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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北第一次干这种保镖的活,有些稀罕。药材被装好分配在箱子里,用装货的马车拉。看上去比久北阁提供的量多了不少,经子桑竹解释,才知道他为了防盗装了不少空箱子。
路上有些颠簸,哪怕他们坐在马车上也没有太舒服。货物运得慢,算下来得半个月才能抵达京城,程慕北不禁有些忧愁,果然江湖中人还是会武功好。
马车是专门给子桑竹准备的,除了出发那会儿,程慕北和沈简生基本没在马车里呆过。沈简生将印章还给了子桑竹,神情依旧有些冷漠,“太贵重,沈某用不着。”
子桑竹虽然料到沈简生不会接受,但还是多劝说了两句,“简生兄何必这么客气,就当是个小饰物也行啊。”
没等沈简生回答,坐在一旁的程慕北先冷笑了一声。
子桑竹也没吭声了,倒是跟着子桑竹的阿名愤愤不平,“我们少爷送你东西,你还不乐意接受!”
程慕北抬眼看了这小青年一眼,子桑竹也忙喝他,“说什么呢阿名,给沈大侠道歉!”
阿名不情不愿地坐在一边,觑着子桑竹不悦的脸色,半晌才挤出一句,“抱歉。”
沈简生并未在意,“无功不受禄,我先出去了。”
见沈简生出去,程慕北肯定也不会多待,走前他还对阿名眯眼笑了笑,“小孩不懂事要挨揍的哦。”
阿名看着这人脸上的笑,莫名打了个寒颤,睁大眼睛望向子桑竹。不过子桑竹一直盯着沈简生的背影,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眼神。
沈简生和程慕北都会骑马,车队中带的有多的马匹,两人一人一匹并肩走着。天气正是极好的时候,前进速度慢,微风徐徐,还十分惬意。
晚上到了一家能住宿的客栈才停下,子桑竹指挥着将货物聚集在一起,程慕北去安排房间。不得不说北渊让他整理久北阁人员还是很有效果的,至少现在安排百来人的住所,程大少爷还是非常得心应手的。
毫不意外他和沈简生住一块儿,虽然不情愿,但为了保证子桑竹的安全,还是将他和阿名安排到了隔壁房间。
“累了吗?”程慕北倒了杯茶递给沈简生。
沈简生摇摇头,“这么多货物太引人耳目了,刚进来的时候掌柜的脸色都不对。”
程慕北勾勾唇角,“那掌柜的应该只是没见过世面,这种小地方,也就赚赚江湖人落个脚的住宿钱。”
果然将子桑竹安排的隔壁的弊端就是,这人睡前还得来碍个眼。
“今天幸苦简生兄了,好好休息。”子桑竹在门外微微笑着,阿名推着他来的,脸色十分微妙。
沈简生点点头就打算关门,程慕北忽然叫住了子桑竹,“东西看好了吗?需不需要人手?”
“都安排好了,有劳少阁主操心。”
程慕北等子桑竹走了后,也便熄了灯,和沈简生躺在床上,“这子桑竹还真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沈简生轻笑了一声,伸手捏捏程慕北的腰,“干嘛非要跟他计较。”
程慕北觉得腰有点儿发软,“还撩我。你是我的,别人惦记也不行。”
闲聊两句两人便睡了,陌生的环境里也只是浅眠,稍有点儿动静就能醒。
半夜的时候有人急匆匆来敲门,是一个穿着护卫衣裳的男人,他面色有些惊慌,“程少阁主,死人了,少爷叫我来通知你,他已经过去了。”
程慕北皱着眉,见沈简生也起身了,便披上了衣裳,“去看看吗?”
沈简生点头,也跟着出去了。
死的人是刚刚换班下去休息的人,他才走出去不过十步,就软软地倒下了。瞧见的人过去推了一把,才发现他已经死了,七窍流血。
货物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但这对守夜的人就像个*,搞得人心惶惶。
程慕北去的时候子桑竹已经把人驱散了,只留了两个人看着药材。他还在打量着那尸体,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身子虚,一熬夜脸色更加苍白,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晕过去。
程慕北走过去打了声招呼,“怎么回事?”
三十六。意外(上)
程慕北挑了一下眉,蹲下身给那人把脉。虽然这人死相凄惨,但程大少爷难得没有嫌弃,好一会儿他才站起来,“确实是暴毙。”
没有受伤,没有中毒,忽然就暴毙而亡。
“我再仔细询问会儿,”子桑竹垂下眸子,他脸色苍白,看上去仿佛马上就要倒下,但还是努力冲沈简生扯出一个笑容,“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程慕北和沈简生对视了一眼,“我陪子桑兄在这儿,你先下去休息。”
沈简生并没有谦让,点了点头,“早些回来。”毕竟在这种赶路中,必须得有人保持良好的状态,以防有什么突发情况。
程慕北和子桑竹询问了一番情况,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似乎就是那人恰好在这里突然犯病而已。于是子桑竹只好以此为理由安抚群众,让大家不陷入恐慌之中。
程慕北回房的时候,沈简生还没睡着,转身看着他,“怎么样?”
程慕北摇摇头,“没什么迹象,有点儿蹊跷。”
见沈简生看着他,程慕北注意了一下周围,避开了这个话题,“睡吧,不早了。”沈简生也注意到了周围有人,没有再问。
第二天大家都有些疲乏,赶路的速度又慢了下来,黄昏时分找到一家客栈,好不容易才能歇息一下。
有了上次的事,子桑竹更谨慎地将护送的人分成了三批,轮流守夜。
但还是出事了。
这次是在破晓时分,又是一个守夜的人暴毙而亡。程慕北被叫醒时还有些不悦,给那人把了脉,发现和上一个人一样,毫无症状地七窍流血而死了。
如果说上一个人的死是身体原因,大家还能接受,但又一个人这样死去了,大家立马陷入了恐慌。
子桑竹只能开始盘问到底什么情况,程慕北坐在子桑竹旁边打着呵欠,但脸上并无玩闹的神色。
“少爷,他之前真的没有什么异常,和我们都是同吃同住!”他们这批守夜的负责人跪在地上,显然还有些仓皇。
审完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子桑竹疲惫地揉揉睛明穴,摆手让他下去。
“你没事吧少爷?”阿名有些担忧地看着子桑竹。
子桑竹摇摇头,“让人收拾了,准备接着赶路。”
押送的人大部分是子桑家族的,也有一小部分是扶南庄的,而出事的两个人都是子桑家族的。子桑竹便留一个人下来,联系上子桑家族的人,将出事的人送回子桑家族安排后事。
看着阿名打算将子桑竹推走,程慕北忽然叫住了他,“子桑兄,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子桑竹顿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看了程慕北一眼,“我不觉得,可是我无法解释。”
看了子桑竹的背影好一会儿,程慕北才抬起头,和沈简生的眸子对上,微微勾了勾唇。沈简生一直在二楼看着他们,见他们谈完了,也不走楼梯,直接在护栏上借力跳了下来。
“怎么样?”沈简生问。
程慕北摇摇头,“没痕迹。”
第三天夜里,程慕北索性不睡了,和那些护卫一起守夜。子桑竹本来也是这个想法,但是他身子弱,一直奔波还没休息好,身体已经受不了了,见程慕北随着护卫熬夜,他松了口气,“那我下去休息了。”
程慕北点点头,“子桑兄慢走。”
这两天程慕北都是在马车上补的觉,精神还算好,好说歹说让沈简生去睡下了,他便百无聊赖地和守夜的人闲聊,“你们经常押送货物?”
聊天这人长相十分朴实,憨笑着挠挠脑袋,“是啊,就靠这点儿钱混口饭吃。”
“叫什么名字?家里可还有亲人?”
护卫都知道这人是久北阁的少阁主,态度自然十分恭敬,这人见程慕北如此和善,受宠若惊地答,“我叫牛大壮。家中有位老母亲,我媳妇儿照顾着呢。”
程慕北拍拍他的肩笑了笑,“老人家等着抱孙儿吧!”
牛大壮十分羞涩地笑了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