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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_逸青-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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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斛律孤!”他用力一挣,把绑住胳膊的铁链也挣得响了一响,“你听好了,我大胤,两年之内……必将亡你塔悍!”
  斛律孤登时盛怒,一巴掌抽在他脸上,直把他打得偏过头去,再没了动静。
  “气煞我也!真真是气煞我也!”
  谢言却用指甲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
  “谢言!你这什么破药,到底管不管用!”
  谢言看了他一眼,又走到李冼面前看了看,负着手道:“起效是肯定了的,可是……”他后半句却没说出来,只摇了摇头,叹气道,“罢了,这样还不说我也真是没有办法了,再审下去恐怕真的要出事。”他叫来门口守着的侍卫,“给他松绑吧,送回营帐,让军师给他医治。”
  “是。”
  斛律孤却不干了,急忙询问道:“那情报呢?情报怎么办?!”
  “情报?”谢言冷哼,“可汗,若不是你出了幺蛾子搞什么骑术比赛,他能跑吗?他不跑,能得到那些情报吗?你自己撇下的烂摊子,让我来给你擦屁股?”绕着他踱了两步,“至于情报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这个李冼,你是不能再审了。其他的……恕我谢言帮不了你。”
  “……你!”
  

  ☆、68

  好冷……
  “他怎么样了?”
  “回军师,”军医退开一步,“他已经高烧两天两夜了。”
  斛律孤拍了一下桌子,“搞什么名堂!我不就断了他一根肋骨吗?!至于吗?!”
  谢言瞟他一眼,哼了一声:“他身体本来就娇贵,被你折腾一番,又吃了幻神丹,不病才怪。”
  “你!”
  军医看他二人又要吵起来,忙插嘴道:“二位,二位,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是。”他又看了一眼李冼,“是这样的,老夫给这位陛下诊脉,发现……他似乎有些先天不足。”
  谢言皱眉道:“什么先天不足?”
  “呃……这个,老夫也没诊明白,只是发觉,他的脉象要比正常人弱了三分。”
  斛律孤一摆手,不屑道:“什么弱了三分,他现在又伤又病,能不弱吗?你不要在此胡说八道!”
  “不不不,可汗陛下误会了,”军医慌忙解释,“这伤病导致的脉象异常,和先天脉弱,老夫还是能区分出来的。”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军医冷汗涔涔,却不知为何还是壮起胆子,低着头,道:“是这样,老夫心想,这位陛下既然是久居皇宫,宫内定有不少太医,而他这脉弱之症又是先天所致,宫中太医想必也能查出,却是至今未愈,这就说明……他这是痼疾难医,所以……”
  “所以什么?!”
  军医被吓得又把头低了一分,“所以老夫认为,可汗陛下还是不要再继续伤他为妙,否则若真出了什么事,老夫也不能担保……把他医活啊。”
  斛律孤听罢,竟出奇地没再呵斥,皱眉思索片刻,道:“罢了,你下去吧。”
  “是。”
  那军医退出帐来,抹了一把额上冷汗。
  李冼昏沉了两天,终于慢慢苏醒过来。
  在梦里,他好像看到了墨问,可又好像不是墨问,总觉得他似乎对自己说了什么,可醒了,又怎么也记不起他究竟说了什么。
  到底是不是梦,他已经分辨不清楚。
  身上痛得火烧火燎,嘴里也口干舌燥,他吃力地爬起来,摸到旁边矮桌上的杯子,拿起,大口吞咽着里面的清水。
  大概,这是他活了这二十多年,最狼狈的一次。
  他喝得太急,不慎把水呛进了气管,咳起来,却牵动了肋下的伤势,顿时痛得弓下身子,浑身轻微抽搐。
  他越咳,便越痛;越痛,便越想咳。一直咳出了眼泪,咳光了全身力气,才因力竭而停下来,颤抖着缩作一团。
  倦意再次吞没了他的神智。
  日升日落,日又西沉。
  天色已暗。
  “陛下,该喝药了。”
  李冼倚着靠垫,依旧没有什么精神,眼睛睁开了却又合上,嗓子还是哑的:“我不是什么陛下……不过是,一个谁都可以欺侮的阶下囚罢了。”
  “陛下可千万别这么说。”老军医把手搭在他脉上诊了诊,“在我眼里,您永远都是陛下。”
  李冼又睁眼,看他,“为什么?”
  “因为……”对方压低了声音,“您是大胤的皇上。您也看见了,我是个汉人,我是被他们硬抓过来做军医的。”他叹了口气,轻轻把李冼的手放回被中,“我中年得子,我儿要是还活着,也是跟陛下您差不多的年纪。可惜……”
  他缓缓摇着头,李冼已明白他想说可惜什么,又听得他道:“我这一把年纪的人了,半截身子都埋进了土里。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也不知道我这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可陛下您不一样,您是一国之君,我知道您来这地方肯定不是来送死的,我们大胤,也肯定有灭胡收地的一天。只可惜我怕是看不到了,而陛下您,无论如何,也千万要坚持下去啊。”
  李冼看着他良久,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我会的。”
  只是不管身体精神,都已经太过疲惫了……
  疲惫得好像睡过去,就再也不愿意醒来。
  “陛下,喝药吧。”
  李冼点点头,对方把药碗递到他唇边,他便就着对方的手,慢慢把药喝尽了。
  好苦。
  平生最厌恶之事,便是喝药。
  “陛下,这药里有一些安神镇痛的成分,陛下喝了药,便早些歇息吧。”
  李冼被他扶着躺下,药力加困意双重作用,不过多时便沉沉睡去。
  军医拿着药碗,刚起身要走,便听见斛律孤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好了没有?!磨磨唧唧的,要弄到何时?!”
  他忙弯下身,道:“好了,好了。可汗陛下,他已经喝过药,睡下了。”
  “知道了,你出去。”
  “……是。”
  斛律孤赶走了军医,自己却进了营帐,竟还在李冼床边坐了坐,见他确实已经睡去,这才起了身,吹熄了烛火离去。
  李冼虽睡得沉,却并没能睡上多久,醒来之时天上星子高悬,正是夤夜。
  他本不想起身,可想着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才强忍浑身酸痛,撑着身子挪到案边,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缓缓磨起墨来。
  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墨也磨得很慢,好不容易磨好了,待提起笔,右侧肋下又是一阵钝痛。额上开始沁出冷汗,他只得停下来,等那痛楚慢慢过去,才迟疑着继续写下去。
  每抬一下胳膊都会牵动伤处痛上一痛,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着写完的,收笔之时身上早已汗出如浆,头脑也有些不清醒了。忙取了一片凤羽,放于写好的纸上,只待那字迹同凤羽一并消失,便一刻也坚持不住了,摸回床上,再次陷入沉眠。
  那宿之后,他便又在床上老老实实躺了十天,除了喝药,他几乎不怎么吃东西。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睡觉休息,十天之后,才终于有了一些精神,能勉强下地行走。
  这期间斛律孤没有再来审问他,他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怎么去处理的情报一事。他们不说,他也没心思去问,放空了十天,身体脑子都快要不听使唤。
  这几日塔悍和大胤的战事如何了,他也顾不上去探听。
  有些厌倦了。
  天下。现在终于觉得,这个担子有多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如果就这样放手了呢?
  他望着天上的太阳,突然觉得手足无措起来,竟是不知,该何去何从。
  手习惯性地摸向颈间,可空空如也,早已没有了那片龙鳞的痕迹。
  没有了龙鳞,好像连最后的一丝寄托……也不存在了。
  孤军奋战。
  龙鳞……
  他要把龙鳞找回来。
  他极慢极慢地站起身,腰背已经并不怎么能够挺直,却还是被什么支撑着,走向斛律孤的营帐。
  “把龙鳞还给我。”他说。
  斛律孤诧异地看向他,打量着他苍白的面容和纤瘦的身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道:“李冼,你疯了吧?”
  对,他疯了。
  “把龙鳞还给我!”他喊。
  用尽全身力气的一声大喊,似乎真的震了斛律孤一下,他竟没有发怒,而是愣了半晌,才道:“龙鳞不在我这。”
  “你骗我。”
  他的眼睛红着,就如同笼中困兽看着笼外的仇人,斛律孤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差一点便说了实情。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你不信?那你便找啊,你若是能在我这里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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