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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自己喜欢,你管那么多作甚。”
李慎想了想也是,端起酒杯饮了口,干脆揭过。聊完这一茬两人一时也没什么话好讲,封河觉着葡萄带皮吃伤口感,袖中一柄莫惜花就成了削皮的工具,薄如蝉翼的小刀在其指间灵巧翻飞,看着精致绝伦,却不知沾过多少人命。
几颗削的干干净净的葡萄下肚,封河停了手,抬起头来,问李慎——
“我回来后,听说你与庚衍……好上了?”
这话题是免不了的,李慎来找封河,本就存着找人吐吐心里话的念头。除了封河,他也不知还能与谁讲……当下便点点头,嗯了一声。
封河默默将袖中刀扎进了葡萄串里,可那刀太利,他一松手,就切烂了葡萄茎子,呯当砸进了盘子里。
封河也不去管它,只定定盯着李慎,问:“你是玩玩,还是来真的?”
“要玩也不会找他玩。”李慎苦笑了下,“该怎么办我也没想好,但我的确对他抱着那种心思,这个骗不了自己。”
封河重复道:“那种心思?”
李慎罕见的有些窘迫,指尖摩挲着酒杯,犹豫半晌,缓缓道:“我想抱他。”
封河万幸是没喝酒,否则保准喷人一脸,即便如此,也被呛得半晌说不出话。庚衍那是什么人,一手带起庚军的传奇人物,如今当了代理会长,更是名正言顺的长安第一人,哪怕不看这些,那也是个神坛强者,他面前这货却说要抱人家……你咋不干脆上天呢。
内心挣扎了老半天,他只能慢吞吞挤出四个字:“节哀顺变……”
李慎一只漆黑幽亮的眸子静静看着他,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幽幽的,幽幽的……
封河后颈的汗毛都快被看出来了,警惕道:“看我干嘛?”
“你经验丰富,帮我想想办法。”李慎的语气如同在说晚上吃什么,一派的风轻云淡理所当然,“该怎么叫他躺下来给我抱。”
封河毫不犹豫拒绝道:“我没这本事。”
李慎皱了皱眉,叫了声哥。
封河不说话了。
“不是我抱他,就是他抱我,反正我们俩总有一个屁股要遭殃。”李慎满口浑话,表情却严肃的好似在讨论战略,“你不帮我,就忍心看我屁股开花?”
槽!封河怒然一拍桌案,震得杯碟齐跳,眼中有了一抹决意。
他冲李慎露出一个温暖和煦的笑容。
“自家兄弟,我焉有不帮之理。”
………………
这些日子庚衍忙的不可开交,李慎那厮也有意躲着他,他却不着急——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还等不了这几天?
说实在的,到现在,他还有点不可置信。
李慎的反应太……令他惊喜。
最糟糕的恶心和反感没出现,预料中的疏离和冷漠也没出现,庚衍本都做好了就算是强迫也要将人绑在身边的计划,却没料一切顺利的超乎想像,他犹豫再三才做出的那个告白,也居然得到了李慎的回应……感觉简直像做梦一样。
所以庚衍的心情很好,至于李慎避而不见?呵呵,他那天晚上亲眼看着人灰溜溜抱着被子滚去客厅,还有啥不了解?无非是怕屁股遭殃而已。
这个嘛,庚衍想,他总能解决的。
于是当天晚上他回了会馆,一进办公室就看见李慎端着碗面条吃得正欢,惊喜之余也有些诧异。
不过他脸上当然不会显出来。
“来了?”
“嗯。”
“这么晚才吃?”
“想等你回来一起吃,等太久,等不住就先吃了。”
庚衍将大衣挂到衣架上,闻言道:“你下次来,打个电话给我。”见李慎点头应了,又问,“怎么突然想起过来了?”
“腿疼。”李慎放下筷子,冲他微微一笑。
“想你了。”
第140章 然而木有得逞
邪风无窗自入,庚衍脑子里响起二十级高危警报。
他面无表情走到桌边站定,蹲下身,手掌抚上李慎报废的左腿,指尖隔着厚实的裤料在人大腿上按了按,问:“疼吗?”
“不疼。”李慎垂着眼看他,目光宁静静的,“使力的时候才会疼。”
他这条腿上的源脉已经全被那金色的异种能量占据,平时毫无知觉,只有调动源能时才会引来它们的反应。这么多年双脚走路,如今要他时刻控制着只用一条腿发力,他没那本事。
所以真的很疼,哪怕是他,最开始也被那万蚁噬骨的痛楚逼出一身冷汗。
李慎覆上庚衍的手,笑着摇了摇头:“疼的时候,我就想你。”
“想我什么?”
“想你在雪窟里,用自己的血喂我,叫我撑下去。想你在亚斯兰皇城,跟皇帝讲,要拿命换我……”
未竟的话语被庚衍用手堵住,李慎反握住掩在唇上的手掌,将它轻轻移开,低下头,吻住了庚衍。
这是一个温柔而充满怜爱的吻。
“我一直视你为最好的兄弟,但你不想做了,那就不做了。”
李慎抚摸着庚衍的唇瓣,目光深深的投入对方眼底。
“我不怕惊世骇俗,也不在乎世人言说,这条路,我陪你走……走到底。”
庚衍听见了破碎的声响,是他在心中立下的障壁,是名为理智的牢笼。他无话可说,一切以吻封缄,像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火急火燎的吸咬着心上人的唇舌,撕扯对方的衣服,迫不及待的想要肌肤相亲。
但是李慎的手扯开了他的脖颈。
“我不在下面。”李慎道。
庚衍愣了愣。
“外人怎么说都可以,你就是叫我穿上女人的衣服,嫁给你都可以,但在床上,只能是我抱你。”
李慎自嘲的笑了笑,问:“我就这一个要求,你肯不肯答应?”
庚衍没答话。
封河也几乎是想破了脑袋,才拎出这么个示敌以弱,孤注一掷的主意。对庚衍这么个神坛,下药那些歪门邪道根本行不通,拼武力,李慎哪怕不是残废也干不过对方,所以只能怀柔,还得去赌庚衍到底有多喜欢李慎。
“成不成我也没谱,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保不齐还得动手。”封河脸色相当难看,忍不住又劝道:“实在不行还是放弃吧,我看你以前也没这心思,别一时冲动,找个地方冷静冷静脑子……”
李慎闷头喝酒,一杯下肚眼花,两杯下肚脑子发懵,三杯下肚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庚衍喜欢他。
往事一件件被拎出来,似乎都带了不一样的味道,没人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掏心挖肺的好,他以前以为他们是兄弟,但看来这么想的只有他自个。
那么多年的感情突然就变了味道,他懵逼,不可置信,小心翼翼的去试探,去确认……接下来摆在面前的只有一个问题:接受?不接受?
李慎觉得这问题不用想了——他从来不自欺欺人。他可以与海棠维持着伪装的夫妻关系,也不是没想过将这假夫妻变作真的,却始终没有真正主动的迈过那条线。不是海棠不够美,也不是他有多正人君子,只是他心中缺了把火。同样,他可以抱着长大成人的杨宝宝一宿安眠,软玉香怀,心中却无丝毫绮念,只因他不爱她。
但他却想着庚衍做了春梦,看着庚衍满脑子乱七八糟停不下来的念头,对方一亲上来下半身就想立旗,这还有什么好疑问的。
他唯一过不去的坎,只是不想被对方像女人一样压在身下怜爱,纠结的也只有这个。至于其他,呵,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狗,还怕什么。
李慎安静的等庚衍回答,如果对方说不,那他也只能走,脸面、一切都赔上了,再真个给庚衍做了女人,那他自己都不知该靠什么撑下去,活着简直是个笑话。
全长安都知道他是庚衍的狗,现在,他又成了他的女人。他彻头彻尾成了庚衍的附属品,脖颈上拴着链子,手脚上带着镣铐,跪伏在庚衍脚下,听其使唤给其卖命,供其把玩取乐。
李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认了。
他与他母亲不同,他母亲拼了命也要挣开李铁衣的束缚,带着他远远离开对方。而他明明有挣脱这牢笼的力量,却并不想离开庚衍。
他不如她,在这方面,女人总比男人更强大。
李慎看着庚衍,看着对方眼中恢复了理智,从他面前站起身。他有些自嘲的咧了咧嘴角,手撑着椅扶,也跟着站起来。
衬衫的钮扣被扯落了几颗,李慎拄着手杖去衣架上取了大衣,咬着领口套上,将纽扣一颗颗系严实。他没再说什么,也没再看庚衍,走到门口,打开门。
脚踏出去的瞬间,李慎停了停,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