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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长扶起宋夫人:“夫人,您受伤没有?”
宋夫人摇摇头,搀起陆白说:“多亏这位公子救了我,你们快看看他的伤。”
陆白脸色有些苍白,虚弱道:“我没事。”
宋夫人看着陆白已经虚弱至此,想起一位弱书生都能如此,觉得十分佩服,那边,黑衣人看着有人相助,没了机会,也就逃之夭夭。
一群侍卫猛地跪倒在地:“属下来迟,请夫人责罚!”
“快起来将小公子送去寺院治伤,快!”宋夫人道。
宋夫人见着陆白虽是一副书生儒雅模样,但却是穿着孚迦寺的僧衣,心想着定是在寺里带发修行的人。
侍卫赶紧将快要晕眩过去的陆白带回寺院,宋夫人紧跟其上。
因是黄昏时刻,寺中已经没了拜佛的香客,一行人急匆匆的回到寺里,有个洒扫的小和尚见此,又眼间的瞧见了中间手上的人。
“陆师兄,陆师兄怎么受伤了?!”小和尚迎上去,带着他们前往了住持的禅房。
住持医术高明,见一行人进来,只小声叹了一句:“因缘际会”。
然后就开始为陆白的右臂治伤。
宋夫人担心陆白,也就没有回去,而是住在了寺院的客房中,想等到陆白休息好后正式感谢一番。
翌日。
陆白昏昏沉沉的醒来,动了动身子却压到了右臂,他发出‘嘶’的一声后,就听见身边传来一声温柔如母亲的问候。
“陆公子,你醒了?”
陆白还迷迷糊糊的,撑起身子躺在床上,“夫人?”
然后他脑袋里面一个激灵,这才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赶紧问:“夫人,昨日您没有受伤吧。”
宋夫人慈爱的摇摇头,“我没事,昨日多亏了公子见义勇为。”
说完后,宋夫人正襟站在床前,微微俯身竟是要对陆白躬身行礼,陆白哪里受得了这般,赶紧坐起来。
说道:“夫人,大丈夫存于世自当如此,我虽是一介书生,但平生最敬佩的便是锄强扶弱,有雄心报复,为国为民尽心尽力之人,夫人不必多礼。”
宋夫人笑道:“陆公子如此胸怀,倒是与我那不孝子极像,若哪日你们相识,定能成为极好的朋友。”
陆白点头应是。
本是毫无交集之人,但如今陆白以身救了宋夫人一命,自然得了宋夫人的照料,宋夫人对这小书生满心满意都是欢喜。
更是在这两日照料之后,愈发觉得陆白比自家不听话的儿子乖了何止百倍,就差将他收为义子了。
陆白的身子渐好,右臂上的伤也消了许多,只要不做极大的动作就行,他身子一好,宋夫人也该回去了。
这些天里面,两人虽是交好,但他也只知道宋夫人是京城一达官贵人的正妻,这番夫人要回京,他自然前来相送。
宋夫人显然是已经将他当做了自家儿子,一个劲儿的邀他前去京城游玩,陆白平日里哪里受过别人这般‘殷勤’,感动极了,但又念在自身修行未果,无法离去,只好在寺院门口送别。
等到宋夫人一行人离开之后,陆白回到寺中,却见空尘大师正在他的房间里和另一人说话。
陆白走近看,原来是自家管事来了。
陆府管家见陆白进来,喊道:“公子,夫人病了,老爷请你回去。”
陆白一惊,忙道:“病了,娘她没事吧,是什么病,现在如何了?!”
管家道:“病情老奴知道的也不清楚,老爷让公子快些回去。”
陆白当即也不问了,娘亲的身子本来就极易受寒,这次的病定是十分严重,否则父亲也不会叫他马上回去。
他转头看向空尘大师,道:“住持,我想……”
似乎是知道他要说的话,空尘大师说道:“你快些回去,佛门之事你已了然,这番回去是你要经历之因缘,日后也不必再来寺院了。”
陆白诧异:“是何因缘?住持能否告知。”
“天机不可泄露。”
陆白双手合十,重重的拜了空尘大师,道:“多谢住持,徒儿这便告辞。”
☆、京城之行
陆白焦急的赶回家,推开门就见母亲虚弱的躺在床上,父亲正在一旁照料。
“父亲,娘,孩儿回来了。”
陆母听到声音,半撑起身子喊他进来,“子奚,快进来。”
陆白走近,跪在床边看着陆母:“娘,孩儿不孝,现在才回来。您这是怎么了,是什么病?”
陆父叹了口气道:“你娘亲本就身子弱,都怪我,上次被官府的事情缠了身,竟让你娘亲在雨中等了我许久,风寒之后就一直虚弱在床。”
陆母摇摇头,满含爱慕的看了一眼陆父,才对陆白说:“子奚,不怪你父亲,我原本身子就不好,好些调养便好了。”
陆白握住陆母的手,温声:“娘,您要好好休息。孩儿不去寺院了,孩儿在家陪您。”
陆母缓缓摇头,陆父接道:“子奚,让你回来是有另外一件事。”
陆白问。
陆父答道:“我大哥,也就是你伯父半月后便是五十整寿,这么多年来你也没有去过京城,这次我们打算让你去祝寿。”
陆白:“可是,娘她……”
陆父道:“你娘这次病的严重,我不放心,所以准备在家照顾,等到稍好之后,便带着你娘亲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调养。”
“你这两年一直待在山中,是该好好到外面走一走了,京城你没有去过,也可当做游览。你娘我会照顾好,别担心。”
陆母也反握住他的手,对陆白道:“是啊,这次还听说你大伯父家的儿子定了亲事,你就顺便多玩玩。不要太沉闷了子奚,知道吗?”
陆白知道父母一直担心他沉闷无趣的性子会惹得别人不喜,但他这些年已经改了不少,自然会让父母放心。
“娘,爹,我明白,那您好好休养,待我从京城回来后就去寻你们。”
陆母温柔一笑:“嗯,娘等你。”
陆白回了自己的房间就闷哼一声,坐在床上将衣袖拉开,果然见里面的绷带已经松了,有一些血渗出来。
他忍着痛倒吸了一口气,换来院里小厮。
小厮一进来就看见自家少爷手臂上的伤,惊讶大呼:“少爷,您受伤了?!”
陆白道:“你别惊慌,先别吵,帮我去把药箱拿来。”
小厮点头应是急忙跑去药房,到门口的时候又被陆白喊住。
“少爷,还有什么事?”
“我受伤的这件事,千万别告诉老爷夫人,尤其是夫人,我不想再府里听见任何话。”
小厮低头:“是,小的这就去拿药箱。”
陆白重新将伤口包裹了一番,坐在房间里想着今天父母的话。
京城?
他是有多久没有去过京城了,依稀只记得还在十几年前他去过一次,小小的他那时被父母牵着,也是去伯父家做客。
他的伯父名叫陆成,是当朝三品大员,任礼部尚书,是他们灵州陆氏一族官最大的人。常年居住京城,只有家族有重大事件的时候才会回来灵州。
陆家崇尚一夫一妻,族规规定每一陆家子一生只能娶一妻,陆成有一子一女,长子陆子晋与陆白同岁,幼女陆玥小其六岁,今年十七。
尚书府居京城九龙门外长阑街,一周后,陆白孤身前来。
陆白从来都不喜欢走到哪里周围尽是奴仆,所以每每他出去的时候总是孤身一人,坐着马车很快就穿过京城城门,绕过几条街道来到了长阑街尚书府门前。
马车停下,一人喊道:“公子,到了。”
陆白掀开帘幕,露出一张温和儒雅的容颜,他穿着青绿色的长衫,慢慢悠悠的从轿子中出来,对车夫道:“多谢。”而后递上了一张银票。
车夫接过,乐呵呵的驾着马车里去。
陆白微微一笑。此时正是十一月秋季,天有些凉爽,京城风还算是大,吹过陆白单薄的身子时他一颤,穿的还是太薄了。
原本他是带了厚衣来的,只是来京城郊外的时候,见许多乞丐因为京城的寒冷而冻得生病,他一时看不过,便将随身的棉袄披在了老乞丐的身上。
也导致他现在站在尚书府门前,被风吹的咳嗽起来。
捂着嘴咳了好几下才消停,他身子弱,断肠草那毒解后更是一直留有余寒之气,这时一咳,将他本就苍白的面孔变得红润起来。
他咳好之后,不着痕迹的一笑,擦了擦眼角就往台阶上走,侧头时身后的长发因风飞舞,而身后一个轿子中正有一人掀开帘子,正好看见他长发暗遮下的面容。
却是笑靥如花。
是他?
宋郃坐在轿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