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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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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剧痛袭来,他却迷迷糊糊想起藏在心中最珍贵的那一些画面。
  英俊的太子语气温和却又透着威严,面似刀削般凌厉深刻,眼眸远比现下晶亮,他说:“ 宫中竟有如此宵小之辈,竟敢于天子眼下行不轨之事。”
  “ 来人,斩了这人的头。”
  侍卫提刀砍下,鲜血贱满自个儿的眼。
  可他却不觉得害怕,只透过血雾呆呆仰视不远处的人。
  真真是宛如神明啊,他的靴面那样白,一点儿血都未沾上。
  可是……他忘了我,忘了我这个奴才。
  “求您了,求您!”  里头另一人的求饶声隐隐传来。
  小方子阖眼。
  沉闷的棍杖锤肉声砸在心间,却如何都得不来宽恕,魏七绝望。
  弃手决然往床角撞。
  现下还不用你死。
  今夜不死安知明日也能不死,明日不死后日又是否能活,天子之心何其深不可测。
  与其负人一命惶惶苟活,不如!
  魏七太怕了。
  天子臂上失温热,眼角白光闪,乱心律。
  逼得太狠。
  神明也叹,孽缘一场,人间帝王,为何执意不放?
  帝王怒视臂弯中软趴趴的一滩人,抬臂探其气息,却是手抖。
  尚有呼吸。
  不若现下一同掐死!
  魏七闭眼低语喃喃,痛。
  说完昏了过去。
  皇帝松开卡住脖颈的手,咬牙恨恨挤出两字:“ 安喜! ”
  “ 嗻,奴才在。” 安喜入内,大惊失颜色,几步疾行至塌前。
  “ 宣御医。”
  “ 嗻。”
  安喜心道:万幸你还算聪明,先自个儿晕了,不若今夜该如何收场,唉,冤家孽缘。
  院中仗罚停,人都晕了又打给谁看。
  魏七灵动清澈的眼紧闭,眼角尤带水光,秀气的鼻头绯红,鼻下挂几行清涕,嘴唇苍白干涸,长发沾湿帝王衣袖。
  皇帝无奈阖眸。
  荒唐闹剧散。


第51章 命中注定
  太医院新来的小张大人与乾清宫来人披月色急匆匆往养心殿那头赶。
  乾清宫的小太监得了王福贵的嘱咐; 这会子悄摸摸地附在小张大人耳边道:“ 张大人,等会子见着了人劳您把那境况哟,往上头夸大个一二分。”
  小张大人正是上回替魏七症治的那个,新入太医院半年,人还有些木。
  是以他听了这话有些吃惊,“ 为何?小公公这不大好罢,这不是欺君么!”
  小太监着急; 有些事它不叫欺君,它叫做善事! 哎呀! 这个张大人,木鱼脑袋!
  “ 哎呦喂; 张大人,您话可不能这么说,小的冒死同您交代几句罢。今儿夜里养心殿里头您要医的人是上回那个魏七! 他前些日子惹恼了圣上,今夜圣上大怒要拿人问罪; 现下养心殿内正乱成一团呢! ”
  他将事几句草草说明,又搬出安喜; 好说歹说小张大人才答应下来。
  未几两人赶至乾清宫内。
  乾清宫内院灯火通明,院中呼啦啦跪着一地的奴才,正中两条凳上还沾着鲜血。小张大人乍一瞧倒是唬了一跳,心里知晓今夜确实是不同寻常。
  入了西暖阁; 龙塌远处三丈外垂首行礼,“臣太医院医士张知请圣上大安,圣上万福金安。”
  龙塌边坐着的皇帝皱眉,叫宣御医怎的只是个医士; 安喜这老东西耳朵聋了么。(御医一等,医士三等。)
  他虽不满倒也不会说出来责备。
  “起。” 皇帝的手指在膝头敲呀敲,“来瞧瞧。”
  “嗻。”张知起身,因是头一回面圣难免有些慌张,举止僵硬,几步路走得磕磕绊绊踉踉跄跄。
  皇帝的眉头越皱越深,张知仍在垂头哆哆嗦嗦地走,安喜在一旁瞧着,替他着急,咳嗽两声,道:“小张大人,夜已深了,您快些罢。”
  后者浑身一抖,这才加快几步赶至龙塌前。
  宽大的塌上躺着一小小的人,明黄色锦被盖得严严实实,尖瘦的脸苍白,额上右角青肿不堪,鼓起一硕大的包,正往外渗血,正是魏七。
  张知心道:魏小公公倒是能耐,三更半夜占着龙塌躺在上头,让圣上守在旁边不说,还连夜请医士来瞧。
  可这伤怕不是自个儿往墙上砸出来的罢!
  一瞧就是外伤,乍看唬人,实则也不如何严重,诊脉也不用,止血化淤消肿的膏药抹一抹,开些调养的方子意思意思便好。
  他将这话细细润色一番向皇帝禀明,后者似有些不悦。
  “ 既是如此为何不醒 ”
  小张大人心道,这是撞昏了,明儿缓过来自然会醒,要想人现下醒也成,狠劲往人中掐便是。
  他刚想开口,安喜又咳一声。
  哦!是了! 坏事咯!
  小张大人想起方才小公公叫自个儿将病情往重了说,这一慌就给忘了。
  于是他有些迟疑道:“ 回圣上的话,魏小公公这伤瞧着只是伤着了皮肉,实则内里或许有些严重,是以这才未醒。”
  皇帝竟没察觉他前后两番话里的矛盾之处,只觉着医士还是医术不精。
  “ 还不诊脉。” 他沉声道。
  “嗻。” 张知急忙忙探手,欲拽了魏七的胳膊切脉。
  皇帝腿微一动,拦下他,皱眉道:“怎的不懂规矩。”莽莽撞撞。
  “安喜。”
  “嗻,奴才在。”安喜也不知皇帝是何意。
  皇帝头往魏七那儿微一偏,安喜会意。
  “嗻。”原来还忌讳这个。
  皇帝起身,转身背手在暖阁内踱步,并不去理会塌上那方的动静。
  安喜掀开褥子,轻手轻脚地将魏七的胳膊扶出一小截,自胸襟前取出一干净的素白锦缎巾子搭在他腕子上。
  小张大人:。。。
  前些日子私下问诊时都没这般讲究。
  安喜也无奈,又不是主子娘娘们,虽少了东西到底还能算个男人不是,碰都不能碰了么。
  小张大人细细诊脉,又将魏七的眼皮子翻开瞧上几眼,确是无甚大碍。
  他朝安喜点头,安喜见此却朝他挤眼摇头。
  张知无法,只得将那些个郁结于心,惊吓过度,血气两亏的由头捡了禀告圣上,又道需好生将养,两三日后方能醒,只是身子太虚再不能受惊劳累。
  圣上竟都信了。
  众人心下稍安。
  御医退,安喜问,魏七该如何处置。
  皇帝道:“抬去侍院,派人照看。”
  “嗻。”
  今夜总算安生了。
  第二日午时,寿康宫长乐敷华的小佛堂内,万仁祥正将昨日深夜乾清宫里头发生的事向太皇太后禀报。
  后者闭目跪在面容仁慈庄严的释迦牟尼金像前念经。
  万仁祥话毕,太皇太后睁眼,宫女们扶她起身,向正厅那头行。
  “ 你方才说皇帝昨儿夜里又幸了个太监 ”
  “ 回老祖宗的话,确有此事。那小太监名唤小方子,前几日新得圣上宠爱,或许是恃宠生娇,昨儿晚承幸时不知怎的竟惹恼了圣上,圣上大怒,下令当即杖毙。”
  “ 哼,不识好歹。” 太皇太后至罗汉床上坐下,手中佛珠串缓缓旋转。
  “ 现下如何?” 若是人未打死,便需寿康宫出面。
  “ 受了几十来下,兴许是仍有些情分,圣上到底心软,留罪奴一口气打发去掖幽庭了,可想是那人自个儿也没脸面再赖活,一根裤腰带就走了。”
  “ 算他还有几分识时务,免得哀家出手。”
  “ 回老祖宗的话,您说的正是。”
  “ 前些日子皇后将魏七提去坤宁宫问话提点,哀家便觉着她做得很是不错。这些个奴才,得了点子宠幸便为非作歹,若不整治服帖罗,怎能安生侍奉君主。” 太皇太后缓缓道。
  “ 老祖宗您说的极是。”
  “ 这个不安分,去了便就去了,那个也要盯紧些,虽现下有前车之鉴威摄了一番也切莫大意,皇帝塌上人可是万万不能松懈的。”
  “ 嗻。”
  寿康宫没有料到,这条消息是安喜亲自滤了一遍再从手指缝中透出来的。
  魏七醒来时已是这日晚间。
  他昨儿虽有必死之心但真撞的时候到底骨气不足,还是不敢死。是以拿捏着分寸并未用尽全力,只想着若是自个儿这头能缓一缓,小方子兴许能捡回一命。
  塌前候着一个面生的太监,瞧上去三十岁上下。此时见魏七醒,便凑过来问:“魏爷,您醒了?您渴么?”语气平平却又带着点恭敬。
  方桌旁坐着的另一个奴才听了这话起身离去,应是去向上头报信。
  魏七缓缓转动眼珠子,粗粗打量现下的处境。这不是他自个儿的他坦,不过这并不是最要紧的事。
  “公公,小方子呢?”他问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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