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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都忍俊不禁。
听欣颖这么说,宇文崇便知把欣颖送到宇文柯这是对的,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应该能更好的相处。
宇文崇道:“千寻脚崴了,我先把他放到你这,我办完事后再带他回宫。”
“什么!主子竟然受伤了!你怎么能让我家主子受伤呢……”欣颖听闻主子受到伤害,又开始喋喋不休。
千寻无奈地对宇文崇道:“皇上你先去忙吧,别耽误了事。”
宇文崇把千寻放在亭台小榭的石椅上,撩起千寻的碎发别至耳后,低头在他嘴边轻啄一口,柔声道:“等我回来。”
千寻呆愣地点点头,目送宇文崇远去。
宇文崇离开柯王府,按着玉枝给的路线悄悄潜入方成明的府邸,找到她父亲所在的偏僻小院。
宇文崇站在门前,便听见一阵难以压制的咳嗽声从里传来,声音苍老无力,好似已至风烛残年般破败。
宇文崇推门而入,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匍匐在桌上猛咳不止。宇文崇赶紧搀扶起老者躺到床上,倒了杯清水给他喝。
老者渐渐缓了过来,看清眼前陌生的面孔,惊愕地问:“你是何人?”
宇文崇却不答,反问道:“你就是玉枝的父亲玉峤?”
玉峤迟疑道:“是,玉枝乃我独女。”
宇文崇拿出一支玉簪子,“你可认识这个?”
玉峤一看,脸色微变,“这……这可是我女儿身上的东西,可是她已经入了皇上的后宫当了妃子,你怎么能得到她身上的物件?莫不是……她出了事?”
宇文崇安慰道:“放心,你的女儿很好,她在宫中一直惦记着你,我只是替她来看望你的。”
玉峤皱眉,“你到底是何人?”
宇文崇轻笑,说:“我说我就是当今圣上,你信么?”
玉峤打量宇文崇一身来头,即使衣冠不得体,却也可感受到些许深沉肃穆的帝王气息。
玉峤半信半疑,问:“你真的是皇上?”
宇文崇拿出皇上御用的玉印以示身份,坦然道:“我没必要欺骗你。”
玉峤看了玉印,好像并不是假的,立即起身下床欲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崇见他身体不好,便拦住了他,“你躺着便好。”
“不知皇上乔装来访有何事情?草民怠慢了。”
宇文崇摇摇头,“朕来找你确实是有要事想求。”
“皇上请讲,草民力所能及一定出手相助。”
宇文崇开口道:“朕知道你借宿在方家过得不好,所以,我想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
“机会?”玉峤重复念叨,面色疑惑。
“朕猜测方侍郎有以权谋私之疑,但是苦无证据,你在方家这么多年,想必多多少少知晓一些事情吧?”
玉峤面色一僵,立刻摇头道:“草民不知。”
宇文崇的目光渐渐变得阴鸷,冷声道:“你不知就罢了,反正玉枝……”
玉峤闻言脸色大变,翻身下床跪倒宇文崇跟前,哀求道:“求皇上开恩啊,草民好不容易把一个女儿拉扯大……”
宇文崇也有些不忍,却还是冷声道:“方家怎么待你们的想必你最清楚,方成明是个贪官危害的是老百姓,我相信以你的已过半百阅历可以自己衡量。”
良久,玉峤才犹豫道:“我说,我都说,请皇上莫要对玉枝不利。”
宇文崇不语,示意他继续。
“关于方家的事我的确知晓很少,只是有一日我打扫府内时隐约听到他们在谈论粮草、兵马之类的事情,还有楚水门、威虎山什么的,我对外界的事鲜有耳闻,便没在意。”
宇文崇一惊,问道:“他们的原话是什么?你可还记得?”
玉峤仔细思索一番,答道:“记得一些,好像有什么'粮草已经在去威虎山的路上了,楚水门正在加紧募集兵马'。”
囤积银两和兵马,他们岂不是要造反?宇文崇暗自思忖,也许上一世他们也是这般早早准备好了吧,就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宇文崇道:“你在这方府好好待着,若你抓到了方成明他们的把柄便去柯王府举报,介时朕定会让你们父女过上安生的日子。不过,前提是你要想清楚自己是哪一边的,如果我发现你向方成明告密,玉枝会怎样朕就不知道了,你明白吗?”
玉峤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草民一定忠于皇上,也请皇上信守诺言,介时给我和玉枝一条活路。”
“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忽尔宇文崇又问道:“你得的是何疾病?”
“小小风寒不巧感染成肺唠而已。”
宇文崇递出一锭金子,道:“自个找大夫看看吧,保重身体,玉枝是真的很挂念你。”
玉峤跪拜于地,感激道:“谢皇上。”
告别玉峤,宇文崇面色沉重地回到柯王府,老远就听到宇文柯与欣颖在争执。
欣颖:“去你爷爷家的烂草莓!”
宇文柯:“去你奶奶家的破西瓜!”
欣颖:“去你哥哥家的死葡萄!”
千寻坐在一旁无奈地看着两人声嘶力竭地对峙,想劝阻却又插不上话。忽然肩膀被人搭上,一道清脆爽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家的死葡萄怎么惹你了?”
三人闻声皆愣怔,回首望去,宇文崇带着一抹微妙的笑意看着他们。
千寻诧异地说:“皇……皇上?!”
刚才还在争吵的两人住了嘴,互相昂首嗤鼻。
宇文柯行至宇文崇面前,拱手行礼:“皇上。”
宇文崇皱眉道:“我不是说了私下里你唤我皇兄便好了吗?我们两兄弟何必见外?”
“皇上是皇上,臣子是臣子,君臣有别……”宇文柯话还未尽,便被欣颖打断了。
“人家皇帝有心和你称兄道弟,你还偏偏矫揉造作不领情,你这不是诚心不合吗?”
宇文柯还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关你屁事?你一泼妇瞎嚷嚷什么!”
“我泼妇?不知是哪个只会说大话的小子从树上摔了个四脚朝天。”欣颖不服气地嘟起嘴揭人老底。
宇文崇涨红了脸,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佯装冷静道:“君子心胸宽广,不与妇人一般见识。”
“切,你明明是说不过我,办不到就别说大话嘛,会爬个树有什么好神气的。”
宇文柯满心憋屈,却又不能说出口,只能怪自己当时太过冲动想要在欣颖面前大展身手,谁料时运不济,天不相助,落得这番狼狈不堪的下场。
“呀——”欣颖突然扬声大叫,声音尖锐把宇文柯耳朵都震得发疼。
“你吼什么呀!”
“主子不见了!”欣颖恍然从争执从脱离出来却发现皇帝与千寻早已不见了踪影,忙追了出去。
一路追到府门外也没见人影,想必他们早已悄然离去。
“都怪你,我都还没得和主子好好说说话呢!”欣颖埋怨着,语气里带着微不可闻的呜咽。
宇文柯竟然听到了欣颖的哭腔,一脸不可思议,他还以为他幻听了呢,诧异地看向欣颖,大吃一惊。
欣颖面色凄楚,眼角泛红,眼眶中泪水萦绕,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
宇文柯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好不是滋味。自打他见着欣颖以来,她都是一副不肯服输、咄咄逼人的样子,仿佛天塌下来她都能把天骂回去,如今她却在他面前流泪。
宇文柯僵着身体像兄弟一样把手臂搭上欣颖的肩膀,安慰道:“有什么好难过的呀,大不了以后我带你进宫见他不就好了吗。”
欣颖抹抹眼泪,执拗道:“你这傻子!你都要去南疆的封地了,我作为你的丫鬟定要随你去,介时我哪里还有时间见我主子!”
“我只是有个想法,皇上不是还没有批准嘛,若他真的允了,大不了我再把你送回去呗。”
宇文柯好心安慰欣颖,欣颖却突然蹲下身子嚎啕大哭起来,“我这性子在宫里只能给主子添乱,与其让主子陷入麻烦,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反正不在主子身旁哪儿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宇文柯纠结地搔着头,犹豫着小声道:“其实……其实我觉得你挺好的,除了有些泼辣……只要你能改的话肯定很多人喜欢你。”
欣颖吸吸鼻子,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宇文崇信誓旦旦地应允,话一出口便又后悔了。
可欣颖这次却没有抓住宇文柯的把柄调侃一番,懦懦道:“我一直都是这般样子,若我日后做得不好你可不可以提醒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宇文柯对于欣颖语气的转变有些不适应,愣了半晌才答傻笑道:“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