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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我想自己只有三岁,我想相信你的那些骗子话……”说完五娃面朝枕头趴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李玄坐在床边,连动也不敢动,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陪着在这一片又黑又寂静的屋子里呆着。他突然有些想他的爹娘了,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是有多不懂事,横冲直撞的光会闯祸。可他又觉得,他之所以敢这么的鲁莽,就是因为他知道,他的阿爹厉害,无论他捅出多么大的篓子,他阿爹都有办法解决,因为他阿爹是一代大帝,平息了四王之乱,换得了国泰民安。而他这辈子都成不了他阿爹这样的人,他就是个孬种。
“你就好好的睡会儿,明天看白大夫怎么说,说不定就让你回家了。”李玄说完轻轻拍了拍五娃又小又单薄的背,起身出去,轻轻掩上门扉,一抬头见一轮上弦月这么挂着,六月初七,据说是“天门开”的日子,这一天是玉帝成道称帝的日子,天门打开,三界十方的神仙都上天为玉帝拜贺。李玄便也在心里拜了拜,许了个万世太平的愿望。
李玄往自己房里走去,看见白头发老头的房门没有关,里面还有李修齐的声音,他走了过去,一走近便听到李修齐说:“这件事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安排。”然后李修齐从屋里出来,和李玄撞了个满怀,李修齐见是他,先行了礼,道:“殿下,您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李玄道:“我睡不着,怎么了?又出什么事儿了?”
李修齐回头看了白头发老头一眼,低声答道:“天冬买回来的鱼不到一个时辰便死了……”
李玄听了一惊,道:“那现在可以确定是瘟病是因为江里死鱼的原因了吗?”
李修齐点了点头,道:“所以我现在要去跟卫将军商议,马上下令把江中的死鱼全部烧掉,然后不许捕鱼,也不许用江中的水。”
“那现在找到瘟病的药方了吗?”
李修齐没有给一个肯定的答案,只是说现在还要再试一试。李玄没细想,更没问要拿什么东西试一试。
第二日卫忠带着将士把江里的死鱼全部用渔网捞了上了,堆在岸边点了把火把这一里地铺满了的死鱼给烧了。这鱼烧着烧着,却越烤越香,惹得点火的人口水都要留下来了,一个将士道:“妈的,这么这么香,香的老子都饿了……”另一个将士便说:“你要是不怕死可以吃一条,”那将士便哈哈大笑起来。
鱼并没有全部烧死,那老头嘱咐留下了几条给他,然后又让李玄去抓来几条野猫什么的。李玄也没多想,就给他把东西弄来了。
那老头将野猫关起来,从里面挑了一只看上去比较凶悍的,用竹棍杵了一条要给野猫吃。李玄一看吓了一跳,忙将那竹棍一推,道:”白大夫您这是要干什么,您明明知道这鱼是不能吃的。”
那老伯翻了个白眼,道:“我不让它吃了得病,怎么能试出来这药方有没有用。”
李玄一愣,原来昨日李修齐口中的试一试就是这个意思。他低头看着那只野猫,那野猫怪可怜的,一脸的杂毛,眼角被什么东西给抓了一个大口子,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警惕地到处看。
李玄又心软,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白头发老头去把被李玄给弄到一边的木棍拾了起来,不悦地说:“小兄弟,你要是看不惯你就别在这里看着。你觉得这猫可怜,你怎么不想想如果现在不赶快把药试出来,到时候死了得病的人,那人又可不可怜?”
李玄一时语塞,便没再说话,看着那白头发老头把鱼放在了野猫的嘴边。野猫比人的嗅觉敏锐得多,那野猫都不用凑近了闻,直接就从那死鱼旁边跳走了。
白头发老头自嘲地笑了一声,道:“这猫倒是比人还聪明,”然后朝屋里唤了一声,把天麻和天冬叫了出来,两人一起把野猫给按着,硬把那鱼给塞进了猫的嘴里。
猫再怎么不肯也好歹咽下去了一些,那鱼被弄得稀巴烂,不过肉只是掉在里地上,而猫吃的并不多。地上全是鱼身上的血迹,白头发老头说道:”都不要碰着条鱼,也不要碰着些血。等下用火全给烧了。”
然后回身见李玄脸色不太好,便冷笑了一声,道:“君子远庖厨,你平日里也是吃鱼吃肉,怎么不见你为鸡鸭鱼肉难过?不过是没见到这残忍的一面罢了,可你没见到,并不代表他不存在。”
李玄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只呜呜咽咽的猫,那野猫在他刚弄来的时候,还是一副常胜将军般的风光,现在却趴在地上,蜷缩着,好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那猫的身上并没有出现人出现的症状,只是萎靡不振的趴在地上呜咽。白头发老头给他弄来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汁,给它灌了进去。李玄问道:“这样它就能活下来了吗?”
白头发老头摇了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的?至少得这么试个七八次才知道。”李玄一怔,侧身看着笼子里关着的七八只野猫,那些野猫一个个都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望着他,那眼神他说不出来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他心里有些愧疚,就算是找治病救人这样的理由也不能让他得到问心不愧的解脱。
今晚夜里不是那么的安静,那只被灌了鱼,又给灌了药的野猫死掉了。被关着的猫这夜似乎明白了他们将要面临什么,一个一个喵喵直叫,南部营地里全是这一声一声凄凉的尖叫。猫的叫声乍得一听像是一个婴儿在哭,这哭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夹杂着一声一声嘶哑的咳嗽。
第30章
李玄躺在床上,被这一声一声的尖叫扰的怎么也睡不着,他只得起身,一推开房门,却看见李修齐正站在他的门外,好像已经站了很久,六月的天里,身上却是一片冰凉。
李修齐听见推门的声音,抬起头来,对李玄微微一笑,道:“殿下,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李玄摸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道:“太吵了,根本睡不着。”说完他又低下头,觉得有些尴尬,他又想起了堤坝上的那个吻,以及李修齐说的,他们是君臣。
李修齐开口道:“殿下,上次您喝醉有些话没能告诉您,现在我想告诉您,怕以后就真的没机会说了。”
醉酒?李玄其实完全不记得他醉酒时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觉得那天似乎发生了些很重要的事情,他现在如果告诉李修齐他全忘了实在是太不好了,便装作他还记得,说:“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想告诉您,我只想让您好。为了您好,江堤上发生的事情您就忘记了吧……”
“李修齐你行了吧,”李玄生气地说道,“为了我好?如果你真是为了我好就不应该这么玩弄我的感情!你就一直这样,一直撩拨我的心意,让我对你死心塌地死去活来非你不可的时候就简简单单的来一句我们之间不可能,放弃吧……既然你那么早就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那你就别来招惹我呀,那你就别,别对我这么好啊!”
李玄怒吼完才发现在这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有点太大了……一户屋里传来一声怒吼:“大半夜的,回你被窝去里卿卿我我,扰人清梦啊!”
李修齐轻声问道:“那殿下你要怎么样呢?难道告诉圣上让我们成亲吗?您现在是宇晋国的大皇子,皇上只有您这么一个儿子,皇位一定是会传给您的。您今年十八岁了,这段时间过了一回京城圣上便会安排您的婚事,到时候不管是皇亲国戚家的金枝玉叶还是朝廷重臣家的名门闺秀,总之国色天香小家碧玉都仍您挑选。无论您有没有看中的,都要把这婚事办了。这样,我们还能怎么样了?对那个嫁给您的女子不公平。”
李玄静静地听着,他从来没有想真么多,他只是想着他好喜欢好喜欢李修齐,喜欢到天上去了。可再往前的他就没再想过了,不是他蠢,而是他不愿意去想,因为李修齐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都是真的,他们就是没有结果,这他知道,他却因为李修齐把话说破了而生气,他气得又哪里是李修齐,是这不可跨越的鸿沟罢了。
李修齐又说道:“我已经跟圣上说了,我想要留在南部继续做总督,不再回京城了。您,您过些日子想回去了,便回去吧。”
“你不回去了吗?九王爷他们还在京城里您真的不回去了吗?”
李修齐摇了摇头,有些落寞地答道:“我收到京城来的书信了,九王妃喜得麟儿,我觉得我不用再回去了。”
李玄一时没听出李修齐的话外之意,自顾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