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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王爷哈哈笑道:“我说我是天上的神仙,你信吗?”
凌孤月不语。
“你心里肯定在说我像个鬼倒差不多……不过也不碍事,”杜王爷从身边摸出一坛酒来,灌了几口,扫视了一眼这间屋子,指着一只凳子说道,“坐吧,反正我平时也不用这些东西。”
凌孤月满心疑惑,也不急着发问,待坐定,听他继续道:“我记得你来过一次,为什么又回来了?”
凌孤月道:“我回了家,发现他们都不在了。”
“哦,”杜王爷点点头,“不急,还会有人继续死去的……”
凌孤月一愣,“什么意思?”
杜王爷看着他,似乎很欣赏他此刻的表情,笑道:“你身边不是还有一个人吗?很快,就轮到他了……”
凌孤月下意识地想到了小稠,冷声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杜王爷伸出双手看了看,道:“天意,不是我们可以说明白的……与其说是我知道,还不如说是老天爷刻意透漏给我的。”
凌孤月道:“没有什么可以挽救的办法了吗?”
杜王爷道:“也不是没有……”
“那该怎么避免?”
杜王爷盯着他道:“你们需要一件东西,西域的暖烟玉。”
凌孤月心道:怎么又是暖烟玉?便问道:“暖烟玉到底有什么用?”
杜王爷叹了口气,“你可曾听说过神医方予畴在他的医书上记载的四大奇药?”
凌孤月摇摇头。
“四大奇药分别是回阳木、天殊草、红药王和暖烟玉,前三种药物据说可以解百毒令人起死回生,唯有暖烟玉它治不了普通的病,只能解武毒……”
“武毒?”
“简而言之,就是它能令废材成为一等一的高手,也能令身怀绝世武功的人在一夕之间功力尽废。”
凌孤月疑惑道:“若说是武功,这跟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有什么关系?”
“十七岁的少年?”杜王爷眨眨眼,忽而笑道:“你连你亲近的人是谁还没弄清楚就问破解的方法?真是可笑……”
凌孤月心中一跳,想到沈落如今身染莫名疾症,怀疑道:“难道是……沈落?”
杜王爷换了个姿势,道:“你若想救他,必须得到暖烟玉,再配合其它三大奇药中的任何一味。据我所知,回阳木是再难寻得了,除了屏川的天殊草,便只有姣尘阁的红药王。”
凌孤月道:“天殊草就在屏川,这个问题倒不大,只是暖烟玉如今在林珏身上,此人心思颇重,当初骗我为他拿到暖烟玉,没想到他的目的竟然是这个……只是在他手中的东西恐怕不好要回。”
杜王爷道:“他若也想用暖烟玉,你们就要小心了,只要将暖烟玉里的软墨吸收完,等到它完全变得透明了,也就没用了。”说着将怀中的一件东西抛向凌孤月。
凌孤月接住那件东西,提起来一看,却是块莹白色的美玉,“这是……”
“天底下只有两块暖烟玉,这就是剩下的那块。”杜王爷淡淡道。
“这块是被用过的,怎么在你那里?”
杜王爷摸着酒坛,仰头饮了一口烈酒,笑道:“是我为邱承姑准备的。”
“邱承姑,她为什么需要暖烟玉?难道说她也想成为武林高手?”
杜王爷怔忪道:“不,她本来就是高手,但她觉得不够,后来她练了一种来自西域的特殊功法,名唤十方。十方禁术使她的功力增加十倍不止,但五年后,每月须饮两碗天资绝顶的少年的鲜血,唯有如此,方可不被邪功反噬而死。为了不变成饮血的魔头,承姑必须用暖烟玉散尽功力方可活下去。”
凌孤月道:“十方禁术……果然跟静山老人的功法有些像,那她最后成功了吗?”
杜王爷目无焦点地看着面前,过了很久才道:“她成功了,但她也死了。”
凌孤月道:“为什么死了?我记得她明明报完了仇,最后与杜王爷一起回王府了……”
杜王爷苦笑道:“那是书,我也只是在结尾提了一句两人重回王府,而现实,当然不会那么平静,江湖恩怨,情仇难了,除非你死,否则将永远置身于复仇的漩涡中。”
“邱承姑是怎么死的?”
杜王爷斜眼看他,“你是问书中?还是问现实?”
凌孤月微微思索,道:“现实。”
“她当初为了报仇选了一条弯路,除非有暖烟玉和其它奇药方可解。我走遍天下,终于带回了暖烟玉和一段回阳木,治好了她,可是……她却选择了死。”
“为什么?”
“因为一个男人,杜桓隐。”
凌孤月疑惑道:“杜桓隐便是杜王爷,若邱承姑为了杜桓隐而死,那你又是谁?你与她又是什么关系?”
杜王爷长叹一声:“我有情,她无意。”
凌孤月见他带着淡淡的惆怅,没有打断他,听他继续说道:“她一生只喜欢过一个人,那人就是杜桓隐。不过他早都死了,为了给他报仇,承姑才甘愿修炼邪功,大仇得报后,她便去奈何桥寻那人去了,”杜王爷自嘲一笑,“自始自终都没有我什么事……”
凌孤月盯着他道:“难道你是江鹤?”
杜王爷道:“没错,我是江鹤,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那个默默无名的人。杜桓隐才是王爷,他天生贵胄,含着金汤匙长大,他们自小就有婚约在身,可笑我还一心以为承姑不情愿这场婚事,想带她私奔……可没想到,国难当头时,杜桓隐身先士卒,陪在他身边的却是承姑。那么多年过去了,前朝覆灭,故人终成黄土,我到处跟人说我是王爷、我是王爷,甚至还写了一本书,但他们早都在奈何桥上团聚了,说不定也都携手转世……只有我还在杜桓隐的旧府,幻想着自己是杜王爷,哈哈……”
凌孤月见他笑得几乎喘不上气,担忧道:“你没事吧?”
杜王爷止住笑,又含了一口酒,“我还好,死不了,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凌孤月道:“倘若那人是沈落……他为何会需要暖烟玉?”
杜王爷含笑看他,“你为何不自己去问问呢?”
凌孤月点点头,正想告辞,却听他懒洋洋道:“上次你说,人有生死祸福,皆有缘故,他人的死过错不在于你……你可还记得?”
凌孤月点点头,“不错。”
“你到现在还这么认为吗?”
凌孤月看着他,见他一脸戏谑的样子,便道:“也许有的事非人力可以违抗,譬如师父的失踪,譬如数年前的那场大火,但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因我而死。”
杜王爷微微一笑,翘着腿地又喝起酒来,不再言语。
凌孤月正想起身告辞,却听到到门口隐约传来争执的声音。
“你现在不能进去!”小稠道。
另一个弱弱的声音道:“为……为什么?你这小孩好不讲理……”
杜王爷悠悠道:“那小子回来了。”
凌孤月疑惑地打开门,只见小稠张开双臂拦着门道:“我师兄在里面,你等一等再进去!”
在他面前是个瘦削的年轻男子,个子不高,皮肤有些松弛,穿着粗麻布制的衣裳,怯怯道:“这是我家,你凭什么要拦我?”
听到那声音,凌孤月诧异地抬头。
恰逢对面的人也看向他,两人一愣,几乎是同时出声:“赵小公子?”
“绯衣……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看游戏直播,不想更文嘤嘤嘤。。。
☆、第 28 章
眼前的人不过一个月未见,竟落魄成这个样子。
凌孤月道:“赵小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赵意欢目光躲闪了一下,抓着手中乘着粗糙饭食的竹篮,轻声道:“说来话长……”
小稠疑惑地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师兄,你们认识?”
凌孤月道:“那日你在街上差点误伤了人家,还不快跟赵公子道歉。”
赵意欢闻言缩了缩脖子,向后退了一步,指着小稠道:“你……你是那个小要饭的?”
小稠撅着嘴道:“抱歉,都怪我认错人,让赵公子受惊了。”
赵意欢抿抿唇,“绯衣公子,你怎能跟他在一起?”
凌孤月摇摇头,叹道:“此事说来话长。”
就在三人相对无言的时候,里面传来杜王爷的声音,“既然说来话长,何不进来再说呢?”
赵意欢这才意识过来,将两人迎进去,“里面坐坐。”
小稠屁股往门槛上一沉,“师兄,我守门,就不进去了。”
凌孤月看了他一眼,随赵意欢又进了这间阴暗的屋子。
“家里简陋……”赵意欢弯腰将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