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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临卿闷一声,胸口剧痛,冷汗杀时顺着额角滴落下来。
他从未见过如此快的招数,也从未见过如此深厚内力的人,他的武功已属一流,没想到,竟然有人到达这种深不可测的可怕地步,他只用一截乐器就几乎可以取他性命。
明明他的师傅,宋言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他竟然……
胸腔内血气翻涌,五脏六腑都纠成一团的绞痛起来,孟临卿已明显处于下风,且战且退,对方再次攻了上来,夹带雷霆之势,那瞬间爆涨的杀气竟足以震碎人的魂魄。
细长的眉尖一紧,孟临卿清楚已躲闪不及,只凭直觉灌注内力举剑迎了上去。森寒的剑气使得他乌黑的长发四散扬起,又轻飘飘的垂落下来,绕在颈边,衬着他如画的脸庞,这情景,凄绝,亦艳绝!刹那间那种夺人眼球的美,惊心动魄。
展逸稍一停滞,原本凌厉的杀气便柔了几分,这心念一转间倒让对方险险以剑格挡,兵器相交,展逸猛向前移去一步,两人距离骤近,不到一臂之遥。
近距离看对方的脸,这个在宫中阅尽无数美人的太子也不由对他俊美出尘的外貌暗赞一声。
孟临卿的美是属于那种由内而外不露声色的展现出来的,第一眼望过去只觉他清俊的面庞让人很舒服,但细看的话又会不知觉被吸引。他的皮肤十分苍白,脸上轮廓的线条内敛锐利。两道眉又细又长,双眼深遂,眼尾带点秀气地微微上挑,是那种漂亮又具威仪的凤眼,被他侧着脸瞥上一眼的话,骨头都要软掉半边。然而此刻他正微微睁大了眼睛瞪着他,那表情也是恼怒的,甚至是憎恨厌恶的。
被他讨厌了呢,展逸暗叹一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心中百转千回,手上却也半点不停歇,这个魔教之主,将来必成隐患,要趁此机会除掉他!
眼中杀机一现,正待出招,对面的人倏地以剑挥开急闪后退几步,急促地喘息着。
展逸看着他渐渐青白的脸,察觉一丝不对劲,他身上的杀气愈来愈浓烈,仿佛突然之间完全变了一个人,离得不算近,但那种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煞气却让人难以忍受。
“你练的是什么邪门功夫?”展逸皱起眉头,暗暗握紧了青笛。
孟临卿置若罔闻,狰狞的杀意让他的脸扭曲起来,乌黑的长发无风自动,说不出的可怖邪魅。
展逸不敢掉以轻心,面色一沉,刚才还算温和的人立时变得冰冷如同刀锋,足尖轻点凌空跃起,以笛当剑直击而去。
寒光凛冽,反射阳光照射在展逸脸上,孟临卿手中的宝剑一扬起,那锐不可挡的剑气一瞬间震碎了他身后的桌椅。
展逸以内力护体,还觉一股阴狠的厉风化为利剑牢牢罩来;竟让他身形不稳。两人隔空对了几招,孟临卿突然轻哼一声,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的,整个人突然凭空消失不见。
展逸只来得及捕捉到他淡淡的影子,下一秒,那个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手中剑斜斜一砍,尖端擦着他胸口划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哐当”一声,怀里的令牌掉落在地,展逸眉头一皱,没来得及出手,面前的人已张开五指隔空一吸,那令牌平平落入他手中。
他似笑非笑地斜了展逸一眼,身形如电纵身跃出窗口,快速离去。
“殿下!”根本没有插手余地的两个手下向前急急唤他,展逸来不及回答,也施展轻功紧追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来就写打戏
我最怕写打戏了,不过,不打不相识嘛。嘿嘿
☆、调戏
孟临卿从二楼破窗而出,迅速拐进旁边的胡同里,一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胡同很深,且条条小巷相通,在这种地方追人,若是动作不够快的话,很容易就跟丢。
展逸也跟着轻飘飘落了地,双目如电扫视一圈,就见一抹深色残影自拐角处一闪而过。他抿唇一笑,足尖轻点,如飞燕般轻松掠上几丈高的屋顶,闪身追去。
他的轻功一绝,如蜻蜓点水在屋瓦上点踏而过,起落间衣袂翻飞,耳边的风呼呼刮过,墨黑发丝随风飞扬,脸上还是一派从容淡定。
在看到孟临卿的时候,运足力气向下俯冲,还未接近,面前的人似早有察觉,居然头也不回,反手一扬,几支细如牛毛的毒针齐刷刷的迎面飞来!展逸大惊,暗道一声好狡猾的人,忙向侧旋了几转,险险躲过,又不知怎的有些薄怒,就想着一定要抓住他好好教训一番才好。
一种似有似无的压迫之感紧追而来,孟临卿干脆也不跑了,旋过身举起手中的长剑不由分说迎面就是一砍!
这一剑夹带破空之声,剑尖的罡气如同有形,一起直击而来,冷厉狂暴。展逸已迅速往后一抑躲过,还觉脸上刀刮般的生疼。
孟临卿冷冷看他,眼中射出欺霜凌雪的森寒光芒,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一招一式都欲杀之而后快。
展逸见他脸色是不正常的青白,眼里却是血红一片,全身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煞气,不由得也暗暗吃惊,不敢轻敌,全力以付,不敢轻敌。
两人身手都极快,变化莫测,莫说看清招式,连身影快瞧不清了,远远望去都化成了灰色。
直到一声清吟之声传来,一柄长剑飞了出去,在空中旋了几圈然后直直下坠,尖端没入地里。
原来是孟临卿的手腕被对方一截青笛打中,握力不及才让武器离身。
他心中愤怒不已,还想再打,但胸口痛得似要裂开,手腕也痛得失去知觉,甚至都要怀疑是否被他打断。这一迟滞,却让对方抓了破绽扣住,双手被反剪身后,一时挣脱不了,只能喘着气怒目而视,双眸燃烧着熊熊大火,只是那火光也犹如千里之外的玄冰,冷得锥心刺骨。
展逸对他冰得能冻死人的眼神视若无睹,心情却是极好的,这个杀气腾腾冷酷倔傲的家伙如今总算被抓在手中,半点也挣脱不得,怎能不叫他春风得意?
“虽然你心术不正,手段凶残,不过身手倒真是不错,能与我过上这么多招的,你还是第一个。”靠得近了,孟临卿身上那种摄人的煞气更重,好似他整个人都是冰雪雕刻而成,丝丝寒气自重衣间渗出,让展逸两道秀眉微不可察的拢起。
“你到底练的是什么?”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但如同上次一样,对方无动于衷,置若罔闻,漂亮的双眼微眯,眼神似要化为利剑在太子俊秀的脸上刺出几个洞。
见他不作答,展逸也不着恼,似乎习以为常了,将他紧紧桎梏住,空出右手往他怀里探去。
青天白日的,阳光也正好,但展逸却觉得此刻好像误入了一个大冰窖,寒气阵阵袭来,孟临卿似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狠狠挣扎着,一口银牙似要咬碎,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牙根迸出来的:“你敢?!”
“本来就是我的,为什么不敢?”展逸不顾他眼神的威胁,继续说着刺耳的话,手也不停歇,已从他对襟的领口伸进找寻那块令牌。
明明只是想找那块被抢走的东西,但对方惨白着脸色,又经过刚才的打斗,长发凌乱的披散着,样子稍嫌狼狈,偏偏一双美目火花四溅,愤怒地瞪着他,衬着英姿飒爽的墨色衣裳,反而有说不清的风情。
展逸轻咳一声,低下头不再看,指尖却被他隔着里衣贴上的肌肤冷得一激,心中大惊。
眼前突然白光潋滟,却是孟临卿趁他失神之际挣开束缚,指尖夹着几支两寸来长的淬了毒的细针朝他手臂扎去!
也幸得展逸眼疾手快,一记手刀辟落,孟卿闷声一声。
五指一松,毒针便叮叮叮掉落在地,在阳光下闪烁着极细的光亮,不过这下,却是连左掌也抬不起来了。
“好卑鄙。”
这家伙都到了强弩之末了,还不怕死的敢用毒招一再挑衅他,也不怕他一怒之下将他给灭了。
展逸边说边搜出黑漆漆的,上面一个烫金“盟”字的令牌,不冷不热道:“还请教主随我走一趟了。”
正想着用什么把他绑紧,好让他没有机会耍花样,就见凌逍和凌遥两个手下匆忙赶来,展逸潇洒一笑,悠闲道:“把他带走。”
“是!”两人抱剑施礼,正要上前,却见对方用那种足以杀死人的目光狠瞪着他,那样子好像随时都要发狂,将所有敢忤逆他的人通通撕碎。
展逸凝眸注视了他许久,用眼神示意他们退下,走到他身旁,两人挨得极近。旁人只看到他将手抬起,至于宽大的衣袖下是什么状况就不得而知了。
“走吧。”展逸用青笛戳戳他后腰。见对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