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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祭祀亡灵。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憋了半天,白鹇愣是没憋住,快步走到桃夭的前面,表情不算良善地问。
料到白鹇会经不住好奇心,桃夭挑起一抹高深的笑意,轻轻吐气,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回道:“其实,我不是人——”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那点破事的?”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句话很喜感。不过白鹇也有些意外,这家伙竟然就这么坦白了?直觉有诈,可就算他是妖,他白小爷孑然一身,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值得个妖怪惦记,既然想玩,他有得是时间耗,他就不信这妖孽的狐狸尾巴没有会露出来的一日。
“这个……”桃夭捋了捋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十分高深地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白鹇嘴角一抽,默默转过身继续行走,抬头望天,天好蓝啊,云好白啊……
“桃夭。”白鹇突然想到什么,脚步一顿。
“嗯?”桃夭笑眯眯,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
“昨晚,我在心中发了个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配合下。”认真。
“发誓?”笑意不变。
“嗯,昨晚我告诉自己,如果我还活着,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你……”非常的认真。
“哦?好啊,我随时等着你。”笑吟吟,媚眼抛之。
“你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找到你,然后撕了你的乌鸦嘴。”
“……”桃夭嘴角的笑有些挂不住了。
白小爷心情大好地抖腿上前一步,学着幺四,表情猥琐地一抖肩,挑起美人儿的下巴,邪笑,“小美人儿,给爷笑个,爷可以酌情处理。”
桃夭一愣,眸中划过笑意,配合地扬起下巴,含羞带怯地半瞌眼帘,长长的睫毛掩住半边波光水眸,腮边透着粉,水嫩饱满的唇有意无意地微撅起,这欲语还休的碧家小姐样,演的淋漓尽致,甚至更胜七分妩媚。那时不时一眨眼的柔波蜜意,更是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风情。
此时无声胜有声哇!
白小爷心肝一颤,颤巍巍地松手转身,跑了……
此妖孽道行颇深,小爷先行去也,等养精蓄锐后改日再战!
大雾散尽,跟商量好似的,家家户户竞相打开门窗,转眼本是清冷的街道上一片喧声闹语,这群人看来是见惯了这种场景,因此适应力也是极强,想来就算在某处街角发现一滩血迹和一堆白骨,也是见怪不怪的吧。
白鹇感觉心间莫名升起一股苍凉,有些人就是死了也是无人问津,他们的亲人又是怎样一番好找,却是连一片骨骸都遍寻不着,很有可能那些人变成孤魂野鬼跟在她们的身边,却谁也看不着。
子不语怪力乱神,他非常想相信,可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去信,昨晚也算是给他上了一课。
此时刚刚巳时(九点),回到客栈时老掌柜正在挑灯笼,看到桃夭与白鹇,狠狠地愣住了,那眼神活生生就跟见了鬼一样,怪异非常,落得白鹇满身不自在。
倒是桃夭悠着悠着迈进门槛,随处找个地方落座,唤来小二上几个小菜,顺便让他把桌子擦得噌亮,这才把胳膊放上去,整得跟个大爷似的。
见白鹇愣在门口,桃夭单手支起下巴,右手食指微蜷,勾了勾。
“干嘛?”白鹇警惕地望着他,他可没忘记这货是个断袖,一不小心贞操节操什么的就全没了。
桃夭眯着眼儿露出一抹笑,轻声对他道:“你挡住路了。”
白鹇浑身一僵,回头看去,果然,身后魁梧大汉站的笔挺,瞪着两颗铜铃大眼,不声不吭站在原地。
面上微热,白鹇一边让开路,一边为找回面子低声嘟囔:“站在我后面也不吭声,早说我不就让路了嘛。”
只见那大汉眼睛瞪得更大,张开嘴,白鹇还以为他要骂他,抢先道:“大家都是文明人,骂人是不道德的。”
大汉脸部爆红,胸膛一阵起伏,在众人以为他要爆发时,一声不吭地蹬蹬蹬上到二楼,走进一间房,“啪——”把房门关得死死的。
白鹇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这时候老掌柜进门,呆呆再次打量二人一番,这才开口,“那人是个哑巴,公子让他开口不是为难他嘛。”说罢,摇着头掀帘离去。
“……”白鹇。
一会儿工夫,店小二把酒菜摆上桌,端着托盘去别处上菜。
桃夭好笑地拉白鹇入座,把筷子塞进他手里,“你不是饿了吗?来,吃饭。”
白鹇吸吸鼻子,愤愤地塞一口家常豆腐,字正腔圆地道:“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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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继续前进
临近午时,潘虎把粮草补齐,准备了一些干粮,继续向北进发,目标:白凤山!
白鹇蔫了吧唧地爬上马车,因为痛苦的旅行又要开始了……
也许是因为他的表现太过半死不活,潘虎吓一跳,沉思后,再次肯定地向他问:“公子,你确定不租个说书人?”
白鹇学桃夭挑起一边眼角,皮笑肉不笑,“你怎么不说买几本书给本公子看。”
潘虎一拍脑袋,做醒悟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公子想要什么类型的?我这就去买。”
“靠,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小爷大字不识几个!”白鹇咬牙切齿地啐道,那表情,恨不得撕下潘虎一块肉来。
“哈哈,玩笑话,公子不要当真,不要当真。”潘虎打着哈哈,开始驱车前行。
桃夭懒懒倚在软垫上,打了个哈欠,见白鹇爬进来,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弧,“我也不识几个字,鹇儿放心,就算是被嘲笑,也有我在你前面垫底呢。”
不可置否的是,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白鹇心里是有那么点感动的,这家伙,是在安慰他吗?从见面到现在,这妖孽貌似除了刺激他惹他跳脚,还真没听他嘴里吐出什么好话来。
等等……不识字……那初次见面时自报姓名的时候,那他的激动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不会写自己的名字?所以才问‘他’自己的名字是怎样的?那他岂不是误会人家了,还把他当疯子看……
心中刚刚升起一丝愧疚,白鹇张了张口,想要道歉,却听到那妖孽接着道:
“都说男子无才便是德,鹇儿放心,我不会嫌弃于你的。”
“……”他错了,他不该期望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的。白鹇抚额长叹。
第一个城镇就这么费劲,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会等着他们。虽然有些麻烦,但生活不就是这样吗,有激情才有动力,白鹇想,他有那么点点期待武林大会了,希望不像传闻中那般无聊。
小小的马车内厢依然是两副软垫,两人各占一边,谁也不挤谁,马车晃晃悠悠,就像婴儿的摇篮,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尽管经历过早上一系列的事,白鹇却怎么都没有睡意,越催促自己入睡脑子反而越清明。哎,看来昨天真的睡过头了。
那妖孽怎么没动静,该是睡着了吧。
轻轻翻转过身,措不及防,两人视线相对,白鹇从那双清晰透彻的黑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呆呆地微张着嘴,看着对方眼中的自己,很傻的表情。这人的眼睛很漂亮,如品质最上等的黑曜石,清透黑亮,使人一不小心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心中划过一丝异样,快得连抓住的时间都不给他。
见白鹇看着自己发呆,桃夭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也不出声打断,大方地任其观看。
其实,这人也挺顺眼的,白鹇脸蛋微红地转回身。
下一个城镇显然比较远,天色完全黑透前,潘虎找到一处落脚点,熟练地拾柴点火,把在福音镇中准备的烧饼烤熟递给两人。
桃夭接过咬了一口,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有一口每一口地往嘴里塞。
白鹇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一挑眉,咬口烧饼含糊地嘲讽,“一看就是吃惯珍馐美味的大少爷,没吃过这种粗粮吧。其实烧饼才是最实在的粮食,只是某些人不懂得享受罢了。”
“嗯,没吃过。”桃夭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其实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豆腐,又滑又嫩,口齿生津。”
“你!”想到昨天被这家伙吃去的豆腐,白鹇顿时语塞。
见两人相处的相处模式,潘虎抿嘴一乐,不时添一块干柴。
此时几人栖身在一处密林,柴火烧得“噼啪”作响,风声在耳边呼啸,入夜的初春也是有三分寒意,若不是这两人一妖都有些本事,怕是都要冻的嘴唇发紫。
三人成圈,围拢在火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