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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寻常-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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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宫外晚来风急,帘前潇潇,不一会儿竟落了雨来。


第22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太子在宫中,这一被扣就扣了五日一候。
  他被关在偏殿,一日两餐照旧,宫廷御医轮番照看,殿前调遣了御前侍卫来守。
  龙朔这次回京复命,是有要事在身,太子被禁足第二日,匆匆处理完巡捕营的要务,又快马加鞭,赶回边境军营去了。
  边疆戍守,实乃大任,如今朝廷风云莫测,常尽走不开,龙朔必定是带兵的领头人物。
  可加上太子被禁足,这一来皇城内的提督实权又虚空,太子手上羽林军精锐也群龙无首,自是被皇帝又收了回去。
  五日内连连上朝,总有战报自西北而来,称木辽军队有如封豨长蛇,持续骚扰大裕边境,皇帝龙颜震怒,但也只是命龙朔按兵不动。
  常老将军几番请命,皇帝不允,众臣推常尽或大皇子挂帅上阵,皇帝也是不允,朝野上下,也没人摸得透皇帝的想法了。
  有一日常尽带着卫惊鸿,食盒里盛了太子难得吃到的豆腐脑,想来探,却是被皇帝下了死命令,宫门都进不得。
  常尽恼怒,面有不悦,便听得领头来拦人的御前侍卫幽幽一句:「天子之心,岂是凡人能测?」
  淮宵只听说皇帝邀了北国的使臣入宫,他也知晓来的是温叔。
  温长佑借住到一大臣的宅院,皇帝未下命令,见不得质子,也只得托人来问淮宵意思,是走是留,好过几日在款待大宴上向皇帝讨人去。
  淮宵早知,一般来说,这十多年,为质子的年份已满。这几年不过是太子不松口,加上皇帝越来越压不住他,才容得他在大裕逗留。
  他是不知晓,自己该去何处的。家不成家,国不成国,也不知北国还能苟延残喘到几时。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等太子平安出来,两人好好谈过了,再做个决断,所以这几日和扶笑和常初守在太子府,那儿也不敢去了。
  那日,常府内老将军身体抱恙,常初作别回府,留得扶笑在前厅与淮宵共用夜食。
  扶笑去取煮好的茶叶,顺手拎了掐丝灯点起,描金珐琅,明火敞亮。
  灯面上绘了山水楼阁图,那图透了灯火,在窗纸上映出轮廓来。
  淮宵端坐在禅椅上,眯着眼静静地瞧,觉着那窗上似映出了博雅堂的后院,亭台楼阁,极像他和方故炀常登的那一处。
  扶笑回过身子,见他发愣,心下了然,手中瓷杯斟的茶水,也放到案上置了。
  搓了搓手,谴近侍取了件织锦兔毛斗篷来,披上肩,她仔细看了看,笑开:「那年我来看你和故炀,你们府上的人也是拿的这件给我。」
  淮宵是觉得这斗篷有些眼熟,见她少女娇俏面庞被水红的料色映得肤色极润,点点头道:「很衬你。」
  「我还记得那年,你俩同榻而眠,我还笑你。」
  一句话说完,扶笑抬眼看了淮宵神情,带了些忧悒,如今太子前途未卜,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往日之事,便也不敢再提了。
  她见淮宵用过膳食,心情似好了一些,也坐上他身边禅椅,笑道:「事发了也有几日,你作何打算?」
  淮宵一愣,也笑了:「我倒想似天上仙,事事无所求。」
  扶笑只是感喟不已,靠上椅背,喝一口茶,接问:「那,人呢?」
  淮宵目光飘远了些,盯着那窗纸上的影儿,喃喃道:「求的。」
  见扶笑不说话了,淮宵又说:「幼时不懂是非,日日只懂求乐活快哉,何地好玩,何处有吃食。现下成了一个完整的人,自是想再求他人完整的。」
  闻言只觉心中钝痛,扶笑仰起头,莫名鼻尖泛起了酸。
  她抬头看淮宵侧脸的弧度,在灯下棱角分明,却依旧是儿时初见般的柔和。
  「如若……无法与常尽相守一生,」她悄声道,「那我也求的。」
  太子生辰的前一天,第三日宫内设了宴,宫里来人接了淮宵去,也未邀常尽卫惊鸿等人,只留得他们四个在宫门外歇了马车静候着。
  淮宵拾级而上,踏过白玉长阶,今日长袍华琚,均有麒麟纹样。
  他望着偌大的金銮内殿,粢醍在堂,笙鼓齐奏,脚下是蟠螭丝绵长毯,身披鹤氅,跟前摆了一尊圆罍,正有侍女拿了玉爵,往里盛酒。
  那侍女见他来了,或许是曾见过,一眼便认了出来,连忙欠身道:「淮宵殿下。」
  列坐在殿内两侧的众臣见他来,纷纷停下手中觥筹,舞姬歌侍也止了动作,紫绫水袖扬至空中又匆匆落下。
  淮宵是记忆中,此等待遇,都是幼年时期在北国才有。一回想起故国往事,他一时间竟怔愣了。
  扫了一遍周遭,他没寻着太子身影,也没见着温长佑,心下不免有些急躁,又忌惮皇帝有诈,只得在众人目光洗礼之中,朝那最中间上位之人座下走去。
  他没去看皇帝是作何神情,也不在乎身边有何等议论之声,接过侍臣盛上的一壶花雕,仰头而尽。
  众人叫好,说他少年心性,胆量过人,淮宵殿下好酒量。
  淮宵暗道这花雕性烈,抬袖擦干嘴角酒渍,清澈眼底已有些雾朦,耳根泛起了红,却是稳住身子,朝龙椅上的人遥遥跪下。
  他听得自己的声音,在偌大的设宴厅内,铿锵有力。
  「臣,淮宵,叩见陛下。」
  ……
  行完了礼,淮宵觉着有些头晕,朝侍女要了一盏紫檀木折枝宫灯,提着出殿,想吹会儿冷风清醒些。
  这一行,身后自然跟着皇帝的人,不过他也不甚在意了,只是漫无目的地走。
  过了一会儿,淮宵行至宫内植苑,正欲赏这苑内华草繁锦,却见远处树旁出现一人影。
  那人衬着一身墨绿朝服,披着北国特有的薄绒坎肩,悠悠从廊头走来。
  淮宵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了。
  待他看清了眼前的中年男子,右手蓦地一抖,本就不轻的宫灯差点掉落在地,袖口微敛,露出一截手腕。
  小时候一到冬天就会长冻疮的手,现下也应不会再长了。
  淮宵惊得竟一时间只蹦出两个字来:「温叔!」
  温长佑抬头见是他,眼里泛了泪花,向前跨一步,俯身跪下,行礼道:「臣温长佑,见过淮宵殿下!」
  「你怎么没进去?」
  淮宵有些疑惑,连忙上前将人扶起,眼前是别后多年再见的家乡故人,因近期琐事所烦扰的心情,多增了几分欣喜。
  「这种场合,殿下不也是出来了?」
  温长佑笑道,「臣这次来的目的,是封妃以及封王的事情。」
  面对着多年未见的皇子,温长佑看着已长成翩翩少年的淮宵,不由得心中百感交集。
  他记得十多年前那日,在北国与大裕的交界处,北国宫里来的的皇家队伍声势浩大,前来送行的百姓围于隘口,都来送小皇子去另一个国度。
  关外寒风凛冽,西望雪山,皑皑千叠。
  北下的风吹乱了大裕边疆的陇头沙,吹得年幼的淮宵遮盖头背的长袄掀起,露出一张稚气,却思虑千重的面孔。
  温长佑只送到了边境,没跟着一路送到大裕皇城去。
  那会儿的他还年轻力壮,身披厚氅,身骑高头大马,在边境关隘,目送了淮宵。
  城门开时,淮宵的马车进去了,所有人都下跪,他也跃下马来,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前方,正好看到淮宵回头。
  年幼的小皇子,只是侧过那张稚气的脸来,淡淡地一回眸。
  便再也没回头了。
  「父皇的旨意?」
  淮宵注意到了温长佑手中的圣旨,他的声音也将温长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温长佑连忙起身,从袖里拿出明黄卷轴。
  温长佑镇定些许,展开一路紧紧携载身边的圣旨,低声念道:「北国二皇子,淮宵接旨。」
  抖抖袖口,提了蔽膝,淮宵屈膝跪下来,口中的话语略有生涩:「儿臣,淮宵,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念,二皇子淮宵,年及十七,一表人才,学富五车,能文善武,在京中赐一皇家宅院。另,封王妃一名。」
  温长佑停顿了一下,接道:「明年元月,回北国完婚,举国同庆。」
  差不多还有一年的时间。
  淮宵早已料到圣旨大概内容,也有心理准备,只是未想到当命令直击跟前时,冲击力是如此之大。
  大到他借着醉意想撒撒野,再喝上几两;想回博雅堂再听听老先生讲《诗经》;想冲到太子被软禁的地方,带他逃出来,扔了一切,往那无人寻得到的山水之间去。
  父皇只给他一年的时间,把这一年化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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