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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壮仔细往下读了一遍,见有的名字后面用朱笔打了个叉,忍不住叫道:“公子,这……这上面打了叉的都是新近死了的人,你看上面煞神朱判、刘水,还有几个,是上次死在张家的人。”
谢惭英接过来一看,果然如谢小壮所说。
“她记这个做什么?还有,最下面这个叫王铁拐的是谁?”谢惭英指着那个名字道。
谢小壮摩挲着下巴:“公子你想想,最近有没有哪个使拐杖的人死了的。”
谢惭英眼前一亮,想起之前被阎家那个青爷暗算,被阿茗刺死的老头来,便说给谢小壮听。
谢小壮眉头紧蹙:“所以这些人是她想要杀的人吗?这个常鹏,后面写的是合欢门,是不是就是昨晚死了的那个长老?”
谢惭英忽而有股强烈的不安之感,昨晚阿茗说她是被人掳去合欢门的,可从这名单来看,她显然是故意闯进去想要杀人。
她为什么要撒谎,而且为什么又在武功不济的情况下贸然入险地?还有朱判那些人,难道她去张家实际上是为了趁乱杀死他们?
“公子?”见谢惭英陷入沉思,脸色越发不好,谢小壮喊了一声,问他,“这个单子上的人,咱们要去救吗?”
谢惭英白了他一眼道:“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作什么去救人?”
“那阿茗姑娘呢?我看这单子上有好些人武功都在她之上呢?她会不会有危险?”谢小壮忧心忡忡道。
谢惭英一怔,把羊皮纸卷起来塞回怀里,站起来道,“走!”
“去哪儿?”谢小壮把最后一只鸡爪塞进嘴里。
“问那么多做什么,跟我走!”谢惭英回房里收拾了包袱,与谢小壮骑了马向镇子外驰去。
两匹马奔出十里地后,谢惭英忽然问道:“那个什么桑水码头在哪儿?”
“呃……就在距此地一百里外的桑水镇。公子,咱们去那里吗?”谢小壮应道,识趣地没有多说一个字,桑水码头的一霸霍通天在名单上排在常鹏之前。
“嗯,”谢惭英面不改色,“桑水镇是哪个方向?”
“……”谢小壮指着东边,“那边。”
桑水镇位于桑水河东岸,要过去最快的方法是在西岸的码头坐船。若是不想坐船,骑马往下游绕三十里路也能到达,不过谢惭英至今还没坐过船,因此在谢小壮提出这两种方案时,他果断选择了第一种。
乘船的是个老船夫,身材精瘦,面目和蔼,看见搭船的是两个江湖人,虽然不大敢来随意搭话,但还是笑眯眯地,见日头正盛,便递了两碗茶进船舱里。
谢惭英喝了一口,是味道不怎么好的粗茶,但他还是喝完了,然后坐在靠近舱门的地方四下张望。
谢小壮看出他似乎是有些兴奋,便道:“公子,咱们去船头上吧,桑水河两岸的风景还挺好的。”
谢惭英有点紧张,这种在水上摇摇晃晃行走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体验。谢小壮拖着他,极力怂恿:“走吧走吧。”
两人出了船舱,站在尖细的船头,谢惭英有点紧张,谢小壮笑道:“放心吧,我会游泳。”
谢惭英瞪了他一眼,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挺直了胸膛,假装不经意般紧挨谢小壮站着。
绿水悠悠,波光粼粼,两岸垂柳在风中轻轻舞动,远处的山峰间点缀着点点红色,春日湿润的空气卷着花香,沁人心脾。这是全然不同于沧浪山的风光。
谢惭英忽然想到什么,问谢小壮:“你说,师兄也在这里乘过船,看过这么好看的景吗?”
其实问也白问,谢小壮怎么会知道呢。
谁知谢小壮却答道:“一定乘过的,不过那个时候他都是一个人,要是能和公子一起共赏这美景,他肯定会很高兴。”
谢惭英听得欢喜,嘴上却道:“你怎么知道?”
谢小壮道:“宁公子常在江湖上行走,又无人见过他真面目,想来都是独来独往。而公子见此美景,心里想到第一个便是他,那我想他在看到这美景时,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公子了。”
谢惭英扭头看了谢小壮一会儿,回过头去,低声道:“可惜……”
谢小壮听见了,笑道:“可惜此时陪在公子身边的,不是他,是我这个胖子。”
谢惭英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你在这儿,也挺好的。”
“公子不嫌弃我?”谢小壮颇有些感动。
“唔,”谢惭英想了想,“这会儿暂时不嫌弃了。”
谢小壮双手合十朝天祈祷:“那也谢天谢地了。”
“贫嘴。”谢惭英勾起嘴角,方才那点紧张和怅然已消失无踪。
小船顺流而下,很快就抵达桑水码头。
即将靠岸的时候,小船停住了,船夫似乎有些焦灼和无措,目光频繁地向岸边打量。
码头的栈道上坐着两个人,穿着粗布短打,裤脚卷起来到小腿处,双腿垂在水面上百无聊赖地随意晃动着。
很快他们注意到了停在不远处的小船,一人吹了声口哨,两只手拢在嘴边朝这边喊道:“喂!王老头,死在船上了吗?怎么不过来?”
这话引得旁边的同伴哈哈大笑,跟着喊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趁爷过去‘请’你之前,给我乖乖过来!”
这个“请”显然不会是什么令人愉快的过程。船夫纠结了一番,想到两位客人还等着上岸,只得哭丧着脸硬着头皮靠了岸。
两个青年其中的一个一下子跳上船来,因为船身一阵剧烈晃动。谢惭英险些歪到水里去,谢小壮及时拉住了他。
那个青年朝谢惭英二人打量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对船夫道:“老王,生意不错嘛!”
船夫不住冲他作揖,道:“三爷,这是今天第一拨客人,这个月实在没什么进项。上月中旬的时候刚缴了半吊钱,您容我到月底罢。”
“呵!”青年冷笑一声,朝同伴道,“你瞧他说的,到月底?”
同伴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哈一阵笑,随后伸脚踢了踢船舷,小船又是一阵晃动:“容你到月底,我们哥俩就得喝半个月的西北风,你问问霍爷,能不能容我们到月底?”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还是随榜,今天到周三除了周二都是日更哈~
☆、嘴甜
谢惭英飞身上岸,落在那同伴面前,语气微冷道:“用不着到月底。”
同伴皱眉,道:“你谁呀?”
谢惭英呵地一声笑:“你爷爷。”
飞起一脚,同伴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越过小船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你找死!”被唤做三爷的青年怒极,跳上岸来,冲谢惭英挥出一只拳头。
谢惭英微微侧头,轻松避开,然后又是一脚,青年以同样的角度飞跃小船,砸进水里,把刚露出头的同伴砸了回去。
“这……这……”船夫看看水里的两个人又看看谢惭英,全然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见他手足无措,谢小壮摸出二两碎银子递给他,道:“老伯不用害怕,若他们再来找你麻烦,便让他来找我们,我们会在镇上逗留几天。我家公子叫宁英。”
船夫看着谢惭英一身红衣,半张面具,特征鲜明。但他怎么敢答应,毕竟也算是救命恩人。
谢小壮也不勉强,冲他笑笑便上了岸。
谢惭英挑了挑眉,示意他做得对,毕竟他原本就是来找茬的。
两个人就这么丢下还在水里破口大骂却不敢靠近岸边半分的两个青年,径直去投客店。
刚安顿下来,一个瘦瘦弱弱,穿着青布衫、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站在楼梯口,不住朝谢小壮打量,忐忑问道:“宁英公子在么?”
“找他有什么事吗?”谢小壮反问道。
书生脸现纠结之色,显是有些难以启齿。谢惭英在屋里听见了,走出来问:“那个姓霍的找来了?”
书生一听,吓得连连摆手,道:“我可不是那恶人的人,小生姓贾,乃是这桑水镇上的秀才。”
谢惭英闻言不悦道:“恶人怎么了?我也是恶人,你找我做什么?”
“额……”书生满肚子的腹稿被这句话全给堵回去,但一番犹豫过后,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此事说来也有些复杂,不知是否方便进屋说话?”
“哼!”谢惭英没给他好脸色,但反正闲来无事,听听也无妨,便让他进了屋。
谢惭英径直大喇喇坐在床边,谢小壮知他不喜这人,也没让座。书生便不敢坐,微微躬着身,一副恭敬态度站在一边,两只手在身前搓来搓去,显然是在斟酌词句。
“要说便说,婆婆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