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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只能当机立断先砍除掉其中一人,即便配合再默契,失去了其中一部分,再想重新调和就困难了。
更别说他们现在还失去了武器,焦适之可是花了大力气才贴合着他们划过手腕,而且又拿捏着一个度,令他们几乎同时失去了抓握的能力。过早容易被其他人察觉,过晚他自己会出事,难得用个暗器还如此费脑。
焦适之偏头望着咆哮着冲来的几人,似笑非笑地念道,“还真是入不敷出啊。”
没有武器,这几人在焦适之眼中就如同曾经在演武场陪同他训练的新侍卫。空有力量,却不知如何施展,白白浪费力气不说,一旦被打乱脚步,就失去目标,露出更大的破绽。
“唔——”其中一人捂着脸往后退了几步,一口血水吐了出来,连带几颗牙齿都掉了。他愤怒地望着站在他左侧的同伴,恶狠狠地冲他叫嚣,“你打我做什么!”
同伴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我明明打的是他。”他伸手一指,要指焦适之,然而那身影早已在旁边与另外的人游斗起来,与这些人对拼力量是最不可取的,焦适之只是巧妙地变动了攻击的角度,便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好了,不用再继续下去了。”
场外忽然传来一道声响,焦适之正一脚踢在一人的脖颈处,借着力道往后翻身,落地后望向声音的来源。就连原本坐着的不少人也全部都站起来了。
焦适之望着同样停下动作的几人,视线又重新望向漫步而来的青年,迎着阳光,他的头发显现出一种金黄璀璨的错觉。这人……是巴尔斯博罗特?
他不确定地想到。
不过随着他人以拳抵胸,单膝跪下行礼,高声呼喊,他的身份立刻呼之欲出了。
此人的确是鞑靼的济农,巴尔斯博罗特。
他走到边上,拍手笑道:“这的确是一场精妙绝伦的比试。塔卡,我为你拥有这样的侍从而感到骄傲。”
塔卡欠身道:“是济农过誉了。”
巴尔斯博罗特笑着摆手,朗声说道:“塔卡,我的兄弟,你不用这样拘束。你的侍从虽然是汉人,但是勇士都是令人钦佩的,这场比试,是他赢了。”
多格顿时急了,上前一步说道:“济农,这胜负未分,现在还……”
巴尔斯博罗特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觉得你那几个人,还能撑得过几时?”多格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落到那几人身上,脸色青白交加,顿时沉默下来。
焦适之的武力不一定比他们强悍到哪里去,但他显然是用他的脑子把他们几个都拆解开来,让他们所特有的力量反倒成为了拘束,缓慢的动作在他眼中全然是破绽,简直是,简直是!多格不得不打落牙齿往里吞,憋出笑脸,“您说得没错,是多格失礼了。”
巴尔斯博罗特转头看着塔卡,笑着拍着他的肩膀,“看到你身体恢复实在是太好了,随我去喝酒庆祝一番吧,你这位侍从也一起来,今日倒是令我大开眼界啊!”
焦适之走到剑鞘边,随手挥落剑身上的血珠,归剑入鞘后,便被塔卡一言不发地带走了。他刚才离得远,也没有听到他们几人的对话,不过从塔卡的态度倒是能看得出他些许紧张的情绪,不过这样的情绪在进入巴尔斯博罗特的营帐后瞬间便消失了。
一直跟在身边的焦适之也不得不感叹这份变脸的速度。
巴尔斯博罗特的营帐身处在最中间,也是最为宽大的一个营帐。不过今日巴尔斯博罗特倒是没有邀请其他人,也没什么讲究。焦适之坐在塔卡旁边,听着这两人言笑晏晏的对话,又想起刚才塔卡的态度,心里顿时有种诡异的感觉。
不曾巴尔斯博罗特的注意力竟然会落到他身上,兴致勃勃地问道,“你是怎么会追随塔卡的,毕竟从汉人来到这里,需要改变的东西不少吧?”
焦适之视线落到塔卡身上,心中闪过朱厚照的面容,心口顿时软化下来,连刚才因比试而锋利得刺人的眼神也柔和下来,带着温暖的神色,轻声道:“他救了我的命。”
巴尔斯博罗特的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扫动,脸上露出微妙的神色,叹道:“原来如此,这倒是……咳咳,救命之恩呀。”
塔卡懵逼地看着巴尔斯博罗特的脸色,两人毕竟曾相处那么久,一下子就猜出他是什么想法,顿时脸色怪异起来,这想法可与现实情况相差十万八千里远啊!刚才焦适之那样的眼神,想起的人绝对是他所效忠之人,怎么可能是他!
只是出于掩饰的原因,塔卡没有出声解释,任由巴尔斯博罗特继续误会下去。等两人离开后,才压着嗓子对焦适之道:“就算有人误会你是我的娈童,你最好不要否认。”
焦适之淡然地说道:“因为你在巴尔斯博罗特面前根本就没有否认吧。”
塔卡恼羞成怒地开口,“不要在外面这么叫他。而且刚才那场面我若是否认了,下一句话他便是要人,你能保证在他身边不露馅?”
话说到此,两人已经到了塔卡的营帐内,进入后总算是放松了些,焦适之镇静地说道:“如果去他身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当初虽然借着你的口把路线偏移到错误的方向上,但是不能时时得知消息还是不太稳妥,如果能跟在巴尔斯博罗特身边,总好过什么都不清楚。”若能伺机而动杀了巴尔斯博罗特,倒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塔卡眯眼望着焦适之,“你不会在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吧?”
焦适之轻笑,“你想太多了。”
塔卡迷惑地看着他,此刻的焦适之与刚才比试的他又截然不同,温和得几乎不能够联系到一起。仿佛浑身锋芒尽数收敛,只余下光润圆滑的外表,犹如璞玉一般待人去开采,才能再度把刚才那样的光彩再现。
不过随着比试结果的传散开来,他们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没有人再来找他们的麻烦,而且很快,巴尔斯博罗特似乎发现了什么踪迹,大军在安稳了半个多月后又迅速开拔,赶往那处。派先行官去围捕后,所逮到的却只是一些普通的游牧人,不过从他们口中,巴尔斯博罗特切实得到了他想要的踪迹。
一日前,的确有一队汉人人马从这里匆匆经过,护着中间的某人赶往阳和的方向。
巴尔斯博罗特冷笑了声,捏碎了手里的酒盏,站起身来望着瓦达尔,“下令开拔,立刻追击。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连其他两万户也过来了,若是连根毛都没抓住,岂不是让其他兄弟看笑话!”
瓦达尔冷静地说道:“即便这线索是真的,但是这里距离与明朝的边境太接近了,我们若是再赶上去,很容易与他们交火。达延汗千叮咛万嘱咐,在此期间不要与明军交战。”
巴尔斯博罗特眯着眼睛看他,“于是等我回去后,继续迎来父汗的斥责,抱着我这岌岌可危的位置挣扎?”
瓦达尔紧紧闭上嘴巴,巴尔斯博罗特现在的处境,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下令开拔!”
这一次瓦达尔没有再提出反对的意见。
……
阳和是归属于大同镇所管辖的,正德帝当初特地又绕去宣城,其实是绕了远路,来来回回又回到了大同镇。
王勋在得知此事时,先是头疼,在接到了宣城总兵陈巧平随同而来的信件后,心里又不禁快速地跳动起来,如果陈巧平所说的事情是真的话……王勋眯起眼睛,把信件丢入火炉中,确保它完全烧毁后,再思考起已经直接绕过他到达了阳和的皇上。
就算陈巧平所说的是真的,可把皇上放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如同时刻走在独木桥上,周边危机四伏不说,还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水。这种紧绷感令他还是继续头疼着。
而此时的正德帝已经到了阳和三日,在引来阳和官员的担忧后,他连一人都没见,直接在驿站落脚,除了官员与一小部分侍从随着他入城,其余跟随的人驻扎在城外。
因此在巴尔斯博罗特的大军接近的时候,反倒是正德帝带来的人马迅速反应过来,派人通知了阳和后,阳和官员大惊,又派人连夜通知王勋。
王勋本来就担心正德帝的安危,得知此事,亲自带兵赶往阳和,试图劝说皇上离开,同时监察巴尔斯博罗特的行动。岂料当他正在半路上时,却接到了正德帝的命令,要求他立刻集结队伍,北上准备应敌。
王勋虽然带着士兵,但那是匆忙下所携带的,根本不足以达到正德帝的要求。
接到旨意时,王勋脸皮子都在抖动,他在边关多年,哪里能分不清楚什么是主动进攻,什么是带队经过。巴尔斯博罗特现在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