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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南风挑眉,他最近忙着安排,没时间理会画舫上有什么趣事儿,夙兰想了想:“恩,他是个男的,但穿衣打扮看着就是个女的,听说是个江湖人士。”
“是么。”男的,还要扮女装?南风想象出一个庸脂俗粉的模样,摇了摇头,这种人他见过,而且还是好几个,脸上涂了很多分画的花花绿绿的妆,晚上走在路上能驱邪。
南风站起身来:“明天去看回乡的仪式,今天晚上魅兰姬该回来了,但愿明天别出什么岔子。”
“那个……明天我想请他一起来看……好像……很热闹。”夙兰低着头,“成吗?”
“你好像挺喜欢他。”
夙兰摇了摇头:“我觉得他很成熟,和我以前见过的男人都不太一样,我觉得他像大哥,又像爹,感觉很温暖,很可靠。”
“行了傻丫头,别陷进去了。”南风叹了口气,“你要是看上他,魅兰姬非要杀了我不可。”
“我不会看上他的。”夙兰嘀咕道,随即又小声喃喃着,“可是人家好不容易有个能说心里话的人。”南风没听清他说什么,也没多问,只是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希望明天是个晴天。”
然而天不遂人愿,这天偏偏阴着,一大早就阴沉沉的,还飘了几点雨,南风一早就赶到太家,作为上宾坐在左手边的首位,右边坐了一排据说都是太家的长辈,祖先的牌位被供奉在案桌上,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岁但身体硬朗的人站在那儿。
外面吵闹了一阵子,不知是谁传话说白威来了,白威走进来,看了一眼里面的座次,上来行了个礼:“王爷,林将军。”
“坐吧。”南风瞅了他一眼,白威就在旁边坐下来,夙兰很快回来了,被魅兰姬提回来,不过魅兰姬易容成了一个小厮,南风多看了两眼才认出来,夙兰大概又被魅兰姬训斥,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后面。
“这位姑娘是……”白威似乎注意到了夙兰,夙兰小声说:“小女子夙兰。”
“是王爷的人吗?”白威问道,这话问的实在是有意思,因为谁都知道王爷喜欢男人,南风清了清嗓子:“是我妹妹。”
“哦,原来是王爷的妹妹。”白威笑着说道,“不知令妹可有婚约在身?”
“白将军,你难不成是看上我这妹妹了?”南风好笑的问道,“那可真不好意思,我妹妹已经有意中人了。”
“王爷误会了,我只是好奇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为何会跑到这儿来,别无他意。”白威这么说倒也有道理,大明虽然没规定女孩儿不能见人,但大凡大户人家的姑娘在订下婚约之前不会随便在公开场合露面,至少不会跑来掺和别人的家事。
“她就是来凑个热闹。”南风笑了笑,“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没那么多规矩。”
“王爷言重了。”白威不紧不慢的说。
这会儿司礼进来,看起来是要开始了,太宇带着三个儿女换了大红的袍服跪在厅上,听着司礼拖着那拖沓的嗓音念完一大段文书,然后上三炷香,磕上三个头,把名字写进族谱,这才算礼成。折腾完这一堆事儿一上午都过去了,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听有人闯进来:“不,不好了!雪怡,雪怡小姐她上吊了!”
“什么!”两个夫人惊讶的站起来,匆忙的提了裙子往后面赶去,场面顿时一片混乱,没等她们跑到门口,桌子突然震颤起来,牌位纷纷倒下来拍在地上,供果滚了一地。
“这,这是祖先显灵了!!”司礼说道,南风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即将倒在族谱上的拉住,火苗烫着他的手,钻心的疼。
“快!快去请驱邪的法师来!”夫人急忙吩咐道,白威站起来:“现如今看来,你们太家的先祖并不想收留这个逆子。”
南风皱眉,这个白威,竟然使出这等招数,没等他想到对策,白威已经冲他作揖:“王爷,事到如今,让太宇将军回归太家,只怕不合适吧。”
“白将军,神仙鬼怪乃是无稽之谈,已故的先祖又怎么会突然显灵呢?”南风冷声问道。
“已故的先祖的确不会,可……王爷,您别忘了,今天可是太华将军的头七啊。”
“太华将军的头七是昨天。”
“太华将军是夜里死的,确切的说,是过了子时才死的。”白威说道,“所以算下来,今日才是头七。”
“你强词夺理!”
“这是礼法,王爷。”
“这才不是鬼怪作祟!这明明是有人故意做的手脚!”夙兰突然跳出来,“那,那张桌子有问题!”
“夙兰,不得胡说。”南风说道,白威却笑了笑:“既然夙兰小姐认为有问题,那不妨跟我们讲讲,这桌子有什么问题?”
“我,我那个……”十几双眼睛盯着夙兰,夙兰脸涨的通红,南风心道不好,夙兰为人腼腆,一紧张就什么都说不出话来,他扫了一眼桌子,可他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夙兰搓着衣角:“那,那个……”她咬着嘴唇。
这会儿有人摇着铃铛冲进来,是个披头散发的老道,一手摇着只铜铃,一手那这张符纸念念有词。南风喝住他:“给我退下!”
老道吓得铃铛都滚落在地,滴溜溜的滚到南风脚边,他赶忙爬到桌子下面去捡,一头撞在桌上,桌子开始咔哒咔哒摇个没完。
“着火了!”雪娘惊叫,另一边倒下的拉住落在祖籍上,它立刻间烧了起来,南风看着着急,赶忙一手拍上去拍灭了火,但祖籍仍然被烧坏了一块儿,他翻开,就看到上面太宇的名字险险的留了下来。
“王爷,这就是天意。”
“我看,这是你的意思吧。”南风问道,他手扶在桌上,轻轻推了推,桌子又开始晃动,“是谁把桌脚砍去了一截?”
“桌脚?”二夫人已经彻底吓傻了,大夫人还算冷静,她走过来蹲下身看了看,“我的天哪,这桌脚怎么短了一指,难怪摆不稳。”
“哈,原来不是鬼怪作祟,吓了我一跳。”白威干巴巴的笑了笑,“王爷莫见怪,白威自知有几分迷信,是白威错了。”
“今后少在这儿妖言惑众胡言乱语,还有你!”南风冷冷的瞅了一眼那个老道,老道躲到白威身后,白威小这首:“王爷莫见怪,我一贯迷信,到哪儿都会带着这位道长,事出有因,事出有因。”
他这么说南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盯着白威,这事儿肯定是白威搞的鬼,桌子既然有缺太家人怎么会不知道?而且为什么先前一直没事儿直到礼成了才突然出事?怎么可能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桌子偷偷切去一截?怎么想都不可能,奈何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将祖籍往大夫人怀里一摔:“快把这本册子补上,烧出个窟窿,想什么样子。”说完拂袖离去。
“恭送王爷。”人们让开一条路,夙兰也赶忙追出去,南风出了门钻进车里,一刻也不想多待,他的手疼的很,得赶快回去上药,夙兰也钻进车里:“你的手还好吧,我看到你刚刚抓着烛台,让我看看。”
“没事。”南风这么说着还是伸出手给她看,手上沾了蜡油,被烫起一串水泡,夙兰皱眉:“烧的这么厉害?得赶快回去上药。”
“嘶,别碰它。”南风疼的满头冷汗,“回去再说。”
“王爷。”林洛一钻进来就看到他手上的烧伤,南风摆了摆手:“先回去。”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算完了,太家去后面看太雪怡,也没人招呼白威,反正他也不受待见,他在那儿坐了一会儿等人都走光,这才起身,在地上找起什么来,一回头,却见门口还站着一个女人。
他穿着一身非常漂亮的大红色衣裙,皮肤很白,三千青丝仔细的梳着,头上戴着考究的簪子和步摇。白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女人的姿色绝对算的上倾国倾城,但看多了就会发现,那其实是个男人。
白威走过去问道:“若天下的男人都有你这么好看,我也忍不住要染上龙阳之好了。”
“白将军廖赞了。”对方矜持的笑着,白威偏头,虽然对方有喉结,说起话来却细声细语的,听起来倒有些娇滴滴的味道,她的举止神态皆如女子一般,他绝对不是男扮女装那么简单,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女人,“白将军在找什么吗?要不要奴家帮将军找?”
“不必了,不是什么要紧物件,倒是你,在这儿站着做什么?”
“太华将军与我有恩,奈何我并未来得及送将军一程。”他撇了撇嘴,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悲伤,“思及此,直觉得遗憾。”
“那我就不打扰你伤神了。”白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