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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桌子两边坐下,收好上一局的棋子,便开始了对弈。李清是黑子,陆北渊是白子,不过一会儿,棋盘上就呈现了黑白子的交织。陆北渊的棋艺自然是在李清之上,但是陆北渊发现李清下棋却是有自己独特的想法。虽然整个棋局逃不过自己的掌控,但是李清某些落子的位置会让陆北渊有醍醐灌顶的感觉。李清是全神贯注在棋局之上,时不时会露出来疑惑,思考的生动表情。而陆北渊则乐得轻松,一边下着棋一边欣赏着李清的各种神态,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对自己有很大的吸引力,会让自己移不开眼也移不开心。又或许是在湖边的那次见面就让李清离不开自己的记忆了。陆北渊不信命,但是他觉得与李清的认识确实是命中注定的,在多少年以后陆北渊更是坚定了这个信念。昨日陆北渊并没有说出那天给李清披风的事情,他会觉得自己提出来这种事会显得不大度。
棋局一半之时,李清突然抬头望着陆北渊。陆北渊则与之四目相接,他并不知道李清要做什么。
“你的衣服……”李清开口。
“怎么了?”陆北渊不解。
“没,我觉得很精致,那个花纹我很喜欢。”李清微微一笑。
虽然陆北渊被问的一头雾水,但是听到李清的夸奖也还是愉悦盖过了疑惑。其实李清观察陆北渊的衣服好一会儿了;并不是被衣服的样式所吸引;而正巧是那花纹与家中放置的那件披风实在相似。虽然李清不能确定那是出于同一块布料,但那样的材质确实不会是常见的。李清从陆北渊的穿着打扮上来看估摸着是有钱人家无疑,不过从小李清见过的大户人家数不胜数也就并不好奇罢了。
想到这儿,李清有预感,家里那件披风的主人就是眼前的这个陆北渊。李清心中好笑,原来那日害得自己伤风的人也就是他。虽说这个逻辑好似不合乎常理,不过李清却因此对陆北渊心生兴趣。
时过不久,随着陆北渊的最后一着,一局棋落下了帷幕。陆北渊并没有用尽全部心力去下这一盘棋最后却还是赢了。在他看来,李清的棋艺不及凌左一半的实力,不过尽管这样,他还是觉得下得很尽兴。
“我输了,”李清看着残局摆摆头,“看来日后要多与陆公子请教了。”
“陆某之荣幸,”陆北渊听李清这么说,心里自是灿烂,“李公子也不必‘陆公子’这样的称呼我,如若不嫌弃的话就唤我北渊吧。”
“这……”其实李清有些犯难,虽然陆北渊自己这么说,他还是怕直呼名讳有些不礼貌。
陆北渊看李清有些犹豫的样子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不勉强的,李公子还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吧。”
李清觉得此时的陆北渊有些可爱,也觉得倒也不必与他在意这些礼数,便莞尔一笑,道:“北渊。”
听到这个称呼,陆北渊自是开心坏了,还没等他说些什么,李清便开口道:“你就叫我李清吧。”
李清本想也让陆北渊唤他的名,不过单一个清字听起来好像太过亲密了。从小到大也没人这么叫过他,听起来也挺奇怪的。
屋外的夕阳早已落下房檐,不远处的宅院也都生起了炊烟。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黄昏,只不过今日的余晖已洒满整个天井,印在了两人的脸庞。
李清也只有今天才看清了陆北渊的容貌。高大、伟岸与气魄,李清脑海中浮现了这样几个词来加以概括。虽说面容算不上英俊,但五官端正,显现出一种强大的气场。乍一看,有种骁勇善战的年轻将军之架势。
“时候不早了,今日便叨扰到此。“陆北渊看天色已晚,不好再打扰李清,如是说道。
李清随陆北渊走到门口,陆北渊作了一个告辞的手势,李清笑着回礼。当陆北渊转身离开没几步,李清犹豫后还是叫住了他。
“那个……北渊。”
陆北渊听到李清的声音自然是转过头。
“你明天还会来接煜儿么?”
听到李清这么说,陆北渊心情之激动难以言表,虽然他极力让自己恢复平静,但笑容已然绽开在眉宇之间:“来,一定来!”
李清笑着回应他,并挥手示意再见。陆北渊的笑让他自己气魄的外表上穿插着温柔,没有突兀,只有温暖李清内心的力量。
翌曰;陆北渊如约而至;凌煜看见他便高兴地扑过米。从小陆北渊就把凌煜当亲弟弟看侍;因为自强褓起就是如此;所以凌煜对陆北渊没有凌左的那种礼数;当然陆北渊也不在意就是了。
来接凌煜;自然也就看见了李清。只见李清拿着一个包裹朝自己走来。
“还给你。当然还有谢谢。”李清笑着将包裹递给了陆北渊。
陆北渊弄不清楚状况,他不记得曾借过李清什么东西,只好疑惑地接过来打开。
当看到是自己的那件披风时,陆北渊诧异了,他望着嘴角上扬的李清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李清昨日回去以后就拿出了那件披风进行细看,回顾了陆北渊衣裳上的花纹做对比,确定出自同一款布料。“不怪我细心,要怪就怪这布料太过与众不同。”李清走上前,替凌煜整理了下衣角,便催促道:“好了,不要发呆了,赶快带煜儿回去吧。”
陆北渊别过了李清;牵着凌煜的小手走在回府的路上。凌煜一直在与他讲今日所发生的趣事;但他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在想刚才的那一幕。至此;他觉得李清这个人真的能让他牵挂。
第4章 第四章 于心
是夜。
府里上下静谧一片;已到了下人们该休息的时间;此时只有虫鸣听得真切。
陆北渊坐在屋外的石凳上;一边饮酒一边想着心事。凌左刚从已入睡的煜儿房里出来;便看到了自家王爷一个人在花园里喝闷酒。这几天的事情凌左都看在眼里;他当然知道王爷此时在为什么发愁。凌左自顾自地笑了笑;便朝陆北渊走去。
“王爷;”凌左坐在了陆北渊身旁的凳子上,“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陆北渊瞥了一眼凌左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你还真不客气。”倒也为他斟上了酒。
“是因为李公子吧”凌左轻啄了一口。
男人望着树梢的月;“你跟了我这么久;什么也瞒不过你。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一个人给过我像他那样的感觉。”陆北渊转过头;看向凌左那清亮的眸;“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懂;”凌左带着笑容回答道;“您爱慕他。”
陆北渊手上的酒杯随之一颤;“你总是这么直言不讳。”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其实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了;”陆北渊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们都是男人啊。”
凌左看着自己主子焦虑而生动的表情;虽觉难得;但也没打趣。而是望了一眼凌煜的房间方向;说道:“王爷;您知道我对煜儿的感情吧”
“最初只是觉得你是对煜儿爱护有佳;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变了;我能感觉到。”
“是的;起先我也一直认为是因为我们相依为命;彼此是对方唯一的亲人才会如此看待煜儿。可随着时间流逝;煜儿渐渐长大了;我才发现我不希望他离开我;很自私对吧”凌左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有了这个念头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唾弃自己的不堪;甚至对煜儿有过一段时间的疏远;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感情的存在说不清也道不明;这不关乎于性别;血缘;或者地位;它让我的生命充满了意义;让我知道我每天是为了什么而活。所以到后来我释然了;我希望煜儿能幸福;也会尽最大所能让煜儿因为我而幸福。”
陆北渊望着凌左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已起了波澜。
“所以王爷;这件事您一定会苦恼;但我不希望您在苦恼的方问上走偏了。”
陆北渊也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道:“我明白了;谢谢你凌左。”
“已经快子时了,王爷我就不陪您了。”
“哎等等,”凌左刚准备起身就被陆北渊叫住了,“你说,李清是不是也对我有那么一点好感?”
凌左嘴角有些抽搐:“王爷何出此言?”
“昨个我和他对弈后,他还特地问我今天去不去接煜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今日带回了一件披风吧。”
听到此番话,陆北渊率先起身,“我困了,先回屋了。”动作之快,等凌左还没看清对方表情之时,便只剩下他一人。
凌左心下想,以后有的王爷忙了,也就悠悠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很静,好似所有的事都停歇下来,陆北渊望着桌上的那一团衣物,心里好似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