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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是一伙的,他们都是疯子。
虽然那死掉的人确实不是他,但是也是一个八岁的小孩。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几百个小孩里选择了那个和他体型最接近的小孩,叫他代替他去死。那个被选中的小孩带着荣幸的笑,接受了酷刑。
他们严格比照杨彩琼的体型,将那个小孩削成了他的样子。就像是比照着真人做一个木雕,细细雕琢,打磨。可是这块木头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啊。
他自认面冷心硬,可是这等事情,他还是做不来。
更何况那个孩子脸上一直挂着满足的笑容。
他们费了这许多周章就是为了逼杨子归发疯,他们算计的是大叔,不是他。
同样的,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就像杨子归站在他的尸体面前所想到的,他也体会到了。
若是他再强大一点,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的加更承诺终于完成了qwq
第36章 第 36 章
杨彩琼虽然察觉到了那金冠人的不怀好意,但是他却忍不住着魔似的沉浸在这个念头里。
之前在自惠那个小院,他就生出过这样的想法。但那时想的是,毕竟大叔表现的很明显,他不喜欢自惠。所以虽然他想要变得更厉害,却不想借助自惠的功法。
他更想要自己堂堂正正地修出一个样子来。
所以这段时间,他努力练功,日夜不停。
可是太慢。还是太慢。
大叔已经很厉害了。他自问资质并不是万里挑一的好,心性也不是纯粹的心无旁骛的人,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努力到大叔那样的高度?
更何况,他是想要保护大叔的。
他等不及一点一点练习了。
杨彩琼颤颤巍巍地动了动。被绑起来的时间太久,他半边身子都已经麻了,现在动起来,好像有无数的针扎过来,又痛又痒。
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那张纸条,按照自惠教他的,撕开纸条。
那张纸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可是撕开后,一道白光闪过,落在地上,是一颗小小的种子。
种子落地即发芽开花结果,速度快的他难以反应,就被朱红色的小果子打了满脸。
诡异的是,那些果子打中他并不落下来,反而像是被他吸收了。一边莹白的植物越长越高,果子也越来越多,排着队前仆后继地向他飞来,瞬间便堆成了一座山,把杨彩琼没在了下面。
浑身都涌进了果子,那果子进来之后并不张扬,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但是随着果子的增多,他只觉得浑身像是被碾过了一般痛,根骨经脉都在飞速的充盈,可是强行的生长让他的经脉像是断了一般痛。
若是现在可以内视,他定可以看见,红果子化成的红色光点,涌向经脉和骨骼,经脉在迅速的扩张,甚至有丝丝裂缝,而骨骼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拔高,可是却没有一个朱红色的光点肯进入他的血肉,血肉不长,只能遭受越来越大、越来越粗的骨骼挤压,慢慢的,他的脏器开始渗出血色,他的皮肤开始断裂,里面的血肉被刺穿,渐渐融化,不过盏茶的时间,他的骨骼已经长到了成年男子大小,可是血肉都血淋淋的插在骨头上,脏器都变了形,甚至在近乎透明的血肉中还可以看见正在蠕动的脏器。
太痛了,简直是想不到的痛。
但是这都是他应得的。
要想拥有力量,怎么能不付出代价?他用这种办法投机取巧的拥有了举世无双的神力,必然要经受非人的痛苦。
这是他选的,他认。
更何况,这样子得来的力量,他才能安心用。
他不是不经事的人,也不是懒惰贪得的人,他明白自己少走了多少路,所以承受多大的痛苦他都能忍。
还是孩子的少年血肉模糊的脸上依稀还有笑容。
他不知道,从此踏入了一个怎么样的深渊。
而在青州密林中的自惠小和尚,感应到了自己的纸条被撕开,他眼里划过了一道浓厚的哀伤。
这是佛的指示吗?
这是欲望天魔的指示。
他对不起自己修了这么多年的佛,对不起师父。
只能以后都好好的跟随他,保护他,才能消了这般愧疚。
他又忍不住想起那日携手而来的锦衣公子和小小孩童。虽然是元月初,但是密林一向只有春夏,两人都穿着薄薄的春衫,一青色一白色,青色的那位,摇着扇子如谦谦公子,自是如玉般剔透磊落;白色的紧绷着脸,虽然还是瘦弱,却看起来眉目极绻丽,整张脸就像四月开盛的山茶,浓而不娇,最是极美。
他虽然也常被赞誉皮相漂亮,在这两人面前都免不得自惭形愧。
可惜了。
唉,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极艰难,啊不想虐小财
第37章 第 37 章
盛京是大周的王都,即使战乱频发时也照样繁华,城门口的小兵卒一年能昧下几十两。
要知道,这可是连口饭都吃不清闲的战时。
近年来,各个州自立为王,先是一齐攻打京畿地带,这包括三个州、近百个县的地区虽然没有颍州、江州那样富庶,却因为盛京,就这样成了众矢之的。
谁知,大周多年没有过带兵的将领,在这么要紧的时刻,居然出现了一个天纵奇才。
那人骁勇善战,而且用兵如神,被大周京畿地带的百姓称为战神。他也确实当得起“战神”这一称号,就带着不到两万人硬生生扛住了总计百万的敌军。
说起来也是大家各怀鬼胎,破绽百出,被他用计一一分化,勉强护住了京畿这一片地区的太平。
没办法,大周已经存在了近千年,太平太久的都城,就像放置太久的菜叶,本就干枯,蔫的不行了,再经过热油一激……
就连这两万将士都是东拼西凑来的。
幸而最后怀州江守历实在等不得了,久攻不下不如弃了他该走别路。
他趁夜偷袭了江州的大营。
江州多好啊,百姓富庶,土地肥沃,他们可是在造反呢,没有钱寸步难行。
至此,几州陷入了混战,反而是京畿得了渔翁之利,可以有几年太平日子。
不过也带着苟延残喘的味道。
杨子归摇着扇子走在盛京的街道上。
这里,公侯伯爵家依旧过的是富贵奢靡的生活,而城里多得是人饿死路边。
他这一路行来,铺子开门开的稀稀拉拉,反而是什么香露、熏香、胭脂和金银首饰的铺子开的更多,而涉及百姓民生的铺子则是一间没有。
一条街上躺着三五个人,生死不知,旁边富贵人家的家仆在金银铺子里出出入入,偶尔碰上相识的还大声说笑,就这么大一会,他已经听了有三拨人说家里有宴席了。
杨子归笑容不变,内心却嗤笑。
他知道,大周要亡了。
不论是在后世的史书中看到,还是看这些景象,他都知道,大周,已经存在太久太久了,确实要换一个新气象。
改一改这旧州。
杨子归摇着扇子不紧不慢地走,拐过这条街,面前是一条小胡同,他叩开其中一家的门,门里住着的是一家三口,丈夫年纪已经不小了,大概有四五十岁,可孩子却还小,不过三四岁。
开门的是妻子,也才二十多岁,带着笑招呼:“杨家嫂子怎么来了?”
杨子归笑着摇摇头,她这促狭性子,要是换个人,难保不会伤害到自己。
不过,这样也好。
他不说话,没好气地斜睨了了他一眼,然后笑着冲汉子点了点头,径直进了屋。
屋子里的陈设和普通的人家一样。只是打开衣柜才发现别有洞天。
顺着地道走下去,地下,灯火通明,赫然是一个地下城堡。
这,就是新的,无双殿。
杨子归笑着走进去,来来往往的人都和他打招呼:“四爷回来了?”
他也不答话,只是笑着点点头,就这样笑着走了进去。
大堂里几人已经在等他了。
顾紫烟笑着说:“四弟回来了,这一路过来,又收了不少女孩子的手帕吧。”
眼见着旁边伺候的小丫头脸色发白,放下茶盘就跑了出去。
杨子归瞥了顾紫烟一眼,看着后者的脸上挂上了志得意满的笑容,叹了口气:“你呀,就是不饶人。杏林也没做什么,你怎么总是和她过不去?”
杏林是万医谷谷主唯一的女儿,一年前在江湖上无意间惹了很大的麻烦。万医谷托到了无双殿,杨子归正好没事就走了一趟。哪知道,大小姐就这样缠上了他,还跟到了无双殿。
幸而那时候无双殿已经建起来了,才没让大小姐跟着他们风餐露宿。
不过顾紫烟一直看不上那大小姐,倒不因为他自己,是因为杨彩琼。
这些年,他们都是跟着杨子归过来的,知道他对杨彩琼有多深的感情,却总觉得他娶了妻就会忘记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孩子,心有不甘罢了。
幸好,杨子归也默认她这态度,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