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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几个大汉大笑起来,倒三角的眼里闪烁着淫光。
二白脸色更加白了,下意识的往许锦言身后躲了躲。
许锦言眉尖一蹙,他乃平阳王府世子,簪缨世族,哪里听的惯这种市井之言,当下就将二白和苏遇都护在了身后。
几个大汉见许锦言年纪尚轻,又带着个半大的孩子,所以也没当回事,上去就要将二白拽过来。
许锦言二话不说,一把握住了大汉伸过来的手腕,反手一拧,只听“咔嚓”一声,大汉随即嘶吼着往后连连退了几步。
“啊,我的手!”
“大哥,你没事吧!”
几个大汉连忙围了过来。
“上!都给我上!”
二白见几个大汉来势汹汹,怕许锦言招架不住,连连开口喊道,“公子,公子,我们跑吧!”
说罢,还一把拉住苏遇,要带着他跑。
谁知苏遇并没有动,还十分有闲情的将糖粉糕拿出来吃着。
“没事没事,我大师兄厉害着呢!”
二白见苏遇如此说,心里稍安,但却仍然不放心的提着嗓子,生怕因为自己而害了许锦言。
话说,许锦言的功夫真不是吹的,一手提着一个将几个大汉打的落花流水。
“饶命啊,少侠饶命!”
几个大汉捂着伤,跪地求饶道。
“不能放过他们。”二白上前一大步,对着许锦言道,“公子,这些人都是这里的地痞流氓,成天不做好事,乱收什么保护费,专门欺压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今天要是放了他们,等公子一走,他们还会回来的!”
闻言,许锦言眉头一锁,也知二白说的有理,可是也不能因为这个伤了这些人的性命。
“你们听好了,从今往后不许再在这里闹事,如果胆敢有下次……”许锦言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目光带着警告意味的望了几人一眼。
大汉们满脸惊骇,听出了许锦言话里的威胁,又见他神色凌厉,身手又好,今日算是踢到了铁板。当下就答应下来,许锦言轻轻抬手,便屁滚尿流的跑了。
二白见许锦言将人放了,心里有些担忧,可又不好说什么。
许锦言见状,开口道,“你不必担心,以后再敢有人做恶事,只管上青离山寻我。”
“对,以后这几个流氓还敢来寻事,你只管上青离山,保管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苏遇拍了拍手上糖粉糕的残渣,插嘴道。
“啊,原来是青离山上的弟子,那便多谢公子了!”二白这才安了心,再次向许锦言道了谢。
二白的小摊子被方才几个大汉掀了,一些绳结还落了地,沾了不少的灰尘。苏遇瞧了两眼,摇了摇头。
☆、清闲(抓虫)
眼瞅着中午了,想来也卖不到几个钱了,于是就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去了。
因着许锦言救了二白一次,二白为了报答,非拉着许锦言和苏遇二人去家里吃顿便饭。
二白盛情难却又兼有苏遇的怂恿,许锦言虽无奈,也只好点头同意了。
这地方方圆几里都是些小村庄,二白的家就在集市的附近,平日里就靠着打点络子,花结子卖点钱贴补家用。
“公子,到了,这里就是我家了,家里简陋,还望公子不要嫌弃才好。”二白有些羞涩的说道,一面将肩上背着的竹筐放了下来。
许锦言点了头点,拉着苏遇往院子里走了走。苏遇却把目光投向了二白家墙上挂着的几串红辣椒上。
啧啧啧,二白家日子过的真寡淡啊。
苏遇心里暗道,上一世他也时常去些农家小院,偷着果子吃吃,偶尔也偷只肥硕的母鸡,挖个坑做个叫花鸡什么的。这二白家,一没种果树,二没养鸡鸭,就靠门前挂两串红辣椒,那他们中午吃什么?
二白好似也注意到了这点,脸蛋腾的烧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对着屋里喊,“娘,娘,我回来了,家里来客人了,快出来啊!”
二白的娘很快出来了,见到许锦言先是一惊而后大喜,满脸堆笑的道,“哎呀,公子是不是看上我家二白了?这就到家里提亲来了!”
“娘!不是你想的那样!”
二白跺了跺脚,连忙的把她娘往边上拽了拽,小声的解释了一遍。
“那二白呀,你没事吧?快让娘看看,有没有事!”二白娘闻言立马担心起来,上下打量了二白一遭,见二白真的没什么事后,又连忙对着许锦言道谢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多亏了公子,要不然我家二白还不知道要吃多大的亏!可惜啊,公子瞧不上我家二白,要不然还能以身相许也说不定。”
“娘,你又说什么呢!”二白眉头皱了皱,“像公子这样的人,我哪里配的上了,娘不要再说胡话了!”
二白娘见二白如此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眼里满满的失落。看来二白娘当真怕二白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了。
二白家当真穷的响叮当,即使竭尽所能想做顿像样的饭菜款待客人,可结果也很差强人意。
苏遇抬眼瞧了瞧,见桌上只有三菜一汤,汤是素汤,貌似是白萝卜加野蘑菇煮的,唯一的荤菜是炒鸡蛋。
伸手夹了块鸡蛋放嘴里,味道还算不错,苏遇本也不饿,随意吃了几口就开始东张西望起来。见许锦言脸色如常,夹了根青菜吃了,不觉有些诧异。
在苏遇心里,许锦言习惯了锦衣玉食,旁的俗物自然不放在眼里。即使是到了青离山上,吃的用的虽不如在王府里精致,可也算的上是不错。
如今看来,许锦言当真拿得起放得下,享得了福,吃的了苦。说起来,前世苏遇也曾落魄过一段时间,那时许锦言不计前嫌,连夜出门寻他。却只被苏遇当成是过来看笑话的,二人那次闹的很不愉快。
如今回想起来,前世自己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他每一次闯祸,都得扯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将身边的人一一拉下水,帮他背锅,替他受过。其中许锦言算是最大的冤大头,几乎苏遇每次出事,酿成的苦果都由许锦言承担了。
重活一世,如若可以,苏遇愿意挡在许锦言身前,管什么江湖恩怨,皇子夺嫡,他今生今世只想同许锦言长相厮守,仅此而已。
二白见许锦言神色自若,不安的心也稍稍放下,一顿饭下来,硬是吃着白菜帮子,白米饭吃了个大饱。
“饭食简陋,多谢两位公子不嫌弃。”
闻言,许锦言淡淡笑了笑,满脸温和道,“家常便饭已经很好,二白姑娘不必多想。”
如此,二白总算是松了口气。
许锦言和苏遇又在二白家坐了会儿,见天色不早了,于是就起身告辞。二白将二人送至村外,邀着他们时常过来做客。
许锦言没说什么,苏遇却大摇着手,满口答应了下来。
等到二白再次回到家时,才走到家门口就听后面有人喊她,一回头手里就被人塞了一个纸包。
二白一愣,抬眼去瞧时,人已经跑远了。
“傻子!”二白低声笑骂道,打开纸包见里面包着几粒澄黄的梅子,当下笑眯了眼睛。又把纸包收了起来,唱着小曲往院里走了。
人才一到院子里,二白娘就连忙跑了出来,满脸欢喜道,“二白,二白!银子,好多的银子!”
“吓,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二白也被她娘手上的银裸子吓了一愣,连忙开口问道。
“你说会不会是方才那两个小公子留下来的?!”二白娘猜测道。
二白咬了咬唇,眼里渐渐出了水雾。
“公子,真是个好人!”
………………………………
待到许锦言二人回到青离山,天色已经大晚了。山上灯火阑珊,寂静的很。苏遇仍就沉浸在下山游玩的喜悦里,抱着今个买来的吃食高高兴兴的回了梅窝。
许锦言有些无奈,摇了摇头,待到苏遇的小身形隐在了夜色里,才抬脚回到他的十里揽月。
左右无事,许锦言换了身家常的衣裳,踱步至桌案前,随手拿起先前观阅到一半的《淮南子》。
他一身葱青色里衣,外面随意套了件水墨青蓝的外裳。袖口处用最细的银丝掺了珠子,精巧的绣成了成片的莲花。一头浓密的青丝随意散着,宽大的领口处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平添了几分柔美。仿若刀削般的侧脸轮廓分明,星子一般澄澈的眸子,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上的《淮南子》。细长如白玉的手指翻着书页,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其响亮。
檀香炉里点着的苏合香不知何时被风吹了一下,青烟袅袅的上升,不消片刻,屋内就满是清新淡雅的百合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