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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霄莫一走,拜烨转身跪道“妖君赎罪,太子妃一事,我”
“这不怪你。”
“可是…太子妃是唯一一个能替代三太子的人,她破身,当真需要三太子孕育魂珠吗?”拜烨心忧,也心知菩清绝不允许拂苏因此而死,可他该去何处寻找第二个替代者。
菩清握紧冰盒,看了一眼里面的仙骨,他想办法护他周全,却原来,还是无法和天斗,拂苏因计谋而生也为计谋而亡“这是他的宿命,你我无可奈何。罢了。”
“我一定竭尽全力寻找第二个替代者,相信,一定会有的。”拜烨许诺,菩清对他有莫大恩情,既然他想要拂苏活着,他该竭尽全力去护拂苏性命。
“有劳你了,拜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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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清出了长生殿,与各位族老交代了些事情,才折身去南蛮。
身在南蛮的拂苏失去仙骨,虽得回仙丹,却也无法再修行,每日看着日起日落,身无旁人,只有一场场过往。看清了许多事情后,性情也变了些,安静的像是不会开口说话。
这日,他出了小院,去外面走走,看看南蛮之力到底在何处。
一直走,走到荒漠之中,却还是没看见什么异样的东西。心想南蛮之力是否还在此地,若是在该在何处?若是不在又在何处?司华前来取过南蛮之力,他却没问那个东西是什么模样。
想想还是折身回去,这地方暂时不会有人前来的,一时半会找不到,还得慢慢来找。
回去之后,褪去外裳,挽起头发在小院内劈柴起火烧煮自己的晚饭。炊烟起来时,火光连同黄晕余光一起落在他的脸上,照的脸色蜡黄,看起尤为沧桑。
淡淡炊烟之中,菩清缓缓而来,瞧见拂苏立在对面,加快了脚步。
拂苏起身时瞥见有一抹白影,一直是孤身的他不由好奇看去,只见那人一身白裳,步若莲花随水而行,夜色青丝点点飞起如同纱线一般,不是谪仙却更胜谪仙而来。那个人,是六界之主谁也临摹不会的人,他的冷漠可以千万年不改,他的绝情可以让人生畏,他的情可以凌驾任何人。
菩清走近,立于栅栏外。
会醒过来的拂苏收回炙热的视线,恢复陌生的平静之中,蹲下/身将柴火放入灶之中。唯有这火光还有温度,人心可畏,人心可寒。即便菩清来了,他也没有高兴,反而,更沉重。
“你不该来这里。”
许久的沉默之后,拂苏开口说道。
菩清知道拂苏是在恨他,怨他,故此不与他说话,脸上失去往日的恋爱。
“南蛮是身有罪孽之人的牢狱,拂苏一身罪无可赦,该来这里,而妖君你身无罪孽,来此只会染脏了如雪白裳。”这非气话,更不是因恨而生出的讽刺,是拂苏不明白,不明白菩清在那么算计他后还出现在他面前,该是什么关系呢?
菩清入了小院,淡淡的说道“你为我犯错受罪,我怎能独自在外安享宴饮呢?”
“是我心甘情愿为你杀人,你也为亲自为我剔去仙骨,你我之间,互不相欠,你独享安乐我也不会怪你不解恩情。”这一种叙旧好似从未相识,生疏之中透着一层厚厚的寒冰,推不开也毁不掉。
拂苏记得菩清在仙牢之中说他会陪着自己,可在他决定身死魍魉剑下时,也算清彼此之间的恩情。他杀人理当受罚,被剔去仙骨是解脱,虽然会夺他性命,可正是菩清的一张状告换得他免于沈梦的凌迟。菩清剔他仙骨,他不恨也不怨,有什么可以恨和怨的?如果恨了、怨了,便是后悔付出的一切,既然无悔便无恨无怨。
“那我抚养你长大呢?这恩情还算不算?你是否还欠我的?”
“算。可我还能为你做什么?”拂苏捏紧手中的野菜,绿汁顺着白皙的手淌下,似他的泪水只会悄悄流淌,不会伤他人眼目。前世的他不会哭,不会被人算计,而原本的拂苏是个不懂事的少年而已。爱的人抚养他成人,却是步步为营,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他是棋子。在付出那么多后,还能为他做些什么?若要南蛮之力,他给是不给?
需要拂苏的地方太多,太多。菩清无法细数,可又不舍,总是天意而为。
“你为我好好活下去,无论日后,六界成什么样子?你我之间变成什么,你都要活下去。”
拂苏轻笑,对上那双冷漠的眼睛,说道“可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菩清怎么会知道他想要什么,他已非小孩,再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哄骗的。他要的,是菩清给不起的东西,不再是一块糖、一个拥抱。
如若活下去要独自享受孤独、寂寞,那活着还有何意义?唯有满足方知活着的甘甜。
“待事情结束,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是,事情结束之前,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唯有事情结束,一些隐藏多年的秘密浮出水面,他们才能好好的一起,那个“爱”字才会受人认可。菩清何尝不想与他好好的。
这便是承诺吗?拂苏问自己,后觉不可能的,寥寥一笑,回头说道“一杯冷水与一杯热水交融,手中的感觉始终是暖的,我要你将这杯水的温度调到冷暖平衡,你做不到的。未来,我只期望你放过我。”
“冷暖无法平衡,总会有一方付出很多。”菩清道“至于,以后,我一定会给你想要的。”
“呵呵!说那么多作甚?”拂苏轻笑“承诺与未来是用来破灭的。”
☆、缠绵
拂苏依旧过着只有自己的日子,日出而起,出门四处寻找南蛮之力,日暮回屋,只是,不同的是,日暮后他总是看见菩清为他做的饭菜。
两人互不言语,一日之内,只在日暮时会相视一眼,后还是互不相见。
日子如水,说过便过,转眼的三年过去了。
菩清回过妖界,将与君雪的婚事推到以后,君雪也未说什么,应了下去。
容玉在菁殇的照顾下,和拜烨的细心调养下,渐渐好转,只是,偶尔还会发呆的坐在一边说着他们听不懂得言语。月长梵曾经尝试着听他说了什么,可没有结果。
阑珊异灵诞下一个小女儿,被南霄莫送回妖君殿,依照菩清的安排封为妖界青女,取名为伊霜,而她的母亲未来得及看她一眼便难产而死,也算是应了菩清的命令,更是为自己当初的私欲付出的代价。
菁殇知晓青女的身份,却只是闷闷不乐几日,又恢复了过来。
流澜夜替菩清打理妖界大事,时常不归,流青鲤置气,一闹便去了紫云山找君昨,扰的君昨数日无法与擎丰一起睡,陪他一同唠叨流澜夜的不解风情。
还好最后是芸妃出面支招,把人给接回去,这才让君昨和擎丰有了出门云游的机会。
被关在不归山中的司华依旧会坐在拂苏离开的地方等拂苏回来,梳着不同的妆,穿着不同的衣裳。凤王曾劝过他,不见效果,便不再劝,只陪着他聊聊天一起等拂苏回来。
拂雪与沈梦依旧打着哑语,明明是心有彼此,却是心照不宣,看的凤狸与拂乐心里着急,却无可奈何。
白紫彧因为拂苏逃往异世的事情被天帝看的更紧,是寸步难行,整日只得留在宫中等时机来临。
仙界少了拂苏,如同,他从未来过,各自生活各自的,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而拂苏少了仙界,却觉孤独,独来独往的他会对着夜晚叹气,对合月亮思念外面的人。他的孩子,他的朋友,包括,被他骗入不归山的司华,那人可解开封印离开了?
这夜,他依旧无果回来,许是觉得累回来的早些,便瞧见一身干净的菩清坐在院中端着酒杯喝酒,酒杯甚小,酒香却香的浓烈,瞬间,勾的拂苏心痒。
拂苏的早回让菩清一惊,反应的快,变出一只小杯为他满上。
拂苏坐下,端起酒杯凑在鼻间嗅了嗅才张嘴喝下。“何处来的酒?”
“你从瑶池盗来的桃花酒,一直未喝完,搁在殿内多年。上次回去,突闻酒香才随手带来尝尝。”菩清端着酒杯斜睨旁边的拂苏“可还是曾经的滋味?”
酒是越久越香,而人与人之间是越久越平淡,拂苏惋惜,只将小杯浊酒饮下肚腹“忘了曾经是何滋味,只知手中这杯酒,冷的彻骨。”
当时喝下这杯酒,他被其中的寒气冻住,是菩清为他解围,纷纷扬扬的桃花树下,繁花似锦,佳人如梦。而如今这杯酒,依旧的冷,却没当初那般寒气逼人,估计是未好生保管失去了一些东西。
菩清只是微微一顿,回头将杯中酒饮下,确实没有什么滋味,与当初一模一样,只不过,物非人是而已。“这么多年,我从未对他人提起自己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