姐道:“我儿,我唤你来侍候帝姬,你怎么弄成这样?还惹恼了帝姬?还不跪下赔礼!”
刘柳赶忙啜泣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