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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稷低下头,说
“你怎么想起来过来?”
他不记得有什么事情发生,怀瑜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装作不动声色的说道
“你昨夜不在宫中?”
赵稷略略抬眼,疑惑的看着他,好像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一直在宫内。”
只是此宫非彼宫而已。
怀瑜很有耐心的,继续的问
“我是说,你昨天半夜不再云鹤宫内,是去了什么地方呢?”
赵稷便啧啧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君后这是要时刻掌握朕的行踪,朕从来不知,夫人何时对朕如此关切,难道也是刚刚才得的习惯不成?”
……
怀瑜呼吸一滞,险些被呛到,自然也没有办法继续的追问行踪,说起来他这样的行为已经是很不敬,,然而后宫并无争宠的妃子,赵稷从小和他在一起玩闹,时常觉得仍是好友,却不是将他当做一国之母来看待。
然而谁会和好友成婚,谁又会让怀了自己崽子的人仍然冠以好友的姓名呢?也未免太过于冠冕堂皇了。
怀瑜无话可说,便觉得有些无聊了,而后便趴在桌子上看赵稷批改那入山的奏折,不由得说道
“这样每日的只批改奏折,看起来很是无聊啊,难道你做皇帝,就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么?”
赵稷沾了沾墨,不禁哑然失笑,顺着说道
“确实如此,做皇帝其实是最无聊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意思。”
然后又想起来之前让怀瑜练字的事情,便开口问他字练的如何了?
怀瑜额了一声,颇为隐晦的说道
“我的字,其实还算不错的。”
赵稷有些无奈
“我是这样的意思吗?”
怀瑜就不说话了,只静静的趴着,眼睛眯了起来,只当做睡着什么也听不见的样子。
赵稷知道他肯定没有去做,也懒得说他了,又任由他趴在桌子上看着,说起来这些奏折也算的上是国家机密,竟然也任由怀瑜窥探着,不得不说很是心大了。
然而这样面对面的坐着,好像也没有觉得很无聊一样,窗子外雨水敲打着,一声一声的,竟然也是别有一番的韵味。
倘若没有人过来打扰的话,也许会就这样静坐到暮色四合的时候吧。
怀瑜果真要睡过去的时候,太监进来通报,说是某某大人有事启奏,怀瑜迷迷糊糊的醒了,每听清前面的称号,倒是听到了有事情来上奏,于是用仅剩的一丝清醒的神经抬起头看着赵稷,有气无力的说
“我是不是要回避?”
按照规矩,后宫妃子是不可以和朝臣共处一室的。
然而事关国家大事的奏折都看了那么多,也没有想起来回避,现在倒是想起来,赵稷便很是疑惑在怀瑜的心中,那些条条框框到底是依照什么分类的,让他如此的记得一条忘一条,零零散散的,让人头疼。
赵稷揉了揉眉心,便头疼的挥了挥手,让他径直去了后面屏风后等着。
怀瑜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往屏风后走去,屏风后有休息的床榻,怀瑜看了一眼,觉得这样睡去应该不大好,便去了窗边的矮塌上靠着,又听见门响,有人进来,跪下行礼,说
“惊扰圣上,请圣上恕罪。”
赵稷看了他一眼,说免了,起来说话。
那人便站了起来,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奉承的话,单刀直入,直接说道
“圣上,臣已有眉目,这是目前确定涉及之人,只是,若要不影响文考,必要提前处理,然而恐要惊扰太后,怕是总要打草惊蛇。”
赵稷沉默了一下,眼睛转了转,怀瑜仍在后面,这件事情其实不大适合让他听到,不过,片刻之间,赵稷还是接着说道
“朕已知晓,太后这边朕来应对,其余事宜,等朕安排。”
那官员便告辞退去,这一来一去甚至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怀瑜总觉得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偏偏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文考?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怀瑜不禁心有担忧,,他第一时间便想起来问镜是要参加今年文考,且必然要拿头筹的,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他。
怀瑜心思恍然的,连赵稷何时走进来都不晓得,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赵稷已经在他面前不知道停了多久,眼睛里又是那种怀瑜看不懂又觉得不安的神色。
怀瑜惊了一下,回过神又呼出一口去,嗔怒道
“走路怎么也没有个声音?忒吓人了。”
赵稷左右看了看,接话道
“这里还有什么人吗?除了我,谁还会来,又怎么会吓到你,难道我很吓人?”
怀瑜抬起头看着他,情真意切的说道
“怎么会呢,圣上举止典雅,玉树临风。当真是举世无双,天下独绝。”
这马屁拍的,委实过于敷衍与生硬了。
☆、不知所谓
赵稷眯着眼看着怀瑜,当然不会被他的话给迷惑住了,并且很懂得先发制人,在怀瑜没有开口说话之前,便挑了挑眉,说道
“我记得,要禁足你,不得离开云鹤?”
怀瑜浑身僵硬了一下,表情渐渐的僵硬,而后眼睛微微的睁着,努力想要做出什么祈求的表情来,赵稷却视而不见,接着说
“就从今天开始吧,你回去之后,一个月不得离开云鹤宫。”
怀瑜:……
怀瑜便很是后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看他,呢,不看的话,说不一定,也不会让他记起来这样很烦心的事情了。
不过——
哼!不出就不出,谁怕谁!
怀瑜大约是物极必反的心情,被说的多了,便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便告退,倒是很有骨气的。
赵稷倒是不怎么在意怀瑜会不会真的老老实实的在宫里呆着,只要不出去就是,最关键的是,不要去和张问镜交流文考的事情。
不过,交流的话,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赵稷心内盘算着,虽然他不怎么喜欢这个天才,不过,念在略略还能为大禧做些贡献的份上,也不打算对他怎么样。
不过他要处理的人和张问镜没有关系,那也没有他什么事情。
怀瑜回去之后,果然将这件事情记在心中,等到规定的日子母亲前来,照例寒暄过后,便说起张问镜的事情,张问镜自己租了一个院子,偶尔回去将军府看望二老,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情了,怀瑜想要请母亲带话给张问镜,但是他听赵稷和那官员的谈话云里雾里,也不知道到底是除了什么事情,因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一些请张问镜以最好的心态去参考,也仅此而已了。
母亲很是欣慰的说果然长大了,竟然知道关怀人了。
怀瑜便装傻充愣的笑了两声,随便又扯了其他的话题,便敷衍了过去。
在文考之前,那为迦明叶特意准备的讲法大会,便已经在定好的日子里开始了。
赵稷竟然也要去捧场,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又都惶惶然觉得皇帝是不是对这和尚过于重视了,无论如何,亲自捧场,也太过于隆重了。
但是一国之君都去了,那百官自然无论心里怎么想,都必须跟着去,本来赵稷也要怀瑜去的,然而一来怀瑜不知道赵稷到底在想些什么,而来他拖着日渐沉重的身子,也根本不想去到处的跑,又说不是禁足么,怎么能出云鹤宫。
于是便做了留守的人员,在宫内修剪花枝,看着开的灿烂的桃花,怀瑜忽而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回过头问朝云
“圣上有熏香吗?”
他去御书房,好像也没有闻到什么熏香的味道。
朝云虽然已经给怀瑜使用,但是每日也往赵稷出跑着,因此是知道的,折叶不是什么大事情,当下便回答道
“未曾,圣上说熏香味重,不大爱用。”
怀瑜便哦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过了半晌,又说将这些桃花摘了吧,摘了一盆,做熏香吧。
又说圣上半夜不睡,大约是睡眠不好,准备做一些促进睡眠的东西吧。
他说完这句话,朝云便心中一惊,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过后将这样的猜测告诉赵稷的时候,赵稷只是一笑,只说随他去吧,没什么,知道也好,不知也罢,横竖没什么影响。
然而怀瑜说这些话,其实只是无聊而已,他如果不自己没事找事做,整日的在这小小庭院里呆着,早晚会疯掉。
于是忽而又想起来迦明叶的那盆用血幻化出的莲花来。
不知道是用了怎样的障眼法,也不知道今天又会表演什么东西来迷惑众人,到底没有忍住,还是让朝云出宫去看了。
他虽然被禁