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夏和瑜怎么看,这天边都是有些灰蒙蒙的,不痛快。
这天夜里挺凉快的,夏和瑜坐在自己府上会客堂门前的石阶上,微微靠着一侧的朱红色柱子,身边放着一壶酒。夏和瑜打开酒壶,灌了两口,觉得有些落寞,便唤来一旁的小厮说道:“你去叫张。。。。。。嗯别了,你还是去把江临渊给我叫来吧。”
夏和瑜本来想着叫张翎陪他喝酒来着,但毕竟夜有些深了,张翎明日还要督促训练,夏和瑜还是决定不扰他了,如此,他脑中蹦出的名字竟只有江临渊了。
“是。”小厮应道,快步向西偏殿走去了。
江临渊听夏和瑜大晚上的叫他,心里有些奇怪,本来正在收拾东西的他停了下来,抓过一件外袍披上就跟着小厮去了。
“夏将军。”来到夏和瑜身边后,江临渊低低地唤了一声。
夏和瑜点了一下头,抬手,挥退了江临渊身边的小厮然后平静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
江临渊将右手缓缓抬起又缓缓放下,笑道:“已经能动了。”
“那就好。”夏和瑜拍了拍身旁石阶上的空处,又道:“你会喝酒吗,陪我喝两杯如何?”
江临渊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坐在了夏和瑜的一侧,坐得离他有些远,紧贴着另一侧的柱子。
夏和瑜也没在意,伸长了胳膊将酒壶递给他。
江临渊用左手接过酒壶掂量了一下,对着壶口张开嘴,就像在喝热汤一样一口一口地抿下去。
“哪有你这么喝酒的?”夏和瑜看着他这样喝酒便笑话他,“你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把酒壶还我。”
江临渊歪嘴笑笑,酒味当真是呛得他有些难受,用袖口抹了一下嘴,将酒壶还了回去。
在这之后,夏和瑜没再把酒壶递给江临渊,而是自己一口接着一口地灌着。江临渊也不看他,只是望着夜色中将军府里的围墙和石阶,偶尔抬起头看着今夜半圆的月亮,听着夏和瑜喉咙咽酒的“咕噜”声。两人一夜无话,直到夏和瑜的喉咙不再发出声音。
江临渊转头,见夏和瑜已经靠着柱子睡着了,酒壶翻在一侧,已经空了。
江临渊长出了一口气,护着自己的右臂站起身来走到了夏和瑜的面前,低头看着他,月光映入江临渊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幽幽的蓝色。夏和瑜则靠着柱子,呼吸很平缓,看样子睡得很沉。
江临渊抿了一下嘴唇,解下身上的外袍,蹲下身子,轻轻地披在了夏和瑜的身上后,才转身离开了。而身后,夏和瑜拽着披在他身上的那件外袍的一角,眯起朦胧的眼睛看着江临渊的背影越走越远,越走越模糊……
许是昨晚上宿醉的缘故,第二日晨起,夏和瑜觉得自己的脑仁儿有些疼,换了衣服洗了脸,就坐在桌子的边上,闭着眼睛揉着眉头。
“夏。。。。。。夏将军。”一小厮轻轻地走进来,声音有些哆嗦地唤着夏和瑜。
“讲。”夏和瑜没什么好气儿。
“江。。。。。。江公子他不见了,今儿早上小的去送饭,发现他东西都收走了。”小厮道。
夏和瑜微微愕然,然后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下去。”
“是。”小厮赶紧溜了,生怕哪里不对得罪了夏和瑜。
待到这小厮走下去,夏和瑜捏着眉头的手猛然间停了下来,睁开眼,正是看到了昨儿晚上自己回屋时顺手扔在椅子上的,江临渊的那件外袍。
第8章 第八章 野结兵士
夏和瑜走过去,将那件外袍提起来,搭在自己的胳膊上向西偏房走去。
西偏房仍是那样,萧索荒凉,根本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夏和瑜推开江临渊原本住过的那间屋子的房门迈了进去。
屋子里很干净,但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草药味儿,榻上的被褥被叠得很是整齐,窗框一尘不染,桌椅也摆放得很是妥当,唯有书案上留着一张纸,随着从窗口吹进来的风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夏和瑜以为江临渊还给他留下了什么话,结果走近一看,竟是那日他在这里画的画。画上的一部分被水洇过,有些模糊不清,纸上的镇纸似乎都没有被挪动过。
夏和瑜也说不上为什么,心里感觉闷闷的,有些气,有些怅。他将胳膊上挂着的那件外袍猛甩在了榻上,提起书案上的画笔,自己研磨铺纸,在纸上绘着江临渊的样貌。只是在画江临渊的眼睛时,夏和瑜觉得自己怎么也画不像。江临渊在面对他的时候常是低着头、垂着眼,偶尔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那神情却又难以拿捏。
夏和瑜心烦气躁地画了好一会儿,案上本来就剩得不多的纸张几乎被他全部用尽,在画到最后一张纸的时候才罢手,搁了笔,将画上的墨痕吹干后捏在手上出了屋子。
回了正堂,夏和瑜把这张画交给了一个亲信,说道:“你把这画像让咱家的人都阅一遍,传我命令就说遇见画上这人直接杀掉,不用向我回禀了。”
那亲信也是见过江临渊的,也没觉得江临渊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过,稍微有些犹豫地接过了画,还是道了句:“是,小的领命。”
“另外。”夏和瑜补充道,“你去告诉管家一声,以后有什么杂物就尽数堆在西偏房好了,那里不准再有人居住。”
“是。”亲信道,双手捧着那幅画,一步一步退着出去了。
夏和瑜在屋子里踱了片刻,想把自己脑子里关于江临渊的事情清一清,但却不知怎的,自从今儿早上小厮来告诉他江临渊走了后,他的脑子里就满是江临渊嘴角上挑,低眉浅笑的样子。从前他不觉得,现在想起却让他觉得有一丝怪异。
恰在这时,张翎派人来找夏和瑜。这也是夏和瑜的意思,自从那次看过军营之后,夏和瑜就有意地暗中扩大军备,叫张翎派人在周围野村暗庄中搜罗些精壮的汉子,编在名册之外,暗中训练,等到合适的时候再秘密归入军营中,顶替那些老弱之兵的名号。如此既可以提升军队实力,又不会被李素发觉出异常。
领兵训练之事,夏和瑜想要亲自为之,毕竟他想练出一支真正臣服于自己的“夏家军”。但是堂堂将军每日大摇大摆地出城也不是办法,夏和瑜就叫张翎每日派些车马接他到军营中,做给那些市井中的眼线看。待到了军营,自己则换上一身普通士兵的装束混出城。
张翎每次都会劝,说领兵训练的事儿明明自己也可以,他夏和瑜夏将军,老是这样鬼鬼祟祟地像什么样子。
夏和瑜听张翎这样说便会敲他的头,道:“你才鬼鬼祟祟,好好看着如今军营中的这些兵士,三六九等都给我分好了,到时候出了岔子我拿你是问。”
张翎揉着脑袋点头,依旧是不放心,暗中也派了几个人跟着。夏和瑜心里也有数,不挑明,任由他们几个跟着,整日出城。
要说张翎的办事能力,夏和瑜是绝对信得过,他挑选的这些人各个身强体壮,甚至可以说,训好了以一当十不成问题。只是这些人毕竟是从山野中选出来的,莽撞又不懂礼法。不过这也是个好处,因为没有什么弯弯绕的肠子,这些人喜欢直来直去。当夏和瑜问他们为何会答应来当兵的时候,他们的回答只有一个字:钱。
夏和瑜大笑,当日就命家仆取了几大吊银钱过来,分给了这些兵士。兵士见这领头之人豪爽,一个个的也都眉开眼笑,也不懂什么军内礼仪,当时就管夏和瑜唤作大哥。
夏和瑜也不恼,笑呵呵地对着这些人,指派了一个最为魁梧,唤作何飞的汉子担任了这队人马的行伍长,便开始了日复一日的训练。
从军姿军队到排兵布阵,夏和瑜算是倾囊相授了。而这些汉子最重义气,都学得很是认真,这让夏和瑜异常地欣慰,短短两个月的光景,这队人马就已经很有样子了,夏和瑜有心让他们归入军营,和那些更为正规的兵士待在一起,来强化他们的从军意识。
“太快了吧。”是夜,军营的总帐内还亮着灯,张翎听着夏和瑜的想法感叹道。
“我都已经一日不停地训了两个月了,这还快吗?别是你小子军营这边还没给我安排好。”夏和瑜指着张翎的鼻子问道。
“没有,军营这边的编制我早就弄好了,我只是不大相信,两个月你就能把他们训好。当初我去劝他们当兵的时候可费了不少口舌。”张翎道。
夏和瑜笑,“那还不是你这小子说话从来都说不到正题上,对付他们这等子直人,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