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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亲妹妹不但没认出自己,而且见面后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看来自己变化之大还真是丑的自己亲娘都不会认出来。
“说,你们藏在哪里?”崔秀才挥剑喝道,剑尖直指安易生鼻头。“不说我先割了你的鼻子!”
“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人,妾身看了真是好害怕啊,咦,那条鞭子似乎不错,哪得来的。”先前的渔网竟是周氏的外袍,此时的周氏浑身闪耀着珠光宝气,哪里还是以前的寒门小妾。她走过去拾起那条鞭子,抬手便挥了过来,安易生的脸上顿时多了条血痕。
“姑奶奶,不是说只有女人才可以。。。”安红豆望向了卜老太太,连称呼都变了,安易生想到了那句继承衣钵。
“哼,贼婆子教出来的东西和她一样,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堂下之物。说,老贼婆在哪?”卜老太太发怒的时候不可怕,她淡定的时候最恐怖,安易生只想赶快表明身份。“我我我。。。我是。。。”
前面周氏的那一掌太过猛烈,安易生五章六腑都被震伤,一说话就感觉血气凝结,气息不通,咳嗽起来。
“姑奶奶,把这个人交给我,我新制的毒还没药人用过呢。”安红豆红唇轻启,笑眯眯的带着讨好的味道对老太太道。
“行,不过你得让他说出杀你哥哥凶手的藏身之所。”
安红豆愤然道:“这个是必须的,哥哥的仇,我一定要报!”
我就在这你还去报什么仇!安易生心中口苦说不出,又恨没人能认出自己。眼前的安红豆完全变了,变得有点像织锦,狠辣而乖张,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影子。
卜清河站在那,始终什么话也没说。他拿起了一小片布料,里面有一片小小的柳叶。
第18章 冲突
安易生放弃反抗,周氏那一掌相当于夺去了自己半条命。小小的卜府里面,真是充满着令人惊喜的意外,到底还有多少高手。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安红豆,满是疙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盯得安红豆不自在,一挥手就给了他两巴掌,事后还嫌弃的擦了擦手。
“这还是自己的妹妹吗?”安易生欲哭无泪,“我我我”了几声便喉头发甜,口腔泛腥,一口血吐了出去。
“当心有毒。”卜清河提醒安红豆道。
安红豆脸上闪过一抹红晕,低下头来,无限娇羞:“多谢表哥关心。”
在场的人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出安红豆对卜清河的意思,偏那卜清河装作没事人一样,也不只是真的不懂还是装聋作哑。
周氏笑盈盈的道:“有老太太在,谅这丑货也不敢耍什么花招,只是你们若想调情,得先把眼前的人处理了。”
卜清河瞪了周氏一眼,周氏也不在意,只是盈盈一笑,收了声。
“把他压下去。”卜老太太下令道,“红豆,这人就交给你了。其他人随我过来。”
安易生被押到了卜府的后花园,如果卜老太太也养蛊,那势必会有一个像安嬷嬷一样的蛊室已掩盖身份,如果猜的没错,那一定是在卜府后花园的某个地方。
安易生猜得没错,他被人押到了后花园一个不起眼的山洞中,山洞中设有暗室,只是。。。。。。安易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暗室门一开,首先是闻到一阵花香,紧接着被金光晃得头晕目眩,室内金碧辉煌,青纱帐幔,弥漫着淡淡的水汽,中心有个温泉浴池。
这哪是什么蛊室,若说是皇帝老儿的寝宫,王母娘娘的瑶池也不为过。安易生被放到了室里的软塌上,轻轻柔柔,说不出的舒服。
难到自己还是被认了出来,卜老太太借口发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可接下来安红豆的做法却让他直接否决了这个想法。
安红豆孤身一人,服侍的香袖不在。她掏出一根毒针,在安易生面前晃了晃。安易生见过这毒针,和织锦的一模一样,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毒,织锦中毒不到半个时辰就黑气上脸。
“慢。。。咳咳。。。”安易生急忙阻止,却气血攻心。
安红豆笑了一下,“放心,这针没毒,只是被刺中会引蜂。”
“别。。。咳咳咳。。。”
她朝安易生的手背轻轻刺了进去,又从另一头拉了出来,就像是淑女似的穿针引线:“说不定我的毒没练的不好,引来些其它的玩意也说不定,呵呵。”
安红豆明明一脸烂漫,却做如此可怖之事,面对安易生的求饶,她无动于衷,在安易生的手上留下了带着黑血的绣样。
那针上有什么东西,见血便现形,成为针尾的线。
这比被大蜘蛛咬,不知道轻松多少倍,安易生不再求饶,也不说疼,只是看着安红豆的脸。
安红豆对上安易生的眼睛,莫名的犹疑了一下:“莫非这人会夺魂摄魄?”
“我不喜欢你的眼睛!”安红豆举起针,慢慢的朝安易生的眼睛贴去。“说,你是谁,你们藏在何处!”
我先打瞎他的眼睛,再慢慢逼问!安红豆射出毒针,安易生无助的闭上了眼睛,只听到一生“铿”,毒针被什么东西打偏,不知所踪。
一阵风声后,安易生睁开眼睛。守在外面的婆子悉数倒地不起,安红豆也被制住。
安嬷嬷上来给了安易生两掌,打通了背心的两处大穴,淤血散去,安易生顿时心口一阵轻松,刚想开口说话,便被嬷嬷点了穴道。
“你这老巫婆,快不放开我,等我姑奶奶来了,定会将你们全都杀光!”安红豆不屈,没有半点害怕。
“那老婆子倒要看看,是我杀了你快,还是她杀了我快!”安嬷嬷狡黠的笑道。
“哼,那你最好快杀了我,否则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安红豆怒道。
“死丫头死到临头还嘴硬。”安嬷嬷说这句话时,语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慈祥与温柔,就像大人吓唬不听话的孩子,这让安易生和安红豆同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安红豆无言以对,谨慎的盯着老婆子,打算寻机脱身。
安嬷嬷将安红豆抛向水池,那原本平静的温泉顿时冒出一股水泡,想不到会是如此高温。
安易生心里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安嬷嬷这是想煮了安红豆啊。
安红豆的脸越来越红,不一会便惨叫连连,安嬷嬷将她捞了起来,摸出一枚金丹,便塞入她口中,顺便扣住了她手腕阳池穴以及小腿的三阴交。
安红豆皮底似有东西涌动,那东西似是突破不出十分躁动。安易生再白痴也明白过来这是在吐蛊,搞不好就伤了安红豆的性命。
安红豆疼的虚脱,偏又十分清醒:“你要是弄不死我,我定将你千刀万剐,灭你全家,将你们都拿来喂蛊。。。”
安易生听了心里一阵发毛,当时他也对安嬷嬷起过这样的念头,不过那只是被折磨刺激出的仇恨之言,过去了,便也没这种想法,尤其是他觉得安嬷嬷后来待自己还算可可。
随着安红豆的叫唤声越来越大,一道白光从她口中迸了出来,安嬷嬷拿了个药钵便取了去。定睛一看,是一条通体雪白,几近透明,却长着两个大黑牙的大白蚕。
“啊哈哈哈,”伴随着安嬷嬷一阵狂笑,安易生知道,那就是所谓的千织蛊。
安红豆摔倒在地,不知是生是死,安易生无法说话,动弹不得,只能盯着安嬷嬷,安嬷嬷即刻回应过来:“她没死!”
安易生松了口气,却见安嬷嬷转身就走,没有半点要带上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有些着急,他挣扎着想爬下床,安嬷嬷却转身扔出一个药瓶,刚好砸开了他的穴道。
“内服!”
既然事情已经达成,那也就没有勾结的意义了,分道扬镳是最好的选择,顺便把之前的帐结清。
“嬷嬷。”安易生望着昏死过去的安红豆,向安嬷嬷救助。
安嬷嬷没理他。安易生伤的太重,再加上刚刚惊大悲,挣扎着掉下了床,踉跄的逃了出去。
谁知刚逃出山洞,便被人敲昏。醒来时面前一片冰凉,有剑抵在脖子上。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块布料,布料上有一片小小的柳叶。
安易生似乎猜到了什么,他看了看自己的袖子。
卜清河看着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拿剑抵着。
失贞的烈女,是定要手刃那无耻的采花淫贼的。
安易生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他知道,无论他是现在的丑八怪也好,还是以前的安易生也好,只要昨夜的事一被卜清河发现,不是自己死,就是他亡。
只是他没想过会这么快。
安易生有些愧疚,毕竟他没少和安嬷嬷算计过卜清河,打算让他献身织锦,只是阴差阳错,才有了和自己那一晚的春风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