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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张琰情不自禁的伸手,拇指在左脸那道细细麻麻的疤痕上摩擦,那道伤从左眼角斜向下延伸至下巴,长长的一道,密密麻麻,跟缝补过似的,大概有一截指宽。
张琰想起上一世细细打量过慕容炎的疤痕,并没有这么深,他也问过慕容炎关于这疤痕的事,慕容炎并没有说。
记得上一世洞房的第二天他醒来看到慕容炎的左半边脸刚好对着他,吓得滚下床,此后,他再也没去见过他,直至他被下狱前四个月。
随着他的动作,慕容炎一偏头,侧过脸去,张琰忙用手掌拖住他的脸,问道,“疼吗?”
慕容炎胸口一怔,睁大眼睛看着他,他以为他会害怕的,就算不害怕也会觉得嫌恶,竟不想他竟然会这么低声问他“疼吗”。
“侯爷。。。侯爷不怕吗?”
张琰裂开嘴,笑,“我打仗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这么一道小小的疤痕,有何可怕?”
慕容炎垂下双目,空气中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突然,他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
张琰不明所以,疑惑,“为什么要道歉?”
慕容炎抿唇,“我只是请皇上赐婚,并没说要正妻之位,若你觉得不妥,可。。。。。。”
“拜了堂你便是我妻,并无不妥。”张琰目光始终看着他,压制住心里的激动喜悦澎湃等等各种汹涌的情绪,认真的和他解释,“若说道歉,反而我应该向你道歉,这盖头,本是可以不盖的。”
圣旨是说他要娶一男人,他气不过,又不能抗旨,便将怒气撒在那个那人身上,盖上盖头,是他强制性的要求,也是对那个要嫁给他的男人的羞辱。
若他回来的时间再往前推一点点,他一定不会这么做,这个人他捧在手心里都来不及,怎么能去羞辱他。
慕容炎抬眼,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很容易让人陷进去。张琰目光一沉,手轻轻覆盖在他的手上,“该喝合卺酒了。”
从桌上拿过两杯酒,一杯递给慕容炎,看着他的目光很是□□,慕容炎脸上一热,接过他手里的被子,也不矫情,站起身来,两人手腕交叉相勾。。。
“喝了合卺酒,从此便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慕容炎迎上他的目光,脸上更热了。
张琰放下酒杯,深深的看着他,说,“好。”
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张琰心尖都在发颤,他看着他的双眸在烛光的照耀下变得柔和,溺的可以溢出水来。
他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目光定在他脸上,既然老天爷给了他重新来过的机会,那么这个人他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他要宠他,爱他,给他世上最好的。
他红果果的目光让慕容炎无措,垂下眼帘不去看他。
张琰手指轻抚他面颊,靠近他耳边,声音深沉带着一股魅惑,“洞房,可以吗?”
慕容炎心尖儿一抖,他是在征求自己同意?
他点点头。
床帘罩下,屋内灯火摇曳,红色的四方床双影交叠,他亦是他,他亦是他,合而分,分而合,细细倾听,有浅浅细碎婉转男声溢出,烛火摇摆,果真是一通好春风。。。。。。
第3章 救驾
慕容炎感觉脸上痒痒,有粗糙的皮肤与自己脸上的皮肤摩擦,那粗糙感经过那道狰狞的疤痕时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划过那条沟壑,粗糙感在其他细嫩的地方放肆,慕容炎皱了皱眉,轻吟一声,“恩~”
在他脸上捣乱的东西嚯的一下收起来了,慕容炎眼皮动了动,睁开眼,微眯着,刚好撞进那双深邃黝黑的长眼,呆愣了一会儿,似乎是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嚯地一下,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头顶的人。
“侯爷?”一出声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沙哑,喉咙跟冒烟了似的,蓦地想起昨晚上的翻云覆雨,脸上一阵爆红,垂下双眸,将被子往上扯了扯,蒙住整个头。
“不闷啊?”张琰失笑,粗犷的声音中带着宠溺,将被子拉下,让他露出头,大拇指在他细嫩的皮肤上摩擦。慕容炎知道了原来那个扰醒自己的东西就是张琰的手。
张琰的手掌很大手指很长,由于常年习武的关系,指腹上带着糙硬的茧,并不好看也不好摸,但是慕容炎特别喜欢与他十指相扣,想象着这双手完全将自己的手包裹,只是想想,那股暖意已经顺着经脉流进了体内。想起昨晚那双手那样子过,慕容炎感觉脸上滚烫滚烫的。
手指传过的温度突然升高,指腹下的脸蛋变得滚烫,张琰担忧的问道,“怎么这么烫?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说着,便要起身出门去,男男相欢本就会让承受那方遭罪,更何况昨日洞房花烛夜,又是他重获新生的日子,激动之余,难免有些用力过猛了,咳咳咳。。。想起这个,面上不由一阵尴尬。
“苟尔。。。。。。”张琰正准备叫人,慕容炎拉住了他,不敢去看他,只低声道,“侯爷,我没事。”
张琰不信,摸了摸他额头,有点烫,皱了皱眉,“不行,身体要紧,得看一看。”
想到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若是被人看去,他还要不要脸了,而且找大夫要怎么说?说他被侯爷那个弄发烧了?想想就丢死人了。
“不要。”一来时丢脸,二来他不喜欢被别人看或是触碰,当然,张琰是他夫君,除外。
这一声‘不要’听在张琰耳里让他在心底直挠,沙哑的声音铿锵的说着拒绝的话,但是却有一股子撒娇味儿,张琰嘴角都咧到耳根了,手伸进被窝搭在他腰上,道,“真没事?身上有点烫,还是看看大夫吧,你若不喜欢别人看你,我去叫霍权。”
听他说叫霍权慕容炎更加羞怯了,告诉霍权不是整个张家军都知道了,那当然更加不行了。
趴在枕头上闷闷道,“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以前爹爹帮我调养过,没事的,就是太累了。”
张琰还是有点担心,“真的?”
慕容炎偏过脑袋看他,点头啊点头,“真的,我体质比较特殊,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这话可不是哄张琰的,他百毒不侵,而且身体也没有那么脆弱,很难得伤寒一次,这全赖于爹爹从小给他调养的关系。
张琰知道慕容炎懂医,还是后来他下狱后才知道的,但是却不知道他还有个爹爹,慕容炎的身份来历他始终都查不出来,并不知道他爹爹究竟是谁?而且,成亲的时候也没见他爹爹来啊。
“炎炎,昨日爹爹怎么没来?”慕容炎既然这么认真的说了没事,那定是没什么事,他的担心也稍稍安定下来,替他拉好被子,问道。
既然已经成亲,慕容炎的爹爹便也是他的爹爹了。
慕容炎一怔,张琰那是叫他?炎炎?他叫他炎炎,慕容炎心里甜涩交织。
但说起爹爹,慕容炎便有点怏怏不乐,下巴搁在枕头上,看着床头的雕花,闷闷道,“我好久没见到爹爹了。”
“爹爹在哪儿?咱把他接来吧。”见他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张琰不忍,他回来的使命就是要对慕容炎好,要爱他,要让他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想起前世的他,张琰心就一阵抽疼。
慕容炎摇摇头,“不用,爹爹要来自会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这话说的。。。张琰立马脑补出慕容炎母子被爹爹抛弃的场景,真是小白菜地里黄,看着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的心疼。
慕容炎并不知道张琰此刻脑海中已经脑补了一出三俗伦理大剧,感觉嗓子疼的快冒烟了,便示意张琰,“侯爷,我想喝水。”
张琰起身倒一杯水,将他扶起来,温柔的喂到嘴边,并不是慕容炎娇气,实在是他真的不想动,抬一下手臂都是酸疼的,他深刻怀疑自己的骨头是不是都碎了。
伺候好他喝完水,张琰拍了拍他,想着脑海里的剧情,爹爹毫不留情的走了,娘亲牵着小小的慕容炎追,小小的慕容炎站都站不稳,还摔了,想到这,张琰便更加温柔了,“炎炎,没关系,以后咱多孝敬孝敬娘亲,对了,娘亲呢?”
他想起上一世拜高堂的时候和昨天拜堂都只是拜他父母的灵位,而慕容炎那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我没娘亲啊。”慕容炎淡淡的说道,殊不知这一句话让张琰觉得他更加可怜了,没有娘,爹还不疼不爱,想起上一世自己那么对他,开心无聊了逗弄一下,平时压根就很难想起这个人,想着想着,张琰心里的愧疚越深。
他突然往床上扑,紧紧的抱着慕容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