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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_非天夜翔-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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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哪怕是幼童,亦从不是白纸一张,各自的天赋,都是写在命里的。”
    “可是愚钝的人。”段岭叹了口气,说,“也未必就比聪慧的人过得差了。”
    “各有各的天赋,也各有各的职责。”费宏德答道,“正是‘天命’所在。”
    “谢先生指教。”段岭一笑,回过神,说:“那天上京城破后,我一路南逃,回到西川时却发现已变了天。两年前懵懵懂懂,浑浑噩噩,一心寻死,却不料阴错阳差仍活了下来,想必冥冥中先父在天之灵,仍在庇佑。”
    “当今朝中正是凶险之际。”费宏德说,“一步走错,则满盘皆输,殿下竟能在相府中韬光养晦,蛰伏待出,从未冲动误事,实属难得。那日潼关一别后,老朽多方猜测、与耶律陛下印证,推导出事情经过,无论如何不能相信,一个年方十六的少年,竟能如此心思慎密,做到这个地步。待殿下来日重掌朝政,成就必在列位先帝之上。”
    “先生过誉了。”段岭疲惫一笑,无奈摇头道,“许多事,也是机缘使然,这一次来邺城,我竟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第165章 授计
    
    “老朽想先听听殿下,对当今局势如何作想。”费宏德认真说。
    段岭沉吟片刻,知道费宏德还需必要的信息,毕竟他未曾真正深入接触南陈朝廷,恐怕有误会。
    段岭起身踱步,片刻后开口。
    “乌洛侯穆让蔡家独子蔡闫冒充我的身份。”段岭说,“他见过我爹,与我在名堂、辟雍馆相熟,又有乌洛侯穆教他,伪装起来应当并无太多破绽。”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费宏德轻描淡写地说,“这样一来,假太子便成了众矢之的,你置身事外,反而躲过了这一劫。”
    “是。”段岭点头,来回踱了几步,又说:“我曾想过,如果没有他,朝中会变得如何。如果牧相想谋夺帝权,定会在我父亲死后……”
    费宏德接口道:“设法让皇后生下子嗣,再除去你四叔李衍秋,这样一来,他便可以国舅身份名正言顺地摄政。”
    “对。”段岭答道,“于是假太子归来,打乱了牧相的布置。双方互相牵制,我猜牧相现在最想除掉的,就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蔡闫。先设法扳倒他,再推动原先的计划,所以他让长聘过来,寻找段家人的下落,若不出所料,很快,他就会开始对付太子了。”
    “这是你最好的机会?”费宏德问。
    “可是长聘失踪了。”段岭说,“我将奔霄交给他,让他回邺城来,结果反而是乌洛侯穆带着奔霄,来到落雁城。”
    “死了?”费宏德问。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段岭答道,“乌洛侯穆告诉我,他在路上碰见奔霄,我不知道他所言是不是真的。没有人证,杀长聘又有什么用?”
    费宏德皱眉不语,段岭又说:“昌流君沿着另一条路南下回江州,他成功逃掉的话,那么钱七就到了牧相的手中。牧相就有了太子的证据。而长聘如果被影卫抓走,到了太子的手中,那么太子也掌握了牧相的证据,接下来,只看谁先按捺不住动手了。”
    “长聘失踪。”费宏德说,“姑且不论去了何处,牧旷达都会十分忌惮。”
    “他知道太多事了。”段岭说,“对不起,费先生,我知道他是你师侄……”
    “多行不义必自毙。”费宏德说,“我与长聘的师父,昔年正因天下理念分道扬镳,并无多少交情,你不必自责。”
    段岭松了口气,长聘有时的计策十分不择手段,人命都能成为他的棋子,更何况他也许一直与牧旷达密谋,想杀李衍秋,若长聘被除掉了,说不定还帮己方去了一名劲敌。只是如今他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更不清楚接下来有何动作,实在令人焦虑。
    “牧旷达不会贸然发动布置。”费宏德说,“暂时还是安全的,除非他知道了长聘的去向或是生死。”
    “嗯。”段岭点头答道。
    费宏德说:“现在你正可置身事外,切不能忙着回江州,否则牧相定会用你来取代长聘,一旦他要你设法杀陛下,你就麻烦了。”
    段岭得费宏德点播,一想果然如此。
    “那么,什么时候是最好的时机呢?”段岭问。
    “牧相与太子有一方忍不住,先动手的时候。”费宏德答道,“届时牧旷达没了长聘,定会设法将你召回去。”
    段岭豁然开朗,只是这么一句,他便清楚了思路。
    “多谢先生。”段岭朝费宏德躬身。
    “不客气。”费宏德说,“我只是疑惑,现在长聘究竟是在东宫呢,还是在哪个没有人的山谷?太子不堪为你之敌,不过是倚仗着身份。真正的敌人,乃是牧旷达,必须借此事先除牧旷达,否则哪怕你成功回朝,大陈朝政、派系,也有至少一半掌握在他的手中。”
    段岭叹了口气,说:“牧家盘根错节,实在难以撼动。”
    “去掉长聘。”费宏德说,“你已成功了一半。”
    “可要怎么治他的罪呢?”段岭说,“一上任就铲了我的师父,朝臣不会答应的。”
    “治他谋逆。”费宏德朝段岭说,“诛他三族。”
    段岭沉默了,他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费宏德又说:“待他召你回去时,你须得尽快搜集他谋逆的证据。殿下,你宅心仁厚,有些话,老朽不便说,但你心里须得清楚,凡事终究是以大局为重的。”
    “乌洛侯穆落在了你们手中。”费宏德说,“切莫放他走,此人乃是至关重要的人证,将他扣押起来,切记不可走漏风声。这样一来,太子便会怀疑乌洛侯穆被牧相抓住了,而牧相则猜忌太子。”
    “我说服不了乌洛侯穆为我做证。”段岭答道。
    费宏德微笑,说:“殿下,你能办到,一切看似毫无头绪,也许只是时机未到。”
    “是吗?”段岭充满歉疚地笑了笑,说,“我总是觉得,如果没有武独,也许我很快就死了,什么也做不了。”
    “你已经做了太多。”费宏德说,“须设法先让郑彦起疑,届时,老朽也会与你一同回江州,设法到牧旷达身边去。”
    “那么就多谢先生了。”
    段岭坐回榻上,沉吟片刻,又道:“邺城外债众多,外头还有五万大军,不知如何是好。”
    费宏德笑道:“殿下已心中有数了,何必焦急?”
    “先说内政吧。”段岭说,“这钱实在不知道上哪儿弄去。”
    “发展商贸。”费宏德说,“令河北郡成为山东与中原的连接点,河北最不缺的就是人。”
    “是这么说。”段岭答道,“但河北远非一日可成。”
    “慢慢都会起来的。”费宏德说,“至于退兵,解铃还需系铃人,布儿赤金家族,素有争斗。如今耶律陛下在此盘桓,是元、辽、陈三国自上梓一战后,距离最近的一次。何不借此机会,讨个三两年的边境安生?”
    “就怕拔都起不到太多作用。”段岭说。
    “窝阔台、察合台、托雷三兄弟明争暗斗。”费宏德说,“奇赤昔年战伤发作,拔都取代其父,隐约需领一部,你若将他一直扣在邺城,查罕正乐得不来救他,先平了族中内患,吞并奇赤部余兵再说。耽搁得越久,对他来说便越不利,这是想当然的。”
    拔都若能退那五万兵马,段岭实在是求之不得,但拔都说话作数吗?他实在无法保证,万一他离开了邺城,反倒卷土重来,那可就完了。
    “元人最重誓约。”费宏德说,“如何出面谈妥此事,仍看你与耶律陛下如何作想了。”
    “嗯。”段岭对这次的谈话非常满意,隐约间有了一线希望。
    武独开门进来,将费宏德送出去,段岭知道许多事,不可操之过急,须得一步一步来,反正费宏德既然点了头,接下来至少一年里,都会留在南陈,凡事都可问他。
    武独在门外听见了两人的对答,与段岭对坐片刻后,武独问:“接下来找谁?”
    段岭还有点走神,答道:“先想想。”
    他们现在有三个证据,其中一个是试卷,另一个是钱七,还有一个,则是郎俊侠。钱七也许可以证明他是段岭,而试卷,则可以证明他与蔡闫的笔迹。
    对于牧旷达来说,“证真”并不重要,要的是证伪,即蔡闫并不是段岭。这份试卷对蔡闫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段岭提到试卷时,武独便去找了出来,摊在桌上展开。
    武独保护得非常好,最初收在剑鞘里,后来又用油纸包着,性命一般地守护着这证据,可以说除了段岭的安危之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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