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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要是不介意用这种小伎俩的话,他早就能见到夏浅离了。只是那样做又有何意义呢?夏浅离不见他,是心中有一个结。不等这个结解开,就算见到面,又有何用?所以直到今天为止,尽管思念得焦心,他仍然用正常的方式去打听,去接近,可惜屡吃白果。
看到秦怀风这个样子,左护法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有挥手道:“罢了。施公子若心中有事,无心干活的话,那就回去休息吧。”
秦怀风不慌不忙地拿过桌上瓷杯喝了一口,“我本就打算喝完这壶茶就告假回去了。”
“……”
“这里的茶比我房中的好多了。喝着好茶,心里也没那么难受。”
“……”那是他特地为自己准备的茶叶。
左护法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着,同时也责骂起刚刚竟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了同情之心的自己。
把茶喝完后,秦怀风果真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这时右护法刚好到了。他好奇地看着秦怀风离去的背影,正想问些什么而转头看向左护法的时候,却看到对方正用账本遮住自己的侧面。
“你在做什么?”
“省得长针眼。”
右护法听了,低头看向自己□着的胸膛。他平素练功的时候就喜欢□着上身,前些日子看到教中不少教众也常常□上身,正想着大家都开始热衷于练武的时候,却又突然发现这些人好像都不见了。
真是怪哉怪哉。
一件蓝布衣裳突然丢到了他的面前。
“穿上。”还在用账本遮住侧面的左护法如是说道。
右护法眨了眨眼睛,听话地穿上了衣服。其实因为他常常在练功完后顺道逛来这里,所以左护法就特地帮他留了一件衣服好换上。可一穿上,右护法就发现有点不妥了。
他举起了手,一指少了一截的衣袖,“怎么衣袖被剪去了一截?”
“剪来当了抹布。”
右护法愕然,“好浪费。”好歹也是给他准备的衣服。
左护法点头,“给你穿确实浪费了。”
右护法:“……”
左护法没理脸色变得很臭的右护法,只是低头去看他那壶见底了的茶,“施良玉那家伙
还真是太不客气了。”
这句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
右护法这时才想起刚刚自己想问的事,“那小子真的要成亲了?”
“顾姑娘已有身孕。”是不得不成亲了。
右护法愕然,“但他和教主不是……”
“就算如此,又有何办法?”
“可自己将来的夫君心中装着其他男人,他的未婚妻不会心有不甘吗?”
左护法淡淡道:“总比装着其他女人好。”
右护法不解地侧了侧头,“那还不是心有所属,有什么好的?”
左护法没解释。
其实这还需要什么解释吗?两人皆为男子,就算没有一个女子阻碍其中,要在一起也是很困难的。世人的眼光、世间的束缚,这些虽只是身外物,但还是影响了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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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心迹
大婚之期渐渐逼近。
傍晚时;裁缝来跟秦怀风量身做新郎服。此时离成亲的日子还剩下两天了。看着对方一板一眼地量这量那的;秦怀风这才第一次真真正正有了自己要成亲的实感;不禁有点不安起来。
“其实两天把衣服做出来是不是有点赶呢?不如延迟一段时间吧。”秦怀风体贴地建议道。
可裁缝却爽朗地一拍胸膛,“我们锦绣坊做衣服一向又快又好,公子请放心。”
秦怀风幽幽看了过去,“你这样说叫我怎么放心?”
裁缝不解地侧头。
秦怀风长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一旁前来帮忙的小七;“我看后天并不是成亲的好日子。”
小七一本正经地回话道:“我们已找人算过;后天正是嫁娶的吉日。”
“但和我犯冲啊;不利不利。”
“教主认为那是吉日。”
这一句话比刚刚那句有分量得多了。秦怀风顿时语塞。
小七更加把劲道:“若改期的话;将耗费更多的银两。左护法是绝对不同意的。”
秦怀风这下彻底败下阵来了。
“其实真要省钱的话;干脆给我一个红色的麻袋算了。那样我也不介意的。”死心了的秦怀风自暴自弃起来了。
裁缝的手一顿;“公子;好歹是大婚的衣裳啊。”
“还不是穿一天就没用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
秦怀风讶异,“莫非还要穿两次?”
裁缝无言以对。
这时小七开口了,“施公子,这话实在说不得。”
秦怀风耸肩,不以为然,“有时候嘴巴是管不住的。”
“但这话传到左护法那里的话,他真会考虑这么做的。”
“……”
左护法是个名副其实的算死草。
罢了罢了,反正该来的还是要来,而且他就帮施良玉拜个天地,之后的事情还是由本尊来处理。
于是秦怀风继续让裁缝量身。
红冠红衣红裤,这抢眼的一片大红却怎么也盖不过脑海中的一袭胜雪白衣。大后天就是他的大婚之日了,可直到今天,他还没能见到那
个人一面。
正当秦怀风怅然若失地叹息之际,一个魔教弟子突然走到门前来。
“施公子,教主有请。”
秦怀风花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句话,“教主……叫我去他那里?”
魔教弟子点头应是。
秦怀风脚跟一转,箭也似的飞身出去,但刚走出庭院中央,就被裁缝的一声急促叫喊叫住了。
“施公子!”
秦怀风转头不耐烦地看向裁缝,“新郎服你随便做做就好。”
“不是的,我……”
“有什么问题我来承担。”
“不是的,我……”
秦怀风急得有点生气了,“要不我干脆套个麻袋算了。”
“我的量尺被你的衣服勾住了。”终于赶上来的裁缝没好气地一把扯回秦怀风身上的布尺。
秦怀风咕哝了一句“你早说嘛”,就朝夏浅离的居所飞身而去。
走到门前的时候,秦怀风反倒紧张得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了。
自上次的谈话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夏浅离了。夏浅离在避他。这件事哪怕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了。而现在夏浅离却召他前来,又有何用意呢?
揣着满心的不安,秦怀风低声叫了一句“教主”,可并没有回应。思忖片刻后,他慢慢推开了房门,然后就看到那个白衣倜傥的背影了。
心头蓦地一紧。
“教主。”他又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还有没有回应。那白衣倜傥的背影依然动也没动一下。
“该不会站着就能睡觉了吧。”秦怀风疑惑地嘟囔了一句。
夏浅离嘴角微抽,回过头来,没好气地瞪了秦怀风一眼,“过来。”
秦怀风高高兴兴地走过去了,但当他刚走到跟前的时候,对方却脚跟一转,朝一旁的书桌走去。秦怀风满脸疑惑地跟上。
“大后天就是你成亲之日。”刚在桌边立定,夏浅离就突然开口了。
秦怀风顿时心头一紧,苦笑道:“到时能吃顿丰盛的了。”
夏浅离淡淡一笑,“还有娇妻相伴。”
秦怀风不语,低下头去。
夏浅离稍稍侧
过头,淡然地看了秦怀风一眼,然后伸手展开桌上画轴。一幅栩栩如生的龙凤图就展现在眼前了。
“这是本教主画给你的贺图。”
秦怀风看向龙凤图,只觉得嘴角发苦,“教主好画技。”
夏浅离垂眸。修长五指轻轻抚过画上龙凤,“龙凤和鸣,喜庆吉祥。”
秦怀风的心蓦地揪紧。他轻叹一声,不紧不慢地走到夏浅离的身后。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他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夏浅离的气息和心跳。
夏浅离没有斥责他的逾越。
秦怀风把手轻轻搭在夏浅离的手上,沉吟道:“双龙戏珠,不亦是一幅喜庆祥瑞之图?”
夏浅离却只是睫毛微垂,淡淡道:“双龙戏珠,实质双龙争珠。两龙若在一起,必有一伤。既然只会得到凄惨下场,不如尽早离去,收得龙凤和鸣之乐?”
搭在夏浅离手上的手突然一震。
他曾以为夏浅离在意的只是一个顾惜若,可这番话却让他迷茫了,猜不透夏浅离的心意。对于断袖之事,虽一向不问情爱,但他也没曾想过自己会是那种人,说没踌躇迟疑过是骗人的,可这几天夏浅离的避而不见叫他心中的迟疑烟消云散。
心中浓得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