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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川道:“既然如此,那只有一个可能了。山中必有内应!”
话到此处,众人面色又凝重几分,若说青离门出了“内贼”,可不是什么小事。如今他们的师父还在云游四方,纵是派人通知了消息,也不是三五天能赶到的。最要紧的是最小的师弟又被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掳走,满山的弟子一时间都惶恐不安,将目光投向大师兄许锦言。
吕昭性子最急,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既是有人通风报信,必定是熟悉山中事务!山中弟子虽多,可大家都是在一块儿的,就只有星宇无缘无故的失踪,肯定是他干的!”
他又伸手抹了把眼泪,哭着道:“星宇平时就爱装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阿遇早就说星宇有问题,偏偏大家都不信!现如今星宇做了内应,还窜通旁人掳走阿遇!阿遇他武功那么差,还……还废了一只手臂啊!阿遇……”
阿遇他必定是凶多吉少。
只是这话吕昭说不出口,在场的众人却是心知肚明。许锦言脸色越发难看,一想到苏遇如今命悬一线,他就觉得心口闷疼。
沐川忍不住道:“小九,你别说了。”他又转过脸上,下意识的询问许锦言,“师兄,接下来该怎么办?”
许锦言深深喘了口气,道:“受伤的弟子都安置下去,再派弟子严加防守,不得丝毫懈怠。”
沐川一一点头,“已经交代下去了,师兄请放心。那星宇的事情怎么办?”
吕昭一听,立马道:“还能怎么办?事情是他闯的,等找回了阿遇,定要将星宇废除武功,逐出师门!”
许锦言蹙眉,略一思忖便道:“事情尚未定论,如今还是先查到是何人所为,救阿遇要紧!”
吕昭不甘心,仍要再说,却听沐川突然出声。
“小心!”
许锦言眉头紧皱,将离他最近的吕昭揽在身后,宽大的衣袖夹着劲风,一把将飞来的箭矢挡开。
“叮”的一声,箭矢钉在了墙面上。
众人皆是大惊,在往外看时,却不见半个人影。想来这人身手不凡,竟然能在他们这些人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可恶!”
吕昭破口大骂,夺门欲追,却被沐川一把拦了下来。
“小九,你不要冲动!”
沐川凝眉,上前一步将钉在墙面上的箭矢取下。只见箭尾上绑着一条手帕。
“大师兄,你看这个!”
许锦言一见这手帕,眼神蓦然一痛。这手帕他认得,是当初他用来给苏遇擦眼泪,后来就被苏遇当成宝贝贴身藏着的。
以前他只当苏遇是孩子心性,一时兴起把他的手帕当成宝贝。眼下又见到这手帕,怎能不让许锦言心痛到难以言喻。
阿遇!他的阿遇!
这手帕原先就是许锦言之物。许锦言不喜欢太过鲜亮的颜色,就是寻常用的手帕也都是清一色的白色。
只是如今这手帕上却蓦然多了几行血字,殷红的血迹更显得怵目惊心!
铁链栓心,血玉吊命。十日为期,独自前来。青州沈氏。
“青州……沈君亦!”
居然是……沈君亦!
许锦言喃喃自语,忽而眉头紧皱,喉头一甜,唇边瞬间染上了一抹腥红的血色。
“大师兄!”
“大师兄!”
“我没事。”
许锦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将手里染血的帕子紧紧贴在了心口。
“我要去青州。”
☆、拴心
再醒来时,眼前依然是先前的那处潮湿的地牢,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和泥土的酸臭味熏的苏遇头脑昏沉,近乎作呕。
地牢里暗无天日,被高高缚在架上的苏遇只能依靠着从阴暗的墙缝中透出的些许光亮,得知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苏遇被锁在地牢中,每日浑浑噩噩,甚少有清醒的时候。沈君亦对他并不友好,每每差人送来的饭食又少的可怜,胡乱粗鲁的往苏遇嘴里一塞就算完事。
苏遇被噎的直翻白眼之余,还会自嘲一番:这都是什么狗屁运气,怎么就偏偏着了沈君亦的道呢?沈君亦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变态,大人渣啊!
脸颊上的伤是被沈君亦硬生生的用折扇抽出来的,从前苏遇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折扇还有这种用途。如若这次能活着出去,他到是当真想借把折扇用用,最好是能用在沈君亦身上。
微微勾了勾嘴角,脸颊上火烧般的痛感迅速传来,苏遇头皮一麻,疼的倒抽了口凉气。
胸前的鞭伤这时也发作起来,火烧火燎的痛以及地牢里的窒息憋闷,逼的人发疯,发狂。
四肢早在一开始就被粗重的铁链绑在高架上,作为唯一的防身武器,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也在他被擒住之后不知去向。凭着苏遇如今的狼狈模样,想要挣脱身上的枷锁几乎是不可能的。
尝试着挣扎几下,很快苏遇就放弃了,在这种情况下,如若想要自救,那首先就得保存体力。如果不能自救,那必须得活到许锦言来救他的那一刻。
最起码现在,苏遇真的很想活下来,他还有好多事情没做,还有好多话没跟许锦言说。
如此,苏遇闭上眼睛,脑中飞快的思索起来。
据苏遇前世所知,沈君亦绝对算不得什么好人。
青州沈家乃是一方的首富,说是富可敌国也未可知,最关键的是沈君亦在江湖上还有一定的声望,说是威慑一方也不为过。因此上一世,七皇子才会派苏遇前去青州,想方设法的同沈君亦结为盟友。
只是可惜上一世七皇子打错了算盘,像沈君亦那般桀骜的人哪里能轻易收入囊中?
除却这点关系,苏遇到是真想不到沈君亦和他还能有什么过节。或者说是深仇大恨,要不然何至于两次闯山,还将他掳到此处折磨。
如若真说缘由,大抵是因为许锦言了,据苏遇前世所知,沈君亦对许锦言有很深的偏见,说是仇恨也不为过。只是不知为何,前世的沈君亦从不轻易伤害许锦言,真要说伤害,那么必定是去伤害苏遇了。
想到此处,苏遇忍不住暗暗吐槽一句,叫声冤。他连沈君亦和许锦言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都不清楚,可不就是凭空一顶大黑锅压头上来了。
狠辣如沈君亦,在今后的每一次打击报复中,他都以一种高贵到不可攀附的姿态,像猫抓老鼠那般,将苏遇逼到死胡同里。饶有趣味的看他在血海里苦苦挣扎,甚至推波助澜,让他早死早超生。只是这事说来也十分可笑,明明沈君亦是同许锦言有仇,可却每每要对苏遇下手,前世苏遇不止一次的想:“从来都是别人替我犯下的错受难,还从没有我替别人受苦受难的时候。”
可惜,这个人是许锦言啊,前世的苏遇没法眼睁睁的看着沈君亦迫害许锦言,今世就更不能了。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苏遇下意识的屏息凝神,心里狂跳不止,紧接着就听见锁链被打开的声音。
因着上一次装昏睡被抽了一鞭子的惨痛经历,此时苏遇眼睛睁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盯着来人。
一步,两步,三步,透过墙缝隙处的些许光线,苏遇清楚的看清了沈君亦那张很妖孽的脸。
真有那么一刻,苏遇恨不得伸手将沈君亦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撕碎。
“咦,老奴你快看,他这下到是不敢再装睡了!”沈君亦“哗”的一声将折扇打开,轻轻往手心里敲了两下。他缓步走了上来,饶有趣味的盯着苏遇看了两圈,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紧接着,像是回应沈君亦的话一样,一位身形苟褛的苍老男人,缓缓的从黑暗里走了出来,闻言腰弯的更低了,露出的苍老容颜仿佛带着一丝笑意,发出的声音却极其嘶哑。
“是啊,公子。”
苏遇恨的牙齿紧咬,两手紧紧攥拳,要不是被铁链束缚,他当真想给沈君亦一拳。这到底算什么,把他当牲畜么?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青离门过不去?!”
沈君亦道:“不不不,你这可就说错了。”
苏遇恼恨的磨牙。
沈君亦笑道:“我只是跟你过不去啊。”
我?
苏遇一愣,随即苦笑,他这一世真没有得罪过沈君亦啊,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许锦言?
“还有。”沈君亦忽而眉头一紧,面露不悦道,“我的人就闯过一次山,掳了一个你回来,何来一而再再而三?你可要慎言啊。”
说罢,沈君亦冷笑,手里的折扇破空抽了两下,“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你若是说错了话,惹得我不高兴了,我有一千种一万种的方法治你。”
突然,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