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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宇城果然是要撇清自己的关系,立即道:“说话可得讲证据,他毕竟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葛亭几乎有瞬间的目瞪口呆,立即大声回击。
两人越吵越凶,丝毫没有注意到床头躺着的人不耐烦的侧了下头。
迟迟赶到的薛大夫看到此情此景,一个头两个大,只好抖擞着花胡子,先劝开二人道:“老爷夫人,容老朽先给大少爷诊脉,看看伤得重不重。”
上了年纪的薛大夫坐到床边,看了下大少爷郭殊涵的面色,觉得还行,又撑开大少爷的眼皮看了看,回头朝仍气势汹汹如斗鸡的两人微笑道:“少爷的情况尚好,老爷夫人莫急。”
在郭府已经掌医多年的老大夫胸有成竹的给大少爷把脉,两人这才把矛盾搁置一边,算是短时间和解。
见能让老夫妻化干戈为玉帛,薛大夫表示慰怀,眯眼一笑,正要开口说无事,脸色都陡然一变。
郭宇城心叫不好,忙道:“怎么了?”
迟迟赶到的薛大夫看到此情此景,一个头两个大,只好抖擞着花胡子,先劝开二人道:“老爷夫人,容老朽先给大少爷诊脉,看看伤得重不重。”
上了年纪的薛大夫坐到床边,看了下大少爷郭殊涵的面色,觉得还行,又撑开大少爷的眼皮看了看,回头朝仍气势汹汹如斗鸡的两人微笑道:“少爷的情况尚好,老爷夫人莫急。”
两人这才停下争执,算是短时间和解。
在郭府已经掌医多年的老大夫胸有成竹的给大少爷把脉,能让老夫妻化干戈为玉帛,薛大夫表示老大慰怀,眯眼一笑,正要开口说无事,脸色都陡然一变。
郭宇城早有察觉,心叫不好,忙问:“怎么了?”
薛大夫收起心思,再次凝神探去,发现大少爷脉象紊乱,杂乱无章,甚至于有片刻的脉象骤停。一时间经验老道的大夫顿时目瞪口呆,不知作何处理。
此事毕竟由葛亭而起,若是平时睁只眼闭只眼,或者干脆任由这个郭府长子自生自灭也没什么,可是在老爷要上位的紧要关头,出了事可就全由她担着了。于是忙问道:“薛大夫,药可是你开的,出了事你可得负责。”
薛大夫脸皮一跳,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好沉默不言。
世上的事大概都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否则怎么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呢。
正当郭宇城想着陛下下封赏,他这个名存实亡的嫡长子能不能撑着去拒绝的时候,管家匆匆赶来说了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老爷,宫里的张公公来宣旨,要少爷进宫呢。”
郭宇城换了套衣服,理好满头思绪,这才做出四平八稳的样子走到前厅。他在进去的时候,先打量了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张公公的面色,捉摸着不是害事,便笑容满面的走进去,拱手唤道:“张公公。”
张公公是皇帝面前的红人,绝对比宰相门房三品官要来得厉害,郭宇城不敢得罪,只好小心道:“不知陛下唤犬子何事,可是为了封赏之事?”说着,从怀中拿出沉甸甸的锦囊,不动声色的递给张公公。
这辈子都不可能长胡子的张总管张聪头发已经灰白,腿还有点跛,若非念着从小和陛下一块长大的交情,早该留在宫里找个僻静的位置养老的。
可偏偏人情这个东西来得长久,即使现在做不了多的伺候人的活,却也是经常在陛下面前露露脸,下盘棋。
这可比什么都管用。
张聪笑着收下钱囊,用奸细的嗓音道:“是好事,陛下今日在景仁宫和凯旋的武将聊起战事,提起贵公子,定远侯身边的刘参将可是赞不绝口。当听到贵公子深入敌军探听情报,又在千万人中斩敌将首级,连陛下也是赞赏有加。这不,便招咱家过来想要见一见公子。”
郭宇城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要见?
张聪见郭宇城面色有异,“怎么,公子不方便?”面有愠色道:“陛下要见,岂是想不见就不见的。”
郭宇城赶紧摆手,急的额头升起一层薄汗,“怎么会,只是犬子这几日在家养伤,好像伤势严重了,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怕是见不了人。”
张聪冷笑道:“前些日子都能从千里外回来,怎么现在反而昏迷不醒了。你可别是诳咱家吧。”
郭宇城告饶,“下官怎敢,就是给下官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陛下,欺瞒您,实在是这几日饮食上多有不注意,旧伤复发了。还请公公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等小儿好些了,一定在陛下面前负荆请罪。”
房间里,葛亭半躬着身,急道:“怎么会这样,不是你开的药吗?”
薛大夫此刻也是急的满头大汗,“我只按照夫人的要求,在方子里加了味让伤口发痒溃烂的药,最多只是养伤的时间长点,患者难受点,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脉象紊乱,昏迷不醒。”
葛亭是个养在深闺的妇人,平日里管管家务倒是游刃有余,现在在皇帝的旨意面前,这样顶天的事以前从未见过,一下子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
抗旨可是大罪。
葛亭猛然间想起,就是陛下宽宏大量不予追究,好好一个人连千里的回家路都坚持下来了,结果在她这个后母手里,就病得瘫软在床,外人会怎么想郭府,会怎么想她这个继母。那以后,会不会影响到女儿的声誉,会不会影响到儿子的前途?
葛亭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悔不当初。
她气愤的跺了跺脚,离开了还沾着血腥气的房子。薛大夫擦擦汗,解开大少爷腿上的绷带,自己亲自走到后院去给大少爷熬药。
这次,可决不能放任何东西。
直到房间里人都走空了,躺在床上半天未动的大少爷,这才睁开清凌凌的眸子,伸手把腋下的两个不规则铁球拿开。然后不动声色的活动了早已僵硬发麻的手臂,起身把用开水烫过的还温热的毛巾扔到脸盆里。
至始至终,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个姿态都没有表,便完败了郭宇城夫妇。
第5章 街头闹事
大将归朝后的第七日,陛下在宫中宴请武官乃是常例,寻常文官可能没有察觉,武将们都知道。这也是郭殊涵会在今天用装病反击葛亭的原因。
郭殊涵其实是个心机深沉,又睚眦必报的人,向来奉行人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的原则。
幼年时期在这个家庭里,遭受了太多的委屈和不甘。凭郭殊涵的能力,完全可以不顾这一切,远走高飞。但这口气他憋不下,这个仇他也忘不了。
以前对继母和父亲的所作所为,之所以忍是因为人太小,就是被人推进冰窟窿冻死了,都没个人理会。因此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但现在既然他回来了,那么先前的恩恩怨怨自然是要针对针,卯对卯的算!
变天后有凉风从窗户口吹来,打在郭殊涵的脸上,吹起他因缠绵病榻而没有梳起的长发。
郭殊涵不过十七岁,五官还未完全成熟,从最开始背着家里人参军到现在,战场中的风沙并没有给他磨砺出沧桑的男人味,只是在眉眼间增添了两分坚毅和不屈。
若非如此,单凭他的长相,此刻长发垂下,怕是分不出男女的。
屋外传来脚步声,郭殊涵重新躺下,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好戏才刚刚开始。
葛亭在面对内外的压力下,终于短时间内没有为难郭殊涵,转眼便是十来天过去,他的伤逝也于开始好转起来。
郭殊涵是腿上的箭伤太重,而军队里又长时间耗战,军营中的药草不够用,这才拖到现在。
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郭殊涵叫红薯拖了把躺椅搁在长廊下,他闲来无事躺在上面眯眯眼,听着红薯说着这几天大院的事。
红薯是个憨厚的性格,不会把院子里的传言到处传,只能捡几件大事说与大少爷听。
其一是郭殊涵的昏迷不醒的消息传到了陛下耳中,镇远侯下的刘参将是郭殊涵的直系上司,听到他昏迷,心直口快的说了句“前两日都没事,怎么回趟家反而晕了”,于是从宫里传来消息,陛下面有不虞,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其二是夫人的娘家来人了,好像是娘家的弟弟犯了事,要求他正五品的光禄寺少卿丈夫想点法子。郭宇城碍于亲家关系,不得不厚着脸皮去多方面通融,之前还想借着人情,捞得盐运使司的位置,现在可好,全浪费在这个不中用的舅子身上了。
郭殊涵闭着眼睛,面带微笑的听完,前几天院子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早就传进了他的偏院,恐怕郭宇城根本没想真心实意的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