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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艰难的点了点头,却无力气吭出半声,呼吸也变的短促。
“喂……喂……”紫洲摇了他几下,少年蹙着眉只迷迷糊糊道了句:“我……没事!”便彻底的昏了过去,紫洲见少年面色惨白,唇色青紫,通身血管青裂,俨然是种毒了。
紫洲支着头若有所思的端详眼前这个剑眉深目,面容方正的少年好半会,心下横度着救还是不救,此人来路不明,脾气性格完全不了解,若救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起身正想唤伏志,忽然意识到伏志虽是个公公可常年跟在父皇身边,身上的功夫也是不懒的,却连他都没有发现这群人的到来,可见此少年的本事。
想到此处,紫洲眸光晃动,那一瞬间竟比天上的繁星还要亮,他隐约记得江湖中人是有规矩的,再看一眼昏迷的少年再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他虽身手不凡,眉宇间含着肃杀之气,可他并未动过杀自己的念头,说明此少年不会烂杀无辜。
念起,便试着掀开毛毡,血腥味顿时撺了出来,紫洲将他腹间的衣服撕开,但见不知有多深的伤口不断的导出黑紫色的污血。
紫洲叹了口气,自认倒霉,深觉自己再做一些毫无把握的事情,又不得不做,只有咬着牙帮他清理伤口处的污血,少年疼的直抽气,两手开始乱抓,慌乱中忽抓到了紫洲的肩膀,便狠狠的捏着不撒手,紫洲的脸骤然白了下来,肩膀处方渐愈合伤口经少年猛烈的一抓裂开了,血顺着腋下一滴一滴,滴到少年腹中滑至他的伤口处,渗入体内,流入血管。
紫洲忍痛掰开少年的手,将撕下的血衣塞到他手中,让他攥着,盯着少年的脸切齿道:“小子!竟然恩将仇报。”
少年五官扭曲的吸了几口气,意识还处在昏迷之中。
“算了!我好人做到底,但是你的毒我是没办法了,只能看你的造化了!”紫洲咕哝了几句,继续为少年敷上晏星送给他治疗外伤的药。
半刻后,包扎完。紫洲下了床榻,看了眼肩膀处的伤,心下终是忍不住想起了那晚,果然,他在玩火自焚;果然,他们之间不适合和谐相处。想着,便伏在案几上,看着窗外的繁空……
清早,紫洲被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吵醒,再往床塌上探去,人已经不在了。
紫洲暗自叹了口气,如预料一般所差无几。
此时,伏志已推门进了房间看着满床的鲜血,惊的眼珠子快要瞪出来,舌结道:“殿……殿下!您这是伤着哪了吗?”
紫洲背对着伏志边换衣服边道:“我伤到哪里伏公公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此话着实的将伏志噎了一口,心想难道陛下昨夜来过?
卷二 战争篇
第13章 第十三章
紫洲喜静,所以青鸾宫贴身服侍的只有两个内侍,甚至连名字都是紫洲给他们取的,个头稍矮比较机灵的名叫苏乐,另一个头稍高年龄稍长的名叫苏莫,相比之下显的成熟稳重,做事稳妥,所以紫洲每次外出身边总是跟着一个苏莫。
一进浴室,苏乐便拉着紫洲期期艾艾道:“殿下您总算回来了,奴才们快想死你了!殿下你知不知到奴才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紫洲看着苏乐模样有意的问下去。
“以为……呜呜呜”苏乐说不下去了只好佯装放声哭起来。
紫洲蹙眉,揪着额头道:“你还要不要伺候我更衣了!”
苏乐始才抹了两把泪,顾得上为殿下沐浴更衣,好赶去给皇帝请安。
苏乐怀着忐忑的心情方将殿下的外衣脱掉,一个转身又来到紫洲面前,脸上挂着泪眨巴道:“殿下您看奴才哭得好看不?”
“嗯?”紫洲莫名。
苏乐傻笑道:“殿下长的这么好看,做奴才的岂能太丑了不然走出去丢了您的面子!”
紫洲苦笑不得道:“好了!别这么多废话,收拾完赶紧下去吧!”
“诶!好嘞!”苏乐顺嘴打腔,拾起紫洲脱下的脏衣服,内心叫苦不迭,同样为殿下叫苦不迭,为有话不能说的滋味叫苦不迭。
紫洲赤着身子下了台阶,一点点将身子泡进温泉内,无意瞥了一眼一旁默默收拾洗具的苏莫预言又止的样子,紫洲也未细想,便闭上眼,让自己的脑子得到片刻的空白。
沐浴更衣后的紫洲便携着苏莫,来到贤阳宫前殿的御书房,伏志已在门口侯着,见紫洲来了方要行礼。
紫洲抬手阻止,示意伏志不必多礼,静静的伫立在门口,听着御书房内传来若隐若现的谈话声,心下一时疑惑。
经通传后,紫洲留苏莫在门外,自己一个人进了御书房。
但见,半垂的珠帘下,有两人在梅花式案几上对奕。
此时,淳于风一声:“睿儿!”
“嗡”的一声,紫洲的脑子瞬时炸开了锅,定住了身子,后面的话却再难听清。
“几年不见睿儿的棋艺渐长!”淳于风执着白棋笑道。
“哪里。儿臣的那点小心思还不都是在父皇的掌握下。”说着淳于孤睿落下一关键的黑棋,眼见大势在握,脸上却并无得意之色,而唇边轻挽的弧度稍显的牵强。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此盘局黑棋势在必得,然而只有淳于孤睿自己知道,算计间,他走的每一步黑棋,却成了白棋的奴隶。
两人对奕品茗惬意的狠,却不知珠帘后的一人已惊的冷汗频频,甚至连半步也无法挪移。
“洲儿!你打算要藏多久?”淳于风突然取笑道。
淳于孤睿莫名的回首望向自珠帘后缓缓现身的紫洲,目光闪过一丝惊叹,唇边的笑意渐浓。
“儿臣参见父皇!”紫洲竭力将震惊的情绪压下拱手行礼。
只听,淳于孤睿带着惊喜的声音道:“这就是父皇说的六弟淳于紫洲吗?”
淳于风点点头,落下的白棋竟没了先前的锋芒,余光痴痴的落在身着深紫色锦衣的紫洲,他的乌发挽髻束于头顶,绝滟的五官干净的呈现在眼前,他半垂着头本来就微翘的眼角连带着眉梢也变得狭长,他紧抿着唇以往淡而无色的唇也因解毒之后而变的粉润起来,见了直让人想起那鲜艳欲滴的水蜜桃,淳于风恨不得立刻将面前如此娇艳的紫洲拉入怀中,狂取一顿芳泽,奈何有第三人在。
“父皇!父皇!”孤睿唤着出神的淳于风。
“嗯……咳……咳”淳于风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尴尬的问:“怎么了?”
淳于孤睿放下手中的黑棋,棱角分明的眉轻挑,含笑道:“儿臣全然记不起以前的事,父皇是不是应向儿臣介绍一下眼前的这位美人弟弟?”
淳于风听罢微露笑意,看了眼站在那纹丝不动的紫洲,招手道:“还愣在那做甚,过来!”
半晌,紫洲按倷着要爆发的情绪,行至案前,目光死死的盯着淳于孤睿,终于让自己道出:“你是二皇兄?”
淳于孤睿微怔,甚是儒雅的笑了,可在紫洲眼里那笑容极是刺眼,心下更加确定此人是那个披着儒雅外衣骨子里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二皇兄,两年未见他不但没死反而比以前硬朗了不少。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但父皇说我是!”淳于孤睿看了眼淳于风,又将满是兴味的目光落在紫洲的黑眸里,视线短暂的碰撞后,紫洲不屑的侧首疑惑的看向专注于棋盘的淳于风。
淳于风执着白棋放于鼻间细闻之,很香是紫洲身上的香,淡淡道:“在普陀城遇到的,那时你看到过的背影便是,你二哥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以不认识咱们。”
“父皇看到了对不对?”紫洲突然语气加重,没人能看到他藏在袖中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淳于风微皱了下眉,落下的白棋乱了原本的章法。
“儿臣是说当时父皇便看到了对不对?”紫洲不依不饶的追问。
“啪”的一声,淳于风掷掉手中的棋子,乱了整盘棋局。紫洲身形一顿,却仍是瞅着淳于风倔强的要得出答案,忽而紫洲瞪圆了凤眸,大彻大悟道:“还是说父皇早在之前便已经知道了!”
淳于风终于将目光转移到紫洲伤心的小脸上,冷着脸道:“你这是对父皇说话的态度吗?”
此语一出,书房内的气温顿时降至冰点。
淳于孤睿忙跪地道:“弟弟年纪小不懂事,父皇莫要为此动了气。”语了,侧首对着紫洲低喝道:“六皇弟,还不快给父皇认错。”
紫洲咬着唇,扭头不理,心乱如麻甚至不清楚自己如此是要做什么,但偏偏控制不住。
淳于风看了会与自己闹别扭的紫洲,那唇咬的简直可以滴出水,语气回复了以往的冷静:“桓太傅当真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