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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唯出去后,就绕到了竹林里。果然在校舍背后,看到了一口水井,不过四周被灌木掩映着,再加上夜色浓重,差点没被他发现。
这个时代的人,洗澡是个奢侈且非必要的事。
十天洗一次澡,都不算什么稀罕事。季唯虽是个男人,并不如姑娘那样爱干净,但却是后世穿越来的,不说日日洗澡,二三日也一定要洗澡,否则总觉得浑身难受。
只不过他也有个大多数男人有的通病,那就是不爱洗衣服。
家中的衣服原是柳意绵帮着洗的,自从他走后,没了人帮忙,再加上店里事情忙,季唯时常宿在铺子后边的屋里,也没洗澡。
今日从长柳镇赶来,烈日暴晒,流了不少汗,又要在柳意绵的床上歇息,若是不好好洗个澡,怕是季唯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好在夜半了,甚少有人来竹林,也没人这个点洗澡。
季唯看没人,也懒得打水去什么地方洗了,直接脱了衣服,打了水往身上倒去。
夏风徐徐,凉水泼在身上,一下子把整日的疲惫劳累都给带走了。
季唯瞬间清醒了。
洗完澡后,他披着有些湿的头发,中衣松松的系着,外袍披散,踩着布鞋,趁着院子里没多少人转悠,迅速地溜进了绿竹屋内。
“绵绵?睡了?奇了怪了,尚早啊。”季唯把门关好,屋内就留了一盏小灯在床头,柔和的灯光把床上的隆起照的纤毫毕现。
不消说,那团包就是柳意绵了。
季唯把外跑脱了,摊平了放置在凳子上,把头发随手束起在脑后,坐到了床沿。
“绵绵?果真睡了?”他喊了声,总觉得似乎看到那团包颤抖了一下,但夜色昏沉,也不知是不是他眼花。
季唯凑到那鼓起来的包前,手指轻轻一扯,把被子扯下了一些,露出了裹在被子里,有些红彤彤的耳廓。
“原来睡着了,还会红的啊……”季唯的声音里含着笑意,伸手摸了摸耳朵,触手滚烫。他一触上去,身下人忍不住缩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在装睡,又一动不动了。
季唯笑的胸腔震动,好半晌再忍不住,一把将被子掀开,用了点劲儿把埋头闷着不敢看他的柳意绵翻过身来,在灯光下露出他早已红的不能再红的脸颊。
“你若是再不探出头,我恐怕你要烧熟了。”季唯打趣道。
可他如此一说,柳意绵更不敢睁开眼睛了。他只觉得心口砰砰,砰砰跳的又重又快,浑身血液急促的仿佛能听到奔腾的声音,就连脑子都开始昏昏胀胀,不怎么清醒了。
“怎么?小家伙害羞了?”季唯凑得极近,就连说话的呼吸声,都吹拂到了柳意绵滚烫的脸颊上,仿佛火上浇油一般。
柳意绵再不堪忍受了,迅速提起两手,用力地捂在烫的要烧起来的脸颊上。可他的手也是那么的烫,一点都没用处。
他抖了抖长长的睫毛,缓缓睁开了眼睛,对上了季唯背着光,幽深见不到底的双瞳。
他的心,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有点紧张,有点慌乱。
“舍得睁开眼了?”
柳意绵微微张嘴,缓缓吐出了憋的胸腔有些疼的气,总算是镇定了些。
然后他抓起了季唯宽厚的、刚刚洗完澡泛着冰凉的大掌,重重的贴在了滚烫的脸颊上。
冰凉与热意交织,柳意绵低低叹谓出声,“好舒服
第87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不容易啊季哥终于男人一回了= =+ 第88章
“看你平时胆小如鼠; 这会倒是胆子大了。是知道我奈何不了你?”季唯靠坐在床上,两手贴在柳意绵脸颊上,能够感受到肌肤传来的滚烫热量。
如果是以前; 季唯会有意识的与柳意绵保持几分距离; 哪怕是平时亲近; 也甚少会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而柳意绵作为哥儿,内敛害羞; 更是不好意思这般主动。
也就是多亏了今日,二人捅破了那层纸窗户,少了隔阂; 才能够像现在这样自然亲近。
柳意绵半垂着脑袋; 低低嗯了声。但季唯离他近,仍是听到了,当即笑了一声; 存了几分调侃的念头; 一下子凑的极近,就连呼吸都铺打在了柳意绵的脖颈上。
柳意绵惊呼了一声; 瞬间撒开握着季唯手腕的手; 上半身朝后仰去。
这是他无意识的举动。
哪怕他心中已是非季唯莫属; 可他仍然还是个甚少与男人亲近的哥儿,这般规避的动作,是刻在骨字里的潜意识。
等他做完了; 才反应过来; 又羞又囧地偷偷瞥了季唯一眼,就看到他一刻也没停顿; 顺着他倒下来的方向探过身来,左臂撑在他脑袋前方; 牢牢地罩住柳意绵。
狭窄又昏暗的空间里,充斥着季唯身上清爽的味道。
柳意绵屏住了呼吸,眼珠子不住朝上飘去,正正好对上了季唯调整了姿势后,出现在他视野中的面容。
他的五官本就深刻英俊,此时又侧对着烛光,季唯深深的望着柳意绵,半张脸明亮,半张脸隐在阴影中,有一种诡秘又惊人的魅力。
柳意绵看的有些痴了,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却忘了呼吸。
季唯慢腾腾地笑了,又压低了身子,凑得更近,与柳意绵的脸颊相距不到一寸,几乎能感觉到他透体穿出的热气。
“你这样看着我,是想我亲你吗?”
季唯是个很直接的人,在这方面上,他深受西方影响。
在他这直白的问题下,柳意绵呐呐不知如何言语,只是紧紧抿着唇,眼睛往边上瞥去,说什么也不敢看季唯。
不知怎么的,今夜的季哥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
这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当季唯埋头如鸿毛般从他双唇上轻掠而过时,柳意绵脑子一白,就彻底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吓呆了?”季唯凑在柳意绵耳边轻轻道。
热风入耳,柳意绵僵住了!
季唯脸上的笑意一闪而逝,又低头朝他唇上亲去。不过这回,柳意绵总算是找回了些理智,放在腰侧的右手飞快地扯了一截被子往脑袋上一罩,骨碌滚到墙角去了。
“好了,我与你开个玩笑罢了。”季唯幽沉的眸子闪了闪,翻身躺在了边上,轻轻松了口气。
他看着房顶,露出了一个苦笑。
这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好端端的,逗他做什么。
躺了一会,见柳意绵还羞的躲在被子里,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探过半边身子,吹灭了书桌上的烛灯。
灯一灭,屋子陷入了一片沉沉的黑暗中。
这一夜,对季唯来说,着实有点煎熬。
以前他不过思绪纷乱,念头有些多而已,如今他已与柳意绵说破了心意,跟他躺在一张床上,隔了不到一尺远的少年,就是他的心上人。
不管是谁,心上人躺在自己身边,心情总是很难平静,也很难不去多想。
不过季唯知道,也并不只有他一人如此。
他两手交叠在脑后枕着,一直到后半夜,边儿上裹得紧紧的小家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洗了几口新鲜空气后,悄悄地起身,把被子盖到了季唯身上,在夜色中盯着季唯看了好一会,才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睡过去了。
次日,二人都有些困倦。
柳意绵白皙的皮肤上,很明显能看出眼下的一抹青色。季唯肤色偏黑,倒是看不大清,只不过眼睛里也多了些血丝,显然是没睡好。
简单洗漱过后,二人上街在摊子上点了咸菜小粥,就着馒头吃完,回了书院。
季唯要回去,就得先去马厩牵驴子。
大早上的马厩里只有一头驴子,正低头吃草。
季唯从钱袋子里摸出两枚小小的银锭,要塞给柳意绵,却被他摇着头,推了回来。
“我在书院中开销不大,季哥收回去吧。”
“有钱虽不能解决样样烦恼,但没钱,却又万万不能。就算你花不了这么多,兜里有钱也总比没钱好。”季唯掰开他手指,把钱放在柳意绵手心里。
“二两银子已不算小数目,万一屋里又遭贼,就不好了。”柳意绵不想拒绝季唯好意,就拿了一小颗银锭子,剩下一个退还给了。
季唯也知他性子倔,又好俭,不多做勉强。
“你可得照顾好自个儿,我下次来若见你病了瘦了——”季唯哼了一声,也没把话说完,“你自个儿想想该怎么惩罚你吧。”
“我知道了。”
季唯牵着驴子,与柳意绵并肩走着在小径上。
要去大门口,就得先穿过这条幽静的石子小路。时辰还算早,路上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