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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回到九原能否帮我给家主请个罪!凛皓护主不利!甘愿领罚!”他闭上双眼,沉重的手再也抬不起刀,他用尽最后的全力大喊。
邢雁鸿双眼通红,他吼出的声音带哑,一刀刀挡住施甄冥猛烈地袭击:“不行!自己的罪,自己回九原去领罚!”
啊。。。。。。
凛皓叹出口气,他已然感觉到剑刃逼近,嘴角突然勾起来。
不行了,主子,凛皓真的。。。。。。不能跟主子回去了。。。。。。
又是一声炸响的闷雷,阿雷的剑没能劈下去,远处传来接连不断的马蹄声,尘凡眼疾手快,抬手掷剑挡去阿雷致命的一击,凛皓瞬间睁开眼,只见尘凡骑一匹马牵一匹马过来,在靠近凛皓时松开手,两人像是心灵感应一样,凛皓动作流利地翻身上马。
身后还有霍刚和刘台牛他们,霍刚牵着赤霄,他把马给邢雁鸿,挥剑抵住施甄冥的攻击。
邢雁鸿翻身上马,以刘台牛为首的施家兵要比施甄冥的人多得多。
施甄冥本就没带那么多人,更没骑马,已经是胜券在握的事,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他们一行人?!
尘凡抽出背后的弓箭朝天上发出鸣哨。
他大喊:“我主子说了,要平安地把邢公子送回家!”
第60章 反杀
地牢中自然也听到这鸣声,楚心乐勾唇一笑,施恩择还未细想,脖颈间已经多出一把刀,施郝铭阴冷地说:“你也配做我和施林玲的爹?”
青竹赶忙给玉莲松开绳,两人护在楚心乐两侧,几人挟持施恩择向外走。
“真没想到,你们竟然合起伙来演这么一出戏?”施恩择被施郝铭推搡着朝前走,施家兵们皆拔剑相向,却顾及家主安危,只能步步后退。
“楚心乐,你倒是能耐。”施恩择咬牙切齿。
“不这样又怎么骗得了你?”楚心乐大方地回他。
青竹小心翼翼地摸摸玉莲的腰,虽然脸上的伤是假的,刚才自己是真踩了,而且还踩得狠,她有些懊恼,细眉紧皱,紧张地看玉莲,小声说:“玉莲。。。。。。我。。。。。。你疼不疼啊。。。。。。”
玉莲看她那副紧张兮兮地模样,笑着摇头,伸出拇指替他拂去脸上的水,安慰道:“没事,不疼。”
青竹点点头,紧紧抓住玉莲的手。
马蹄声渐近,尘凡霍刚他们冲进来,身后跟一群施家兵。
施恩择瞧见霍刚怀里坐着的施林玲,双眉紧蹙。
“想知道我在哪找到的吗?明明藏得万无一失,连施郝铭都找不到,可我还是找到了。”楚心乐一副要他夸的模样,得意洋洋,“父亲开心吗?”
“呵呵。。。。。。”施恩择气得脸青,他磨着牙说:“我开心,我开心死了。”
楚心乐点头,应和道:“没错,我觉得父亲也快死了。”
“。。。。。。”
“按照主子的吩咐让刘台牛他们护送邢公子,这时辰应该已经快到城门口了!”尘凡杀起性来,他朝楚心乐大喊。
暴雨淋湿楚心乐的红衣,几根发丝贴在脸上,显得他越发秾丽出众,他神情淡定,朝尘凡投过赞扬的目光。
“楚心乐!你以为邢雁鸿真能活着出去吗!他身上有我下得毒,你知道是谁下的吗!就是你这个好弟弟,他倒戈这么多次,你就不怕哪天他再捅你一刀?”施恩择疯狂地大喊,他全然顾不上自己的命,狰狞的疯癫在闷雷里越发清晰。
施恩择是一个疑心极强之人,他决不可能不做万全之策便让自己处于悬崖峭壁之中,他有后路,而这条后路就是邢雁鸿,自邢雁鸿来到汝南那一刻起,施恩择便命令施郝铭每日都在其饭中下药,药量不大,但日积月累,这几乎两年的时间里,邢雁鸿体内的毒早就不少。
厮杀声充斥着施恩择近乎癫狂的大笑,他抑制不住想要看楚心乐疯狂的神情,这比他在楚府放那把火时还迫不及待,略显浑浊的眼珠看向挣扎着看向一旁的楚心乐,他正温和地笑,显然没被这件事干扰。
“你要郝铭放他便会放吗?”楚心乐歪头反问,游刃有余地模样让施恩择近乎崩溃。
他似乎意识到什么,这个三儿子他从来都没放在心上,以为只要有施林玲便足够能控制住他,可惜他比自己想得要更有主见。
“你——!”施恩择大喊。
“你将我和林玲生下来管过什么!只是大发慈悲的施舍给我们一间破院,可那也不过是困住我们的牢笼罢了!”施郝铭抵在他脖间的匕首又靠近几分,一道血丝渗出来,“你和施甄冥什么都没给过我们!!!”
思绪纷飞,回到今日一早,施林玲还没找到,楚心乐怕霍刚担心,把人骗去永宜山,又让尘凡把青竹玉莲和施郝铭喊过来,施郝铭很明显魂不守舍,他与施林玲一个母亲,又从小在一起,自然感情最好。
楚心乐这人在自己人的事上喜欢开门见山,因此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施家和侯府上下都找过了,没见着林玲的影子。”
他瞧见施郝铭握紧拳头,抿起嘴隐忍着不吭声。
楚心乐眸色深下来,他慢悠悠地开口:“但我知道在哪。”
果不其然,施郝铭倏的抬头,他瞪大双眼,想要张口说话,可欲言又止,眼珠朝一旁的两人瞥一眼。
青竹和玉莲自然也关心这个问题。
“但我不喜欢有人骗我,更不喜欢是身边的人背叛我,我说,或者你们自己说。”楚心乐常勾起的嘴角沉下去,面上的温和瞬间消散,那股阴冷让人觉得森寒。
然而并没人说话,他们都在迟疑。
“不说就罢了,林玲那里我会救,毕竟是我弟弟,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不能让自家弟弟受委屈。。。。。。”楚心乐一个挑眉,拿起桌上的茶喝一口。
他们好歹也是相处将近两年的人,楚心乐待他们的好,他们谁也不敢忘,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楚心乐有的是招。
可这几个人不同,他们本就无依无靠,没人待他们好,只要有个人,他们定会尽心尽力地服侍,至于为何会背叛,楚心乐心里也清楚许多。
他还未回神,只听施郝铭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痛心疾首地说:“是,是我,当初雪林是我给施甄冥通风报信,还有。。。。。。二哥没有吃药。。。。。。还有尘凡给云段目传信!”施郝铭抱着必死之心把一切交代清楚。
青竹也缓缓跪下,说:“当年撺掇主子跳河,不只三公子一人,还有我。”
玉莲见自己左右的人跪下,她们相处那么久,谁能想到现在看起来竟然如同陌路,“你们。。。。。。”
“说吧,苦衷。”楚心乐闭眼呼出口气,懒得废话。
“我。。。。。。没有苦衷。。。。。。”施郝铭悲愤道。
“三公子!”青竹对施郝铭的回答愤愤不平,她不顾阻拦,将一切全盘托出:“主子,您身为施家人也知道那病发作起来的痛苦,施恩择不给三公子和四公子血丹!三公子为了四公子只能去求施甄冥,他拿血丹做威胁让三公子替他做事,而施恩择又拿施林玲威胁。。。。。。”
青竹说得太快,凡事不过脑子,说到这立马住嘴。
楚心乐本来按摩太阳穴的指尖顿住,猛地睁开眼,狠狠瞪向青竹,森然道:“接着说。”
青竹不敢看楚心乐,与施郝铭对视一眼,全然没了方才的气势。
施郝铭不愿让她为难,便接过话说:“施恩择拿施林玲威胁我给邢雁鸿投毒。”
“什么?”楚心乐坐直身子,微微前倾,他模样可怖,像极了将要发怒的猛兽。
施郝铭说:“毒量很小,放进饭里神不知鬼不觉,施恩择想利用邢雁鸿从而控制整个邢家。”他抬起眸子,镇定道:“我没放,我一次都没放过。”
楚心乐微眯起双眼,显然在权衡他的话是真是假。
施郝铭瞧出他的心思,认真诚恳地说:“施恩择给我的毒都被我埋到院子里那棵槐树下,从第一次到现在。”
他们四目相对,审视撞上坚定,一瞬间崩开,楚心乐松口气,身子又直起来,说:“我信你。”
“郝铭自知所犯过错无法弥补,只有以死谢罪,还请。。。。。。请二哥。。。。。。”施郝铭几乎无脸再说这种话,可依旧硬着头皮说:“看在我们还是兄弟的份上,救林玲一命吧!”他说罢磕下一头。
青竹也顺势磕下:“奴婢愿以死谢罪!”
玉莲见他们这样,再看楚心乐面无表情,有些慌张,她立马跪下替两人求情:“主子,三公子也是为了四公子好,青竹,青竹她性格豁达,她——”
“够了,”楚心乐被他们吵得头疼,堵住他们的话,眼眸挑起来,说:“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