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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枢道:“那为什么说是试毒?”
“用这种方式杀人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唯一的缺点就是从未有人知道毒发的时长是多少,因而,尸|体上出现的勒痕也能证明毒发的等待时间过长,凶手不敢确定慕容和是否已死,只能为保万无一失将其勒死,吊在树上。”
他说完,见姜枢皱着眉,他还没问出口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喊道:“死人了又死人了!”
两人猛的坐直,相互换了个眼神,齐齐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姜枢:你撩我?
傅慕:“我不是……哎西,都是爱情惹的祸……”
爸爸我:“啥玩意儿?都是啥?啥情啊?”
傅三岁:“爱,爱,碍情……”
谢谢支持,感谢你们呀!!
第10章 第十章
两人连斗篷都没有披就出了门朝着声音那边去。
还没到就看见许多人围成了个圈,皆是议论纷纷。
姜枢见状冷笑一声,不管到哪儿,这种独善其身的心理都没变啊。
“都让让!先让大夫瞧瞧!”姜枢喊了好几声,人群才慢慢开了条缝,姜枢立马拽着傅慕钻了进去。
看到现场这才发现原来是昨日的那个少年,他是被人“随意”丢在这里,一身白衣早已沾满泥土和血迹,脸上却还挂着一丝笑容,这诡异的场面看得姜枢直皱眉。
傅慕蹲下身去拉少年的衣领,果然看见了密密的紫红色细纹。
他朝着姜枢点点头,姜枢挑眉。
“大夫,”身后有人嗫嚅出声问道:“人还,还有救吗?”
就有人骂出声:“早死透了,还能救回来?”
“是命,也是报应。”
“也不知该不该说他活该……”
周围的人不断讨论着,且是说的越发难听,姜枢道:“这些人是吃屎长大的吗?”傅慕还没接话就听到外围有人喊道:“傅公子,傅公子可在里面?”
姜枢瞥了眼傅慕,傅慕叹出声:“在,稍等。”
两人又是被人挤了出去,就见云生在外面等他们,云生迎上来:“傅公子,掌门与其他掌门前辈有请。”
“嗯,”他点点头,“在哪里?”
“请公子前往太极殿商讨要事。”
傅慕拽着姜枢就要走,姜枢回头又指了指里面的人群:“小孩解决下这件事。”
两人运起轻功,不一会儿就到了太极殿,姜枢见到这几个老头老太秃驴尼姑就有些牙疼,想走吧又怕错过什么精彩的事儿,只得厚着脸皮紧跟着傅慕。
华阳子见了人急忙道:“傅公子可是去看过林珏?”
姜枢了然,原来那个少年名叫林珏。
傅慕点头:“与慕容庄主死因一致。”
普仁道:“那就是一人所为。”
妒恶道:“或许昨日的闹剧也是同一人挑起的。”
华阳子叹口气:“若是真是一人所为,怎么会牵扯出百年前的事情?”
峨眉无心师太冷哼道:“这几事事事都能从中得到好处的,除了南疆那丧心病狂的巫族,又会是谁?”
“呵,”有一长着邋遢胡子的中年男人道,“依我看西延国是装不住他们了,又是长云忘川又是华山,难不成还想夺下整个武林?”
“若是这样,那为何又把早已灭掉的姜族摆了出来?总不会姜族人还剩下几个?”
“几个又何妨?能成什么气候!”
“说的是,我偌大武林岂是小小南疆能撼动的?”
他们商讨的热火朝天,说的话却差点让姜枢笑出声,这一帮自大的智障,难怪只能行中庸之道,太刚烈他们刚不起来,太软弱他们又嫌弃的要死。
傅慕拉着姜枢刚坐下,身边这人就凑过来靠着他:“哎,这些不着边的话也就是当笑话随便听听,往心里去可就不好了。”
他点点头:“没什么好计较的。”
姜枢笑了一声,又连忙正色道:“夜郎自大,早晚会吃亏的。”说着又看着傅慕:“就等这一天了。”
傅慕终于笑道:“自然。”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终于等到这些人“商讨”完,华阳子一脸难色:“不瞒各位,自半月前,我华山就经常会有三岁左右的孩童失踪,而且无一例找到。”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啊,华阳子。
傅慕闻言攥紧了放在腿上的双手,浅淡的眸子变深了许多。
就有人道:“倒是与三月多前的长云……”说到一半住了嘴,抬眼看向面色冷淡的傅慕,越发讪讪,不再说了。
华阳子继续道:“唉,此事闹得人心惶惶,朝廷派人来查也是没有线索。”
无心师太道:“确实古怪,贫尼倒是认为此事为那南疆的挑衅。”
“师太说的有些道理,”胡子邋遢的中年男人赞同道,下一刻看见了傅慕两人,不自觉开口,“傅公子有什么看法不妨说上一说。”
傅慕冲他拱手:“既然各位放心不下,不如早日前往南疆问个明白。”
这番话说完,众人闭上了嘴。
傅慕在心里冷笑,面上做大义凛然道:“与其被动的猜测敌人的想法,不如主动出击。也能避免损失,保住无辜百姓。”
“这……”原本还是义愤填膺的高位者纷纷面露难色。
傅慕垂下眼:“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了。”拉起姜枢就走,完全不顾身后的挽留声。
出了太极殿走了一段路,憋到脸红的姜枢才放肆地哈哈笑起来:“我天哪,傅慕,你这次可真是扔给他们一个烂摊子!这下可好了,无论愿不愿意,这一战是不能避免了,哈哈……”
傅慕无奈看着他笑得开心,抬手用宽大的袖子给他挡风:“小心灌了风肚子疼。”
姜枢还是哈哈:“你有没有瞧见他们那脸色,啧啧,可真让人称奇!”
“这回你我不问此事,以他们的行事风格,万万是做不出来缩着脑袋任人打的。”
“我倒是认为短时间内闹不起来,”姜枢很是开心,幸灾乐祸说道,“瞧瞧他们一个个的,我可是听闻长云之事他们这些正派名门是一点援手也没出,如今南疆才做到什么程度?缩头乌龟他们是不会做,但现在还是为时尚早,毕竟现在他们还是可以忍耐的。”
傅慕点头赞同:“还是心存侥幸。我打算明日离开华山。”
姜枢道:“去何处?”
“南疆,有些事需得我去查明,”他说着停了下,“今后你自己还是小心些。”
怎么,不一起了吗?姜枢讶异地看向他,想问却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道:“让我想想吧。”
这一夜回去,两人沉默着收拾自己的行李,姜枢收拾好就把纸人放了出来,这会儿纸人有些萎靡,只是盯着主人没有动作,他倒在床上,突然就想到了雾岛,也不知攀木崖现在是不是也在飘着雪,师父消气了没有……
他翻了个身看向傅慕:“咱们在这华山待了几天?”
傅慕:“七天。”
姜枢皱皱眉,七天了啊。幸亏是下了雪,不然,陈叔早就找到他了。如今甩了一个烂摊子给别人,可是接下来他要去哪里浪呢?
他又翻了个身继续沉思,傅慕行李拆开又合上、合上又拆开,反反复复五六遍,终于是鼓起了勇气道:“此行有些危险,所以我才……”
“现在是在西北方的齐国吗?”
“……是。”
“南疆在西延?”
“不错。”
他又不问了,过了会儿模糊着声音道:“我随你去西延,你这救命恩情还没报呢,怎么能便宜了你?这买卖不成不成,枢爷也未免太吃亏了些……”
他睡着了,傅慕回过神来就叹了口气,他轻步走过去给这人盖上被子,又摸了摸呆愣的纸人的头,无声道:“真阴险啊,傅云亭。”嘲讽着,心里却隐隐有一丝丝的庆幸与欢喜。
他想得到所有,又想将一切毁灭,幸而心中还有清明,他还是那个傅神医。
发生了这么多让人心生畏惧的事,这论剑大会也是开不成了。第二日清晨,姜枢两人一如来时那般共撑着一把伞,穿着款式相同的斗篷,顶着雪粒,悄无声息地下了山。
姜枢手里还抓着傅慕给的瓜子,随口说:“这雪怎么还不停?”
傅慕一手撑伞,另一手捂着两块烤红薯,闻言也只是抬眼看看天,大雪纷飞,在这和缓无风的雪天,隐约看成了雪虐风饕。
作者有话要说:
枢宝:真听话,让你等着就等着。
傅三岁:一个好攻的自我修养。
又是短小的过渡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