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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儿拍他一掌道:“你跟我又不是一人,自然不一样,你性子平和,哪里做得出我那样的事,更何况我夫君教过我怎样使,我心中有底气,否则你当我如何在众人面使出来还不心慌的?我倒还要谢你救我,替我挡了那锅热粥,不然痛得半死,我这夜都要骂人的!”
她不带阿雪开口,叫人闭上嘴,“你我互相帮助,可比那些好吃懒做的强多了!”
伤处理完了,她便让阿雪歇着,别的活她早已想好了,便是不该给他们留情面,要想继续留在这,便要每个人都帮忙,也要让阿雪好好地享享清闲。
阿雪没法,听话睡了一觉,睡至一半,伤口痛醒了,他忍了忍,渐渐习惯了。
夜里陆照阳来了,亏得阿雪醒了,睡不大着听见外头动静,一见是陆照阳,阿雪趁着夜深人静顾不得小心便扑了上去,急切道:“我以为你都见不到你了。”
陆照阳说我就是来偷偷见你的,两人抱在一块,偏巧让起夜的人看见,好在那人睡得迷糊,认不出是谁,只骂了句狗男女。
阿雪一下红了面,被这一说像是二人背着众人与伦理行着倒错之实,况且阿雪又早已将什么都给了陆照阳,与肌肤之亲的尘世夫妻早没了不同。
陆照阳轻笑几声,拉着他进了大堂,“外头冷,我好容易寻了空,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别再让人碰见了。”
阿雪点头说好,也就柴房没人住了,将人引到了那去,刚进去关门,一席凉月伴着,冷清的屋子,却是古往今来郎君娘子偷约了见面的圣宝之地。
耳尖滴着娇嗒嗒的红,他还未转身,陆照阳便从身后抱了满怀,吃他一尖耳肉,寻着脖颈细肉,弄了许久才长叹一口气停了下来。
“你手怎么伤了?”陆照阳眼尖发现了,阿雪喘息着气,缓了缓才道是今早烫到的。
“上过药了不曾?”
“金娘子帮我处理过了,我还因祸得福,这几日可偷懒了。你呢?脸上怎么样了?”
“好多了,不会再裂开来了。”
“那便好了。”
抱了一会,阿雪第一个开口:“你待会还要赶回去么?”
“嗯。事情还没处理完。”
“那你还是赶紧回去,趁着还没天亮,再睡会。”
“想你要紧。”
阿雪脸红了,陆照阳将他转了个身,抱在怀中道:“我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就是今次的事。”
陆照阳没有犹豫便说了他心中一些犹疑,阿雪愣怔,以往陆照阳几乎不怎么说他在外面碰到的事,便是他问了也只肯说不是什么大事,后头没过几日也不知什么法子便解决了。
阿雪很快反应来,知晓大约是此次事的功劳,到底怎么生发,他顾不上了,睁着眼满足而认真地听着于他而言重要而新鲜的话。
他不在乎能不能听得懂,能不能为陆照阳分忧,但是他愿意说上那么几句话,那是陆照阳重视他的缘故。
“那些人极为像是扮作游牧人,故意让我们觉得是一次进犯,可我看过几人的尸体,他们身上除了衣着装扮外,别的无一处像草原放牧的人。”
“假扮的?”
“我与马青是同样的想法,只是他还有些犹疑,觉得可能是搞错了,而我……我更觉得像是什么人编排出的一场戏,那个人不在乎会死多少人,又有多少兵士没能回家。”
“那真如果是有什么目的,那是有什么好处吗?”
“这件事无论对错,首先马青和那冯兆如便逃不出责罚,这件事压不下去,很快便会让朝廷知道,追责下来冯兆如和马青逃不过责罚,轻的话兴许降职或是撤职,重的话或许要丢了命。”
“那个冯兆如不是太后的侄儿?他会有什么事呢?指不定都推给马副将了。”
“你说得对。”陆照阳皱眉,马青未见得能有人替他撑腰,但冯兆如便不同了,但朝廷那边想必会为了这次的事抓住冯兆如不放,可是太后真的会让出边疆守将的位置吗?
陆照阳越想越是不通,冯兆如是太后的人,马青是都城马家的庶出,是帝派,因此太后才会极为忌惮,马青的能力有目共睹,虽说庶出,但也无妨给个这个机会,但太后还是让冯兆如抢了这个位置,那就是太后的眼睛,不论这件事到底是否认为,冯兆如和马青这二人定要去掉一个才罢。
陆照阳抱紧阿雪,捆了又捆的思绪,定要去掉一个,若是两个呢?
他心下一冷,“如果太后并不想留下冯兆如呢?”
一个人,她不在乎天下黎民百姓的性命,她要策划一起事件,将满城沧夷伪装做一件游牧人烧杀抢掠的恶行,失职的是冯兆如和马青,砍了他们也不为过。
陆照阳说那冯兆如似乎这几日不见一丝慌乱,他难道如此笃定此事不会牵连到他头上?他是太后派过来的人,有这等把柄,帝派的人不会趁此将他踩死?
阿雪紧紧盯着陆照阳,不敢打断其中任何一句,半懂之间似是明白了些什么,要么是冯兆如和太后之间有什么交易,要么他是真不知道此事,但无论如何,此事绝不会善了。
陆照阳摇头,摸摸阿雪,“让你听到我这些疑惑。”
“我不在意,你愿意说给我听,我很高兴。”
陆照阳捏捏脸,说自个要走了,“等后几日我再来看你,今晚的事,你不要多想,左右此事也不会牵连到我们两个身上。”
他不让阿雪送他,怕分不开,阿雪低头说明白,没有送他到门口,略站了会,大概知道陆照阳走远了,才回房睡去了。
(有些争权夺利的事,看看就好,我写不出啥来……只能为难自己)
☆、88
阿雪曾看过一段故事,后来听院子中见过世面的说的,他也是从别处知道的,那故事讲的是一对男女相爱,却苦于无法相爱,便约好了于女郎出嫁前日,月明柳树下私奔,从此远离人尘是非,从此做一对快活眷侣。
这段故事叫夜奔。
夜奔只是其中一篇,至于这对快活眷侣是否真的就此白头偕老便不知道了。
但阿雪觉出这夜奔如今可不像是他二人的地步么?
陆照阳常偷偷来见他,携着满城风雪,两人偷抱在无人知的柴房中,一抱便是许久,陆照阳说他们两个不是夜奔,是私会。
“可通常来说,是家中反对,才有私会这词的,我们家便只有我们两个,谁来反对呢?”
陆照阳笑着捏着阿雪下巴,道:“私会又不是只有这一个,若是情投意合,却无法日日在一块,便只能我来见你或是你来见我了,偷悄悄的,可不管谁同意不同意了。”
阿雪挨在陆照阳怀中,整个人皆被抱满了,他身上冷,需得陆照阳身上热气过过,因此每次相会,刚进去还是冷飕飕一双冰手冰脚,再到出去,只瞧见红烫的面颊,热乎的手脚。
他们谈些话,说悄悄话,白日里别人处不能听的,都藏了起来待到相会时再拿出来,说着说着便吻上一会子,沉默一会,后面陆照阳会说些他那边的事。
有时会是他小时候的事,有时却说起了别的,这日说起那冯兆如,这人倒十足稳当,至今也未听到某处风吹草动,陆照阳叹气不知那日是否是他想了太多,说了许多忧思吓人的话,兴许太后与冯兆如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费尽心力使得冯兆如坐上这个位置,没道理还要多此一举拉他下来,倒不如说此事针对更多的是马青,太后自有别的办法保住冯兆如这个位置,如此想来,冯兆如还未有动静也就说得通了。
阿雪听了不知是喜还是忧,想必这太后是个手段利害的人物,倘若真的保住了冯兆如,只针对马青,他们二人倒也未必会跟着倒霉,可换了话来说,前日子的事蹊跷极了,恐怕也是专做了这等着马青,如此一来这为了马青,却枉死了许多人。
这些人又何其无辜呢?他们什么也不明白,甚至都不像他们还能想一下,刀子下去那刻,也仅知道了这人死后到底成不成鬼。
阿雪想得难受极了,陆照阳拍拍他,过会便说要走了。
阿雪奇怪,有些舍不大得地问:“怎么这般快的?平日还要一会子才走呢。”
“你是太想我了?这跟平日一样的时间,怎么便早了?”
“哦……大约是我记错时辰了。”阿雪极不情愿,瞥了两眼月亮,泄气道这月亮怎么也不识相升得慢些,次次都这么不识抬举。
陆照阳好笑看他嘟囔,拿无辜的月亮撒气,心中觉得喜爱,捏捏揉揉他的脸,阿雪再不愿意,也得放人走了,这次走还不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