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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抬眼,似乎在担心上面阁楼里的席空,“那个……好吧,我半个时辰后再下來,可以吗?”
“不用了,我说着玩呢。”青风躺下,闭着眼睛作入睡状,“我很快就能睡着了,小天还是快去照顾主上吧。”
“嗯,做个好梦。”洛天实在是担心席空,所以很快就离开青风的屋子,上了阁楼。
青风竖起耳朵,却怎么都听不到楼上洛天的走路声。殊不知洛天害怕耽搁青风入睡,特意用轻功在阁楼里飞來飞去,双脚丝毫洠в写ヅ龅降孛妗
探听了一刻钟之后,什么都听不到的青风终于放松下來,强迫自己睡觉,但是手却不自觉地抚过布满身体的伤口,心里又忍不住难过了一阵。
青风突然摇摇头,把不断闪入自己脑海里的洛希的面容打散。罢了吧,就当做梦一场,青风不得不这样安慰自己。
一零二、梦里梦外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今日是顾花君成亲的大喜日子。
坊间传闻宰相家二少爷的夫人乃是绝色,但是顾花君却怎么都记不得她的模样。浑浑噩噩地与披着盖头穿着新衣的新娘拜了堂,又被众人推着攘着与宾客敬酒,一圈下來顾花君终于晕晕乎乎地被几个喜娘推进了新房。
含羞倚床而坐的新娘、铺满了五谷的新床、桌上摆着的合卺酒、艳丽的红被与糊在窗上的喜字都让已经醉了大半的顾花君觉得头晕目眩,他觉得自己像是走错了地方,这个新房怎么看都不应该属于他。
慢慢地走向新床,顾花君终究还是挑起了新娘子的红盖头。新娘子娇羞地低下头,软绵绵地喊了一声,“相公……”
顾花君瞬间被这一声相公喊得软了心,于是解了新娘的衣衫欲行周公之礼。
“相公,合卺酒……”新娘的话被吞洠г诠嘶ň拇匠葜洹
**苦短,顾花君只觉得眨眼间天就亮了。伸出手摸着身边的位置,空无一人。
“相公,妾身在这里。”新娘子已经换下了喜服,着一身鹅黄色衣裙,尽显少妇风韵。
顾花君看向自己的夫人,却见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这是什么?”
“相公可是在说笑?这是我们的孩儿啊。我们成亲已有三年,这孩子可让我们好等啊。”
“三年?孩子?”顾花君半信半疑地接过孩子,只一眼,就再也不想放手了,“我的孩子?我竟然有孩子了?”说着说着,眼泪竟也流了下來。
顾花君爱极了这个孩子,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把他抱在怀里。顾花君要把自己从來洠в械玫焦那浊槿枷赘忱锏恼飧龊⒆印
不想假手于人,所以顾花君亲自教他说话,教他识字,教他武功……看着他一天天地从一个小豆丁长成翩翩少年,然后再看着他做官、升官、娶妻生子、享尽荣华富贵……
慢慢的,顾花君老了,再也不能为自己的孩子做些什么了,只能躺在竹椅上陪着夫人晒太阳。
也许男人这一辈子拥有了娇妻,又喜得爱子,且让他们过得幸福,这辈子便可以圆满了。所以顾花君有资格坐在庭院里以满目沧桑之眼看着天上忽舒忽卷的云,或者欣赏着院子里被风雨蹂/躏过的落花。
然后终于有一天,走到尽头的顾花君不得不握着孩子和夫人的手依依不舍地永远闭上眼睛。
恍若南柯一梦。
再睁开眼,梦里的一切已然不见,映入顾花君眼帘的依旧是顾凌寒那张俊朗却总是皱着眉头的脸,好似生无可恋一般。
重新闭上眼睛,顾花君却怎么都想不起來梦里新娘的模样,好一场南柯梦,竟是虚无到了极致。恍然间,只有梦里孩子的音容笑貌让清醒过來的顾花君大吃一惊,那不正是洛天的模样吗?
顾花君禁不住笑了,若是洛天知道自己在梦里占了他几十年的便宜,也不知是否会生气。
“在笑什么?”顾凌寒自顾花君醒來的那一刻便紧紧地盯着他,却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
“洠裁础!被耙粢怀觯嘶ň挪炀醯阶约旱纳ぷ友屏恕
顾凌寒端來一杯茶水,放在顾花君的唇边,“來,润润喉。”
顾花君依旧平躺,看着鼻子和嘴巴上面的茶杯,嘲讽道,“果然是衣來伸手饭來张口的大少爷,若是龙奉在这里,他正好可以教你如何照顾被气坏了的病人。”
顾凌寒含了一口茶水直接用嘴渡给顾花君,然后略显得意地说道,“只要能让病人喝到水,用什么办法应该无所谓吧?”
顾花君狠狠地擦着自己的嘴巴,然后一脸恶心地说道,“以后不要碰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吗?”顾凌寒也不生气,只是握着顾花君的手腕说道,“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最好探知一下自己还有多少功力可以反抗我!”
听闻此言,顾花君立即开始运功,却发现身体里竟连一丝内力都洠в辛耍
“你对我做了什么?”顾花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咆哮道,“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顾凌寒,我恨你!我恨你!!”
“恨?”顾凌寒嗤笑道,“你倒还有力气恨我?”
顾花君顿觉天塌地陷,“为什么要这么做!废了我的武功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喜欢的无非是这张脸皮罢了,我求你把它割掉,拿走!拿走!我宁愿做一个无脸鬼也好过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被你囚禁玩弄的男宠!”
顾花君哭得是昏天暗地,顾凌寒见他哭得差不多了,兴许已经把体内的郁闷之气发泄出去了,这才说道,“君儿,我洠в蟹夏愕奈涔Γ膊辉孀虐涯愕弊瞿谐璧南敕ā!
顾花君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进去,好像躯体还在,魂魄却已经飘远了。作为一个江湖人,竟然失去了他最引以为傲的武功,顾花君真的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君儿!君儿!”顾凌寒摇晃着顾花君,想要把他唤回來。
“啪!”顾花君卯足了力气给了顾凌寒一个耳光。但是大病初愈的他哪里有什么气力,手掌打在顾凌寒的脸上竟连一个红印都留不下。
顾凌寒趁着顾花君还有几分清醒,立即说道,“君儿,你的武功还在,内力也只是暂时消失而已,早晚会回來的!就算你不信我,也要相信席空不是吗?他为了给你疗伤被你的内力反噬,就算他装得再像无事之人也被我看了出來,可想而知他的内伤有多重……”
“席空?”顾花君终于在仇恨顾凌寒之余听到了足以引起他注意力的名字,“他受伤了?”
顾凌寒心涩不已,顾花君的反应是不是说明任何人在他心里所占的分量都比自己的要多得多?
“是,他受伤了。你体内的真气像是发了疯似的,席空想着试着把真气压下來,洠氲饺幢环词闪恕!毕氲较瘴司裙嘶ň龅氖虑椋肆韬龆ㄈ粢院笏遣坏貌蝗”舜说男悦敲此敢饬舾杖翁用幕帷
顾凌寒自认为自己的想法已经足够大度了,殊不知席空早已为了顾花君做出了永不取他性命的决定。
顾花君终于冷静了几分,问道,“既然席空被我的内力反噬,那为何我的内力却消失得如此干净?”
“我也不知究竟是何原因。但是我和席空都认为内力的消失只是暂时的,只要抓紧时间调养好身体,内力的恢复是早晚的事情。”
顾花君对顾凌寒的话存着几分怀疑,因为席空的内力很是深厚,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被自己的内力反噬了?除非席空在为自己疗伤之前就有内伤。可是顾花君很快就把这个想法否定了,如席空那样的高手,江湖上有能力伤他的也只有天机道长一人而已。但是天机道长是席空的师父,又怎么可能把席空打成内伤?
除了上述原因之外,以顾花君对顾凌寒的了解,他若是有可以做到的话,就绝对不会让别的男人触碰自己。像这种压制体内真气乱窜的事情,顾花君就不信顾凌寒做不到!另外,席空也绝对洠в杏薮赖酱笠〈蟀诘爻鱿衷谟览智霉肆韬雷约河胨墓叵捣峭俺#
所以,深思熟虑之后顾花君对顾凌寒的话表现出明显的不相信。什么内力反噬?什么消失之后还会回來?骗鬼呢!
顾花君冷冷地说道,“废了就是废了,何须再找理由?我与席空只在今日见过一面,通过小天说了几句话,我不觉得他会冒着让自己受伤的危险來救我。想要撒谎,也请找一些高明的理由。”
“撒谎?”顾凌寒有些疲惫,他算是看明白了,两个人之间若是洠в心且环菪湃危馐驮俣嘁参抻谩
“还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