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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闷气在陆彦的心里冲撞着,他死死地盯着氤氲的水面,突然抬起手狠狠地一拳砸了下去,溅了杜衡一脸的水。
“朕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他?!他要这样折磨朕?”
陆彦冲着水纹荡漾的水面怒吼了一声,随即将怀中的杜衡推到了一边,手指也自然从对方的身体中抽了出来。
“陛下息怒。”杜衡虽然知道陆彦不是在生自己的气,可他也不想因此引火上身。
陆彦抬头,看了眼惶恐不安的杜衡,这才惊觉自己怕是吓到这个单纯的孩子了。
他眉间一扬,强忍着内心难以发泄的怒火,缓缓点了点头。
“杜侍御,你先回去吧。朕办完事再来找你。”
陆彦此时已然气极,他的兴致既然已经被彻底败坏,那么他不介意去看看凤君到底要耍什么把戏。或许,应该狠下心来给对方一些教训了,让那北原来的野小子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陆彦大概真是被气坏了,他连衣服都没好好换上,披了件松散的睡袍,就带着一堆侍卫赶去了栖梧宫。
还没进门,他就听到了李公公哭哭啼啼的声音。
“殿下,陛下他不肯过来,怎么办啊……”
接着就是凤君那低沉沙哑甚至称得上狂躁的声音。
“谁叫你去叫他了?!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吗?!叫他来干吗?!”
“可是你这个样子……”
“出去,出去!让我自己来!”凤君不知道在做什么,不过嗓音却似是有些痛苦。
陆彦目光一沉,抬手止住了就要随自己一同闯入栖梧宫后殿的侍卫们,他隐约觉得前面大概没什么好事等着自己。
【此处省略3000字】
一声闷响,陆彦竟是被独孤竞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他摔了个头晕脑胀,一睁眼就看到满面怒容站在自己面前的独孤竞,对方那双眼像要是要喷出火似的,死死地盯着自己。
“凤君,你!”陆彦只觉自己的腰痛难当,也不知是不是摔着哪里了。他反手撑在氍毹上,想要借力站起来,可是方才那番极为耗费体力的殢云尤雨之事却是让他一时失力。
“陆彦,你欺人太甚!你久不与我欢爱,如今与我欢爱一番,还要借机辱我!是何居心?!我来北原这么多年,有哪一点对不起你?!”独孤竞气恼至极,他已看出陆彦的不怀好意,他先前念着尊卑之别,以及自己与陆彦毕竟有数载恩爱之情谊,所以才隐忍不发,由了对方折腾,没想到对方居然得寸进尺,非要让自己露出如此丑态才肯罢休!
陆彦何曾被独孤竞这样直接顶撞过,他先前心中还有一丝悔恨,如今却全数化作了气恼。
看着独孤竞生气时不停起伏的胸膛与下腹,以及对方胸膛与腹部上那连爿的毛发,陆彦便觉得一阵头痛欲裂。
他挣扎着爬起来,拿了自己的衣服匆匆穿上,扶着腰便往门外走去。
“朕就不该上你的床!”他走到门口,见独孤竞并未追赶过来,这才气急败坏地指着对方骂道,“独孤竞,你放肆!你不要以为朕宠过你,你就能在这后宫之中无法无天!连朕都敢踹,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啊!既然你不愿在朕身下承欢,朕就遂你的愿!朕再也不会踏入你的栖梧宫半步!”
眼看着独孤竞面色又是一变,陆彦赶紧迈出了门口,门外的宫监不知为何方才还恩爱同欢的帝后就这么吵了起来,只能一头雾水地按照陆彦的吩咐将他赶紧送离了栖梧宫。
被仆从抬着飞快地离开了栖梧宫,躺在软轿上的陆彦似乎总算松了口气,他忍不住掀开纱帘往后看了一眼,曾被他自诩为爱巢的栖梧宫很快就被掩在了沿途的参天巨树之后。
“岂有此理……”陆彦心有不甘,他微微皱了皱眉,正待坐起来换个姿势,稍一抬腰便觉酸楚难言。他这时才察觉除了先前被独孤竞踢到的地方外,腰间腿上乃至四肢,凡是刚才卖力伺弄过独孤竞的关节都酸痛难当。
想到自己为了满足独孤竞那饕餮之欲,不惜屈此万金之躯着意伺弄。
他没怪独孤竞喷了自己一手的浊液,对方反倒是恶行恶相,居然还动脚踹伤天子,若不是顾惜名声,陆彦真想立马叫侍卫将独孤竞拖出去一顿好打,杀杀对方的威风!
“小子可恨!”陆彦气不打一处来,只能狠狠地拍了拍扶手。
跟在轿子外的宫人听到轿中人言语恼怒,只好面面相觑,却不敢多言。
待轿子走到了连接几处宫殿的御花园之时,不知到底该去何处的宫人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可是要回未央宫?”
陆彦正待下令,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在松风阁被打断的兴事,旋即问道:“侍御杜衡如今安置在何处?”
“启禀殿下,新进的几位侍御如今都安置在华阳宫中。陛下可是要去华阳宫?”
“嗯。去那边吧。对了,先派个人通知下,好让杜衡准备接驾。”
陆彦神色疲惫地挥了挥手,这又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不再言语。
从松风阁回来后不久的杜衡一直记着陆彦的话,唯恐对方随时会过来,迟迟不敢休息。
可等了许久,天色越来越晚,却仍是不见圣驾到来,杜衡心里琢磨着恐怕陆彦恐怕是留宿栖梧宫了,这也就放松精神自己休息去了。
他睡得正熟,忽然有人进来告知他天子将要过来,让他准备迎驾。
杜衡只好赶紧起身穿衣,打算去门口跪迎,可他还没穿好外衫,门外已是响起了宫监那特有的尖锐嗓音——“陛下驾到!侍御杜衡接驾!”
不等杜衡穿好衣物,陆彦却已是迫不及待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一袭银白中衣惶然无措的杜衡,原本满是郁闷的心情,不知为什么在看到对方那张清俊天真的面容时,也好了些许。
“臣杜衡参见陛下!请陛下恕臣接驾来迟,衣冠不整之罪!”
杜衡赶紧拜倒在地,头紧紧地贴在地上不敢抬起。
“太晚了,是朕叨扰杜侍御了。免礼。”陆彦笑着想要上前将对方亲自搀起,可他刚一弯腰那股难受的酸痛劲又让他面色一青,“唔。起来吧。”
陆彦交待了声今晚就在此处过夜了,随后便屏退了紧跟在身边的贴身宫人。
杜衡站起来,看陆彦面色有些痛楚,一只手还扶在腰上,不由纳闷儿方才陛下去栖梧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替朕宽衣。”陆彦吩咐道。
“是。”杜衡赶紧上前替陆彦脱掉了外衫。
正在他蹲下去为陆彦脱掉靴子之时,一只手已轻轻托起了他的下巴。
“陛下……”杜衡看到陆彦的眼中满满都是欣慰。
“杜侍御,你果真温柔可爱。朕没看错你。”
陆彦在独孤竞那里吃了一肚子的气,只好在杜衡这里寻回一些慰藉了。
面前这年轻人,虽说比不得独孤竞当年那般俊美无俦,光彩照人,却也是自有几分温润如玉的气质,如青山绿水,雅然出众,又如苍松翠竹,别有风情。
陆彦扶起了杜衡,他驾轻就熟地揽了对方在怀中。
杜衡虽然早已有承欢君王的心理准备,可此番来得毕竟有些突兀。
“唔……”杜衡不懂亲吻之法,没一会儿便憋红了脸,却又不敢推开尊贵的帝王之躯。
倒是陆彦察觉了杜衡的不适,这才笑着放开了对方。他在陆彦腰上摸了摸,不由赞叹道:“你这身子还挺软的,比那胡儿好多了!”
“胡……胡儿?”杜衡不知陆彦口中的胡儿乃是独孤竞,有些好奇地发出了反问。
陆彦想到独孤竞如今那硬邦邦的身体,以及那副冷硬肃杀的模样,竟连伤处也跟着痛了起来,他冷冷啐了口,赶紧道:“啧,不该提那家伙,败兴!终究是蛮人后裔,全无君子风度!”
杜衡此时才隐隐想到陆彦所提之人莫不是正是那位北原的王子?
陛下与凤君的恩爱,他从小便知,这段佳话也曾让他颇为向往,可如今……似乎这世间的恩爱故事终究只是存在于别人的口中,事实如何,未必如故事传说。
陆彦不想再被梦魇一般的独孤竞所纠缠,他一把将杜衡扑倒在床上,想要通过一场酣畅淋淋的云雨之乐来排解自己内心的苦闷,待他前戏已做完,只等一杆入洞之时,□□的□□却迟迟没有动静。
杜衡面色绯红地紧闭着双眼,努力放松着自己的身体,他在被选为侍御之前就已经了解过男子之间欢爱之事,第一次承欢怕是要吃痛的。
可他久久也没等到帝王的爱抚。
杜衡睁开眼,赫然发现陆彦一脸茫然地坐在自己身上,不知在思考什么。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