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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努努力,一定也能跟我一样!”文景辉觉得青年挺可爱的,想法儿很好,就是现实比较残酷。
“孟二家的为什么要冤枉小远?”纪家舅妈却对崔远被冤枉很是不平。
“因为孟老大家的那位,跟刘二家的是表姐妹。”崔家婶子无奈一叹:“都怪我平时嘴巴不饶人,刘二家的一嚣张,我就忍不住刺她几句,时间长了,这祸根就有了。”
“哎哟!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至于跟她一直犯口角了!”纪家舅妈一听就有些歉意的看向崔家婶子。
“不怪你,平时刘二家的我们也看不上眼儿,就算没有在县城遇到,去了别的地方,遇到了也会犯口角。”崔家婶子并不怨天尤人,她只是觉得对不起儿子,让儿子承受了无妄之灾。
“刘二家的是谁?”别人不管,可他听纪家舅妈的意思,纪家舅妈是认识的,而且还跟她犯过口角,这就不能不问了。
“就是上次在县城的布庄,说你的那个死老婆子!”纪家舅妈说话一点儿都不客气:“竟然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冤枉崔远这孩子,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接下来,文景辉才弄明白整件事的过程。
无非是刘二家的跟孟家老大的媳妇儿是表姐妹,而孟家老大的大儿子,就是陇山镇的一个秀才先生,比文景辉早一届。
孟家老大这在孟家集,是个氏族聚集地,那里的人家都姓孟,杂姓根本就没有。
而孟家老二因为早些年经商,就在陇山镇居住,买了铺子开起了布庄,两兄弟离得不远,倒也一直亲热和睦。
只不过刘二家的跟崔家婶子一直就不对付,跟纪家舅妈也就成了相看两相厌。
文景辉得了皇帝亲自下的孝友旌表的事儿,并不是秘密,岗子村也因此很惹人注意。
刘二家的知道纪家舅妈出自岗子村,又跟崔家寡妇要好,动不动就过来找崔家寡妇做衣服。
她趁着冬天闲着的时候,去了孟家集,跟自己的表姐妹一通长舌,正好赶上孟老二家的也过来,三个女人一台戏啊!
后来孟老二家的回来,因为当家的去了县城,她就去了布庄,想要一块布料。
就遇到了正焦头烂额的掌柜,老板娘来了,掌柜的也没敢隐瞒,就都说了。
孟老二家的一听也急了。
孟老二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平日就看不上自己这个大儿子,但是无奈家里就这么一个独苗儿,两个小妾生的都是女儿,一个还嫁了出去。
现在有个小妾有了身孕,听说是个男孩儿,他就有些意动,想要个好的继承人,就得从小培养,对大儿子就不怎么好了,自打小妾怀了孕,就被孟老二安排在了一处秘密之地养胎,不让孟老二家的看着了。
而且动不动就狠揍儿子一顿,不再疼惜也不再惯着了。
孟老二家的早就急了,这次回去也是跟孟家集那边亲近一些,日后要是真有什么事,也好有个人为她出头。
要是让当家的知道了儿子的所作所为,还不得打死儿子啊!
早就说过不要儿子喝酒了,再敢没事儿灌马尿,就要打断儿子的腿啊!
孟老二真的是说到做到!
正好看到了崔远,崔远当时跟个过来买布的同乡正在说自家呢,孟老二家的听到崔远说他是花草村的人,又姓崔,立刻就有了主意!
直说是崔远偷了钱去耍,非要辞退了崔远不可,崔远要争辩,偏偏孟家秀才来买布,听说了之后,立刻就训了崔远一顿,并且找了老人和镇长过来,一起给了崔远一顿排头。
崔远当时就气晕了过去,他们怕出人命,给找了镇子上的大夫看诊,那大夫一看崔远就说没救了!
他们赶紧雇了车子,拉了崔远回来,要崔寡妇给崔远办后事,还说看在她是寡妇的份上,崔远拿了的钱就不要了,给崔远办后事得了!
听到这话,再看到车板子上躺着的儿子,当时要不是纪家舅妈在,崔寡妇真的要跟他们拼命了!
第099章 十个铜板
救命要紧啊!
纪家舅妈就带着崔寡妇,两个中年妇人背着崔远一路跑到了这里,求文景辉救命来了。
屋子里已经热乎了,文景辉将用过的银针放到了一边,一会儿可要消毒的呢。
“这三天就在这里歇着吧!”文景辉早已在纪家舅妈那里知道这对母子的不容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再说了,也跟自己有关,要不是那天,纪家舅妈跟那个死女人吵了起来,也不会连累的崔家母子俩,这三天,熬药给崔远喝好了。
“对对!这三天就在这边歇着,你家就先不要回去了,我想花草村的里长,是不会白白看着你们受委屈的。”纪家舅妈也想着暂时不要回去为好,因为今天这事儿刚传到花草村,就被刘二家的到处嚷嚷得人尽皆知。
要不然,这孩子也不会气得不行了。
“放下他躺着吧,我给他号号脉。”刚才着急出手救人,直接下了针,如今人缓了过来,文景辉就正儿八经的给他号了脉。
“急怒攻心,气逆血行;肝郁气滞,而至气滞血瘀。给你开三副药,先将病情稳住了,你可不能再想不开了,要知道,少年呕血可是早夭之相,你娘养大你不容易,你可看看你娘亲吧!”文景辉号了脉,知道这人暂时没性命之忧,只要人想开了,不再忧郁纠结,病情其实很好稳定的,当然,要是他再想不开,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医得好病,医不了命啊!
“您放心,是我想左了!”崔远被人这么劝解了一会儿,要是还想不开可就真是欠揍了:“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么做,也算是断了我的生路,日后也不会有人肯用我做工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在家陪娘种田,也是一样的!”
“儿呀,当初娘就是想不让你跟你爹一样地里刨食儿,才送你去当的学徒,一年到头没多少钱,可是学到本事才是真,现在这么一来,你不是白学了么?还被人说三道四……”崔家婶子越说越有气。
学徒前三年,可是没工钱的,脏活累活还都要他们做,学到本事的时候,最少也要三年后出徒,从小学徒到大学徒。
小学徒的这段时间里,也就逢年过节的回一次家,孟老二家的布庄还好,过年的时候,还给学徒各发一吊钱,算是压岁的意思,四季各有从里到外,从头到脚的一套穿戴,除此之外,别的一概没有。
崔远好不容易做了三年小学徒,成了大学徒,一个月有三十个铜板,但是要到年底才能结算,如今他这个时候被送了回来,又有那么个不名誉的理由,连工钱都没拿到手里头,也怪不得他气吐血了。
“你在布庄学的什么呀?”文景辉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账本,学的算账。”崔远苦笑道:“因为若是会看账本了,就能做个掌柜的了,也可以多赚一些工钱养我娘。”
文景辉点头,账房先生在这里,也可以兼职掌柜,谁让这地方没分的那么详细呢。
“那你应该是识字的了?”文景辉又问道。
“账本上的字都认识,别的就不行了。”崔远也是个老实孩子,回答的也实在。
“嗯嗯!”文景辉想到自己要赚钱,就得需要找个经理人,这不是想什么来什么?瞌睡了就来了枕头吗!
正想着美事儿呢,老范就进来了:“里长,花草村的里长来了!”
老范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奇怪,他们一直叫文景辉“先生”,从来不喊里长,因为他们觉得秀才比里长要好多了,可是现在人家花草村来了里长,他们就算不乐意,也得喊文景辉“里长”了,就不明白了,怎么对里长这么在乎啊?
“来干嘛?”文景辉自认跟花草村没有任何交情,最多见过一面,打过一次招呼,他怎么来了啊?
“没说,已经给请到了客厅里坐着去了,赶紧的去看一眼啊!”老范对外交不熟悉,而且,岗子村一直都是关起门来过小日子的节奏,根本就没打算跟外人多接触啊!
“等我开完药房子的!”文景辉净了手,开了一张药方子,然后乐呵呵的自己去了药房捣鼓了半天,才弄来三大包药材:“拿去,用第三个药罐子熬。水要泡到药罐子口下两寸的地方。熬成一碗水的时候,就可以了。”
“我去熬药!我去熬药!”崔家婶子一听,立刻就将药包拿到了手里,但是没马上就去熬药,而是看着文景辉有些局促的问:“这些,都多少钱?”
家里因为也没个男人支撑,崔家婶子的日子过得十分拮据,而为了能多卖一些钱,崔家婶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