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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倌被那汉子得话唬得一愣,回过神来,身体软弱无骨地倚在男人身上,赔笑道:“大爷你认错人了,那人啊,他不是馆里的人,只是个过路人。怎么,绿儿伺候的大爷不舒服吗?”两眼秋波一送,带着些可怜,楚楚间有勾引意味。
这小倌馆的每个小倌都是被调教出来的,知道怎样挑逗客人,点起客人身上的火,几乎言行举止都带着些风尘媚态,与桃夭的天然魅意不同,是久经训练出来的习性。
桃夭点头记下,他来其实就是学习这些手段,好奇是其次,学习勾搭白鹇上手的才是主要。
“呵呵呵,嗝……说不定以后就是了……”男人挑起小倌的下巴,笑得猥琐,“小绿儿技巧精湛,爷喜欢的很……嗝……只是这再好的佳肴品多了……都会腻味。”
绿儿嘴角的笑只僵了一瞬,便低眉黯然,乖巧道:“爷说得极是,绿儿找别得哥哥伺候。”
男人哈哈大笑,大手搂住绿儿的纤腰,两眼迷醉,脚步不稳地带着他向前走几步,“走,我们去……房里谈。”
绿儿被他的气息喷得脖颈处直痒痒,咯咯直笑,撑着男人,晃晃悠悠上楼。
途中走到一半,男人突然顿住脚步,回头喷着酒气,脑袋挂在绿儿单薄的肩膀上,话却是对着桃夭说得,“你等着……改天我翻你牌子……”
绿儿扶他继续上楼,打开一间房门,把他带进去,回首关门时狠狠剜了桃夭一眼,蹦地把门关上。
某妖莫名地摸摸鼻子,把视线移到其他人身上,仅剩的几只兔儿爷忙闪身挡在自己伺候的爷身前,挡住他们的视线,又是敬酒又是娇嗔,让身前的人无暇顾及其他,竟是没人理桃夭刚才的提问。
桃夭也不气馁,一个人看得津津有味,不忘回头对着自己的儿子说一句,“儿子,你说他们怎么样?”
从进来起就乖乖坐在那,连好奇张望都没有的白鹿看都不看,扔下评价,“人丑,态度差,也就环境不错。”
听得他话的小倌均是气得一抖,这小娃娃,好生无礼,竟是说他们还不如一堆死物有看头。
一红衣少年回过头,眉目也算俊俏,只是表情不算好,他神情的客人已经喝得人事不省地趴在桌上,少年衣衫裸露,随意翘起长腿坐在长凳上,春光隐约可见,“公子这是来砸场子的?”
桃夭摇摇折扇,悠然扇风,端得十分潇洒,声音字字清晰,就如在吟一篇绝佳的好作,“爷是来逛窑子的。”
“噗嗤……哈哈哈……”实在是忍不住,白鹇趴在挨着门边的桌上笑开了,这家伙绝对是来这搞笑的。
见白鹇笑得这般开心,桃夭的唇角也随之弯起,勾起温柔的弧度,能博得白鹇一笑,就是当一回笑柄又如何?
白鹇抱住肚子,实在笑得不行,眉眼弯弯,眼角甚至有泪花笑出,抬头逝泪,却发现那人又盯着自己发起了呆。遥遥相对,他在他的瞳中找到了自己的身影,在水漾的眸中波光粼粼,清晰荡漾。
他的眼神,专注得令人心中发慌,温柔得让人措不及防,白鹇不懂,这个人凭什么说自己喜欢他,他们在那之前该是没见过的吧……虽然‘他’说他们以前是有见过,但若是见过,以‘他’这种岁数与容貌,不可能‘他’记得自己却不记得。
脑中一闪而逝一抹片段,快得让人来不及抓住便划过脑海,到底是什么……
白鹇的躲避桃夭都看在眼里,心痛与失落划过心间,他告诉自己,他们相处的时日还太短,不能放弃,再过些日子,他就会爱上自己,到时候他与白鹇共同携手的日子就不远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那条街似乎很热闹。”恢复原本的懒散样子,桃夭懒懒地靠着桌子,狭长的凤眼微眯,用扇柄遥指东方那一片灯火。
本是风尘人,又怎会看不出那些情情爱爱痴痴缠缠,红衣少年了然一笑,也不揭穿,“看你们也是眼生,是外地人吧,今日是火莲节,纯属本地节日,也是情人们的节日。呶,看到那个了吗?”
随着少年的手指,桃夭透过雕工精细的窗棱看到空中一朵怒放的火莲,闪烁着红光,照亮大半边天,生生把月亮的光辉比了下去。
意外地挑起了眉,他记得,之前来时那边还未看到有那朵绚丽的火莲。
“只要攀上那朵火莲,到达顶端,摘下上面的彩球,即是胜者。别看我们镇小,拿出来的奖品可个个都能在江湖,甚至是朝堂掀起一场波澜。拿下第一名的必须是一对情侣,获胜者不但有奖品还能获得火神的祝福,性别不限,只要能取胜,天下人不得干涉。没有点本事别说获胜,就是攀到那朵看起来漂亮的火莲上都是问题。”少年眉目间有些期许与自嘲,自斟一杯酒,仰脖饮下,竟有几分豪气。
白鹇只道他是说大话,摇头失笑,“若是有人踩破了火莲外面的那层笼纸,那岂不是要被烧死,还连带着数家民房一同遭殃。”
“呵呵,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要这样,还有谁会去参加。”少年眼角染上几分醉意,薄红一片,“放心,笼纸的材料是蛟皮,火烧不化,刀枪不入,怎么会是你一脚能踩破的。”
“蛟皮?”白鹇一惊,“是最接近龙的蛟?”
“嗯……”少年懒懒趴在桌上,声音有些含糊,“去年的奖品好像是武林圣品清灵丸,今年得我就不知道了。”
白鹇眼睛发亮,清灵丸,得其能平白多一甲子的内力,还能解百毒,武林抢破了脑袋的传说之物竟在这小小的中途之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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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留言:回家第二天,不知道亲们乖不乖,有没有给公子在书评区留句话,冬季寒冷,夜深露重,熬夜的亲们注意身体~公子老家很冷,大概会冻成冰棍,满手生冻疮的娃子伤不起……
☆、031、夺魁之争(一)
桃夭唇角笑意渐染,手中折扇一抛,抱起儿子,来到白鹇面前,“走吧。”
白鹇一怔,随即知道他指得是什么,皱起了眉头,“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他不想有目的地讨好‘他’,利用‘他’,他希望‘他’能明白。
“你也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桃夭毫不在乎,抱着小子,步法轻盈地率先转出珠帘,迈出门槛。
白鹇无奈起身,跟随在他身后,“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
“给不给得了现在说了不算,若是我们赢了,你拿你的东西,我不会勉强你什么,你只需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学着接受我的机会即可。其他的,我都不需要。”桃夭脚步轻快,若脚下乘风,转瞬已经转过街道。
身后有狼不成?跑得这般飞快。白鹇不得不运起内劲,紧随其后。
起步的那条街还好,因为是烟柳之地,地方隐秘,在这些小节日里最是冷清,跑起来畅通无阻。可越是靠近燃烧的火红花朵,周边的人越是紧簇,头顶被火莲的巨大红影遮映,照得周边的人一片血光,带着喜气也有些渗人的血腥。
站定在人群前,桃夭左手紧攥住白鹇的手,右手单手抱着白鹿,散乱流泻一身的发不知何时被一条玉带所缚,青丝油亮顺滑,明明夜风不断吹过,却不见他发丝有丝毫散乱。
“麻烦让让。”根本不需要露出明媚笑容,只是一句浅淡的语句,再是怎么拥挤都有人自觉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小道来。
“……”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地盯住他俩相牵的手掌,白鹇不自在地抽了抽手,桃夭五指合拢,手劲加大,任他是怎么甩都挣不出他的掌心。
“别忘了,我们是一对情侣。”接到他喷火的讯息,桃夭笑颜如花,特意举起两人合十的手,摇了摇,凤目挑起,落在头顶那何止千瓣的火红睡莲上。
“好美。”白鹇抬头仰视,不禁发出感叹,猫儿般的琥珀瞳仁中映出火红一片,连带着眼前的世界也晕染成绯红色,绚丽华美。火莲莲瓣晶莹剔透,粉红含羞,莲心艳丽通透,深红绝丽,周边数盏小巧灯饰悬挂,点缀着边角,闪烁着各色微光,虽微弱,却是给红莲渡了一层虚幻缥缈,美得更是不真实。世间竟有如此绝世之作!这流火睡莲,被称为天下第一景也是不为过。
奇异的不是这些,这朵美得虚幻的火莲竟稳稳悬浮在空中,不飘忽,不晃荡,莲底数道流苏垂撒向下,隐隐约约可见埋藏在其中的数道粗实绳结。
顺着绳结找到所通之处,竟是各处莲瓣,想来这绳子就是攀上这朵巨莲的关键,非轻功绝顶者还没上场便被刷下场来。
“据说这朵火莲足有这半座城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