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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臻看他把糖酥扔到地上还踩了一脚,咻的站了起来,向胖子扑去。
胖子一愣向后一躲,但脸上也被易臻挠出了檩子,右脸火辣辣的疼,胖子生气了,大叫了一声直接要给易臻一拳,易臻险险的躲开了,胖子上前就揪着易臻的领子:“小爷是给你脸了是吗?”
胖子届时已经十二岁了,易臻才七岁,手劲儿还没人家一半大,差点没被拎着两脚离开地,易臻瞪着胖子,一张嘴就咬在胖子的胳膊上。
胖子天生抗冻本来就没穿多厚,易臻这一咬真是使了全劲,胖子赶紧放下他:“哎呦疼!疼疼疼!松开松开!元沂!”
元沂其实早就在旁边看着了,站在自家门口乐呵呵的看着俩人掐架。
“元沂!你家门口有条狗咬我你都不管?”
元沂跑了过来从后头抱着易臻:“哎哎行了行了,胖子知道错了,别打了,胖子皮糙肉厚,你打不过他的。”
胖子缩回手,上面芝麻小牙印儿有两处都渗出红了,大叫一声:“死元沂,我特么都破了相了,你还哄他?你到底哪边儿的?”
“人家还是个孩子呢。”元沂回。
胖子瞪大眼睛,这前两天是谁跑人家家里去欺负孩子的?今天倒成了好人了。
元沂一边安抚易臻,一边跟胖子说:“得了,你比人家大好几岁呢,管人家要吃的,人家给了,你不吃就得了还扔了,怎么没打死你呢?”
胖子看着地上的糖酥碎渣,一张胖脸委屈成球儿:“我草,真难吃啊关键。”
易臻看着地上的残渣:“一共就剩了两块。”
胖子听了一愣,人家一共就两块点心,给了自己一块。
元沂看好戏似的看着胖子,胖子说:“得得得,胖哥赔你一堆成不?你元沂哥家好点心多得是,走,这就赔你。”
易臻往后退了两步:“不去。”
胖子硬生生的拉了回来就往元沂家走:“哎呦别跟你胖哥客气,胖哥错了成不?咱去元沂家吃点心去啊……”
看着俩人进门,元沂心里想胖子比自己还大一岁,比易臻高出一个头,这小孩都敢扑上去,可见还是有点儿血性的。
元沂打小儿就不喜欢隔壁秋园里里的孩子,从小见到的哥哥姐姐到现在剩下那几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他都讨厌,但这小孩好像没那么讨厌。
这小孩看上去瘦瘦小小,长得也是他最不喜欢的一脸较弱女气,但这小孩儿打起架来还挺不要命的,本来以为是只小绵羊,原来是头小狼崽儿。
胖子拉着易臻直奔元家北房,这地方是元沂爷爷的住处,好吃的一大把,有时候馋了就偷跑这来混吃混喝。元沂爷爷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胖子熟门熟路的拿出一块儿绿豆糕给易臻:“给你吃这个。”
易臻左右看看:“这是偷东西吧?”
胖子啧了一声:“怎么说话呢,怎么能叫偷呢,爷爷可宠我了,我跟你说这绿豆糕可跟街上卖的不一样,这是元沂家的厨子做的,他家那厨子,往上数三辈是在京城开过大酒楼的,后来潦倒了才来做厨子,跟你说超好吃。”
就在胖子和易臻推搡的时候,后头一个老人的声音响了:“小胖墩儿,对我们家的事儿门儿清嘿。”
胖子一回头,舔着脸笑的跟个大馒头似的:“爷爷……”
“边儿去,谁是你爷爷?”
易臻看着走来的老人觉得眼熟,想起了这就是那天下车的时候提着鸟笼逗自己的那个爷爷。
元望春白了胖子一眼,元望春今年67岁高龄,走起路来一点儿也不晃悠,吐字清晰精神抖擞,拄着拐棍走了过来坐到椅子上,看了一眼胖子:“哎呦,这脸上怎么被猫挠了?”
胖子嘿嘿一笑:“不疼。”
元望春看见有个生脸孔,打量了一下,说:“这谁家小孩儿。”
胖子也回头瞧:“他是易臻,隔壁秋园儿的。”
元望春扯了一下满脸褶子的嘴角:“怎么,也是佩珏的徒弟吗?”
“不是,我是跟着徐叔叔过来的。”易臻站直了回话。
“徐叔叔?怕不是老六吧?”元望春上下打量了一下易臻:“没听说老六成家了,怎么孩子都这么大了?”
元沂走了进来:“爷爷!”
元望春白了元沂一眼:“还有脸进来,天天打架没个正型儿,也不好好学习,还没上初中呢就年级后面吊着,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出息。”
元沂嘿嘿一笑:“没出息就不是您孙子啦?”
元望春看着元沂糟心,摆摆手让孩子们自己玩去,回头又瞧了一眼易臻,觉得这孩子长得柔气,但举止倒挺端正,又看看元沂,长得倒是精神,但坐没坐相,恨不得找个地儿就瘫在那里,摇摇头,走了。
元沂带着胖子和易臻到自己屋里,元沂照例找了点儿药膏给胖子的脸糊上。
胖子躲一下:“我草这什么玩意?杀死我了!”
元沂边糊边说:“云南白药啊。”
“对症吗?”
“差不多吧。”元沂也不知道这玩意治啥的,但跟人打架小伤不断,用它也用习惯了。
胖子斜了元沂一眼,拿着药瓶让易臻帮他擦胳膊上的压印儿:“小臻臻,我觉得还是你靠谱。”
“我草,小臻臻,胖子你真能叫的出口。”
易臻被胖子逗笑了,拿着药瓶给胖子擦药,元沂看他那股子认真劲儿,刚要揶揄他的话也没说出口了,拿起茶几上的海贼王手办玩了起来。
易臻看着他手里的路飞,眼神中透着羡慕的目光,在家的时候他最爱的动漫就是《海贼王》,最喜欢的就是路飞和他的哥哥艾斯。
“哎小臻臻,明儿我和元沂打篮球,就过了街就有个篮球场,你跟我们一起玩呗?”胖子看易臻还挺顺眼,平常自己和元沂打篮球的时候东西放旁边总有人过来乱拿,不是今天丢了这个就是明天丢了那个,有了这个小玩意帮忙看着应该不错。
易臻摇头:“不行,明天秋园所有人都出去,我要看家。”
元沂玩手办的手停了一下:“他们都出去为什么你要看家?”
“他们是去唱戏的,我又不会。”
“他们在哪唱戏啊?”胖子问。
“徐叔说好像是叫什么老舍茶馆。”
胖子眼睛锃亮:“前门西大街的老舍茶馆?我太熟了,我一哥们在那里打工呢,哎元沂,要不咱们去凑个热闹?”胖子摩拳擦掌。
元沂嘿嘿一笑:“好主意好主意。”
易臻不知道他们在盘算什么,给胖子上完药就回去了。
回到秋园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去了,陈青源提着戏服箱子朝易臻看了一眼,冷笑一下直接走了。
后头李佳琪啧啧两声,小声对易臻说:“你知道吗,你们那个南房啊,在过去那是给下人住的,师傅让你们住那里都是抬举,下人就是看门狗,来客人了记得旺旺!”被白冰推搡着出去了。
徐老六因为提的东西多所以在后头走,听见了这句话顿了一下。
他转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易臻,蹲下身摸着易臻的头:“徐叔去去就回,你在家……在家要好好的。”
易臻抿着唇点头。
第7章 顽笑化作恨意
易臻回到屋子脱了鞋子将自己闷在被子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没曾想第二天蒙蒙亮醒了,昨晚上易臻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还是在自家的单元楼里,妈妈在厨房忙活着给他做香椿炒蛋,在厨房大声问:“你能吃得下多少饭?”
易臻赶紧回答:“大半碗就够了。”然后妈妈端了盘子出来,俩人一起坐在破旧的茶几旁。
易臻一看盘子里不是香椿炒蛋,而是一盘他最不爱吃的折耳根,抬头刚要问妈妈,只见妈妈两眼含着泪,面容憔悴惨淡,眼窝深陷的望着他:“你再不吃,饭就凉了。”
易臻一个激灵坐起来,不知怎么着吓出一身冷汗。
到了八点去饭堂吃饭,老师傅知道今天没什么人,就直接给他炒了一碗米饭,易臻吃完饭回屋里写作业背英语单词,一晃就到中午了。
刚要去饭堂吃中饭,就听见哐哐哐的敲门声,他赶紧去开门,胖子在外头说:“走走走,跟你胖
哥去看戏去!”
易臻后退一步:“不要。”
元沂不由分说的把人拽了出来,见他穿的单薄,就把自己大围巾套在他头上:“那么啰嗦,你天天待家里干嘛?孵蛋啊?”
说着就把人带走了。
京城大小茶馆几百家,老舍茶馆算是其中翘楚,不仅因为以老舍先生命名的茶馆,更是因为里面古香古色京味十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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