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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听了一把抓住李修齐的衣领,怒吼道:“你想干什么?快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李修齐淡然地将侯大的手给掰开,道:“你想见你儿子很简单,把这个‘李’字画在你家门上,然后寅时前从这里滚出去。”
侯大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他突然冷笑了一声,道:“呵,你拿我儿子威胁我,那我就拿你的命威胁你自己,”说完两手掐住李修齐的脖子,道:“我只用再捏狠一点点,你就没气了,如果你想活命,就把我儿子还给我。”
李修齐纹丝不动,他的脸涨得通红,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脑袋里那个小小的脓包正在跟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猛烈的抖动着,好像所有的血都涌入了那一个小小的脓包里,而他的头就要随着这肿胀的脓包一同炸裂开来。“我不怕死。”李修齐沙哑的答道。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玩命的最怕不要命的。侯大将手给松了,他恨恨地看着脸色惨白的李修齐,过了半晌,道:“好,我听你的。”
李修齐哑声道:“很好,丑时在城门外等着,你的儿子会送来的。”说罢起身,撩平坐皱了的袍子,走了出去。身后门一关上,便传来了侯大震天的怒喝:“你这个该死的娘们,把老子的儿子都给弄掉了!”然后是满屋锅碗瓢盆碰撞的巨响。
李修齐从屋里退出来,用手扶着墙面,大口喘气,他用手顺了顺自己的胸口,在一阵眩晕里站直身子,咽下喉咙里涌上来的血腥,往总督府走去。
李玄正坐在总督府等他,坐在大厅中间的火炉前背对着他,李玄穿着的玄色官服弓着腰,像一只落在老树上的乌鸦一般垂头丧气。
“父皇把修葺城墙的法令给废了。现在全朝廷都要父皇把皇后也给废了,今日父皇顶住了压力,但他也没把话说绝。”
李修齐轻咳了几声,让自己沙哑的嗓音听上去自然一些,他走到李玄身侧,轻声问道:“皇上现在是准备立谁为皇后呢?”
“王清,”李玄答道,“贺湘上次小产后可能怀不上孩子了。”
李修齐将手放在李玄的肩上,轻轻的握着李玄的肩头,道:“殿下您的愿望还没有变吗?”
’
李玄问道:“什么愿望?”
“让所有人都能在宇晋国安居乐业。”
李玄沉默了半晌,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做不到了。”
李修齐将手抚在李玄佝偻的背上,轻声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只是看殿下愿不愿意。”
第60章
“其他人呢?”李修齐问道。
“其他人都杀了。”
“很好。”李修齐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脸上还带着那张人皮,让他黑亮的双眸显得那样怪异。“没有人会来了,你唯一的帮手被你自己给弄死了。”
李学林冷笑,道:“总督大人今日是在这里设下了天罗地网要来抓我是吗?”
李修齐点头,道:“确是如此,不过我布的局哪里比得上太子围堵安王殿下所设的局?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却都在最后一刻让他给跑了呢?你说你这次能不能跑得了呢?”
“李总督这是在嘲笑我吗?”李学林冷笑道:“嘲笑我机关算尽到了最后还让他凭着自己的一点好运气给跑了。”
“白神医是到现在还不懂你和安王殿下的区别吗?你作为大夫,也救过不少人命,怎么到现在还不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呢?”
李学林的手探向腰间的软剑,道:“李总督是什么意思?”
“安王殿下有颗仁心,受了他帮助的,最后都愿意帮他。你知道我今日是怎么能抓到你的吗?就是因为安王殿下的一意孤行,执意要帮清州国的灾民,今日我才能知道你的动向。”
李学林握着剑的手,微微用力,道:“你还是小瞧我了,就像我小瞧了他。你今日只带了这么四个人,就以为能制住我?”话音未落,李学林已经剑指李修齐飞身过去。
李修齐面不改色,两眼看着那冷光凛凛的剑锋呼啸而来。数道白光从天而降,将李学林手中的长剑拨回。
李修齐轻笑,道:“不敢不敢,我哪里敢低估白神医的能耐?不过白神医也是个有福之人,今日和你交手的,都是宫里武功最高的四位密探。”
李学林微怔,道:“宫里只有四大密探……”
“是的,全都在这儿了,还有一个跟着公主的算是半个密探的在那棵树下面学习。”说着指了指站在树下举着小本子的黑衣人,那人对李学林咧嘴一笑,道:“见习密探,请多多指教。”
李学林提着剑,故作镇定的笑了一声,道:“你还有这个能耐?”
李修齐笑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是要死了的。我不过是跟九王爷说我知道了我的身世,九王爷便自觉得瞒了我这么久有些愧疚,又见我没爹没娘怪可怜的,便夸下海口说我要什么他们就给我什么。”
“然后你就要来了四大密探?”
李修齐点点头。
李学林仰天长笑,道:“真没想到我会落到今日这地步,不过。”他突然面露狞笑,对李修齐说道:“不过你的安王殿下也风光不了多少日子了,我死了,我给京城百姓心里埋下的种子还在,他们会恨死外族人,更会恨死身外外族人的李玄。你们也不算赢。”
李修齐没做声,只是一挥手,四大密探手中的长剑一一没入李学林的体内。李学林被四把剑插穿,将倒不倒的立在林子中央,嘴角渗出血丝,他对着李修齐冷笑,用最后一口气喊道:“你们也不算赢!”
李修齐道:“你说我们要怎么才算赢呢?要我说,把你给杀了,就算赢了。”
李学林苦笑,用最后一口气对李修齐说道:“你知道白源曾告诉我什么吗?”
听到白源的名字,李修齐的身影不可察觉的一怔,道:“他告诉你了什么?”
“你最想知道的。”
李修齐没有作声,似乎对李学林的话没有任何兴趣。
李学林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他开口道:“白源说他想告诉你你的亲生母亲被埋在了那里。可他没机会告诉你,而我,而我不想告诉你。”
李修齐轻轻一笑,道:“可我也不想知道。”
李学林的双眼突了出来,他有些惊讶,想不明白为什么李修齐如此冷然,“那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李修齐没有作声,他迈步走到李学林的身侧,伸手将李学林身上插着的四把刀一把一把抽了出来,鲜红的雪花被银色的刀刃带了出来,溅在李修齐的衣衫上,像是春日里开满了桃花。
李学林没了四柄刀刃的支撑,陡然倒地。他的身体躺在另一座尸体旁边,一动不动,也变成了一具尸体。
“你们知道要怎么做了吗?”
四位密探点点头,这种事儿他们干得多了,利索的从腰间抽出麻袋,将两具尸体装了进去,用绳子将袋子口给封了,挂上几块千斤重的顽石,然后隆隆两声,丢进后山的水塘里。那水跟着外面的湖水连着,湖水又跟支江连着,支江又通往了安曲江,没有人知道这两具尸体最后到了那儿,是成了鱼的腹中之物被人给吃了,还是被波浪带入了安曲江,奔往了大海。
李修齐林间的岔路里出来,夜已经深了,路上没有人,只有冷冷的月光照着脚下青石板路。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点点血迹,庆幸路上这没有来人,一时竟然忘了自己的脸上还粘着侯大的脸皮。
突然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一个穿着玄色衣服的人,从他的身边呼啸而过,李修齐下意识的抬头,却见马上的人也回过头来,四目相对,李修齐发现来人正是李玄。
月光朦胧,李玄看不清楚李修齐清亮的双眼,只见他的身上染红了一半,于是将马一嘞,从马背上跳下来,说道:“精瘦猴!你怎么了?”
李修齐一愣,忙低下头,他用手按了按自己脸上的假皮,道:“没什么,刚刚杀猪去了。”
李玄狐疑的走了过去,在他的身上嗅了嗅,道:“你少骗人了,这不是猪的味儿,是人血。”
李玄双眸圆瞪,问道:“你杀人了?”
李修齐不该说话,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出声,李玄便会发现问题,而他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向李玄表明身份,他并不想骗李玄。
于是李修齐伸手往耳后的那条小缝探去,准备将面具给撕下来,可手才举到胸前,李玄便一把将他的手臂反扭在身后,喝道:“你还敢还手?说,你到底干了什么坏事?”
正说着,他的另一只手按住李修齐的肩头,正欲使劲,却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