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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滚进去,声音便消失了,好像撞到了某个柔软的东西。
钟毓:“……”
他如临大敌般盯着正拿着东西在耳边摇摆的刀疤男,生怕他一个诧异就往床底下看。
好在刀疤男一心惦记着好东西,丝毫没注意到这。他的目光从破碎的瓶瓶罐罐中扫过,终于看到了个完整的大瓮。
他兴致冲冲的走过去,打开瓮盖。瓮盖不大,只有拳头大小,刀疤男看不清里面有什么,索性把手伸进去摸摸。
钟毓伸手,挡住了郭殊涵的眼睛,如此血腥的画面怎么能让小孩子看?
郭殊涵半分心思也没留给下面的刀疤男,而是在心里千回百转的想着,这个距离是不是太近了。
近到只要郭殊涵稍微伸个头,就能亲到钟毓白玉瓷般的脸庞。
这个想法出现的如此突兀,却在他心底扎根发芽,长出了枝繁叶茂的大树,怎么也挥之不去。
即便控制着自己不往钟毓脸上看,那天晚上的梦境却穿过时空的阻隔,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那里有盈盈破碎的眼睛,有浅红色的薄唇,有香软的小舌,甚至是嘴里若有似无的苦药香。
郭殊涵猛然惊醒,脸红的像桃子一样,正要唾弃自己下…流,冰凉的手指冷不丁的盖在他的眉眼上。
就像块遮羞布,提醒他要注意廉耻。
郭殊涵:“……”。他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心脏,又咚咚敲起了战鼓。心里担惊受怕的出现一个念头:他知道了?
心里七上八下的还在猜测钟毓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忽然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杀猪般的惨叫声。
郭殊涵一惊,迅速把钟毓蒙在他眼睛上的手拿下,随手握在手里,然后装作严阵以待的态度,盯着听到声响后冲进来的六七个人。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出了什么事?”
冲进来的几个人神态戒备,四下张望。刀疤男跪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指着手里的瓮:“里面,里面有东西。”
团伙听了,立即有人过来要把刀疤男的手从瓮里拔出,然而怎么拔也拔不动。另外有个人索性举起大刀,提醒声:“小心。”话音刚落,便手起刀落,砍向了大瓮。
刀片接触大瓮,陶瓷立即飞裂开,有条红白相间的花蛇随着飞裂的瓮片剧烈的挣扎着,翻滚着它的身躯。
偏生就是咬刀疤男的嘴没有张开,反而越来越紧。
刀疤男惨叫,郭殊涵瞧见他被蛇咬住的右手,已经乌黑一片,肿胀了数倍不止。刀疤男的脸色渐渐发黑,终于倒在了地上,抽搐不止。
领头的男子见了,抽出腰间佩刀,便要斩断花蛇。钟毓有些不忍,这条蛇被师姐养了好些年,平日里稍微攒点钱,都买了草药喂它。现在一刀就没了。
却见这个领头的,在刀疤男眼中光芒暗下去之后,收起佩刀说:“你们找个东西来,把这条蛇装起来。老家伙的东西,没几个是不值钱的。”
蛇咬死刀疤男后,立即松口,便要逃走。几个人赶紧围住,却又担心被它咬伤,警惕着保持着距离。
花蛇在几人的守卫间左摇右摆,灵活的掌控着身躯,四下搜寻黑暗的角落。
领头的从床上扯下床单,对半折起来,就要扑到花蛇身上,蛇却在这个时候,从领头的两腿间钻了过去。
领头的腿后面,就是床底。
钟毓认命的叹口气。
一直老老实实躲在床底下的大安,被突然闯进的花蛇吓了个正着,条件发射的要站起来,却撞在床板上,发出咚的声音。
这伙人立即警觉,有人蹲下去瞧,报告:“老大,里面有条狗。”
“快抓出来。”
钟毓伸手,发现自己的手还被郭殊涵握着,毫不客气的抽回来,然后纵身一跃,从房梁上跳了下去。
恰好落在领头的身后,还不等领头的拔刀,便眼疾手快的抽出匕首,一手扣着领头,一手拿匕首抵着他的喉咙。
这个领头比钟毓的个头要矮上足足一个头,这个姿势对于钟毓来说其实并不方便,尤其是待会要撤离的时候。
在其余匪贼惊慌的要拔刀的时候,钟毓温声笑道:“不要激动。小子今日初来乍到,跟你们一样,只是想窃点所需,没别的要求。只不过那条狗是我养的,还望各位大侠刀下留情,给我们主仆一条退路。”
大安听到声音,又不喜和花蛇躲在里面,便从床底钻了出来,蹭到钟毓身旁。
郭殊涵跟着跳了下来,他心说可以给我,却又相信钟毓能处理得好,于是闭口不言。
几人拿着刀,虎视眈眈的看着钟毓二人。领头的问道:“你要什么?”
钟毓:“什么也不要,你们让我们平安离开就好。”
领头的打个眼神,旁边有人道:“好说,好说。”
说罢,就要让路。
钟毓说:“你先走。”
郭殊涵自然知道这句话是对他说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便面朝着几个匪徒,倒退着朝门口走去。
钟毓不敢大意,眼神盯着匪贼的一举一动,唯有大安兴高采烈的朝门口跑去。
两人同时后退,退出了乱七八糟的里屋,其余匪贼不敢紧逼,却也没松懈,保持着距离的跟上。
两人继续后退,快要推到门槛,钟毓说:“别动,等我们兄弟出去了,自然放了你们老大。现在不准再跟上。”
哪知,话才说完,从开始被挟持后,就没说过话,沉默不语的领头竟突然出手。
他迅速捏住钟毓操着匕首的右手,然后一个过肩摔,把钟毓摔倒在地,同时反身将匕首抵在钟毓咽喉。
第25章 机智的大安
变故发生的太突然,郭殊涵还来不及出手,钟毓就已经举起手,做出投降姿势,被其余匪贼扣押着跪倒在地。郭殊涵正欲动手,便听钟毓叹道:“早知道就不长这么高了。”
郭殊涵:“……”
电石花火间,他忽然猜到钟毓这么做,怕是临时起意的。于是郭殊涵放弃抵抗,做出投降的姿势来。
天黑了下来,匪贼不知从何处摸来了蜡烛点上。
两人背靠着背,被捆在顶梁柱下,看着这群人东摸一摸西搜一搜,也不知拿走了多少东西,连带着躲在床底下的蛇也被他们用布裹了起来。
领头的派小弟在搜,自己则搬了个还能坐的椅子坐到钟毓面前,问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钟毓把两条腿敞开了坐,靠在柱子上,懒懒的说:“和你们的目的一样呗。”
领头的个子不高,手脚却粗壮,他听到这话从椅子上起身,拎着钟毓的衣领怒道:“老子问你话,好好回答。”
若非有绳子捆着,单凭这力度,钟毓定要被他拎起来。
钟毓咳嗽着让自己舒服点,结果半点也没得到改良,于是骂道:“老子不过就偷点东西,碍着你什么了,要不是瞧着这里没人,老子才不进来。”
领头的狐疑:“当真只是来偷点东西?那你为什么要让狗先逃?”
“我偷东西全靠它,它要是死了,我拿什么去偷。”钟毓压低了声音,有些忿忿不平的说。
领头的继续问:“这个房子之前住着个大人物,你这都敢偷?”
“大人物?”钟毓嗐了声,做出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你少糊弄我,大人物能住这种地方?我偷过的门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哪个大人物住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郭殊涵在旁边全程听完,总算是知道钟毓是怎么成功混进燕军军营的了。
领头的果然信了,有个小弟走过来说:“大哥,什么都没找到。”
领头的怒道:“妈的,来晚了一步。”说着,看了眼钟毓,道:“你,去搜一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小弟领命,一步步朝着钟毓走过来。
钟毓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而问道:“难不成真有好东西,这里面之前住的谁啊?小子我没见过世面,不像大哥你威风八面,说一点给小子我长长见识?”
领头高傲的哼了声,似乎对钟毓言里话外的推崇颇为受用,终于纡尊降贵的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只是他不知何故得罪了屠。屠悬赏两千两黄金,要生擒庄熙,甚至把他的住所都散布出来。这不,好多武林豪杰便杀了过来。”
“屠?”钟毓面色凝重。他控制不住的在想,这个屠,究竟是哪个屠?
会是那个能暗杀一国国主的人吗?如果真是他,想抓庄熙,还需要找人悬赏?
领头的瞧见钟毓一脸不解,似乎不知屠是个什么玩意,平生生出城里人见了乡巴佬的嫌弃感,“连屠是什么都不知道。沂水河边住了户江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