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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哼!”陆彦在弟弟面前也并不掩饰自己对独孤竞的厌恶,他拿起酒杯仰头一口干了,重重放下杯子,这才满面委屈与恼怒地对陆明倾诉了起来。
“你也知道独孤竞这家伙这两年都成什么样了!他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不守凤君之德也罢,他还得寸进尺,不仅辱骂朕乃至!”丢人的话陆彦到底还是说不出口,他挥了挥手,屏退了想要看热闹的下人,这才压低声音将昨天在栖梧宫发生的事情一一道出。
陆明满眼同情地看着自己的皇兄:“皇兄对凤君向来宠爱至极,凤君不应该如此不识好歹啊。”
“哼,他就是条白眼狼!他要是记得朕的好,又怎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不修边幅,性子也越来越暴躁蛮横!朕好不容易想与他亲热一下,结果他还嫌三嫌四,一会儿又说朕辱没了他!啧,朕现在真是后悔啊……当年怎么就娶了他回来?若是换个北原的小公主,今日想必还能与朕恩爱相笃。”
“或许就是皇兄你太宠独孤竞了,才会让他恃宠而骄。”陆明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对!朕就是太宠他了!朕要他知道,宠他,冷落他,都是凭朕的心情!他如果不愿接受,就给朕滚回去北原那荒蛮之地去!”陆彦怒道。
“的确。如果这样让他肆意妄为下去,这后宫如何还能安宁?到时候,他真闹起来,怕是您那几位侍御的日子也不好过。”陆明道。
陆彦道:“朕还未想好怎么罚他。这件事绝不能这么轻易算了!”
陆明笑道:“臣弟知道皇兄此时正在气头上,凤君所为也的确过分。不过,如今大局不定,北原那边还是不要轻易开罪得好。即便要对凤君施以惩戒,也不可太大张旗鼓。”
“北原与我大耀宿怨本深,岂是一人之力能弭平两国旧恨?!我看这独孤竞就是北原故意派来折腾我的!”酒过三巡,陆彦醉意渐浓,想到他身为堂堂一国之主,却要处处讨好这个异国的蛮子,稍有冷落,便被对方记恨在心,心中对独孤竞的不满不由又积深了些许。
“陈恩!”陆彦大声叫了起来。
门外的侍卫听到皇帝的声音,急忙派了人去传召了内宫总管陈恩过来。
陈恩刚一进门,便是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一抬头便是陆彦那双醉得发红的眼。
“陛下,您有何吩咐?”
“传朕的口谕,凤君放纵失德,从今日起禁足栖梧宫中,反省思过。务必令其悔过知错!”陆彦看了看满桌的菜肴,又怒道,“栖梧宫这些年来日耗甚多,已违宫制,皆因凤君骄奢淫逸之故!凤君禁足期间,罢其荤腥酒水,每日只进三餐素食,不得有违!”
陈恩一惊,似是没想到陆彦当真会与凤君反目,他本想劝说对方几句,可是陆彦此时醉意上头,肝火大旺,陈恩只恐自己进言相劝会给凤君带来更大的麻烦,只好领旨而去。
“皇兄,凤君那般飞扬跳脱的性子,你禁他的足,只怕会让他心生怨怼啊。”
“哼,他还有脸心生怨怼?!若他再不知悔改,只怕朕真要忍无可忍,罢了他凤君之位了!”
陆彦冷笑一声,神色却是轻松了不少,他方才下的惩戒凤君的旨意,也算是为了自己出了口气。
陈恩很快来到了栖梧宫,李公公见了这位总管到来,赶紧收敛起了平日里凌人的气焰,一脸谄笑地凑了上前。
“大人,您来栖梧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李公公偷偷地瞥了眼面无表情的陈恩,不知对方为何突然来此,不过陈恩乃是后宫的总管太监,向来随侍在陆彦身旁,对方此来想必是有皇命在身。
陈恩冷冷看了他一眼,心道要不是这老奴平日里不好好引导凤君,对方也不至于会行差踏错至今日的地步,更不会让陛下心生烦忧。
“老臣奉陛下口谕而来,请凤君接旨。”
李公公想到昨晚栖梧宫中那翻天覆地的模样,心中顿时一沉,额头也开始因为不安而逐渐渗出汗液。
“殿下他,他……”
“他怎么了?”陈恩还等着回去复命,见不得李公公这支支吾吾的模样,当即便带了人一同进入了栖梧宫的殿内。
“老臣有陛下口谕亲传,请凤君出来接旨。”
陈恩提高了嗓音大声站在寝殿门口说道,他们在外面都没有见到凤君身影,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对方仍在寝殿休息了。
果不其然,寝殿内传来了一声冷笑。
“他还真是说不来就不来啦!哈,这是叫你们过来传什么话给我听啊?”
寝殿的微掩的门忽然被拉开,独孤竞赤身裸体地拿着一壶酒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随手拂开了下垂在胸前的长发,正好露出一片野性十足的胸毛。
陈恩等人被面前这景象吓了一跳,要知道他们或许是这大耀国中除了天子之外,唯一能看到凤君裸体的人。
“凤君您这是?!”陈恩强抑着心头的怒火,赶紧垂下了眼。
也难怪陆彦会发那么大的火,这位凤君的确太不像话了!
他忽然有些同情自家皇帝,这些年,的确不易啊。
此时李公公已经从后边儿赶了上来,他没眼去看独孤竞胯间那又粗又长的一根东西,赶紧去抱了床毯子想要给独孤竞好歹挡住□□。
“哎哟我的殿下,您怎么光着身子就出来了!这不是要小的命吗?!”
“李公公,你是到底是怎样伺候凤君的?!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难道不知道规矩吗?!”陈恩骂不得独孤竞,只好转而去斥责李公公。
独孤竞岂会听不出陈恩的言外之意,他一把推开了想要给自己遮羞的李公公,大剌剌地走到了陈恩的面前,冷声道:“陈公,你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不用在这儿拐弯抹角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陈恩深吸了一口气,往后又退了一步,这才向独孤竞揖手行了个礼。
“凤君,那就请恕臣下冒犯了。”说完话,陈恩站直身子,目光如炬地盯住了独孤竞那张满是不耐烦的脸,“陛下口谕:凤君独孤竞放纵失德,骄奢淫逸,今令其禁足栖梧宫,膳食茹素,反省悔过,不得有误!”
说完话,陈恩又看向了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李公公,吩咐道:“今日起,栖梧宫中,不得见荤腥酒水,请李公公马上安排人将宫中酒水荤腥一并撤走。”
“这……”李公公颤巍巍地看了眼手中还拎着酒壶的独孤竞。
“啧。陆彦啊,陆彦,你就这样对你的凤君吗?”独孤竞的神色蓦然地变得落寞,他拿起酒壶仰头又狠狠地喝了一口,这才随手扔在了地上,慢慢往后走去。
陈恩轻叹了一声,又道:“凤君,陛下恩宠您多年,此番也是气极了才出此下策。望您能在栖梧宫中好好反省,不要辜负了陛下对您的一往情深。”
“一往情深?”独孤竞站住了步子,他没有转身,却是大笑了起来,“倘若他真的那么深情,我又怎会被他嫌弃至此?!他所爱的不过是昔日凤君的皮囊罢了,何必再骗人骗己!想他当初在我枕边说的那些誓不变心的情话,如今想来,也不过都是狗屁而已!回去告诉陆彦,他有本事就亲自到我面前来说要禁我的足,绝我的食,否则其他人传的话,老子一概不听!”
陈恩虽然带了人过来,但是他毕竟不敢在没有得到皇帝明确的命令之下,对凤君冒犯。
他微微欠身,算是对独孤竞行了臣礼,随后便带着下人离开了气氛压抑的栖梧宫。
李公公看见陈恩走的时候脸色阴沉得可怕,心知大事不妙,赶紧抢入了寝殿之中。
“殿下!您不能这样啊!”
他就差没哭着拜倒在独孤竞跟前了。
独孤竞此时正坐在桌边用刀割烤肉吃,他赤条条地坐在椅上,听到李公公那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这才嗤笑着转过了头,“你哭什么哭?陆彦要对付的是我,又不是你。”
“老奴伺候殿下多年,老奴这是心疼殿下您啊。”李公公抹着眼泪说道。
“心疼我有屁用?还不如好好想想回头该怎么应付陆彦找茬。”
独孤竞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这才走到床边把袍子披了起来,他往日在这屋中与陆彦欢好之后,对方往往为了方便继续寻欢作乐,常常不让他立即穿上衣服,久而久之,这个习惯竟逐渐成了独孤竞的癖好。
只可惜现在不管他如何袒露身体,那个会满足他的欲望的人却已是不见了。
“您就不能向陛下服个软,认个错吗?不要再想着和陛下作对了。他毕竟是咱们大耀的皇帝啊。再这么下去,只怕陛下当真不会念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